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蟋蟀不可思議的原因並非是青木飛劍的煉製失敗,恰恰相反,蟋蟀是因為這青木飛劍所需要的培元木數量而覺得不可思議,畢竟這青木飛劍隻是一把飛劍而已,但是蟋蟀在增進它威力的同時卻感覺到它所需要並渴望著能夠得到更多的培元木。

見此,蟋蟀隻好將剩餘的兩塊半也一同煉化融進青木飛劍之中並煉化著。就見蟋蟀單手連彈,一道道青色**就融入了那青木飛劍之內。

煉化培元木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它在蟋蟀的控製之下很快就完成了,這到不是蟋蟀因為趕時間這麽做的,他隻是被青木非常的特性給震驚了,不過溶入培元木之後飛劍的威力很讓蟋蟀好奇。

以蟋蟀的心性自然不會尋找一些小角色去試招的,他要做的是為將來可能出現的強大勢力而準備,畢竟來到這海外之地,還沒有真正的去接觸過那些所謂的五海勢力。

一想到以後的強敵,蟋蟀馬上就想到自己還有曾經得到的窮奇材料和它的翅膀,外加三枚靈獸妖丹。

看著眼前的這些寶貝,蟋蟀嘿嘿一笑,他清楚,單憑這些材料自己就能夠煉製出更多的法寶來。

將窮奇的翅膀拿起來看了看,蟋蟀決定煉製一個可以逃遁的翅膀。

將儲物腰帶的材料全部取了出來,一一分類擺好,又取出曾經在神秘石室內的那枚玉簡將神識探入其內,他要尋找一個適合煉製這對翅膀的方法,畢竟這東西非常難得,如果煉製的好,蟋蟀絕對有把握在一個高手之下安全退離。

很快,蟋蟀就在玉簡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煉製之法,同時他也開始整理擺放在麵前的材料。

材料整理對蟋蟀來說並不難,甚至於他在找不到合適的材料時,還會尋找一些可以替代的原材料的東西,畢竟他對煉器和對某些材料的認知都造詣不淺。不多時,蟋蟀已經整理出一套可以煉製這對翅膀的材料出來。

重新將多餘的材料收了起來,蟋蟀開始在身邊布置起聚靈法陣,這也是為蟋蟀一會施展心煉之術做的準備,他心裏清楚,修煉這種法寶使用真元並不是如何浩大,但是如果在煉製法寶時可以讓法寶自動吸收靈氣的話,那又將增強數倍法寶的威力。

利用本身的真火,蟋蟀開始煉製法寶的第一步操作:

首先,他將整理出來的那部分材料煉化,因為是普通材料,所以蟋蟀隻能使用自己本體所蘊涵的真火。其次便是淬煉其中的雜質,不過這些對他來說並沒有多大的難度,是件很輕鬆的事情。

做完這些,蟋蟀開始將窮奇的那對翅膀取了過來,由於一開始的蟋蟀並沒有想過這對翅膀的修煉方式和模樣,所以現在的他,隻能臨時思考該將它煉化成什麽類型的法寶。

想了想,蟋蟀靈光一閃,噴出青火就燒了上去。

對於窮奇的翅膀,蟋蟀多少還是知道一些威力的,普通的火焰對它來說作用不大,也隻有這種令人畏懼的千河青火才能起到作用。果然,當蟋蟀將青火燒上那對翅膀上時,它就開始逐漸被煉化。最先融化的就是翅膀上那堅硬無比的羽毛。

而當蟋蟀見這些羽毛被煉化之後,馬上就趁此時機將一開始煉化的那些材料融入翅膀的骨翅之內,並開始攀附其上,變化成了另一種形態的羽毛。

也就在蟋蟀將此煉化之後,他便開始集中精力煉化這對翅膀,不過當他靈光閃動之時,他突然又心生另外一種想法。

將曾經得到的天金淬金針取出並一同投入翅膀之中,並在同時加大了火焰的溫度,蟋蟀明白,這種天金淬是種極端屬性的東西,它其性在於利,也是為法寶增加攻擊性的最佳材料。而現在將他使用出來,是因為蟋蟀想到了一個將此物修煉成一個可攻可守甚至還可以逃遁的多功能法寶。

很快,天金淬在蟋蟀火焰的高溫之下融化,變成了一灘金色**,也就在此刻,蟋蟀趁此時間,將他融合到這對翅膀之中。

巨大的骨翅在蟋蟀的煉化之下開始慢慢變形,由於蟋蟀準備的天金淬也被融進其中,這對翅膀目前也改變了它原有的顏色,同時法寶的雛形也出來了,目前的它已經變成了一對金色翅膀,看上去給人一種美輪美奐的感覺。

不過蟋蟀並沒有因此而高興,他知道後麵所要做的更加重要,稍有不慎,那就是報廢的多。

不時的改變著窮奇翅膀的形狀和加持著一些特有的攻擊加速等陣法,他要做的就是將這件法寶煉製到最完美的狀態。

謹慎的一遍遍的布置著最適合的陣法,蟋蟀必須要集中所有精力才能完成,他心裏清楚,隻要有一個程序出錯,那麽這件法寶的特性都會被削弱很多。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流逝著,而蟋蟀還在布置著法寶之中所需要的陣法。

大約又過了數個時辰之後,蟋蟀猛的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有些滿意的看著這對金色翅膀,他的法陣布置好了,目前需要的隻是最後一步:成形。

就在蟋蟀想掐動著此法寶凝形的法訣時,他突然的又好像想到的什麽一般,竟然放棄了凝形的最好時機。

隻見這時的他,雙手猛的閃起絲絲電弧對著那對翅膀就推了過去,而當他推出之後,那對翅膀上頓時閃爍著無數的雷電之力,強大的雷電電弧一遍遍的閃爍在這件法寶之上,從前至後一遍遍的流竄並過濾著。滋滋的雷電眨眼間就占據了整個法寶。他竟然改用雷煉來改變這件法寶的根本屬性。

這個過程堅持了大約近半個時辰之後,蟋蟀才收起雙手,並且有些氣喘籲籲的看著這件法寶,最後才咬牙掐著凝形法訣。這也是耗費真元最大的一個過程了。

蟋蟀掐訣的速度極快,他迅速完成凝形法訣後突然一個坐立不穩,再次倒了下去。

然而當他倒下之後,那對黃金翅膀便在吸收了足夠的真元之後才靜靜的懸浮在蟋蟀的頭頂,就仿佛是在等待著蟋蟀下達某些命令一般。

大約過了數個時辰之後,蟋蟀有些擔心的突然彈跳了起來,而當他看到頭頂上的那對黃金翅膀時就突然的又笑了。

將翅膀招了過來,蟋蟀隻是稍微施展一下,馬上就被這對翅膀的特性迷住了,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這竟然是自己煉製出來的法寶,簡直太完美了,它的特性對蟋蟀來說簡直到了如虎添翼的地步。

可以隨意伸長的翅膀足以取代飛劍,但它還有著比飛劍更鋒利的堅硬羽毛,並且擁有雷電之力和快速的移動功能,甚至還有堪稱戰甲的變態防禦,這些都是蟋蟀夢寐以求的。

看著此寶,蟋蟀一聲歡喜,便將它取名為天雷翅,收了起來,目前的他已經再次擁有不少手段了;本身的三屬性元嬰,新掌握天玄功法裏最新的絕招,擁有威力暫時無法估計的玄天,強大到擁有仙器功能的絕天龍魂槍,堪稱變態的天雷翅和已經加深過威力的青木飛劍,這些對蟋蟀來說,即使讓他碰到更厲害的高手也有一戰之力。

畢竟以蟋蟀那雄厚到變態的三個元嬰就已經令人無法相信了,並且現在的他還擁有這麽多逆天的寶貝,甚至蟋蟀覺得,如果自己的寶貝稍微傳出去一件,恐怕都能引起修仙界的轟動。

至於身上的戰衣,蟋蟀看了看,覺得應該也給他取個名字,心念一動,蟋蟀就將取名為海藍戰衣,這也是為了紀念曾經救了自己一命的海藍戰甲而取的。

最後蟋蟀將目光落到一旁剩餘的那些窮奇材料和三枚靈獸妖丹,想了想之後,他覺得太貪反而不好,畢竟自己目前擁有的法寶已經暫時夠用。

不過他隨後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這些法寶輕易是不能使用的,而現在他所能夠使用的法寶除了離影標和擎天匿影弓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法寶可以使用了。想了想,蟋蟀還是決定先煉化幾件普通法寶來充門麵才行。

要煉化法寶,自然也得擁有足夠的真元才行,想到這裏,蟋蟀又盤腿坐了下來,同時將小赤招回體內,又開始恢複起真元來。因為蟋蟀心中清楚,所謂廢而後立,隻有到了極限,再次修煉才能取得更大的進步,而現在,也正是時候。

海外,蕭動勢力區域。

現在的蕭動不知為何,他最近的心情似乎越來越差,自從前段時間,東海和中海的勢力找上自己時,他就顯得有些煩躁不安。

雖然對方的一小撥人不斷的尋找著借口想來挑起爭鬥,可是他們在自己的手段和師傅強大的修為震懾之下,根本就興不起任何爭鬥的念頭,隻得狼狽逃竄。可是,對方似乎並沒有因此而停息這種無聊的舉動,爭端依舊不斷。

但令他比較煩躁的卻不是因為對方不斷前來尋找麻煩並被嚇跑的無聊修士引起的,而是因為他得到了一個令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消息:曾經自己死對手的相好,沐顏。她竟然被東海勢力的人給劫持了,並且以她為借口要挑起爭鬥,滅掉自己的勢力。這樣的小手段,蕭動本就不屑理會,也懶得理會。

可這樣一來,自己就會心有愧疚,畢竟這事是因為自己而起,更何況,他的死對頭陸遠曾經冒險救自己一命,這個情自己雖說是還了對方,可那終究不是讓對方所承認的,並且當時的自己也是利用對方來著。

而現在這樣的一個消息放在眼前,就更讓蕭動左右為難了,他不知道陸遠是不是知道此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去將沐顏救下,好讓對方欠自己一個人情。

畢竟幾次的交戰,已經讓蕭動深刻的認識到,也隻有陸遠這樣的人才能有資格和自己成為對手,也隻有永遠的和他成為對手才能時刻刺激著自己的修為加深。因為,以往的兩次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並且他們之中還產生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交情,而這種交情,便是打出來的交情。

想著,蕭動轉身進入了自己師尊的修煉之地,開始請教起師尊的意見來。

寥寥的幾句話後,蕭動退了出來,似乎自己想做什麽都在師尊的意料之中,師尊甚至連問都沒有問,就直接下達了快去快回的命令,並且答應蕭動鎮守群島的勢力。

感歎了一聲,蕭動的心情大好,他甚至連侍衛都沒有帶,就獨自一人出發了,畢竟在蕭動目前所形成的勢力範圍之內還沒有人能夠是他的對手,所以他明白,帶了也隻是拖後腿的多。

不過想到可能會遇到曾經的那位少年,蕭動激動的長嘯一聲,身形一動,一道白光閃過,消失無蹤。看他的修為,似乎在蟋蟀離開的這段時間內,並沒有荒廢自己的修煉,甚至更加勤奮了。

地處東海的茫茫海域之上,蟋蟀腳踩一柄品質不錯的飛劍正閑逛著,一路之上,他隻尋找一些會有妖獸出現的地方飛行,偶爾的也會出手幹掉幾隻妖獸來練練手,同時他還能得到一些妖丹用來煉製丹藥。

這天,飛行中的蟋蟀突然發現一處島嶼的輪廓,此島以目前蟋蟀的目力來,似乎是東海某個勢力的島嶼。

這島嶼很大,大約有近千裏方圓,在這海外也算得上是一個大號島嶼了,讓蟋蟀不解的是,這座島嶼從表麵上看來,並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但是蟋蟀的感覺總告訴自己,在這座島嶼上很有可能會發生令自己也意想不到的事情。

仔細想了想,蟋蟀有些不明,他並不知道這裏究竟是什麽海域的勢力,畢竟自己從幽冥鬼域出來之後,就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了,沒有海域地圖,蟋蟀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路盲。況且以他目前的境界來看,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麽大事能夠吸引自己。

想了一會,蟋蟀並沒有理出頭緒,不過他還是好奇的朝小島的地方飛去。

來到島嶼,蟋蟀發現這兒大部分都是沒有任務建築物的高山湖泊和山林,這兒竟然是一個開放性島嶼,其島上並沒有什麽收取靈石的地方,隻是任由修仙者出入。它並不像星辰島一樣被全島控製,而是還有不少沒被開發的山林地區。

稍微將神識探出,蟋蟀發現在數十裏之外的地方擁有一個堪比星辰島的城市。

有些好奇,蟋蟀來到了這座城外,雖然有些疑惑這座城市為何沒有收取費用的地方,但蟋蟀還是進入了城內。來到城內,蟋蟀馬上就被這座城市驚呆了。

隻見城內最深處的地方雕刻著四所石像,石像上的四個人全是老者,大約都在五六十歲左右,這四人從麵像上看來,似乎都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樣子,看上去像是某個宗師高手。

而在城內,到處都是一些古怪的大型建築,這些建築風格各異,錯落有致的四散在各處,在這些建築的腳下,蟋蟀還看到擁有不少商鋪,看上去像是被某個勢力保護一般。

讓蟋蟀有些驚異的還是在大街上走動的凡人和一些修為極底的修士數量,這些修士修為最高的也隻有結丹期左右,至於高級修士,蟋蟀一個都沒有看到。

笑了笑,蟋蟀馬上就想到一個打探消息的好去處,轉身,便朝城內走去。

大約在轉了數圈之後,蟋蟀在一個靈茶店停了下來,同時也被熱情的小二招了進去。

所以的要了一壺店內的招牌靈茶,蟋蟀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一邊品著美味的靈茶,一邊探聽著有沒有什麽感興趣的消息。

很快天近黃昏,店內修士走馬觀花的換了一撥又一撥,蟋蟀一直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正當蟋蟀等的不耐煩想離開時,他馬上就被進來的三個修士所吸引住目光。

這三名修士修為都不高,最高的也隻有結丹中期左右,隻見來人剛坐下就開始小聲的討論了起來。

“嘿,聽說了嗎?從天南過來那群勢力之中似乎有合體期高手在坐鎮呢,要知道,合體期高手,就連我們乾塵島都沒有幾個,並且對方似乎還是合體後期的宗師級高手呢。”

“天南……合體高手?難道是……”一聽這三人說話,蟋蟀馬上就來了興趣,他重新要了一壺靈茶,繼續探聽起消息來。

“是啊,聽說瑞堂主也在對方手中吃了個大虧,要知道,他可是化神後期的超級高手啊。”

“這好像誰都知道吧,還用得著你來說?對了,哥幾個,你們還記得前段時間抓來的那個天南女修嗎?”

當三人說到這裏,蟋蟀的心突然狠狠的抖了一抖,他多麽希望這兩人所說的天南女修不是沐顏。可沒等蟋蟀如此想著,那三人又自顧的說了起來。

“聽說那名女修的性格極其剛烈,被抓到之後的這幾個月中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整日以淚麵,聽說她好像叫什麽沐顏……”

“轟————”

當蟋蟀聽到對方真是沐顏時,他再也忍不住了,當場爆發出一股無匹的真元將這靈茶小鋪炸的粉碎,接著他就似殺神降臨一般,兩眼通紅的看著半死不活的三人,一步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