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自然知道這個時間來到江邊的都不是什麽正常人,畢竟這大中午的誰會沒事跑出來觀江,在說了,看這幾人的麵色都不太好,這其中的貓膩一般人不知道,蟋蟀可是最明白不過的了。

想了想,蟋蟀一抹嘴假裝成一個剛吃完飯沒事閑溜的少年,看似有些悠閑的朝江邊踱去,來到江邊,蟋蟀隨便找了一處沒有人的地方,有些無聊的坐了下來,同時手裏還拿著幾塊石子,也無聊的朝江內砸去。

蟋蟀的這一舉動,看上去好像一個失誌的少年在發泄著心中的不甘,但蟋蟀也明白,自己這麽做,就是想吸引別人的注意,然後看看能否從其中套一些話出來。

果然,幾人見他這麽有一下沒一下的朝江中砸去,都有些擔心,隻不過礙於對方是個無知少年,倒也沒人願意上來製止,隻不過長時間這麽下來,幾人都害怕萬一江底會有什麽厲害的妖獸出現,又或者是某位修仙前輩的話,那可就遭了。

就在蟋蟀在扔石子的同時,他清楚的感覺道有數道神識在自己身上掃過,不過最終他們都是無功而返,又過了一會,蟋蟀見還是沒有人主動上前,最後隻好無奈的停手,他自己還害怕這麽做會不會引起有些人的不滿。

所以為了不造成什麽不良影響,蟋蟀隻好又發呆似的朝江中看去,而他的這一舉動自然是被人認為年少失誌,當然,蟋蟀要的也就是這種效果。

感覺到自己已經不被人所注意,蟋蟀自然又開始仔細的朝江中看去,因為境界修為比在場的幾人都高,所以蟋蟀也不怕被他們發現自己也是修仙者。

看著看著,蟋蟀有些無奈,這憑肉眼根本無法看透江內發生了什麽,所以蟋蟀趁沒人注意自己,偷偷的對自己釋放了一個天眼術,以此來觀察江中之事。

在天眼術釋放以後,蟋蟀終於能隱隱約約的看清江內的動靜了。

隻見江內正有一人在施法想取走江內的靈眼之泉,而在他的邊上也還有一人在為其護法,至於靈氣突然間消失不見,以蟋蟀的目力自然也是看穿其中,居然是被某種法寶所掩蓋,而岸上的幾人因為修為不夠,自然無法探得其中原由。

轉頭看了一眼岸上的幾人,蟋蟀發現他們雖然焦急,但卻根本不知道江內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過蟋蟀明白,從外感受不到江內兩人的絲毫氣息中就不難發現,這兩人,最起碼也是築基後期或是結丹期的老家夥。

為此,蟋蟀自然而然的又抓起一把石子,用力的朝江中扔去,然後才一拍手輕鬆的起身朝城內走去,當然,他的這一舉動自然是被岸上的幾人理解成了發完不平之氣然後走人的假象。

雖然明白對方是比自己境界高了幾個層次的高人,但蟋蟀也明白,岸上的幾人,特別是自己,在發現了對方的舉動以後,說不定對方會為了掩蓋事實而殺人滅口,所以這種事還是盡快脫離的比較好,否則被對方抓到的話,那隻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裏,蟋蟀又加快了朝城內回趕的腳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蟋蟀特別的注意保證自己的氣息沒有絲毫外泄,在確定無事以後,蟋蟀才連忙回到自己的小宅內,然後偷偷的利用自己的神識注意著外麵所發生的一切。

果然,蟋蟀沒有料錯,在江水波濤翻滾了一會之後,江麵上出現了兩個人,而這兩人,就是蟋蟀先前所看到的兩人。

他們兩人在出現之後沒有絲毫猶豫,兩人同時對視一眼,然後迅速的朝岸上的幾人攻去。

突然而來的攻擊,頓時打的幾人措手不及,他們甚至連反映的時間都沒有,就在他們不敢相信的目光之中被幹掉,最後兩人則一刻不停的將幾人的屍體銷毀,同時抹除了江畔的任何痕跡,最後則消失無蹤,根本沒有在意居然還有人能夠暗中的觀察著自己。

看著這一幕,蟋蟀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最後隻好暗自慶幸自己撤的快,否則的話,他一點都不懷疑,死去的幾人當中一定會有自己一份。

不過懷疑過後的蟋蟀,又感覺到了有些不對,自己剛才在江邊時能清晰的感覺到別人掃過自身的神識,那是因為自身修為境界比他們高並且刻意收斂的緣故,所以他們才會無功而返,而現在自己在探查之時,對方應該也能注意到自己的神識才對,可為什麽對方就感覺不到?難道自己的神識比對方強大?

想到這裏,蟋蟀突然間猜測到一種可能,而這種可能在蟋蟀的內心世界轉了幾圈之後,最終還讓他有種不敢相信的錯覺。

隨後蟋蟀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又開始運轉起了化真訣,他想弄明白,到底是不是這功法在時刻的增長著自己的神識。

否則的話,蟋蟀可不太相信,自己的神識會無故的就堪比結丹期的存在,當蟋蟀運轉了幾周天功法時,根本沒有其他的任何發現,最後隻得放棄,開始另尋他法。

想了想,蟋蟀開始在自己的儲物袋裏翻了起來,一部部功法,自然不可能讓他的神識增長,至於那兩瓶自己一直沒有吃過的丹藥,就更沒有那個可能了。

找了一圈,蟋蟀隻發現了儲物袋中一直安靜的躺著的那個四腳小鼎,最後,蟋蟀在好奇之下,馬上將小鼎取了出來。

正當蟋蟀將小鼎取出的同時,小赤也在這時間突然的飛了回來,同時它還興奮的圍著小鼎開始打轉,最後的它居然有些依戀般的蹲在小鼎上不願下來,並且在它看到小鼎時,也顯得非常歡快,就好像是找到了歸宿一般。

隱隱的覺得,這小鼎非常不簡單,至於不簡單在什麽地方,蟋蟀暫時還沒有發現,不過他和小赤相處的這段時間下來,以蟋蟀對小赤的認識,自然明白,凡是能吸引住小赤的東西,絕對是些不得了的好東西,否則的話,小赤根本不屑一顧。

看著手中這拳頭大的小鼎,蟋蟀總有一種被其吸引的感覺,就好像這鼎中有什麽秘密等待自己開啟一般。

隻是,蟋蟀在試過種種手段之後,最後不得不放棄對小鼎繼續研究的打算,因為無論蟋蟀如何掐動法訣,這小鼎始終紋絲不動,這讓蟋蟀有種非常鬱悶的感覺。

將小鼎收起,蟋蟀突然發現,原本歡快的小赤,突然對自己的行為有些不滿,同時還瞪著它的那雙火紅小眼看著自己,不過接下來,它似乎明白了什麽,又乖巧的蹲在了蟋蟀的肩膀之上。

其實蟋蟀還不知道,小赤之所以在一開始被抓,就是因為這隻小鼎,因為自它出生有意識以來,就對此鼎非常依戀,甚至他被所謂的老道抓到之後,還是因為小鼎,最後的他被天狼幫的幫主馮天狼所抓,依然還是因為那隻小鼎,因為在將它抓獲時,同時馮天狼還將這小鼎也搶了回來,隻不過最後發現其沒有絲毫用途時,才隨手丟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的。

直到最後,它和小鼎一同被蟋蟀得到,最後沒有對蟋蟀造成敵意,自然還是因為此鼎,就好像它潛意識裏認為,隻要誰得到此鼎,它就會認誰為主,就像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一樣。

當然,這一切蟋蟀自然是不清楚的。

感覺到修煉已經沒了靈氣供應,蟋蟀隻好準備撤離這個地方,至於去哪?蟋蟀還沒有打算好,不過繼續修煉下去是肯定的,畢竟三年後的天山自己是無論如何都要去的。

所以沒法修煉的蟋蟀,隻好準備先在縣城內購置一些自己必須用到的東西,當然,這些東西也要在凡人世界裏都有的才行。

想到做到,蟋蟀馬上將所有的東西一收,然後朝城中走去,尋找一些必要的容器之類。

轉了幾家店鋪,從蟋蟀滿意的表情之中可以看得出來,他已經購得自己需要的東西了,為此,蟋蟀在出門以後,忙出聲長嘯,將小赤招了回來,接下來的事情就必須要麻煩小赤了。

因為蟋蟀決定,既然無法靠靈氣修煉,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尋找一些有靈草之類的東西輔助修煉,畢竟沒有靈氣的支持,那修煉速度也太慢了,而蟋蟀自然明白修煉不能心急,但是為了三年後的天山,蟋蟀無論如何也要在這三年內能有一個很大的提升,否則實力不夠的他,冒然前去,恐怕隻會吃虧。

考慮清楚的蟋蟀,自然要好好利用一下小赤的能力,同樣的,蟋蟀也明白,自己的實力越強,小赤應該也會越高興才對。

下一時刻,小赤很快就飛到了蟋蟀身前,在明白了蟋蟀的要求之後,小赤自然是樂意之極,畢竟現在的蟋蟀也算它的半個主人,而且小赤自身也還有著很多需要蟋蟀幫助的事情,所以能讓蟋蟀在短時間內提升實力,它也是非常高興的。

帶著蟋蟀,小赤開始尋找能夠生長靈藥的地方。

隻是,蟋蟀和小赤兩人都不知道,魔道和正道之間的戰爭已經開始,而這場戰爭對於不知情的一人一鳥,究竟會出現什麽樣的轉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