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的這一聲直將李嶽驚的是混身發熱,頭皮發麻,同時他突然覺得自己有種口幹舌燥的感覺,而且隱隱的後背冒著虛汗。

“啊,陸道友啊,剛才謝謝你幫我解圍,這不,我見沒事了準備……”

就在李嶽還在為自己辯解的同時,他就發現眼前的陸遠居然沒有給他任何解釋的餘地,上來就動手,嚇得他混身一激靈,隨後就發現對方的那長鞭狀法器朝自己纏繞著飛來,並且速度極快。

李嶽隻是一個普通築基期修士哪裏還敢和蟋蟀應戰,嚇得他當既掉頭就想飛走。可是蟋蟀哪裏會給他這個機會。

隻見蟋蟀的長鞭迅速伸長,猶如一條長蛇般瞬間裹住那李嶽,並且在同一時刻勒住他的脖子,讓其在短時間內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隨後的蟋蟀顯然不想被對方臨死反撲,所以這時的他又將月牙狀的法器祭了出來朝李嶽打去。

月牙法器的威力顯然不是沒有防禦的李嶽所能抵擋的,它化做一道白光瞬間絞入李嶽的體內,將他絞的粉碎,隻件事情從發生到結束,也就順息時間,四處逃跑的散修們,修為底一點的甚至連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知道。

就這樣,一名築基初期的修士被蟋蟀如此簡單的給收拾掉了。隨手將李嶽的儲物袋取走,蟋蟀沒有多做任何停留的朝山門外飛去。

因為蟋蟀清楚,這裏不管如何都是嶽陽門的地盤,在這裏殺了他們一個峰主所交好的袁家的大公子,那麽接下來對方在收到消息之後,肯定第一個找的人就是自己,保守估計,非常會有可能將自己送給對方袁家處置,或許會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被禁錮事小,讓自己型神俱滅那就可就慘了,那會連輪回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蟋蟀加速的朝山門外趕去的同時,他突然間聽到一聲尖銳的長嘯聲,緊跟著那聲音迅速接近自己,並且還有一道氣勢朝自己緊逼而來。

這一現象馬上把蟋蟀嚇出一聲冷汗,這不用問,對方最起碼的也是為結丹期修士,並且還這氣勢,修為應該還不低。

“小子,你殺我袁侄,等著受死吧。”那話剛落音,人跟著就朝蟋蟀飛來,並且張口噴出一柄青色飛劍化成一道青光朝蟋蟀直擊而來。

看著對方居然如此蠻不講理,蟋蟀雖然懼怕對方的修為,但還不至於就此落荒而逃,並且他一個築基期修士,想在一個結丹高手的手中逃脫顯然是件不現實的事情,所以蟋蟀也隻能硬著頭皮準備硬接對方一擊。

固靈陣已經被破壞,蟋蟀無法使用,防禦性法術並且還是中級法術,如果用來硬抗這次攻擊那顯然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至於法器……還是算了吧,那根本就無法和法寶相提並論。

最後蟋蟀還不得不利用自身的梵風衣,畢竟對方是結丹修士,像自己這樣的築基期還敢和對方相抗衡的人那就已經是件很膽大的事情了,也可以說是件很冒險的事。

咬了咬牙,蟋蟀隻得重新將梵風衣召了出來,同時他在危急之下將蟬*劍也噴了出來,飛劍同樣也化作一道赤光和對方的那青光想撞。

“轟……砰……”兩聲響後。蟋蟀被那人的青光擊中。

飛劍的威力瞬間將蟋蟀擊飛,緊跟他就被激射飛了出去,撞向山門大陣。

又是一陣轟響平靜後,蟋蟀才搖搖晃晃的從那已經被砸成人字型的泥土裏爬了出來,同時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好在有梵風衣的保護讓他並沒有受傷,隻不過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那隻小赤鳥卻最終沒有離開過蟋蟀,甚至當蟋蟀爬出來時,那赤鳥依然是平靜的很,隻不過從其隱隱冒著火光的眼神中不難看出,它似乎離爆發不遠了……

這時,此地已經沒有了任何修士,他們全都害怕惹禍上身,沒有一人願意停留在此繼續看戲。開玩笑,這種事估計就是多看一眼都有可能會被滅口,畢竟人家嶽陽是專門給人庇護的,而此時居然開始找起了尋求庇護的麻煩,那不是自損名譽嗎?不過此時的他們顯然已經不在乎了,畢竟是那少年先開始殺人的。

“哼,竟然敢在嶽陽門殺我袁侄,我看你是想嚐嚐形神俱滅的滋味?”一個聲音在蟋蟀搖晃著爬起時響起。

當蟋蟀終於站穩之時,才看清來人的樣子,隻見這人穿著一身青色長衫,腰部係了個天藍色腰帶,看上去絕非凡品。

厚重的劍眉配合著一雙牛眼正憤怒的看著自己,同時蟋蟀還被此人的氣勢給壓迫的混身難受。

雖然蟋蟀明白修士之間會因為修為境界原因會有如此壓迫感,可他怎麽也沒有想大,這其中的差距會有這麽大,而且蟋蟀在和靈豪爭鬥時根本沒有感覺到這麽強大的壓迫感。

不過這些自然會被蟋蟀認為是當初的靈豪身受重傷的原因導致的,否則的話,也找不出什麽合理的解釋。

眼見著對方如此怒目相瞪,蟋蟀此時的心裏也開始慌了,畢竟在絕強的實力麵前,任何詭計都是無效的,更何況蟋蟀還在嶽陽門明目張膽的將那袁平給幹掉了。

見蟋蟀沒有回話,那人顯然是有些不耐煩,就在他想動手將蟋蟀解決的同時,突然覺得蟋蟀身上的溫度突然間熾熱了起來,仔細觀察,他明顯的發現,那溫度居然是從其肩膀上的赤鳥身上發出的。

緊跟著那溫度越來越高,漸漸的那赤鳥突然間變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同時也將蟋蟀罩在了其內,而一開始天藍色的火焰則開始漸漸變綠,直到最後完全變成了綠色時,周圍的大陣禁製和建築群完全承受不了這高溫被這火焰融化。

那人一見這火焰的威力其大,感覺此時的形式不妙,馬上運起護身光罩,同時身上顯露出一副威武的鎧甲,並且他又祭出一件尖英梭擋在自己身前。

最後似乎覺得這一切防禦還不夠,他又放出一麵金絲紅雲罩將自己罩在其中,這才覺得心裏安心一些。

而現在站在蟋蟀肩膀上的小赤,似乎在蓄集力量一般,當大火的溫度達到一定程度時,小赤終於將這團超大火球給打了出去。

這火球剛衝出去之後,蟋蟀本人和小赤就已經顯露了出來,同時蟋蟀明白此次絕對是一個最佳機會,他一狠心又將蟬*劍給用了出來,並且為了害怕自己也遭遇不測,他的梵風衣自然也是在同一時刻用了出來。

火球急速的朝那人飛去,而蟋蟀在後麵也沒有閑著,他將蟬*劍化做一道不起眼的赤光跟在那火球之後,伺機而動。

“啊……這是……混蛋啊……”

那人一聲淒涼的怒罵後便沒了任何動靜,他原本以為這火球的威力雖大,但是在自己的重重防護之下,應該會有很大把握接下的。可惜這火焰在一近身時就被他發現了,此乃傳說中火中王者大彌炎獸才會有的千河青炎,此火無物不燃,現在卻怎麽出現到了一隻小赤鳥的身上?

事態緊急,這事態已經不是他所能控製,並且現在的自己,如果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就會成為這青火下的亡魂,傳說這種火可是連元神都能輕易焚燒的火焰。

就在蟋蟀準備控製著蟬*劍再一次進行偷襲之時,兩聲長嘯聲突然傳來,讓他的眉頭皺了皺,緊跟著他就迅速的收起了飛劍,同一時刻帶著小赤匆忙的朝剛才焚燒掉的禁製裂縫中逃離此地。

因為蟋蟀已經感覺到,遠處又有高手過來,而且還是兩人,這兩人的境界蟋蟀是一點都探不到底,所以現在的他必須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否則的話,天知道會不會還鬧出什麽亂子。

遠處急速飛來的兩道人影,每人身上都自動浮現出一套戰甲,全封閉似的將兩人的麵貌遮了起來。隻見這兩人在降落此地時,每人揚手揮出一件水性和陰性法寶共同對抗著這熾熱的火焰。

其中一名看似瘦高的人使用的乃是一個玄陰瓶,隻見這瓶一出現後,就從瓶內噴出濃濃的寒氣朝那青火上裹去。

而另一個矮胖身才的人則是拿著一個水色小碗,小碗在出現後就朝青火罩去,隻不過詭異的是,無論他如果催動小碗,它都無法侵入青火分毫。

“師兄,這火焰太厲害,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抵抗的東西,快點使用凝玄缽將這火焰挪到其他地方……對了,用此火對付凝水金晶獸正好。”

一個急促的聲音在此時響起,聽這聲音,赫然就是一開始在聚靈陣旁邊的宏鵬,那麽他喊的師兄一定是宏宇了。

“師弟,凝玄缽也未必能夠抵擋多久……好吧,師弟你先撐著。”宏宇有些著急的回答著,但眼見著還在火裏掙紮著的那人以後,最後也隻能一咬牙答應使用凝玄缽。

“好,我要施展了,你注意保護流雲師侄。疾……”宏宇說完話,又是一聲擔憂的急吼。

他將取出的凝玄缽朝青火上空一扔,雙手翻飛迅速的打了幾個手訣之後,那凝玄缽便開始漸漸變大,當漲到大約兩丈大小時停了下來,缽口一轉對著那青色火焰就吸了起來。

此時火焰的溫度似乎還在持續上升著,直將火焰裏還在掙紮的車流雲炙烤沒有一絲反抗之力。

“起……”

宏宇有些虛弱的大吼一聲,隻見那青色的火焰,居然慢慢的被那凝玄缽給吸進缽內,而在火焰中接受炙烤的車流雲一樣被吸往缽內。

宏鵬見此,自然是利用手中的陰性法寶搶救車流雲,一時間場麵上出現了可笑的一幕,隻見宏宇正兩手顫抖的指揮著凝玄缽吸收那團青色火焰,而宏鵬則是拚命的要將車流雲從那團火焰中救出。

終於,宏鵬憑借強大的修為支撐,硬是將車流雲救了出來,而宏宇則也在此時顯得特別無力,想來應該是真元即將耗盡的表現。

“快……快點將我帶到聚靈陣邊,收……收複凝水金晶獸,這凝玄缽撐不了多久。快……”宏宇虛弱的說道,當說到最後的那一個字時,他幾乎是用吼著喊出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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