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豈有此理,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實在想知道這個袁家究竟是什麽來頭,竟然敢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舉,哼,秋寒,你的事我管定了,現在你隻要在此安心修煉即可,這是隱夢內甲,防禦力極高,一般築基期修士不傷害不了你分毫。”

蟋蟀說完將一件可以穿脫的內甲遞給了秋寒,對她稍加吩咐幾句,隨後蟋蟀就要出離這洞府。

“啊,恩人,你這是要去哪裏?可不要丟下秋寒一人……”

見蟋蟀要離開,秋寒頓時慌了,她連忙站起來,要和蟋蟀一塊出去,她實在不想在自己一個人了,因為從遭遇到現在她已經身心疲憊了。

正要出洞的蟋蟀聞聽此眼詫異的轉頭看了秋寒一眼,發現她竟然用那雙鳳眼乞求的看著自己,其柔弱模樣實在讓人有種想要憐惜她一番的衝動。

想了想,蟋蟀隻好微微一笑:“先將內甲穿好,我帶你去看一場好戲。”話落,蟋蟀狡黠的露出一個笑容,然後走到一邊,示意自己在等她。

見蟋蟀允諾,秋寒忙轉身進入石室內將內甲穿好,隨後有稍微打扮了一下走了出來。

“嗯,比剛才漂亮多了,這才像樣嘛,不要整天苦著個臉,否則就不好看啦。”很真心的誇讚了一番,隨後蟋蟀氣勢一展恢複本來的修為境界,將蟬*劍一噴,蟋蟀拉著目瞪口呆的秋寒站了上去,接著飛劍化作一道赤光激速朝洞外飛去。

一路之上,秋寒很乖巧的沒有詢問任何關於蟋蟀的事情,因為她知道,有些事情現在是很不方便問的,於是,兩人很塊來到這空曠的山脈之上。

“車流雲,你勾結西川袁家進入嶽陽門暗殺一名煉氣期修士,置嶽陽門信譽於不顧,置我等修士的性命與不顧,今天在下要和你新仇舊恨一起算,哼,若是你還在乎嶽陽門信譽,那就出來接戰,否則你就繼續當一隻縮頭烏龜繼續躲著吧……”

凝元擴音術雖然是一個低級法術,但是被此刻的蟋蟀施展出來,嶽陽門山脈到處都回蕩著蟋蟀的吼叫聲,此聲連綿不絕的回響在這方圓數百裏山脈之內,頓時將所有人都驚動了。

隨後聽見此叫囂聲的修士全都走了出來,他們實在想看看是誰這麽不長眼竟敢在嶽陽門喧嘩並大肆宣揚嶽陽門的不是來。

於是,修士傳修士,一時間修士竟越聚越多,最後整個外圍山脈圍了近千名修士來看熱鬧,而這也正是蟋蟀想要的結果。

因為他要找車流雲報仇,而這還在人家的門派之內,所以他必須要想辦法先激對方出來,並且還要保證對方不會蜂擁而上將自己為包成餃子,這些的因素考慮下來,蟋蟀最終不得不采取這樣的方法來解決這件事。

最主要的還是蟋蟀明白,但凡大派應該都會有一個通病,愛麵子,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門派高層在聽到此等叫罵之後,一定會采取沉默姿態,畢竟這事涉及到一峰之主,試想,峰主在嶽陽門可是僅次於門主的地位,並且還是個個高手,所以這種事一定會交由峰主自己處理,否則一個搞不好肯定會有負麵效果。

帶著秋寒,蟋蟀一路從外圍一直飛到流雲峰峰前才停了下來,隨後就這麽安靜的看著那流雲峰。

而此時,看熱鬧的人也達到了近兩千人,其中包括嶽陽門的一半弟子,雖然也有人想上前製止,但卻在探查到蟋蟀是結丹高手時統統都絕了這表現的最佳時機,開玩笑,對方可是結丹高手,對付築基期和以下的弟子,那可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輕鬆,若前去的話那肯定是死了白死啊。

看著滿山峰上越來越多的修士,蟋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隨後他就又衝著流雲峰的方向吼了起來,一直重複著剛才的喊話。

隻是他是痛快的大喊了,但他不知道,此刻的嶽陽門門主齊雲也是愁的焦頭爛額,他嶽陽十八峰所有峰主都在,唯獨車流雲不在門派內,並且他還得到宏宇和宏鵬兩位大長老走時特別交代:若有像蟋蟀這樣的一個少年前來尋找流雲峰峰主的麻煩,那就將此麻煩交由兩人當成私仇解決,嶽陽門方便絕對不出麵幹涉。

可現在對方終於找來,而車流雲卻不在門派之內,那這樣的話可讓他徹底傻眼了,總不能自己出麵吧,若真出麵了,又違背了大長老的意願,實在讓他進退兩難啊。

想了想,齊雲隻好將大長老給他的陽雀符取了出來,隨後閉上雙眼開始使用神念將自己需要講的話全刻在了裏麵,接著就見他一抖手打了出去,而那陽雀符則瞬間化作一隻能量小鳥飛了出去,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門主,流雲峰的那小子究竟是什麽來頭,為何不讓我等去將他拿下,難道就任由他如此詆毀我嶽陽門不成?”

突然在此時,一個光頭大漢突然衝了進來,劈頭蓋臉的就詢問齊雲這是為何,看其氣勢洶洶的模樣,很顯然是被蟋蟀氣的不輕。

“哦,是太治峰陶峰主啊,這事大長老曾經的囑咐,命我等不得幹涉,此時乃私事,所以,就不用陶峰主掛牽了。”

很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接著齊雲一揮手,示意這陶峰主離開。後者在見到門主如此一說,隻得無奈的一甩袖袍的離開了。

“唉,真不知道你是何身份,竟得到大長老如此關照,真是讓人羨慕啊。”似乎對蟋蟀的待遇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齊雲竟羨慕的說道。

嶽陽門流雲峰外,蟋蟀依然重複著那一句話,他甚至連傳音符都用過了,但就不見對方出峰,這一下可是讓蟋蟀有些疑惑了,他不怕對方出來和自己拚鬥一場,就怕對方死活不願意出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還真的沒有什麽辦法了。

“秋寒,這是順風舟,以前我曾經使用的飛行法器,現在贈與你了,我到要看看這車流雲是不是真的打算縮在裏麵不出來了。”

一邊取出順風舟遞給秋寒,一邊祭出防禦護罩,看來他是想先破陣在說了。

收拾好一切,蟋蟀緩緩的飛到峰前,隨後赤光一閃,環繞在周身四處,隨後蟋蟀衝著流雲峰內大喝:“車流雲,你好歹也是一峰之主,難道連在下一個小小結丹初期的修士也會害怕?又或者你心虛不敢現身與我一戰?若是如此,那可就別怪在下動手破陣,親自前來找你決鬥了。”

當蟋蟀喊完這一聲之後,卻還沒有發現這車流雲冒頭,當下臉麵也有些掛不住,畢竟這麽久時間的折騰,就好像是自己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一般讓人看了半天熱鬧。

最終見沒有動靜,蟋蟀隻好指揮蟬*劍化為一道流光打向那山峰大陣,而後者顯然不是這一擊就能破除的,隻見那飛劍撞向大陣時頓然爆發出一陣陣轟響,隨後便沒了絲毫動靜。

見此,蟋蟀並沒有著急,反正他不等到車流雲出來,是不會前去袁家的,而且蟋蟀也明白,鬧出如此動靜,對方一定會有人通知那車流雲的,想到此,蟋蟀卻反而不著急了,於是接下來的他就是有一招沒一招的使用蟬*劍對那流雲峰轟去,一點一點的消耗著大陣的靈力。

大約在轟擊一個時辰之後,圍觀的修士卻都看不下去了,如此這般的折騰,人家嶽陽門硬是無人出來解釋此時,而那車流雲也一直不見蹤影,莫不是因為今天在此人多害羞不肯出來?

當然,這些修士自然明白,身為大派的一峰之主是肯定不會害羞的,正當眾人失望準備離開時,突然的一個聲音傳來:“住手,小輩找死,竟敢找上我流雲峰,看來你是活膩了。”

隨著聲音出現的是一名身著青色長衫天藍色腰帶的中年人,此人劍眉牛眼方正臉,正滿含憤怒的看著蟋蟀,同時身邊懸浮著一柄青色飛劍正不時的聚散著,而此人自然是曾經將蟋蟀打成重傷的車流雲。

“車流雲?你終於出現了,哼,你還記得曾經將在下打成重傷之事吧,而現在你卻又勾結西川袁家之人來暗算我前來歸門尋求庇護的徒弟,哼,今天舊帳新帳一起算。”

蟋蟀一見車流雲出現,馬上占領道德至高點,先博取這四周修士的同情在說,這樣一會爭鬥起來,也好理直氣壯些。

而車流雲在見到蟋蟀時竟一會半會沒有認出這少年是誰,當他說道自己曾被打成重傷時,車流雲才明白過來,這少年竟然是曾經殺他袁侄凶手,一想到那被殺的袁平,車流雲就火氣四竄,當下憤怒的看著蟋蟀爆喝:

“啊……竟然是你?小賊,拿命來。”話落,身邊懸浮的青色飛劍突然化作一道青光朝蟋蟀打去,其速度竟比之蟋蟀也不差分毫,頓時驚的蟋蟀心裏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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