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此居多的毒物湧現,蟋蟀也是大吃一驚,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專門用毒的修士,並且這毒物的毒性看起來似乎很大,不過這對蟋蟀來說並不難對付。

就見他雙手猛的一推,隨後一股強大的真元洪流就推了出去,狂暴的能量猛的將那些毒物吹向另一邊爭鬥的修士群中。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驚動了那群修士,讓他們無暇繼續爭鬥,全都停了下來防禦著這股毒物,有的修士甚至在猝不及防之下,瞬間就被毒蝕一空,隻剩下幹癟的骷髏架。

“混蛋,該死……”

就在這時,一旁的淩官突然爆發,猛的釋放出一個玉瓶,隨後在他的指訣之下開始收攏著這些飄散的毒物。

嘿嘿一笑,老毒物並沒有因為蟋蟀將他的這一招吹散而有所生氣,他隻是森森陰笑的看著淩官,隨後雙手猛的再次展開,重新指揮著毒物朝蟋蟀撲去。

同時他本人則是手拿一個怪異的青蠍一樣的法寶朝淩官飄去,擺明了要將淩官首先解決,並且看他對蟋蟀不屑的模樣,似乎並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輕藐的眼神自然是瞞不過蟋蟀,不過這樣的變化到也讓蟋蟀輕鬆了很多,他也樂的將飛來的毒物吹散,然後看那兩人爭鬥的好戲。

可當蟋蟀再次施展出自己的靈動招式時卻突然發現這些毒物竟然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攻擊影響,依然洶湧飛來,將蟋蟀圍在了中間。

奇怪的是,當那些毒物飛到蟋蟀麵前時,它們竟突然的凝結成冰了,而且被冰凍的速度正在飛速增長並蔓延著,就連沒有飄到蟋蟀這邊的毒物也在這股寒流之下被凍成了冰塊。

那些剛才被毒物侵襲的修士剛逃離開來時,卻又因為蟋蟀所發出的寒流動導致行動僵硬,依舊是在猝不及防之下有部分被冰凍了起來,成了一尊冰凍雕像。

可是,寒流並沒有因此而結束,它不但飄向那些爭鬥中的修士和那些毒修,甚至連淩官和那個老毒物也一起包含在內,來了一次無差別攻擊。

也就在這時,爭鬥中的兩人,和那些被困修士們才發現,原來他們的真正敵人並不是蜃樓和毒修,而是最新出現的這名少年,因為他的手段實在太過恐怖,這讓在場的修士根本就不敢想象。

而這時的淩官和老毒物兩人才各自反應過來,隨後便用純陽性的法寶來抵抗著蟋蟀的這股寒流侵襲。

無奈的是,他們在海外修煉的修士,是很少遇見有使用這種功法的人,基本上從沒有遇到過這樣可怕的寒流,並且在海外修煉寒性功法的人簡直太少見了,單從寒嫣的寒冰法訣能夠對付一名普通化神高手中就不難發現,這寒性功法在這海外之地的威力。

而蟋蟀的冰焰之心可不是鬧著玩的,那蘊涵著的冰屬性威力永遠都不是他們這些海外元嬰修士可以想象的,關鍵還是蟋蟀他在進入化神期以後,能更加夠精確的使用冰焰之心的力量。不管怎麽說,那也是曾經大乘期高手使用過的法寶,其威力即使是被蟋蟀吸收一部分,但也強悍異常。

況且無論是蟋蟀怎麽吸收,它也還是融合進了冰之元嬰裏,那樣便能更好的掌握冰焰之心的力量。就這樣,所有修士都在奮力抵抗著蟋蟀釋放出的寒流,以求自保。

而有一部分修士則發現若一味抵擋的話,很可能會成為那些毒物一樣的冰塊,所以他們全部都取出自己的法寶分成一小部分來對蟋蟀進行攻擊。

至於淩官和那老毒物則似乎是商量好了一般,也是取出自己的法寶來對蟋蟀進行一次猛攻。

後者見此,自然是毫不含糊的出手還擊。

四條幻化龍猶如蒼龍出海般的撕吼一聲朝兩人咬去,而後蟋蟀身邊的寒流卻也越發加重了,並且他的飛劍和離影標也同時被噴發了出來,對著那些妄圖想偷襲自己的毒修就穿刺了過去。

作為強大的神識擁有者,蟋蟀根本就不懼怕這些修士,他的攻擊手段和法寶,大部分都是群體攻擊,所以見到對方有此想法,根本就沒有絲毫留手,完全給予壓倒性打擊。

很快,場上的那群修士就被蟋蟀的攻擊手段打的哭爹喊娘,而淩官和老毒物則是被蟋蟀的幻化龍死死的纏著,有些自顧不暇。

看著這兩人,蟋蟀隻是冷笑一聲,隨後便猛的將攻擊力度再次加大,對著那些毒修和蜃樓的修士們又來了一次猛烈進攻。

隨著蟋蟀的攻擊力度加大,那些修士便接二連三的被蟋蟀打成了殘廢,失去了戰鬥力。而場上的毒修在寒流的影響下,無論使用何種毒攻,都逃不過被冰封的下場。

很快,場的修士就倒下了一大半,還能夠站立的卻已經不足百人,這其中的絕大部分修士還有些搞不清究竟該攻擊誰,畢竟這些毒修的手段太過陰毒,不得不防。

同時他們還發現這名新出現的少年,隻要不攻擊他,就肯定不會被他的那種驚人的手段襲擊,所以一時間也隻能停下手來,怒目相對那些毒修,彼此觀望著。

很快,當場上的所有人都發現這一特點之後,幹脆全部都停了下來,隻是看著淩官和那老毒物被四條青龍步步緊逼著。

“兩位,我想我們是該好好談一談的時候了,在下來此並不是想大開殺戒,隻是想幫一位朋友弄清楚一些真實情況而已,何必如此對待在下?”

看著被一黑三青的四條幻化逼的沒有還手之力,蟋蟀有些嘲笑意味的說道。他清楚,剛開始的兩人對自己根本生不起重視之意,畢竟他們認為你沒有實力和對方說話。

而現在蟋蟀摸清了兩人的實力以後,就不怕他們還會繼續看輕自己,因為蟋蟀知道,修仙界本來就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隻有你的拳頭夠大,他們才會聽你的。

果然,當蟋蟀這話說出以後,他們兩人便連忙答應蟋蟀的要求,生怕在被這幻化龍繼續攻擊了,它們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特別對於老毒物,他本身就是毒修,攻擊強悍卻無法穿戴戰甲,所以一接觸到蟋蟀的幻化青龍頓時就處於下風。而淩官則因為有戰甲護身,相對而言要好很多。

“不知這位道友究竟有什麽事情,隻要在下能夠幫忙,那就一定會效犬馬之勞。”看著蟋蟀,淩管首先發話,他在一開始就知道處在暗中的蟋蟀是個強勁高手,他甚至還能聯想到蟋蟀可能就是曾經被孤星打退的魂傀儡的主人。

“這事當然和你有關了,出來吧。”看著淩官,和一旁沒有吭聲的老毒物,蟋蟀隻是隨意的招呼一聲,接著蒼瞳和黑子寒嫣三人就出現在了蟋蟀的身後。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才去追擊你們的修士一定是趁機離開了蜃樓,畢竟能有自由離開的機會,他們是不會錯過的,寒嫣,現在你有什麽話,可以隨便問了,相信他一定知無不言的,否則……”看了看寒嫣,蟋蟀又轉頭看向淩官,同時有些不言而喻的說道。

而當淩官一聽到蟋蟀喊出寒嫣的名字時他馬上就歪著頭開始想了起來,他的腦袋似乎轉的非常快,隻是一會時間就想起了什麽,接著根本不等寒嫣問及什麽,轉身就倉促的朝蜃樓的另一邊逃竄。

可是,沒等他飛出多遠距離時,馬上就被一團寒氣流再次包裹,瞬間就將他冰封在了其內,隻留下一個頭還算安然無恙。

將淩官拎了回來,蟋蟀的分身一閃,又消失不見,隻剩下凍的瑟瑟發抖的淩官,絕望的看著蟋蟀和寒嫣兩人,一言不發。

“說吧,我知道你背後一定還有一股勢力,不過你可別想死也不說那種事情,要知道,我有的就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看著真元股動沒有成功的淩官,蟋蟀毫不在意的一拳打過,頓時將他打的滿口鮮血,隨後從他的口中取了一枚青黑色毒藥出來。

“相信你們一定是被蜃樓使用特殊手段所控製的,現在就給你們一個離開的機會,不過,可別期望我會好心幫助爾等,說不定等我後悔時會大開殺戒將你們幹掉也有可能。”轉頭看了眾修士一眼,蟋蟀沉聲說道,明顯的是要將那些修士放行。

而聽到蟋蟀這麽一說之後,那些修士馬上就麵麵相覷的看了一眼,隨後心一狠,便四處逃竄,有的還把那些曾經的同伴也帶離了此地。

“哼哼,他們逃跑也是枉然,有人不會放過他們……”

“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說說,看看我會不會同樣也把你放走。”將淩官的話打斷,蟋蟀不溫不火的看著他。

抬頭看了一眼蟋蟀和他身後的三人,淩官似乎放棄掙紮了,隻是看了蟋蟀一會時間,然後無奈的說道:“蜃樓背後的勢力是明日島在控製,近期的各大家族被滅,佛魔道三派之間的磨擦全是由他們指控的,蜃樓也隻是被人操控的棋子而已。”

聽著淩官這短短的一句話,蟋蟀的頭頓時大了,這事情明擺著,即使不用寒嫣詢問,那她也應該明白,她的家族和最近的佛宗事件,應該都是和這個明日島有關,雖然蟋蟀不知道這個明日島究竟是什麽地方、什麽勢力。

“咚……”蟋蟀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三聲摔響。

而當蟋蟀不在意的一抬頭看見身後的寒嫣和她的兩名下屬時頓時就傻了,隻見這三人在聽到明日島之後,馬上就徹底失去了信心,甚至已經到了絕望的邊緣並癱坐在地。

“我們走……”而當老毒物聽到明日島時,哪裏還有什麽廢話,直接下令眾毒修離開這裏,他對奪取蜃樓並取得蜃樓的地位的念頭頓時消散,而且還是消散的那麽幹脆。

看著那群毒修離開,蟋蟀並沒有阻攔,他知道,這些毒修參與此次行動的目的對淩官來說還是比較單純的,他們隻是想取得名聲而已,卻不想和進了一個大陰謀之內,當他們得知這一消息之後,便更沒有人敢繼續停留在這兒了,要知道這隨時都有身死的可能。

“既然是和明日島有關,但是你為何卻來到了星辰島?難道……”看著淩官,蟋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隨後分身猛然出現和蟋蟀本尊每人帶著兩人朝星辰島的反方向瞬移而去,因為他已經察覺到星辰島方向似乎已經有數十名化神高手前往蜃樓趕來了,其中似乎還有靈虛期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