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並不是說懼怕這名散仙,畢竟他的天雷動功法對沒有肉身的散仙來說是非常致命的,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還可以強行讓小赤出現震懾對方,蟋蟀不相信小赤出現之後,這散仙還會有什麽其他想法。最起碼的製衡還是不成問題的吧。

“啊哈哈哈哈,小子,你果然夠膽量,看來這次沒有選錯人,不過你放心,既然讓你來就肯定是需要你的幫助,聽清楚了小子,這裏的禁製是佛宗所特有的空冥大禁,它的作用不但是隱匿和禁錮,並且還有消耗和吸收真元的作用,也就是說若想破除這個禁止,就必須要一次性破除,否則它就會永遠的吸收破除者的真元,直至吸幹你為止,至於破除之法老夫已經研究透徹,隻要你能從中協助,老夫一定能破除這該死的禁製。”

上麵的散仙似乎非常高興,他在兵解修成散仙直後又等了近百年才終於等到蟋蟀趕來,並且他剛才還探察到蟋蟀真元的雄厚程度和神識強度,這樣一來,就更能增加他破除禁止的成功率了。

要知道這近百年他每天都是在琢磨著破除此陣的方法,他一直在想金翅甌所能夠牽引來的修士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物,畢竟金翅甌是三級靈獸,若是尋到的修士修為不夠,那來到此地也根本幫不上什麽大忙,而如果找到的修士修為比較高,那麽對方很有可能會直接要服掉金翅甌,畢竟此鳥若用來當坐騎的話可是非常快速的。

“哦?那……我有什麽好處呢?”一聽對方有把握,蟋蟀反倒像個沒事人來詢問對方了,因為蟋蟀清楚,以這樣的一個大陣,如果沒有他在外麵使用外力幫助的話,對方根本就沒有希望破解。

關鍵還在於這個陣法的本身,試想,一個法陣若是能夠不斷的吸收破陣者的真元直至死亡,那麽這個陣法本身就算是極其恐怖的了,但如果來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蟋蟀可以肯定的,別人一定不會幫助這名散仙破陣的。

畢竟一個人的修為增長比較容易,但如果神識能比本身修為更加強大的話,那就不太可能了,除非有專門修煉神識的修士,但那樣一來,他的本身修為就肯定不足,所以現在的蟋蟀斷定對方必須借自己的手才能破開禁製。

“小子,你想要什麽好處盡管說,相信以我散仙的手段絕對容易辦到。”上麵的家夥似乎對自己的實力極具信心,所以話語中也透露著強大的自信。

“我要的非常簡單,那就是請前輩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答應我一個要求,當然,這個要求絕對不會過份,並且前輩答應之後還要發出心魔誓言,因為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在什麽時候反悔。”

看著上方,蟋蟀對沐顏打了一個手勢,朗聲說道,不過從他捏緊的拳頭來看,蟋蟀對此還是抱著不太確定的態度。

可是,對方過了很久都沒有回話,他似乎在考慮著蟋蟀的這個要求,因為對方即使是強如散仙之流,但依舊不敢對自己的心魔隨便發誓,畢竟心魔成立之後,若是違背誓言,那強大的反噬之力可不是自己能夠承受的。

“前輩考慮如此之久,難道是在考慮出陣之後如何對付晚輩的手段嗎?”似乎知道對方的想法,蟋蟀馬上出言喝問,說實話,他還真的擔心這該死的散仙會耍什麽手段。

心念急速閃過,蟋蟀自己也搖了搖頭,因為他自己一開始來的時候就打定主意要從這散仙的身上撈些好處,偏偏卻在這時候,他還冠冕堂皇的去說別人是否在考慮對付自己,這聽上去似乎有些諷刺。

“好,老夫答應你,不過你若是敢……哼,算了,諒你也不敢。”聽話音這散仙對蟋蟀似乎極其無奈,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此小心的家夥。

說著,散仙便開始發出了自己的心魔誓言。而當他的誓言成立之後,馬上就變成了一個灰色小珠隱進蟋蟀體內,和他的心神取得了一絲聯係。

當兩者終於聯係在一起之後,蟋蟀明白,這個散仙的心魔算是和自己徹底形成,也就是說,當對方違背誓言的時候,自己隻要一個念頭就可以讓對方生不如死。

“感謝前輩的信任,那麽,現在可以告訴晚輩該如何做才能破解此陣了?”不在意的抬頭看了看,蟋蟀有些輕鬆的說道。

“哼,小子,你以為佛宗的空冥大禁豈是那麽容易破解的,我看你似乎受了不輕的創傷,建議你還是療傷之後才破陣的好,那樣把握也大,老夫可不想好不容易出先一個幫手就那麽容易的死了。”有些沒好氣的回到,散仙對蟋蟀極其頭疼,他沒想到今天來的是一個如此難纏的家夥。

“那行,晚輩也正有此想法,待晚輩恢複之後再幫前輩破陣。”隻是回了一句,蟋蟀就拉著沐顏盤腿坐在一邊,同時他還在這地方布置了一個小型禁製和閣音防禦陣法,這才安心的開始恢複起傷勢來。

“沐顏,這老家夥不容易對付,我怕他會出爾反爾,一會破陣時我會讓小赤保護你,你隻需要看我眼色行事即可。”即使在修煉中,蟋蟀依舊不忘給沐顏提醒的說道,他自己心裏一直記得孤星曾經說過的,在海外,就必須要時刻堤防著所有修士,因為你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會突然背叛你。

“陸遠……我明白了。”似乎想勸蟋蟀,沐顏一句話沒有說完,就在蟋蟀的眼神之下改變想法,她瞬間就明白蟋蟀應該有自己的想法才對。

就這樣,蟋蟀和沐顏開始恢複起來,兩人由於沐顏被人禁錮了一半功力,所以蟋蟀在恢複之後,還不得不將沐顏的禁錮解開,最後不放心的將不太願意出現的小赤召喚了出來,守護著沐顏。

為此他又付出了一些真元之後,才開始和散仙取得聯係,然後兩人同時配合,開始破陣。

雖然從表麵上聽散仙的意思,這個陣法不難破解,但是真正破解起來還真是耗費了不少真元和神識精力,畢竟要想一次性的用出自己最厲害的攻擊手段,和在最及時的情況下切斷本身對真元的聯係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種事也除非是放在蟋蟀身上,估計若是放在其他的任何人身上都不太可能實現,畢竟隻有強大的神識才能瞬間控製自己將真元切斷,否則就隻有被陣法吸幹的下場,況且在修仙界內神識大於修為一個等級的修士在修仙界內是非常難找的。

不過相對與散仙來說,有了蟋蟀在外力的幫助下,他很容易的就將陣法破除了,就見他在破除陣法之時發出轟隆轟隆的悶炸響。

但當他急速飛出這該死的禁製時,馬上就開心的四處亂飛,就好像是在發泄他被禁製多年的怨恨一般,一點都沒有散仙應有的高手風範。

“哼,該死的佛宗,這次出來一定會讓你們好看,該死,竟然敢困住老夫這麽長時間,你們就等著老夫的怒火吧,到時候你們一定會明白什麽叫悔不該當初。”捏著拳頭,散仙有些發狠道,他說著說著竟然怒罵了起來。看的出,他似乎和佛宗積怨非常深。

也就是在這時,蟋蟀才發現這名散仙的模樣,就見這家夥一身雪白,就連頭發和胡子也是白色的,長眉、胡須和一頭飄散的長發竟然全都是白色的,他看上去就好像是從麵粉堆裏才鑽出來的一般。

當散仙發泄完畢,最終才有些不懷好意的看向蟋蟀,有些恨恨的說道:“哼哼,小子,你膽子不小,竟然敢和老夫講條件,並且還敢逼我發出心魔誓言,要知道,老夫可是沒有肉身的存在,你確定老夫不會瞬間幹掉你,讓你連發動誓言念頭都來不急?”一邊狠狠的說著,散仙還一邊不懷好意的看著旁邊的沐顏,似乎想先從她開始下刀,可是當他看到沐顏身上的小赤時,他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