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眼前這家夥的心機,蟋蟀還是比較欣賞的,帶這麽一大幫人來,即使是大乘期高手,估計也很難逃脫,當然,他們對於自己是沒有多大威脅力的。蟀隻是靜靜的看著他會出什麽手段,就當是看場好戲了。

“我們似乎並沒有什麽關係吧?韓興?”眼見著來人對自己露出無限關心,但卿百依似乎對此人並不感興趣,甚至還有一絲討厭之情在裏麵。

“百依,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如何?”眼看著心上人直呼自己的名諱,這名叫韓興的家夥非但沒有生氣,卻是厚著臉皮繼續求饒般的說道。

“韓興!你不要得寸進尺,告訴你,我們是不可能的,單憑你的人品,這雙修之事就不可能。再說了,現在的我已經順利渡劫,你以為大乘期的我還能看上你嗎?妄想吧。”一見這名尖嘴猴腮的家夥又要繼續糾纏,卿百依頓時就怒了,有些厭煩的說道。

她本就對這名叫韓興的家夥看不順眼,他仗著自己是帝陽城城主的兒子,目空一切,從不將人放在眼中,全憑喜好行事,雖不算殺人無數,但也是血債累累,惡貫滿盈。

“哼哼……哈哈哈哈……看不上我?不就是因為這小子嗎?難道你以為我會沒有準備就來嗎?哼,動手。”似乎怒急而笑,韓興冷吭一聲,立即發出動手的命令,而他則和身邊的兩人一起撲向卿百依,想要先將她拿下再說。

“韓興,你太過份了。”一見他下令攻擊,卿百依想攔也攔不住了,隻是怒喊一聲,釋放出自己的天淩紗和乾陽環抵擋著三人的攻擊。

“還真是麻煩,完全和我無關的事,也能將我卷入其中,看來走到那都會有讓人無奈的事情發生啊。”本以為有好戲看的蟋蟀隻是低聲沉吟一聲,無奈的笑了笑,他覺得眼前的家夥簡直就是不知死活,畢竟以他這種修為的人,應該會很有很強的判斷能力才對,可沒想到他竟然這麽糊塗,看來也是蠻橫慣了。

“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們還是走吧。”看著已經開始爭鬥的韓興幾人,蟋蟀身形一晃來到寒嫣身邊,毫無忌憚的摟著她的纖腰,接著又是一閃,來到卿百依身邊,拉著準備釋放大招的她轉身飛了出去,而就在蟋蟀飛走的同時,原本蟋蟀所在的地方竟然又出現一個蟋蟀,就見這個蟋蟀一出現之後,立即就嘿嘿一笑,露出一股玩味的笑容,身形猛的一頓,將隱藏在四周的數十名高手一舉震了出來,隨即輕風拂過,將他們全數禁製了起來,就連韓興也不例外。

“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們這群坐井觀天的家夥還真是可憐。”分身似乎有意要讓他們吃點苦頭,就在他離開時,還不忘釋放了一手聚仙雷砸向被禁製了的那群修仙高手……

“還是帶我去傳送陣吧,我有急事需要處理,至於你,若想看看你的沐顏,也可以一起去。”飛行中的蟋蟀突然說道,他對剛才的一幕根本就不在意。

可卿百依卻是知道惹上了剛才的韓興會有多大麻煩,他的老子可是渡過三次天劫的散仙,最是護短,甚至於狠的會為自己的兒子所發生的一些小事,不惜率領全城的高級修士去攻擊其他勢力。

要知道,帝陽城高手如雲,是四島中唯一一個有城主的島嶼,也是最團結的島嶼,若是有人被他盯上,基本上隻有死路一條。

或許蟋蟀還不知道,他今天的這個舉動卻是讓以後的沐顏等人遭受了一次毀滅性的災難,當然,這是後話。

“這個島中傳送陣的護陣環境屬火,乃是傳說中的天火,最是難以對付,單以我這種渡過天劫進入大乘的高手,也得非常小心,否則連肉身都保不住。”聽蟋蟀說現在就要去傳送陣,卿百依忙和蟋蟀說著其中的危險性。

“天火?既然如此,那就更要闖上一闖了。”一聽卿百依說有天火,蟋蟀頓時就來勁了,他似乎非常想去看看這所謂的天火究竟是個什麽模樣。

“那……請跟我來吧。”見蟋蟀如此自信,卿百依並沒有反對,她隻是應了一聲,就帶著蟋蟀向傳送陣的方向飛去,似乎她自己也很想早點趕到蟋蟀所說的燕城。

卿百依帶著蟋蟀足足飛行了一整天時間才在一片火海之地停了下來,就見這地方的四周完全是一片火的海洋,紫色的火焰竄出數丈高,而當三人一到此地,立即就感覺到這片火海似乎被下了某種禁製,飛行限製竟然比隔空島的還要大。

而此時的蟋蟀看著眼前的紫色火焰時則愣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就那麽呆呆的看著那紫火,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這……就是所謂的天火?”

看著紫色火焰,蟋蟀的手掌一翻,也冒出一團紫色火焰,竟然和這火海中的火焰一模一樣,看上去沒有任何區別。

“怎麽……前輩你……”看著蟋蟀手心的火焰,卿百依和寒嫣都有些不敢相信,在她們眼中那厲害無比不敢觸碰的天火竟然在蟋蟀的身上也有。

“看來還真是天意,你們先等我一會,我必須要立即修煉……”看著眼前的這一片片火海,蟋蟀隻是稍微打了一聲招呼,就飛身衝進了火海之中,進行了他的修煉。

蟋蟀想的很簡單,既然自己能夠修煉一切可以修煉的物質,那麽根據體內小赤種下的火源之力就一定能夠融合這片火海中的火焰,如果蟋蟀能夠成功的將自己的紫色火焰修煉到小赤的那種紫紅色火焰的等級,那麽他的實力將更近一層,一想到這裏,蟋蟀就忍不住要去修煉,時刻增強自己的實力。

可是,當蟋蟀進入火海中修煉時,身處外圍的卿百依和寒嫣兩女就有些不太自在了,畢竟身處危險之地獄,恐怕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太願意,但是她們一個要去看沐顏,另一個要跟著蟋蟀走,自然隻能硬著頭皮呆在這個地方,等待著蟋蟀修煉完畢。

而蟋蟀則剛衝進火海時,他的身上就同時也冒出一層層紫色火焰將自己完全包裹,以免遭火海中那八霸道的天火的傷害。

蟋蟀還是低估了這火海的威力,就在他走進火海之時,還能稍微的支撐一段時間,可是當時間過的久一些,立即就有些抗不住了。

如此之多的天火絕對不是蟋蟀單以自身實力就能抵抗的,蟻多咬死象這句話現在用到蟋蟀的身上決不為過。感覺著這越來越大的火焰,蟋蟀最終穿上他所得到的神甲,衍天神甲。

蟋蟀剛將神甲祭出吸附到自身時,他整個人的氣勢頓時就變了,這是蟋蟀第一次穿上此甲,紫藍色的神甲的外形非常帥氣威武,神甲從頭到腳將蟋蟀完全包裹,雙肩露出的彎角還掛著一麵披風,就連麵部也有一個精致的麵具遮麵,仿佛有生命一般,將蟋蟀的表情完全的顯在麵具之上,顯得非常詭異。

而蟋蟀則有了神甲保護,那些火焰頓時就被它阻擋在神甲之外。

見安全不是問題,蟋蟀馬上就盤腿坐了下來,一邊將心神沉入體內觀察著,一邊將自身所蘊涵的火焰釋放出八層左右,隨後利用自身的體質和特殊的法訣開始吸收並煉化著這其中的火焰。

蟋蟀體內。

原本旋轉著空心的火焰在被蟋蟀釋放出去之後,它頓時就有些萎靡,但接著蟋蟀將外麵的天火重新引進體內時,那旋轉的火源也終於恢複如初,並以更快的旋轉速度開始轉增長了起來。

感受著體內的變化,蟋蟀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這麽做是對的,當下更是瘋狂的吸收著火焰之力,將它們一點點的煉化成為自己本身的力量。

修煉無時間,蟋蟀自己也不清楚過了有多久,當他修煉到了一定境界時,火焰也成功的變成了紫紅色時,他不得不停止了修煉,元嬰是因為這外圍的天火威力在被蟋蟀吸收之後,已經不能繼續增加他體內火焰的力量了。

為此,蟋蟀也明白,自己的火焰暫時算是達到了小赤的那種地步,現在的他,也算是比較滿意了。

收掉神甲,蟋蟀發現自己果然不再受天火力量的傷害了,那感覺就好像他自己就是這火焰一般,可以隨意的掌控它們。

稍微伸展了一下雙臂,蟋蟀突然想到寒嫣和卿百依還在火海之外等待著自己,當下一拍腦門,暗罵自己豬腦袋,光想著修煉了,竟然將兩女給忘的一幹二淨。

身形一閃,蟋蟀來到了門外,剛出現之後,馬上就發現在這火海之外已經亂成了一片,在這個火海的四周已經有十數名高手將此地圍了個結實,而寒嫣也已經被對方控製,隻剩下大乘期的卿百依在苦苦的支撐著十多名修士高手的攻擊,看她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有隕落的可能,但對方仿佛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隻是在一點點的消耗著她體內為數不多的真元。

見此一幕,蟋蟀頓時勃然大怒,一股氣勢陡然散發開來,壓製著場上所有修士,他想不到這幫家夥竟然還敢來找麻煩,當真是不要命了。

而場上的那些修士見這次目標人物終於出現,他們頓時就瘋了,就連攻擊卿百依的那些修士也立即將目標轉向了蟋蟀,雖然他們懼怕蟋蟀所釋放出的威勢,但卻依舊不要命般的衝向蟋蟀,想要和他一決雌雄,雖然隕落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但這時的蟋蟀則並沒有理會這些人,他隻是在身前形成一個金色光罩,隨後用淩厲的目光看向離此地大約數裏以外的空中,蟋蟀知道,那兒隱藏著的才是真正的高手。

“哼,既然來了,就不用繼續龜縮了吧,這似乎不是你們這些高手所應有的風範呢。”看著眼前這些即將衝到身前的修士,蟋蟀一邊諷刺意味十足的說道,一邊陡然伸手,猛的向下一壓,將那些膽敢攻擊自己的修士全數壓的砸在了地麵,將地麵砸出一個深坑,同時還禁製了這些修士高手。

蟋蟀的這一手,頓時就將隱藏著的那些高手們震懾,驚的他們渾身冷汗直冒。

“既然幾位這麽含蓄,那麽就讓在下來請你們出現吧。”沒等所謂的高手回過神來,蟋蟀突然出現在這六名散仙的身後,每人賞了一金拳,將他們砸向地麵,形成了一個狗吃屎的架勢,看他們那模樣,非常滑稽。

“道歉。”沒等幾人爬起來時,蟋蟀突然的一句話,又將他們驚的心裏一愣,暗想這名恐怖的少年不知道要玩什麽讓他們丟死人的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