那人見蟋蟀如此一說,頓時有些慌了,他沒想到對方這麽狠,居然要求死鬥,要知道這一個搞不好就是掉腦袋的事,為了一個該死的家族任務根本犯不著這麽拚命,所以這人一聽死鬥,頓時心虛,接著轉身就想離開比鬥場。

可他的反應如何能逃過蟋蟀的眼睛,隻見蟋蟀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此人身前,緊跟著詭異的露出一個微笑,隨後那人就見一個閃著烏光的拳頭在自己眼前慢慢變大,直到將自己的視線完全擋住,接著就聽“砰”的一聲,那一拳正中眉心,一擊將他打飛……

那人被打飛之後,又是“砰”的一聲砸落在地,沒了聲息,眼見著是活不長了。

看了看躺在地上沒有聲息的修士,蟋蟀一抽鼻子,滿臉鄙視的看著比鬥場外,那意思仿佛在挑釁著什麽。

“幾位還是一起上吧,免得被人說咱一個外鄉人欺負你們這些本地修士。”看著另外的八名築基修士,蟋蟀滿臉不屑,狂傲的說道。

蟋蟀這話一落音,場麵上頓時響起一陣陣竊竊私語,這些修士紛紛議論幾人的不恥行為,同時又討論著場上的少年,因為這些人的分辨力再低也明白,這肯定是這十人欺負剛來的這名少年,否則少年不可能說出這些話的。

而蟋蟀之所以有這種表情,一是想讓秋寒對未來的修仙之路更加有信心,二是蟋蟀懂得什麽叫作趁熱打鐵,畢竟剛才的一擊太具有震撼力了,這樣也可以給他們增加心理壓力,同時也達到一種滿足自己報複性的心理。並且這樣做還有一個效果,那就是激起在場修士的同情,他相信,隻要這一戰過後,他再去尋找車流雲報仇將會更加簡單,因為人言可畏。他嶽陽門難道還能在眾多修士中厚著臉敢對自己不利嗎?

魏凡見蟋蟀如此一說,臉上頓時就掛不住了,他明白,對方這是在說反話,若真的一起上的話,他又怕比鬥場有修士說閑話,而這些人中,指不定有多少人能認出自己的身份,那樣的話,家族的一切聲譽就毀於一旦,但如果單對單的話,他又沒信心打贏對方。

想了想,魏凡將目光看向比鬥場另一邊的秋寒,隻看了兩眼,他就像是想到什麽好主意一般,隨後一揮手將身邊的七人招了過來,同時在他們耳邊低語述說著什麽。

當魏凡交代好一切才發現蟋蟀已經冷眼看著自己了,並且他嘴角還浮現一種高深莫測的微笑,就好像是他設計好的圈套等著自己鑽一般。

眼見著少年對自己等人如此輕藐,這魏凡卻冷笑一聲帶著身後的五人走進場內,而另外兩人則是慢慢朝秋寒所在的地方挪去。

蟋蟀自然知道這幾人的想法,所以他也不點破,隻是冷眼看著幾人慢慢進場,他清楚,收拾掉這幾人是件很容易的事,而若另外的兩人敢對付秋寒的話,那他又能找到借口幹掉另外兩人,也隻有這樣才能徹底解決秋寒的事情,然後為自己和車流雲的拚鬥打好基礎。

當五人全部進場以後,蟋蟀一抽鼻子,冷笑一聲,隨後拳頭微亮,身形一閃就朝五人衝去。

對麵五人一見這少年拚鬥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頓時也將自己的法器和護體光罩都祭了出來朝蟋蟀打去。

後者自然是看不上這些法器的進攻,隻見他的風幻影步一施展開來,頓時如果一道道幻影般的在比鬥場內飄來飄去,同時伴隨著他飄幻的身影的還有一陣陣拳頭擊打的砰砰聲。

蟋蟀雖然不知道烏手套是什麽材料的法器,但它是在近身戰中能夠發揮出巨大的作用,雷翔就是例子,因此,比鬥場內的五人明顯被折騰的不好受,隻見他們時不時的慘嚎一聲,偶爾還傳來有人被擊飛摔落的聲音,並且這聲音一聲比一聲激烈,看得場外的那些修士個個大叫爽快。

畢竟這些修士的名聲都早已流傳在外,像他們這樣天天去找秋寒麻煩,怎麽會沒有人知道呢,所以修士之間相傳下去,也都明白這些人的所作所為,而現在見有人能讓他們吃大虧,自然是大呼痛快。

很快,五人在蟋蟀的手下連一柱香的時間都沒有撐過就全躺在了地上,但也在這時,蟋蟀忽然聽到“啊……”的一聲尖叫,那聲音正是從秋寒的口中發出的。

“呔,卑鄙小人,竟敢偷襲傷人,拿命來。”蟋蟀見此一聲大喝,叫的是理直氣壯,隨後就見他嗖的一聲竄出比鬥場外,其速度絕對要比剛才在比鬥場內時還要快上幾分,看的那結丹修士心裏也是一驚,暗道好快的速度。

而這時的蟋蟀卻已經趕到了那兩名偷襲者的身邊,隨後砰砰兩拳將這兩人打翻在地,同時還義正詞嚴的說到:“哼,卑鄙小人,竟趁人不備,出手偷襲,當真連修仙者應有的臉麵都不要了嗎?”

說完此話,蟋蟀沒有管已經不知死活的兩人,他一拉秋寒,看向最後的那名結丹修士:“這位前輩應該是嶽陽門的高層修士吧,相信前輩也看到了這幾人的所作所為,總不會放下身份來對付晚輩的,對吧?”

看著那名結丹修士,蟋蟀先發製人的將嶽陽門這頂高帽子直接扣在了老者頭上,以確保這家夥不會在此人多之地發狂而對付自己,這話中帶刺的話頓時將老者的老臉說通紅,同時不屑的看了一眼蟋蟀和他身邊的秋寒:

“哼,老夫可沒這些人那麽卑鄙,小友還是好自為之吧。”老者終於待不下去了,他隻是懶懶的回了一句,隨後就袖袍一甩直接飛離這所仿市。

“那多謝前輩饒命之恩,前輩慢走啊。”見老者臨走時,蟋蟀照樣諷刺了他一句,隨後才帶著秋寒朝仿市走去。

現場的修士一見沒戲可看,自然也都各自離開這裏,同時他們口中個個對今天少年的膽識也是讚不絕口,這樣他們就又多了一段閑聊的話題了。

返回自己的洞府,蟋蟀將秋寒帶了進去,同時開始詢問著她這段時間以來都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招惹這麽大一股勢力。

秋寒見蟋蟀對自己的遭遇很感興趣,當下也不敢隱瞞,直接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

原來秋寒在被蟋蟀救過之後就帶著自己的父兄在一處偏僻之地安頓了下來,當一切都安頓好之後,秋寒就開始修煉蟋蟀所傳授的聚元功功法,因為體質原因和蟋蟀贈送的靈石,到也沒有讓她沒耗費太久便成功的修煉到了煉氣期第七層。

秋寒以為,自己修仙後實力大漲,應該可以對付以前的江湖草莽,所以她又萌生了報仇心理,當她在掌握了禦物術之後,便獨自一人前去尋仇,因為自家曾經可是一個名門旺族,全族的滅殺之痛是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就此罷休。隨後她便背著父兄找到仇家,當她來到這仇家報複之時卻發現,對方身後居然還有一股勢力,而這股勢力竟然是某修仙家族。就因為此勢力,秋寒最終落了個重傷逃竄的下場。

可是逃竄的她並沒有引此事而結束,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心機,那已經遠遠超出她的想象。

而後在她逃竄之時,她本以為已經將目標甩掉之後才拖著重傷之身趕回父兄的所在之地,可誰曾想,在她趕回之後,對方竟突然出現,隨後出手如電的將她父兄滅殺個一幹二淨。

而秋寒一見如此,當下她有些承受不住的要和對方拚命,可她哪裏是眾多修士高手的對手,所以她在沒有任何懸念之下被生擒,但是卻被對方隨後趕來的一位公子哥所看中,要求將其納為伺妾,這遭遇就像她一開始在遇見蟋蟀時一樣巧合。

因為有了那公子哥的一句話,秋寒自然是少了很多皮肉之苦,但接下來的幾天時間終於讓秋寒尋得時機偷逃了出來,隨後在巧合之下得知嶽陽門可以尋求庇護,最終讓她趕到了這裏。

可是在她一到此地,對方馬上得到了消息,每天前來山峰洞府前進行騷擾叫罵,更可惡的是她的洞府大陣居然沒有隔音效果,於是秋寒就在這樣的環境之下熬了數月之久,一直到被蟋蟀遇見才算解了危機。

當蟋蟀問及秋寒是那一股勢力時,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對方是平涼西川的袁家勢力。

又更新晚了,廢才啊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