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打開的山門大陣,蟋蟀還以為會有人熟悉的人前來營救自己,可是當他發現進來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嶽陽門弟子和一幾名築基煉氣期的修士時,他才猛然醒悟,這樣一個大派是時刻都會有修士前來尋求庇護的,現在大陣被開,也是正常之事。

想到此,蟋蟀劍光一閃從那道慢慢愈合的大陣飛了出去,接著他也聽見了齊雲要求開陣的呼喝聲。

出了大陣,蟋蟀勉強算是能夠站立,稍微推開秋寒,蟋蟀隨手一吸拉過一名看守大陣的弟子。

“開陣,否則就死。”冷冷的聲音喝道,蟋蟀的手上加大的力度,直掐的那名弟子身上的鎧甲都咯叭直響。

而那弟子一見蟋蟀這架勢,哪裏還敢猶豫,馬上取出一張符紙將大陣打開,隨後就隻能看著蟋蟀身上的赤光一閃裹著秋寒就衝了出去。

來到大陣外,蟋蟀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在咳出一口鮮血之後,蟋蟀突然長嘯一聲,緊跟著一隻赤鳥就從遠處飛來,落在蟋蟀的肩膀上,同時赤鳥的眼睛也很有興趣的看著和蟋蟀呆在一起的秋寒。

見小赤回來,蟋蟀才放心的一轉頭,當他注意到旁邊秋寒的表情時就微微一笑:“嗬嗬,放心,沒事的,等真元恢複以後就沒問題了……快走。”剛說了一句,蟋蟀突然想到齊雲應該還在身後,忙一催飛劍朝遠處激射而去。

大約飛了數百裏之後,蟋蟀支持不住了,他必須要恢複一下真元,否則一直這麽損耗下去,他還真受不了。

神識探查了一下,蟋蟀發現跟在自己身後的齊雲竟然沒有追上來,雖然有些疑惑,但沒人追來總是好事,之後他還是不放心的將方圓數十裏都掃了一邊,確定了後麵沒有追兵,蟋蟀才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停了下來。

其實到不是因為齊雲不想來追他,而是他害怕會把蟋蟀給逼急了會臨死反撲,畢竟蟋蟀幹掉車流雲的手段在那擺著呢,更何況,他堂堂一個五州最大宗派的門主豈會因為一個經常和自己做對的家夥而得罪蟋蟀這樣一個高手,剛開始下令追殺也隻是做做樣子而已。

隨意尋找了一處山林,蟋蟀率先停了下來,隨後神識探查了一下此地是否安全。

“秋寒,你幫我護法,我要先恢複一下才行,否則遇見危險可就慘了。”蟋蟀說完,掏出幾個陣旗和陣盤便開始擺起了陣法。

隨著蟋蟀將十多枚靈石放入陣眼之中,他啟動了陣法,將陣法啟動,蟋蟀又關照秋寒多注意一下,隨後將出入陣法的法訣教給她,最後蟋蟀又不放心的將小赤也放了出來,感覺到這樣才算安全,蟋蟀才盤腿坐了下來,開始恢複真元。

他將心神沉入金丹之內,緩緩的推動著自己的小宇宙順著化真訣的運行軌跡開始轉動了起來,一開始,他的真元恢複極其緩慢,畢竟他和一個結丹後期的高手拚鬥到最後,而且還將對方擊殺,光是施展這些手段就足夠耗盡他的所有真元了。

不過好在蟋蟀修煉的化真訣乃是一部比較神奇的功法,並且金丹裏蘊涵的真元也要比普通功法的真元雄厚,因為蟋蟀在爭鬥中還不被察覺的吃了一顆聚靈丹,所以他才能支撐到最後。

雖然如此,但蟋蟀最後吃的那幾顆丹藥和一口地乳靈泉也沒被煉化,因為現在的他已經結成金丹,那些恢複類的丹藥可沒法一次性恢複他這麽雄厚的真元,更何況蟋蟀在最後逃離時又妄動真元,最後才導致他無法快速吸收丹藥的藥力而恢複真元。

感受著真元開始一點點的匯集,蟋蟀麵色稍微好了些,他最怕的就是自己在耗盡了真元之後無法恢複,又或者恢複緩慢,現在看來,此顧慮應該是不存在的了。

看著一點點恢複的真元,蟋蟀又將注意力轉移向自己的金丹,看著自己那有拇指大小的金丹,他心中暗想道:從結丹之後就沒有發覺這化真訣還有什麽好處,金丹似乎也和典籍裏的差不多大小,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難道功法的特殊性到了金丹這一層已經消失?

想了想,蟋蟀也清楚,因為自己沒有經曆和其他的修士交流過,所以蟋蟀也不清楚別人的金丹的到底有多大,最後無奈,他將精力全放在了真元的恢複之上。

心神在體內轉了一圈後,他發現,自己所吃下的丹藥和地乳靈泉竟然隻被吸收了一半,見此,蟋蟀頓時滿心歡喜,畢竟他不知道,這些丹藥和恢複類的靈藥吃多了會不會有什麽壞處,所以見此他才會歡喜很多,接下來隻見他又開始控製著一部分真元開始煉化體內的丹藥,就這樣,他一邊吸收,一邊運轉著化真訣開始修煉了起來。

時光流逝,總是過的很快,一晃而過時已經是十天以後的事情了,醒來後的蟋蟀發現自己的金丹居然又大了一圈,雖然不是很明顯,但蟋蟀做為它的主人卻能清楚的感覺到,舒展了一下身軀,感覺體內充沛的真元,蟋蟀一抬頭便見這時的秋寒正神情緊張的四處觀望,看她兩眼通紅的模樣,想來這十天都沒有休息過。

原本蟋蟀還打算繼續修煉下去,順便將身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統統都修煉一遍,可隨後他又覺得不妥,因為秋寒她以一個煉氣期修士護法是件極其危險的事情,所以為了能讓她免遭危險,蟋蟀還是提前結束了修煉。況且沐顏現在也生死不知,所以他必須要抓緊時間了。

“秋寒,辛苦你了,這是定顏果,可以青春永駐,送給你。”伸手遞出一顆定顏果,蟋蟀將陣法撤除,呼哨一吹,小赤又飛到了他的肩膀。

“青春永駐的定顏果?恩人為何一次次的對秋寒這麽好,您難道不知道,您對小女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可是無以為報的。”見蟋蟀又送寶物給自己,秋寒鼻子一酸有些柔弱的說道。

一見秋寒這麽說,蟋蟀就知道這丫頭要開始鑽牛角尖了,記得第一次碰到她時,此女還是個堅強活潑的姑娘,可現在為何變成了這樣?

轉念一想,蟋蟀猜測她現在的變化可能和這段時間的經曆有關,看著此女,蟋蟀微微一笑:“你太過多想了,難道你忘記了第一次見時說的話嗎?我可是等著你的回報呢,更何況,從那時候起,你在我眼裏,就已經是被我內定的弟子了,要知道,現在弟子有難,我這個做師傅的又豈有不管之理,所以你不用太過費心。”

說出這一番話,蟋蟀抹了抹額頭滲出的汗水,對付這樣一個自卑的女子,蟋蟀生怕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而讓她的心裏有所虧欠。

“啊?真的?恩人真將小女子當成了徒弟嗎?那……那我現在就拜師。”秋寒見蟋蟀這麽一說,馬上來了精神,隨後就見她要跪地拜師。

可蟋蟀一見她要拜師,馬上用真元將她托了起來:“拜師不急,現在可是非常時期,還是等我幫你把仇報了在拜吧。”看著秋寒,蟋蟀的口氣不容置疑,隨後他單手一揮將蟬*劍祭了出來,同時赤光一閃將秋寒裹進飛劍之中,隨後飛劍衝天而去。

蟋蟀不是傻子,如果現在真將她收為徒弟了,那以後的他在行動時肯定會有諸多束縛,所以這件事情蟋蟀還是抱著能拖則拖的念頭。

雖然知道這樣是相當於給了她一個永遠達不到的目標,可蟋蟀還是這麽做了,他相信,時間會解決一切,畢竟這年頭也太亂了些,能給她一個永遠完不成的目標,說不定也是好事。

衡量了一下,蟋蟀最後決定帶她先去袁家將事情解決了,然後找個地方將秋寒安頓好,接著自然是找到沐顏,最後才能回到青州去看望蛐蛐兒。

隻有將這些事情全部做完,蟋蟀才能安心的去天南,雖然不知道師傅和那宏宇老怪為什麽要讓自己前去天南,但現在的自己也不會懼怕結丹期修士,所以也許有一闖之力,說不定那兒還真有什麽奇跡等待自己呢。

隻是不知道沐顏這段時間怎樣了,會不會已經被袁家抓獲了,又或者她自己能夠暫時避過這段危機。

一想到沐顏那乖巧的麵容和性格,蟋蟀的嘴角就浮現出一絲笑容,她在蟋蟀的心目中就像是蟋蟀曾經的師娘一般溫柔,雖然他的師娘也已經死了。

想到這些,蟋蟀心裏又有些不是滋味,隨後他便帶著秋寒一路朝平涼西川的袁家進發,他要一舉解決沐顏和秋寒兩人的事情,當然,還包括自己和對方的仇恨也要一並解決。

因為蟋蟀很清楚,如果留著這樣一個家族在時刻的威脅著自己,那麽說不定將來有一天自己會不小心載在對方手裏。

更何況從對方家族裏傳來的種種劣跡中不難發現,這個修仙家族也是罪惡累累,估計就是被自己滅族也是讓人大塊人心的事。

當然,蟋蟀也明白,這樣一個時刻抱著大門派高手的大腿的家族之中,應該是沒有多少高手,即使是有,也是寥寥無幾,也正因為如此,蟋蟀才對兩女和自己之事抱有極大的信心。

想到這裏,蟋蟀嘿嘿一笑,突然豪氣衝天的大吼道:“哈哈,袁家,你等著,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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