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神……陣?你確定你能破開它?”蟋蟀看上去非常驚訝,他不知道這神秘的家夥究竟從哪兒來那麽大神通能夠破解如此強大的禁製,不過聽他話裏的意思,似乎對此還非常感興趣。即使如此,蟋蟀還是隨手將那把虹光劍收了起來,隨後才神色複雜的看著那個石門禁製。

“哼,即使是真正的神陣也難不倒我,更何況這隻是個隻有本來威力百分之一的神陣。”仿佛對蟋蟀的置疑有些不滿,神秘的聲音不屑道。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

“有高手。”

沒等蟋蟀將話說完,神秘的聲音突然提醒到,隨後蟋蟀就感覺到兩股強大的力量在朝這裏飛近,從其速度上看,起碼是合體期的宗師高手。

不過待到蟋蟀看見這兩股力量時,心裏就猛然一驚,就見蕭動和那吳宗主正一前一後的在飛向蟋蟀的所在地,並且前麵的吳宗主很顯然的是受了重傷。

“嘿嘿,你小子還真是讓人吃驚,竟然有這麽強大的隱匿功法,害的老夫查點無法找到你,要不是你這小鳥所散發的威性,估計這次就白來嘍。”還沒等蟋蟀仔細看著蕭動兩人時,他的耳邊又傳來一個蒼老的熟悉聲,不過這聲音讓蟋蟀聽到時卻非常的安心,因為這是化元的聲音,隻是不知道他是怎麽找到自己的。

“化前輩,先不要輕舉妄動,先看看這兩人再說。”聽見化元的聲音,蟋蟀連忙囑咐道,同時安撫住小赤。別的不說,現在的蟋蟀最怕有人來壞自己的好事,所以見到化元也到了,他隻能暫時性的囑咐著,讓他不要冒然出手。

而蕭動和那吳宗主兩人卻是很快就來到了這片區域,不同的是,他們所在的離蟋蟀隱匿的地方還相差一段距離就停下了,所以兩人根本就沒有發現蟋蟀的蹤跡。

“我說吳宗主,即便你這裏有著前輩高人,我一樣能將你瞬間擊殺,讓你無法取得求救,你信是不信?”兩眼淩厲的看著吳宗主,蕭動有些嘲笑意味的說道。

似乎對蕭動的話有些動容,吳宗主此刻卻是有種進退兩難的模樣,他自己清楚,這間石屋裏麵是明月島的最終底牌,並且這周圍還有厲害無比的殺禁,即使自己這個宗主也無法將明月島目前的情況消息送進石屋,自己這麽做的目的就隻是想將麵前的這名少年嚇走而已。可是現在看來,對方似乎根本就不吃這套。

“哼,這裏是明月島中實力和防禦最強大的所在,識相的趕緊離開,否則就隻有死路一條。”有些心虛的看著蟋蟀,吳宗主隻是神色內斂的吼道,他似乎對蕭動的手段極其害怕。

“哦?既然把我帶到此地,可為什麽不見你將你們明月島最終的底牌取出來呢?”精明的蕭動一眼就看到對方有所顧忌,所以直言諷刺著對方。

“哼,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有底牌吧。”話沒說完,蕭動竟突然噴出一把白玉飛劍幻化成點點白光消散在四周,待得再次出現時,已經將吳宗主包圍,隨後猛然衝進吳宗主的身體之內,在他完全的沒有防備之下,將他一舉擊殺,手段幹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看來目前的你還不是對手,暫時放過你吧。”有意無意的說了一聲,蕭動隻是一閃身,重新離開這裏,順手還將吳宗主的儲物腰帶取了去。

看似無意的一句話,讓蟋蟀聽著總感覺好像是針對性的一般,他似乎發現了蟋蟀就隱匿在這四周,不過卻沒有發現化元的存在。

“嗯?這個是……”看著離開的蕭動,化元似乎才注意到身邊石屋的禁製,好奇的看著,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用管他,先告訴我破解禁製的方法。”沒有在乎身邊的化元,蟋蟀隻是向內心的那神秘的聲音說道。經過了蕭動的這一次事件,蟋蟀自己似乎也對這石屋感興趣起來。他知道,以蕭動目前的手段,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畢竟剛才的那一招,雖然無聲無息,但是其中蘊涵的威力卻不是一般的強大。

也正是因為如此,蟋蟀才想著該如何壯大自己,他必須想辦法在短時間內提升自己的功力,最起碼要提升至靈虛期才行。

“聽著,小子,這個都天神禁是個殺陣,它的陣眼可以是一些法器、仙器、神器,當然,也可以是強大的靈氣或者仙靈之氣,甚至還有可能是一些讓你意想不到的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所以它的破解之法也有無數種,不過無論是哪一種破解之法,它都是萬變不離其中的,這裏有一段破解的法訣,你必須要研究透徹才能破陣。”

神秘的聲音說著便不在說話,隻是在同一時間,蟋蟀的腦海中多出了一段破解禁製的法訣和口訣,同時還有破解陣法的要點等,以便讓蟋蟀能夠成功破解此陣法。

“化元前輩,不知可否有空,來幫助晚輩護法,我要研究一下此禁製的破解之法。”轉頭看了一眼化元的所在地,蟋蟀不動聲色的說道。

“什麽?破……破解之法?你確定這個禁製你能夠破解?”聽蟋蟀這麽一說,化元明顯的不太相信這是真的,他甚至有些哆嗦了,因為他自己清楚,以現在他的修仙水平,如果想要破解此禁,估計沒個百八十年是不太可能的,而現在的蟋蟀才化神後期就敢說要去破解此陣,這讓他如何能夠相信呢。

“是的前輩,隻要您幫我護法,給我足夠的時間我就能破開此陣。”看著化元,蟋蟀似乎極有信心,他仿佛沒有將這其中潛在的危險計算在其內。

化元像是在看怪物般的看著蟋蟀,現在蟋蟀給他的感覺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畢竟從那麽多爭鬥高手中來到這裏,並且還想著要破解這麽一個連自己也無法破除的禁製,這簡直讓他無法相信,要知道,眼前的這小子可是才隻有化神期修為啊。

呆呆的點了點頭,化元不敢相信的看著蟋蟀,他實在想弄明白,這小子究竟會使用什麽方法解開此禁製。

見對方點頭,蟋蟀也沒客氣,他隻是暗中吩咐小赤同樣守在身邊,開始研究起腦海中的這段法訣。

研究著這段法訣,蟋蟀發現它竟然還沒有自己開始混元鼎的手訣複雜,充其量它隻是變化多了一些而已,至於複雜程度,也就相當於混元鼎手訣的第二段那樣複雜。

這對蟋蟀來說並不是太難,不過其中的陣法演變和變化種類卻著實讓蟋蟀頭疼了一段時間,怪不得神秘的聲音說這禁製變化多端,原來手訣隻是針對陣眼變化而變化。

演練著,蟋蟀開始用手一遍遍的掐著法訣,他要想辦法弄熟練這其中的變化,甚至於一絲誤差都不能有,畢竟陣法一擊就幹掉那冷酷男的威力太大了,以蟋蟀的修為可不敢去直接硬碰硬。

時間過的飛快,眨眼間蟋蟀已經在此停留了十天時間了,在這十天時間裏,蟋蟀硬是將這千變萬化的手訣完全掌握,隻不過蟋蟀在掌握了此法訣之後他頓時又明白了一點,以後的他無論在要破解任何陣法都將輕鬆很多。

因為這段法訣之中蘊涵的破解是蟋蟀都沒有想到的,它就好像是一個萬能型的破解法訣一樣,能夠破解修仙界大部分的陣法禁製。

微微一笑,蟋蟀嘴角微挑,接著抬頭看著守護在一旁不曾動過的散仙化元,同時又拍了拍小赤,信心十足的看著眼前的這扇石門禁製。

“好家夥,想必這十天你都在研究破陣之法?”一旁的化元似乎現在才明白過來,這小子修煉的這段時間,一定是在參悟什麽,否則不可能這麽有信心的。幾乎是反射性的想到。

蟋蟀沒有直接回答化元的問話,他隻是用行動來告訴化元,他在這十天內都做了些什麽。

雙手急速掐動著破陣的法訣,蟋蟀開始了破解的第一步:探測。

蟋蟀必須要先弄明白,這個陣法究竟是使用什麽手段形成的,隻有找到了陣法的形成關鍵,蟋蟀才能施展同樣的破解之法,一般來說,這個都天神陣是以神器布置出來的最難破解,也是威力最大的。

接下來便是神之力,這玩意的威力雖然不如神器布置出來的那麽難破解,但是它勝在陣法的複雜性,當然,這神之力所布置的陣法幾乎是最難破解的一種。

相較與這兩種,接下來的自然就是仙器和仙靈之氣所布置而來的了,但如果這樣一來,它和神之力完全的就沒有可比性了。

最後,自然就是那些奇寶所布置出來的禁製了,那個最好破解,畢竟那樣一來,他就成了修仙界的手段了,不過技能能會此禁製之法的,自然要宗師級高手以上才能布置出來這樣的大陣。

當蟋蟀將手訣第一次印上陣法之時,蟋蟀馬上就有一種直覺告訴他,這個陣法的布置乃是使用仙靈之氣布置的。

“如此稀疏的仙靈之氣,看來裏麵的家夥至少有兩個散仙存在,否則不可能使用仙靈之氣布置出如此強大的禁製,小子,這有一說靈轉訣,可以將仙靈之氣轉化為你的真元使用,破解此禁製必須要大量的真元才行,否則你可無法破解。”

關鍵時刻,神秘的聲音連忙給蟋蟀提醒,他深怕蟋蟀會一個頭腦發熱繼續破解此禁。

可是這個消息一讓蟋蟀明白之後,他沒有顧腦海中多出的一個轉換技巧,氣的他馬上就想要破口大罵。這家夥真是缺德,竟然在這關鍵的時刻告訴自己,自己的真元不足以破解此陣,那既然如此,自己還費那麽大功夫幹嗎,幹脆進入混元鼎內繼續修煉得了。

可是轉念一想,蟋蟀又感覺到有些不對,如果自己將此禁製破解,裏麵真如那聲音所說有兩名散仙的話,那不就完蛋了嗎?如此一來,自己一定首當其衝,被對方撕成碎片。

“開什麽玩笑,裏麵有至少兩名散仙,那還破什麽,破開等死嗎?你要知道,那可是兩名散仙啊。”

蟋蟀不是傻子,他對實力強大的高手來說,可是清楚對方手段的,那絕對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修仙者所能對付的,雖然自己和普通修仙者不一樣,但即使那樣,也照樣逃不脫對方那堪稱變態的手段。

“沒出息……放心好了,如果裏麵真有兩名散仙,那麽我會幫你解決一名,相信你旁邊的家夥還可以勉強對付另外一名,到時候小赤再上,那便迎刃而解,怕什麽,要知道,會這種神禁的可都是高手,說不定其中會有什麽好寶貝呢,你剛才不是在愁該如何打贏你的宿敵嗎?眼前就是一個好機會。”

威逼利誘刺激,軟硬兼施,幾乎將所有的手段全數用了上來,神秘的聲音在鼓動著蟋蟀要破解此陣。

“該死,就再相信你一次。”無奈的回道,蟋蟀同時又轉頭對著旁邊的化元說道:“前輩,晚輩需要借用你的仙靈之氣,呃……別誤會,你隻要將你的仙靈之氣傳輸一點給晚輩就行。”眼見著化元的眼睛一瞪,蟋蟀馬上解釋道,深怕這個性格憂鬱的家夥會突然翻臉。

“你確定你能夠承受的了我的仙靈之氣?”仿佛有些不敢相信,化元一邊問,一邊疑惑的問道。

“沒事的,來吧。”信心十足的說了一句,蟋蟀開始掌握這個轉換仙靈之氣的技巧。

後者沒有廢話,他見蟋蟀信心十足,便不在過問,他隻是單掌一探抵在蟋蟀的後背,開始傳輸仙靈之氣。

而蟋蟀則是一在接受到仙靈之氣時,馬上就開始轉換,並且掐動著法訣,開始破陣。

快速掐訣幾乎成了蟋蟀的習慣,不過在這裏到是讓蟋蟀占足了便宜,新的破陣法訣又快又拗口,並且手訣的手勢也是非常難以掌握,稍有不慎就可能會遭到法訣的反噬。

好在蟋蟀對此已經習慣,並且他在破陣前還演練了無數遍。

就這樣當蟋蟀的法訣印在這陣法禁製上時,蟋蟀猛然的感覺到自己的真元像是被泄洪一樣,急速奔騰著從手掌之內向禁製中湧去。

隻一小會時間,蟋蟀的真元就有三層湧進了禁製之中。

見此,蟋蟀驚恐的看著禁製,同時慌忙的催促了化元一聲,要他的仙靈之氣迅速補充。

當仙靈之氣被蟋蟀轉換為真元時,他才稍微的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暫時沒有什麽危險了,剛才真元流失的速度太快,稍有不慎很可能就會被這該死的禁製吸幹。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了,蟋蟀也是一層不變掐動著他那新學來的破解手訣,在破解著禁製

很快,一柱香的時間又過去了,蟋蟀的法訣也堪堪打完。

而隨著蟋蟀的最後一手法訣打在禁製上時,那石門外的禁製終於像是被打碎的玻璃一般層層碎裂。

可是,不知是為什麽,就在禁製破碎時,那石門卻也自己開了。

隨著石門的敞開,蟋蟀和化元的雙眼都睜的大大的,瞳孔也急速的開始收縮。

呈現在兩人眼前的並不是什麽兩名散仙,而是……三名。

而這三人隨著石門的敞開,正瞪著他們那雙憤怒的雙眼看著門口的蟋蟀和化元兩人。

“完蛋~!”看著三人,蟋蟀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