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身在撲出的同時也掐起了破山法訣,而蟋蟀本人則指揮著青絲殘法寶猛的散形將那青絲纏繞著向那袁翔飛去。後者見到這青絲時並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隻見他正指揮著自己的烏筆法寶憤怒的要將蟋蟀幹掉。

也就在此時,袁錦山竟不動聲色的抱胸看起了好戲,隻是在他抱拳時,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他手裏竟然捏著一張陽雀符,隨後就見他趁著無人注意將其捏碎向身後打去。

當他這一切無聲無息的做完之時,頓時發現自家的袁翔長老竟然已經被蟋蟀的青絲給捆了個結實,隨後他就被迎頭砸下的一座小型靈氣山峰給壓個正著,頓時將他砸的吐出一口鮮血,接著就見他掙紮著想破開蟋蟀的攻擊。

可是蟋蟀的攻擊哪裏是他所能破開的,畢竟他不像蟋蟀以前碰到的結丹修士,也沒有威力強大的法寶,所以這種程度的攻擊在他的眼中,就已經是件讓他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看著這老頭,蟋蟀嘿嘿一笑,也不下殺手,隻是將靈氣山峰一撤,用青絲捆住那袁翔長老,隨後微笑的看著袁錦山。

蟋蟀絕對清楚袁錦山一開始的動機,他清楚,這家夥一定是想借自己的手來幹掉他這個家族中最大的阻礙,也隻有借自己的手他才能名正言順名利雙收,那時候,隻要他一聲令下,那麽吃虧的肯定是自己,先不說自己的法寶厲害,但他袁家也是有不少人的,若論戰鬥力絕對能讓自己這個結丹修士落荒而逃,但如果自己留手,那袁錦山也會因為顧及這老家夥而不敢讓其弟子和自己拚命。

畢竟從剛才的反應來看,他的人手也隻占長老團的一半,若是冒然動手,說不準他的家主地位就會被人給逼下台。

而這樣一來就形成了一個平衡作用,蟋蟀則是他袁家利益爭端的一個重要點,隻不過袁家兩派似乎一直都沒有想過,蟋蟀其實是來端平他袁家的。

“袁長老,我想勝負已分了吧,如果你還想繼續,在下不保證會不會失手。”看著袁翔,蟋蟀出奇的沒有采取一慣的強硬作風。

因為蟋蟀不傻,說實話,他對那神秘聲音所說的大道多少還是有點發虛的,他也明白,這所謂的大道真理似乎還真像那聲音說的那麽一回事。

看著蟋蟀笑了笑,袁錦山忙將那袁翔扶了起來,隨後對蟋蟀一抱拳忙說道:“好,道友胸襟之寬廣,讓在下佩服,就憑道友這句話,在下便答應你的所有要求,來人啊,將道友剛才所說的事情給我狠狠的查個清楚,若查到是誰這麽幹過,那參與之人,一律斬盡,記住,特別是那些江湖勢力,以在下想也隻有他們才會幹出如此令人發指的事情,給我好好查。”

一聲令下,袁錦山吩咐了下去,隨後又微笑的看著蟋蟀:“不知道友覺得如此可行?”

見有兩名假丹弟子領命下去,蟋蟀心中有些疑惑:這家夥為何變得比剛才還好?難道這其中有詐?又或者……他搬了什麽救兵?應該不至於,他袁家難道還有什麽其他的後台勢力?

想到這個可能性,蟋蟀也懶得管什麽大道了,隻見他微微一笑,衝著袁錦山一抱拳:“袁族長果然快人快語,在下就喜歡……就喜歡和你這種人爭鬥了,這樣才有意思。”

當說到最後時,蟋蟀和其幻身同時發招,出其不意的就攻了過去,隻見他控製著數千道青絲向袁錦山纏去,而另外有近千青絲卻朝四麵八方射去,其中有大部分都是朝那些普通弟子射了過去,也有一小部分是朝著袁家的那兩名長老射去。

就在法寶攻擊而出之後,又見蟋蟀將雙魚環扣也祭了出來,隨後那雙魚就化成兩條金蛟瘋狂的朝三人撲去。

而蟋蟀的幻身,此刻則是快速的掐著破軍法訣,就在蟋蟀的雙蛟飛出以後,破軍這一招也發了出去,頓時就見從幻身的身體四周噴射出一圈靈光,而這靈光在發出之後,竟是無差別的朝四處攻去,逼的那些弟子們不得不出手防禦這靈光圈的攻擊。

可是,那些弟子們是出手防禦這攻擊了,可是蟋蟀的青絲殘卻不是那麽好打發的,隻見它們全部化成一根根頭發粗細的青絲朝那些弟子們射去。

袁家的那些普通弟子頓時被蟋蟀的這兩撥攻擊打的措手不及,那些低級的煉氣期弟子先是被幻身的破軍打成了重傷,隨後蟋蟀的青絲又緊隨而至打進修士群中。頓時場上慘叫聲響成一片。

蟋蟀的幻身可是沒有絲毫感情的,隻見他縱橫在這些弟子中,時不時的抓向一名修士就能讓他慘叫連連,有的甚至碰到就被打成了重傷。

那些弟子們是慘叫了,而袁錦山和兩名長老也被蟋蟀的攻擊給打了個措手不及,隻見三人一人一副鎧甲穿在身上,接著又見三人忙將自己的烏筆法寶打了出來抵擋著蟋蟀的兩波攻擊。

可是蟋蟀的法寶哪一件不是上品,豈是他們三人所能抵擋的,就見三人不時的被兩條飛舞的金蛟給撞的口吐鮮血,偶爾能抵擋一下,還要防備蟋蟀的青絲,那些青絲纏纏繞繞的飄浮在三人四周,著實將三人嚇的夠嗆。

不過蟋蟀的法寶雖然厲害,但是這一時間他還沒有辦法一舉將這三人幹掉,若論單打獨鬥,這裏沒有任何人是蟋蟀的對手,但如果論群攻,蟋蟀還真沒把握一舉幹掉三人,除非是使用奇寶冰焰之心,否則這很有可能將會是個消耗戰。

可蟋蟀是和三人消耗起來了,但很快,蟋蟀的幻身在那些弟子群中就失去了突擊的作用,隻見這些普通弟子在兩名假丹境界的修士的指揮下,頓時組成兩個部分對蟋蟀的幻身進行猛攻,一時間法器攻擊雖然不高,但他也架不住對方人多,並且個個都是頂級法器,即使是硬砸也能將一個結丹高手給活活砸死。

就在場中這麽多人爭鬥之時,蟋蟀同時收到兩條信息,一條是沐顏發出的傳訊符,上麵說有三名高手已經進入了袁城堡,而另一條則是小赤的一聲清鳴,並且蟋蟀還聽明白了它的意思,那就是,有高手靠近。

當蟋蟀聽到這兩條消息時,他突然轉頭看向身後,隨後就見自己的幻身已經被那些弟子給打回了原形,變成了蟬*劍的本來模樣,閃著赤光懸停在空中。

見此,蟋蟀單手一揮,將蟬*劍收了起來,隨後他又加大真元力度要幹掉袁錦山三人。

可是,還沒等到蟋蟀出手時,他突然就感覺身後傳來一道無形的威壓,並且這威壓絕對是他生平都沒有遇見過的,就連宏宇也不及這威壓的厲害。

感覺到來人厲害,蟋蟀隻好劍光一閃護住四周,隨後就禦劍就準備離開此地。

可當他飛到一扇門前時,那門口頓時出現一個結丹期修士,正冷眼看著自己,而當蟋蟀轉頭準備從另外一處門離開之時,他突然又悲哀的發現,那門口也站著一人,同樣是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見兩門都沒有退路,蟋蟀隻好連著幾個閃身來到安全之地,將青杉紫巽也祭了出來護住自己。

當蟋蟀將一切防禦都搞好之後,他就發現從原先自己進來的那道門裏走進一名童顏鶴發濃眉大眼的老者,此老者一身白袍,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隻見他麵無表情的看著蟋蟀,當他看到蟋蟀身前的青衫紫巽時突然笑了,隨後就見他對著袁錦山露出一絲欣賞的表情。

“看得出來,袁小友對老夫委托的事情還挺上心,竟然這麽快就已經找到目標了,你要老夫該如何謝你呢?”沒有在乎一旁的蟋蟀,這老者若無其事的說道。

“啊,韓長老,多虧你及時趕到,若是在慢一會兒,在下恐怕就見不到前輩了。”看著眼前的老者,袁錦山受寵若驚的鞠身說道,他很識時務的沒有提報酬的事。

“嗬嗬,好說,好說,你就是殺我徒兒取我鎮派之寶的修士?”話鋒一轉,這名韓長老突然轉頭看著蟋蟀問道,看他這副表情,竟是將所有責任全數怪罪到了蟋蟀頭上。

見老者轉頭問向自己,蟋蟀心裏一驚,暗道這老家夥果然厲害,竟然一句話就將所有責任推到了自己頭上,並且看他這模樣,顯然是想殺了自己滅口,然後取回他所謂的鎮派之寶。

看著老者,蟋蟀沒有想辦法解釋,因為他知道對於老者這樣身份的人是不屑聽自己解釋的,而現在,自己隻要想辦法怎麽離開袁才行,否則的話,這兒這麽多人,估計抓住自己難度也不是很大。

若一開始沒有這三人的話,蟋蟀絕對有自信在這袁家來去自如,可是現在若想離開恐怕就太難了,低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小赤,見這位大爺都到了這副關頭,竟然還是一副沒事相,淡定的很。

想到這裏,蟋蟀明白,小赤是指望不上了,正當蟋蟀絞盡腦汁想辦法離開時,他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哼,雖然不知道前輩到底是何方神聖,但若以為在下是好欺負的主,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對著老者,蟋蟀並沒有露出一絲膽怯,同時他還抽了抽鼻子如是說道。看他的模樣,竟準備要和這元嬰期的老者拚上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