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瓊明白,以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救活師娘,唯有借助別人的力量,可是有實力的人未必就會幫助自己,而眼下既然有人願意幫助自己,並且還放言,即使是幫助自己統一宗派也是沒多大問題的,那既然如此,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幫了他,也幫了自己。

更重要的是,很有可能自己能夠依靠這三人來統一落霞宗,到時候自己和師弟就再也不怕被趕出落霞宗了。

至於引狼入室這種事情,吳瓊反而不怎麽擔心,畢竟這三位高手,最低的修為也和宗主一個等級,若想控製本宗,估計也輪不到自己來當這個傀儡。

見眼前就是落霞宗,吳瓊忙一指後山方向:“三位前輩,我們還是從後山進入吧,那樣方便一些。”

蟋蟀聽此,暗道這小子機靈,隨後就見蟋蟀劍光一閃帶著五人一鳥朝後山方向飛去,接著在吳瓊的指引之下,從後山的方向一直飛進他們師兄弟居住的地方。

落定之後,蟋蟀欣賞的看著這四處的風景,同時心裏暗歎到,這兒不愧為落霞宗,因為來到這兒剛好是傍晚十分,從這個方向往西看,隻見夕陽將山峰上的雲海全照射成一片片紅色彩霞,端的是美麗無比。

看著如此美麗的地方,蟋蟀心情大好,連讓吳瓊安排居所的話都沒有說,直接示意讓他帶自己前去他師母所在的地方。

不為別的,蟋蟀目前隻想著快點將他師母救醒,隨後好找個地方安靜修煉,至於其他的,蟋蟀還沒有考慮,當然,他也沒有那個精力去考慮,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畢竟自己在來時沒有任何目標,也沒有什麽線索這類的供自己去尋找。

來到此處,完全要靠蟋蟀自己的摸索,至於能遇見什麽,蟋蟀自己心裏也沒底。

很快,蟋蟀帶著小赤和兩名魂屍跟著吳瓊師兄弟繞過一處山峰,來到一個洞府前停了下來,接著吳瓊首先進入其內,示意吳近和蟋蟀三人停在此處。

一會時間,吳瓊又從洞府內轉了出來,同時陰著臉抬頭看了看他師弟吳近,隨後又有些乞求的看著蟋蟀三人。

見吳瓊是這副表情,蟋蟀當然知道他師母中的毒咒肯定又嚴重了,當下他隻是帶著小赤不動聲色的朝洞府內走去,而那兩具魂屍卻一人一邊守住洞府門口,同時也擋住兩人,示意他們不要進入。

可兩人哪裏會願意一個陌生人單獨和師母相處,頓時有些急著要衝進去,可是在兩名魂屍的氣勢壓製下,愣是不敢動彈一下,最後還是吳瓊有些無奈的衝著吳近搖了搖頭,隨後兩人便安靜的等在洞府門口。

走進洞府,蟋蟀發現這是一個開辟的很簡陋的洞府,其規模並不大,洞內隻有兩間石室,而蟋蟀則是直接進入其中的一間,並沒有任何停留,因為一開始吳瓊進入的時候,蟋蟀就已經探得,他所謂的師母就在這間石室。

剛進入石室,迎麵而來就是一陣清香,隻見這石室內除了一張石床以外就隻有一個石案了,石案上放著一個熏香小鼎,真嫋嫋的冒著青煙,而香氣就是從鼎內散出的,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東西了。

定眼朝石**看去,隻見上麵躺著的是一個身材婀娜,唇紅齒白的美貌女子,而此刻的女子正眉頭緊皺,似乎在忍受著某種痛苦一般。

看著此女,蟋蟀一伸手,一股真元就探了過去,同時蟋蟀也用神識開始檢查此女的毒咒特性。

片刻,蟋蟀收回神識和真元,隨後取出一粒清靈散用真元托住,隨後竟其融化送進入此女的杏嘴之中,做完這一切,蟋蟀將此女扶坐了起來,同時又迅速的取出一隻玉瓶放在此女嘴邊,隨後在此女的背後一拍,接著就見這女子突然張口,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

吐完之後她的呼吸就轉為正常,而後,蟋蟀隻是稍微打量了一下,確定此女沒事以後就從這間石屋內走了出去。

重新回到洞府門外,蟋蟀示意吳瓊吳近可以進去了,而他自己則是盤腿坐下,隨後他身邊的兩名魂屍則盤腿坐在蟋蟀身旁兩側,隨後一前一後的注視著洞內和洞外。

當蟋蟀坐下之後,他突然注意到小赤的表情,隻見這位原本時刻都保持著大爺表情的赤鳥,此刻竟然也蹲著蟋蟀的肩膀上左右看著,生怕蟋蟀遭遇到什麽不測一般。

看著小赤,蟋蟀馬上聯想到自己曾叫它尋藥時的表現,以往的小赤都是自己想找了才會帶著蟋蟀在一處大山之中尋些草藥,可是蟋蟀明明記得前幾天的時候,自己讓小赤尋到什麽時候,它就尋到什麽時候,從沒有產生過任何抵觸心理,而現在的竟然會替自己的安危著想。

一想到這裏,蟋蟀馬上就有些明白了,一定是因為自己開啟了混元鼎,從而導致小赤真正的認自己為主了。

看著小赤,蟋蟀微微一笑,眼睛又閉了起來,同時開始神識查探這落霞宗內部。

從後山開始蟋蟀大略的將落霞派的裏裏外外掃視了一邊,隻見這落霞宗並不大,前後加起來也隻覆蓋了三座不大的小山,所有麵積加起來也隻有方圓五十裏左右,占地範圍隻能和袁家一拚,就連五州的那些門派都無法比擬。

感歎了一下神識的增長,蟋蟀又是滿心歡喜,這神識不必須刻意修煉,隻要有混元鼎在體內一天,那神識就會無限增長,它要比專門修煉的速度增長的還要快,想到此,蟋蟀微微一笑,轉頭看向身後。

隻見原本應該躺在石室內部的女子,此刻竟然在吳瓊吳近兩人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了出來,看的出她身上的毒咒已經解開,不過身子還是有點虛弱。

“未亡人幕青多謝前輩相救,請受小女子一拜。”說著,幕青就拜了下去,隨著她兩徒弟也跟著拜了下去。

見三人一起鞠躬,蟋蟀忙用真元托起三人:“幕夫人哪裏的話,在下也是被你的兩個徒弟所感動,才答應他們前來救治夫人一命的,夫人的夫君收了兩位好弟子啊。”

稍微客套一下,蟋蟀將功勞全部歸功於吳瓊吳近兩人,接著他又一轉頭看著另外兩名魂屍有道:“哦,介紹一下,這兩位是在下的師兄,這是陸遙,這是陸近,在下陸遠。”

見蟋蟀介紹自己,幕青忙對著另兩位說道:“原來是陸遙和陸近前輩,小女子失禮,還請三位入內一談。”將三人迎進洞內,隨後她似乎有些懼怕的探查了一下洞府之外是否有修士在進行窺探。

看著此女的舉動,蟋蟀一陣搖頭:她似乎太過小心了些吧,一個偏僻的後山之地又會有誰能夠時刻監視的呢?

很快,蟋蟀又進了另外一間石室,在吳瓊師兄弟兩人的示意下坐了下來。而這時幕青也走了進來。

“三位的情況小徒已經告知小女子了,隻是三位確定要在本宗屈居?”似乎有些不太肯定,幕青又問了一邊。

“確定,不過幕夫人也不用擔心,在下既然要在此修煉,自然會給些好處,這樣,在下師兄弟三人在此修煉的這段時間可以答應幫助幕夫人三次,在下自信,以我師兄三人的能耐還是能夠幫助幕夫人做些實事的,當然,若是對手太強,在下當然不會自尋死路,幕夫人以為如何?”

看著美貌的幕青,蟋蟀開出了極其誘人的條件。

一聽此條件,幕青和她身邊的兩師兄各自心驚,暗道這次賺大發了,看得出,眼前的少年絕對不是屬於心狠毒辣之人,而他既然開出條件,以他的修為自然不屑欺騙自己等人,況且他身邊還有兩個沉默寡言的師兄,隻是境界卻探不出絲毫,估計很有可能是結丹後期的高手,如果真是那樣的話……

想到這裏,幕青忙接道:“好,就依陸前輩所說,幕青這就給三位前輩安排三處靈氣濃鬱的洞府,不過,在這之前,恐怕要請前輩們先幫小女子一次了。”

微微一笑,蟋蟀抬頭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幕青,隨口接到:“幕夫人不用太過浪費,在下師兄三修煉的乃是合擊之術,用不著如此之多的洞府,隻需一處即可,至於幕夫人說的幫助,嗬嗬,帶路吧。”

看著幕青,蟋蟀微微一笑的說道,隨後就見他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有,接著對身邊袁旭的魂屍說道:“陸師兄,有勞了。”

見蟋蟀看向自己,那魂屍隻是冷漠的看了蟋蟀一眼,又轉頭看向幕青,麵無表情的說到:“帶路。”冷冷的兩個字透露出這位路師兄也是位極其冷酷之人,又加上他臉上的各處傷疤,到也有種拒人與千裏之外的感覺,不過卻對蟋蟀的話惟命是從。

有些驚奇的看著蟋蟀,幕青有些不太敢相信這位陸遠竟然會讓他的師兄出馬,而偏偏他的師兄卻沒有任何的抵觸之心,吞了吞口水,幕青一施禮率先領著兩個徒弟走在前麵,隨後朝前麵的山門飛去,而那具魂屍自然也是冷漠的跟在身後。

很快,四人來到一處半山腰的洞府前停了下來,隨後幕青就對著那洞府冷聲喝道:“武弈,出來吧,你與我夫君之間的恩怨,是該做個了結了。”

隨著幕青的一聲冷喝,不多時,從洞府內飛出一名尖嘴猴腮一見就不是好人的修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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