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件法器自然是以紫竹劍的速度最快,接下來的便是雙刃斧,但逃跑的速度如何能跟法器飛馳的速度相比。在速度的差距之下,那人被迫停下來抵擋著蟋蟀的攻擊。

似乎感覺到少年要滅殺自己,那人在經過心理鬥爭以後,也不準備繼續逃跑了,隻見他迅速取出一隻鑲著枯骨的幡旗,連手幾道法訣打在上麵,隨後那幡旗將他遮住,隨後就不見了蹤影。

而蟋蟀的攻擊也在此刻落空,不過接下來的蟋蟀並沒有因為此人消失不見而略顯慌張,隻見他一邊不動聲色的將取出的烏筆重新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將月牙狀法器取了出來,隨後他冷哼一聲朝四周某處打去,隻見月牙化成一道銀光激射而去,目標正是蟋蟀身後的不遠處。

“砰……”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蟋蟀的月牙法器就像是打進了淤泥之中一般,待法器重新返回時它已經失去了光華並暗淡了下來,其中流動的靈氣也消失不見,宛如廢鐵。

隨手扔掉月牙法器,蟋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緊跟著就見他取出了兩張看起來古舊的紙符,隨著指訣打出以後,兩張紙符化為十二枚銀針魚遊在蟋蟀四周,隨後在蟋蟀的一指之下,又化成十二道銀光朝身後的各個方向擊去。

急速飛舞的銀光毫無阻礙的的釘在空中十二個方向,看這十二個方向的排列順序,竟似組成了和那幡旗相同的輪廓。這次的攻擊並沒有像剛才那般被對方汙濁,隻見那十二道銀光死死的釘在那兒,隻很快,那幡旗就在銀針的嵌釘之下顯露了出來,跟著出來的那人還有些滿臉不可思議看著蟋蟀。

從其臉上的驚恐之色就不難看出,他對這蟋蟀可是充滿了恐懼之心,畢竟他最拿手的枯隱幡都被蟋蟀輕易的破除,那麽接下來的手段就有可能會更加厲害。

試想,修仙界不論是魔修還是仙修,任誰在爭鬥之中都會隱藏一些實力的,就如同現在的自己,依然是隱藏了一些手段,是想趁其不備以給對方來一手雷霆之擊,希望能將這小子擊斃於此,不過現在看來,如果不早些使出,恐怕接下來連使用的機會都未必會有。

想到這裏,他一咬牙取出一支丈二長的血紅色長戟,看了看長戟,又雙眼通紅的看著蟋蟀,麵部呈現著一種說不出的表情,又恨又怕……

當對方將長戟取出之後,蟋蟀也有點驚愕,畢竟他到現在,還沒有見過使用長戟當法器的修士,雖然對方是魔修,但一把如此之長的長戟在攻擊起來,它的靈活性很顯然的會出現某種不協調。

不過蟋蟀可沒有因為對方使用的長戟就會對其心聲輕敵之意,畢竟在嶽陽門遇見的袁平在那擺著呢,所以此時的蟋蟀在對上此人,是決計不會有輕敵之意的。

看著那長戟,蟋蟀似乎想起了什麽一般,緊跟著麵色鄭重的看著那人,隨後又將烏筆取了出來。

蟋蟀深知,如果和對方就這樣拖下去,那麽隻會對自己更加不利,所以接下來的他隻冷吭一聲,將烏筆祭了出來,不過為了安全照想,蟋蟀率先使用的卻是懸浮在身後的紫竹劍。

身後的紫竹劍似乎被蟋蟀灌注了過多的真元,震顫著朝那人急速射去。

見蟋蟀攻擊,那人怎會不知道這隻是試探性攻擊,但無奈的是他本身的法力不足以支撐和蟋蟀打消耗戰,並且他手中的這支長戟使用起來會產生某些副作用,所以現在的他,隻想著早些速戰速決。

想到這裏,他臉上的決然之色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陰狠,隻見他將雙手握著的長戟一蕩,其內就湧出道道黑紅色煙雲,煙雲翻騰著瞬間擴散,並且越來越濃,而此時的那人麵部也越來越痛苦。

最後的他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張口朝那長戟之上噴出一口精血。頓時,四周的黑紅色煙雲又濃了許多,詭異的是,這些黑雲隻蔓延到一定程度時就停滯不前了,並且隻在一片特定的地點翻騰著活動。

黑紅色煙雲蔓延也隻是瞬息便完成,而蟋蟀此時的紫竹劍則剛好攻到那人身前的煙雲之內。

當紫竹劍攻入其內之後,蟋蟀有些犯傻了,同時他的內心也開始大罵起來,這魔修的手段和魔器哪一樣都詭異之極,這次是直接汙濁法器上的靈氣,隻這一會時間,蟋蟀的兩件法器就報廢了。

感受到紫竹劍失去了控製,蟋蟀看著眼前的黑紅色煙雲也是一陣陣犯愁,飛針符寶暫時無法使用,目前的它重要是起固定枯隱幡的作用,而自己身上的法器如果衝進這煙雲之中,肯定又是失去靈性,變成廢鐵。

思緒了一會,蟋蟀隻得歎了口氣,看來不使用法寶還是無法對付修為境界比自己高的對手啊。

原本蟋蟀想看看是否可以利用本身的實力來打敗一名比自己修為還高的魔道高手,可現在看來也不大可能,所以蟋蟀也不在準備藏拙了。

隻見他一翻手將蟬*劍取了出來,飛劍在取出之後,就在他的指揮之下無聲無息的竄進那片煙雲之中。

進入煙雲以後的蟬*劍根本不懼這煙霧,隻見它在蟋蟀的控製之下四處亂飛,最終終於找到了一個確切的切口,徑直朝那人飛去。

那人還在疑惑對方為什麽不采取攻擊之時,卻突然發現迎麵飛來的一柄飛劍,嚇得他慌忙將法器化魔戟朝這飛劍迎去,並同時疑惑,這毫無光華的飛劍如何能夠穿透他這專門腐蝕法器化魔煙。

長戟和飛劍瞬間對撞,隻聽其啊的慘嚎一聲,緊跟著又是一聲慘嚎,在兩聲慘叫之後,黑紅色煙雲之內終於沒了聲息。

施展化魔戟的人已死,那漫天煙雲自然又回縮進那化魔戟之中,最後顯露出來的情景連蟋蟀也有些不敢相信。

隻見那人已經被蟬*劍給打得不成人形,頭部被飛劍射穿足有數個血洞,正滋滋朝外淌著黑血。

其身下更是被蟬*劍斬成了數截,見此,蟋蟀突然眉頭一皺,然後有些厭惡的吐了一口:“這混蛋,這麽快就脫離那血霧了?果然不愧是後期高手。”

罵完之後,蟋蟀一揮手將那枯隱幡招到手中,隨後那幡旗迅速縮小,隨後被蟋蟀收了起來,緊跟著蟋蟀自然是將化魔戟給收了起來,最後時,蟋蟀才將那人身上掛著的數個儲物袋全數收了起來。

臨走時蟋蟀依然不忘朝那具已經沒了人型了屍體打了一個火球術將其焚燒幹淨,做完這一切,蟋蟀嘿嘿一聲陰笑取出幾支陣旗在下麵的樹林裏布置了起來。

大約過了二十息後,蟋蟀一拍手,抬頭看了一眼,隨後詭異一笑,消失在這片樹林之內。

很快,在蟋蟀消失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以後,這裏急速飛來了一名麵相英武、大約三十歲不到的魁梧青年,隻見他在飛到此上空之後,疑惑的朝地麵看了一眼,最後他的眼神落在蟋蟀變成了廢鐵的兩個法器之上。

輕咦一聲,青年有些不太相信的落了下來,他一伸手將那月牙法器和紫竹劍同時吸了起來,隨手翻看著,當見到法器似乎失去了靈性時,他臉色一變想到了什麽。

隨後他猛然一轉頭看向身邊的不遠處,隻見這裏似乎剛焚燒過,應該是被人毀屍滅跡了,想了想,青年單手運起法力,當手上的法器呈實質狀態時,他又往兩件法器之上一抹,隻見這兩件法器瞬間又恢複了原有的光華,並且靈氣如初,就好像根本沒有受到傷害一般。

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被遠處的蟋蟀看的一清二楚,當蟋蟀見這兩件法器還能繼續使用時,不免一陣沮喪,可接下來,蟋蟀看著青年的的一切,又露出一絲不太相信的神色。

隻見前麵那青年並沒有在得到兩件法器之後離開,麵色一凝的掐了一個手訣,另一手則是單手托住兩件法器,施展起了……探查術。

探查術,說白了就是一種感知類法術,它可以在某種媒介之上探查到最近在此媒介之上發生的某些事情,因此這也被一般的名門大派所熟用,隻不過蟋蟀畢竟沒有學過係統性的修仙,所以對這一切都並不熟悉。

眼見著青年使用了探查術,蟋蟀的眼中殺機一閃而過,因為這種法術在蟋蟀的化真訣裏也有,並且他深知這法術的厲害,原以為這法術隻有自己會,沒想到這青年也會。

雖然蟋蟀對青年的穩重和謹慎表示佩服,但他若是查到蟋蟀的身份,那很有可能蟋蟀的將來都是在被追殺之中渡過,所以此時的蟋蟀,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幹掉這名青年。

這時,那青年似乎得知了什麽消息,隻見他眉頭微皺,臉色也漸漸的變得更難看,最後的他似乎有種想哭的感覺。

因為青年所施展的探查術讓他了解到了蟋蟀從嶽陽門到剛才魔道高手的爭鬥都一清二楚,他知道蟋蟀的身份時並不驚訝,畢竟一開始也都有所了解,可是在他清楚了蟋蟀自嶽陽門過後所發生的這些事情後,他就徹底的後悔了。

原因無他,畢竟他身為大派弟子心裏也明白,知道的越多,對自己也就越危險,雖然他不清楚那名魔道高手和這蟋蟀兩人到底是誰遭到了不測,但這些消息如果透露出去,估計他離被滅口也就不遠了。

想到這裏,他不在猶豫,將法器一收,轉身朝原定的方向飛去,不過可惜的是,他飛行的方向正好是蟋蟀布置好的陣法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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