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了真元的蟋蟀,有些感興趣的看著肩膀上的小赤,隻見它還是那副樣子,還是安靜的蹲在肩膀上一動不動,不過從它的眼神之中蟋蟀能清晰的感覺到,它好像是在思考什麽一般。

對於此鳥的這種表現,蟋蟀已經習慣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明白的是,為什麽當初赤鳥在發出青色火焰時自己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記得當初那火焰的溫度可是連山門大陣都能焚燒開裂,但為什麽自己卻好好的?

思緒了一會,蟋蟀沒有找到答案,他也懶得在這種事情上鑽牛角尖,當前最重要的還是提升實力的比較好,所以現在的他,必須要多掌握一些技能才行。

拿出記載著幻魔功功法的冊子,蟋蟀思量了一會,還是決定先修煉一下上麵的幻魔功技能,這些技能多掌握一些,對以後的爭鬥總會多有好處的。至於會不會遭到魔道的追殺,蟋蟀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畢竟現在的自己連自保都有些問題,若要追殺的話,反正自己有很多不明不白的仇家,多出一個魔道來,也算不得什麽。

看著這功法,蟋蟀的腦海裏開始演練起這功法的秘訣。

幻魔功,乃魔幻宗有名的修煉功法,其自身攜帶的各種技能更在魔道中也當數一絕,這第一層魔幻功功法內所記載的是利用自身真元虛幻出無數個自己,以此來迷惑敵人的招數,當然這招數中隱藏了太多的未知數。

因為他不能可以迷惑敵人,還可以用來逃跑,可以說第一層功法裏記載的全部都是些虛招,實質性的攻擊招數並不多。

雖說不多,但也不是沒有,隻不過那是需要修煉了幻魔功法訣才可以使用的招數,這些自然是被蟋蟀忽略了,畢竟他的化真訣也是非常了不起的功法,所以若想讓他更換法訣,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若真要換,他寧願不學。

當蟋蟀成功的將第一層功法裏所記載的那些技能學會時,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月時間,而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蟋蟀沒有受到任何打擾。

將這第一層修煉熟練以後,蟋蟀便感覺此地不能在繼續逗留下去了,萬一什麽這裏什麽時候來了位結丹高手的話,那多半是要將自己抓去當成奪舍的對象,這些都是蟋蟀所不願意見到的。想了想,蟋蟀還是決定離開這裏。

將陣法撤除以後,蟋蟀利用自身神識查探了一番,當他查到這裏沒有任何危險時,他才小心翼翼的馭起順風舟朝自己曾經來過的地方飛去,而他的目標,自然是曾經在青陽郡縣城外三百裏地的萬劍門。

因為在那裏,有著蟋蟀目前急需想要的東西,地乳靈泉。關於這方麵的典籍上所描述的能夠瞬間恢複法力的東西,那可是求之不得的,畢竟以蟋蟀目前的身份,就是擁有在多,恐怕也經不起他使用,畢竟他自身擁有強大的靈根屬性,並且還是奪舍的最好對象,所以現在的他,還是多準備一些的好。

至於嶽陽門的仇,蟋蟀暫時還不想去考慮,畢竟人家是數千年的大派,並且傳說中還有兩個元嬰期的老怪物,所以現在的他,也不打算去自討沒趣,自知之明蟋蟀還是有的。

不過,此念頭雖然他不去考慮,不過蟋蟀自然也是發誓,等到實力達到一定程度,自然會找對方算帳,這口惡氣不出的話,蟋蟀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就在蟋蟀如是想到的時候,遠在嶽陽門的宏宇和宏鵬都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同時疑惑的看著對方,最後又同時看向已經開始盤坐恢複真元的車流雲,直看的後者混身發毛。

“哼,等將此獸收服之後再找你算帳。”丟下這句話以後,宏宇兩兄弟則又安心的開始利用千河青火開始馴服深潭之中的凝水金晶獸。

帶上小赤,蟋蟀開始小心的朝洛洲的青陽郡潛回,一路上他的神識就從沒敢斷停過探察,小心無大錯,這是蟋蟀最直白的想法。

蟋蟀隱匿的潛飛了近十天的時間,中途雖然遇到一些正魔兩道的修士爭鬥,但都是些修為底下的煉氣期修士,最高的也隻有築基期,這對蟋蟀來說,輕而易舉的就避開了,隨後蟋蟀利用又神識探查到了結丹期高手,但對方好像並沒有發現他的樣子,這也讓他有驚無險的避過了。

現在的蟋蟀即使在傻他也明白了,自己的神識出了問題,至於問題的原因就是,他的神識幾乎每天都在增長和異變,即使他不用刻意修煉也會自行增長,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蟋蟀也懶得過問,畢竟這是對自身有利的好事。

隻是在這三天內,蟋蟀還發現了兩個特點,那就是他的神識擁有隱匿特性,也就是說,蟋蟀可以輕易的發現隱藏的結丹期修士,並且還不會擔心被對方發現。

第二個特點就是他在和那車流雲的爭鬥中發現的,因為那時候的他,很明顯的感覺到有結丹修士前來,但因為對方的速度太快而導致蟋蟀無法脫逃,並且蟋蟀從對方的氣勢當中輕易的發現,即使是結丹修士,也無法發現自己神識有異變的特點。

雖然自己的神識強大,但它依然無法和結丹期修士相比,因為結丹修士的神識擁有氣勢威力,而蟋蟀的則沒有,就好像是一個空架子,隻是表麵厲害而已。

以蟋蟀計算,今天的他應該就要到洛洲的青陽郡地界了,一路上,小赤完全沒有任何表現,依然是蹲在蟋蟀的肩膀之上,一動不動。對此蟋蟀自然是習慣成自然,也不過問。

就在蟋蟀來到青陽郡地界時,他突然皺了皺眉頭,麵色似乎有些不太自然,當他考慮良久之後,麵上終是露出一種不忍心的味道,隨後他一緩緩落地一閃身將順風舟收了起來,並且利用斂息術將自身真元全部收斂,最後才朝一片茂密的樹林閃去。

樹林中一個身材苗條,麵容清秀的美麗女子擋在一位銀發老者和一位中年男前麵,憑著一柄三尺長劍與兩名持刀的大漢鬥在一起。那老者和中年人靠樹而坐,身上血跡斑駁,精神萎靡,應是受了重傷。

在他們外麵還圍著一群與兩名大漢衣著相同的刀客,再後麵是一位錦衣玉袍的俊美青年,隻見他臉上塗胭抹粉,裝扮得比女子更妖豔幾分。他對戰局並不不怎麽關心,嘴角掛著一絲**笑,眼光停留之處盡在那女子的臉蛋、胸、臀/部之上,一邊輕搖著折扇一邊微微點頭。

雖然蟋蟀自認自己長的也還算英俊,但和眼前的男子一比,還是多有不足,不過蟋蟀擁有男人的陽剛之氣,而對方則有的隻是陰柔,看他一手拿扇,一手拈著蘭花指的模樣,讓蟋蟀看著那男子的模樣隻覺惡心,要是再看上兩眼,隻怕自己非吐了不可,連忙將目光移至打鬥場上。

兩名大漢十分凶悍,手中鋼刀使的虎虎生風,逼得女子不住後退。那女子倒也不凡,雖生敗象,卻未亂了章法,一柄長劍攻守有序,仍在苦苦支撐。

妖豔男子見此甚是得意,揮退兩名大漢,笑道:“我說秋寒啊,你還老老實實的跟我走吧,不要再做無畏的掙紮了,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隻聽他聲音也同女子一般,說起話來嗲聲嗲氣,如同一陣陰風吹得蟋蟀身子一顫,連打了幾個哆索,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那女子哼了一聲,啐道:“要我死容易,要我從你簡直是妄想。”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老者和中年男子,垂淚道:“爹爹,哥哥,秋寒先走一步了。”說罷回劍向自己頸上抹去。

這一下來的太突然了,妖豔男子大急,失聲道:“慢著!”那老者和中年人也是同聲驚呼,待要出手奪劍已然來不及了。眼看這女子就要血賤當場,香消玉殆,隻聽當的一聲,女子手中長劍突然飛脫出手,斜斜插在土中,眾人這才籲了一口氣。

妖豔男子先是一喜,隨即警覺地喝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