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此人,蟋蟀明白,這家夥肯定是陷入了幻陣之內,否則的話是不可能出現這種狀況的,不過蟋蟀可沒有出手救人的打算,畢竟這兒自己也是第一次來,僅知的天山情況也隻是從一些典籍之中看到,所以對天山的了解並不透徹,可以說他隻是略知些皮毛常識而已。

打定主意,蟋蟀四處看了看,發現旁邊還有兩條小道時,他隻稍一猶豫便選了左邊一條走了進去。

剛進此道,蟋蟀的眼前一變,這裏變成了一處燈火輝煌的大殿,殿堂之上,跪著眾多大臣,而他們跪著的目標正是蟋蟀,而此時的蟋蟀正左擁右抱的摟著兩名低胸露背胭脂宮女,正滿臉享受的看著四周。

“哼,低級的幻陣,和靈豪的相比差遠了。”自言自語了一聲,蟋蟀對此有些不屑,好在他經曆過更厲害的幻陣,所以對這些幾乎完全無視。

見蟋蟀的心境沒有任何變化,那幻陣突然扭曲,隨後景色一換,居然變成了一個桃花池,池塘裏有數名美貌女子正在沐浴,並**的喚著蟋蟀下去一起。

饒是蟋蟀定力夠足,可這樣的場景發生在他一個未經風月之事的少年身上,到也看得他的麵紅耳赤,一時間不知所措起來。

雖然如此,蟋蟀可是清楚自己還處在幻陣之內,定了定神,他開始麵不改色的看著這香豔的一切。

見蟋蟀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這一次,幻陣裏那幾名香豔女子,全從桃花池中走了出來,個個春風滿麵,婀娜多姿的朝蟋蟀湧來。

見到這一幕,蟋蟀又是一聲冷笑,隻見他迅速打出幾道法訣,緊跟著身前那些香豔場景瞬間消失不見,隻留下一條羊腸小道,彎曲著直通遠處。

帶著小赤一路前趕,不多時,蟋蟀就走出了這條羊腸小道,在蟋蟀看來,這條道,大約也隻有兩百丈左右的距離。

走出羊腸小道,前麵還是一片茂密的樹林,隻不過,這個剛才的小道相比,要大很多,並且其中隱隱的還有修士在行動,雖然蟋蟀的神識強大,可在這種地方,也隻能勉強探到方圓十丈之地,和外麵的數十裏距離相比,差了太多。

看了看樹林,蟋蟀神情突然一動,似乎察覺到什麽一般,隨後他迅速隱身,躲藏在此地偏僻的大樹之後。

“看見那小子了嗎?難道比我們先出來了?”一聲粗獷的聲音響起之後,緊跟著一名黑衣大汗率先從那小道裏走了出來,並看他一臉陰狠的模樣,顯然是準備暗算誰。

“應該不會,這幻陣雖說威力不大,但將人困住一段時間還是能做到的,畢竟他不是你我。”

大漢的聲音說完,身邊接著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響起,緊跟著就走出來一精壯的矮漢。

“嗯,話說那小子到底捅了什麽婁子?居然讓正魔兩道付出這麽大代價,還必須要活的?”黑衣大漢顯然有點不明白,這小子究竟幹了些什麽才會讓正魔兩道如此費心。

“聽說那小子還有些手段,不知道是否已經過了這幻木小道,不如我們先過了幻木林再說吧?”矮漢建議道,他顯然不太想在此地動手。

黑衣大漢略有深意的看了看矮漢:“你不會覺得我們在進入幻木林之後還能像剛才那麽運氣的碰在一起吧?”

見黑衣漢子這麽一說,那矮漢的氣勢明顯弱了下來:“要知道,那小子也是築基後期高手,他在這小道是不可能耗費這麽長時間的,我想他很可能已經走出了小道,再說,若就這麽幹等,恐怕會得不償失的。”

“說的不錯,那這樣,我們同走一個方向,然後到幻木嶺的棲息亭相見,你看如何?”黑衣大漢明顯的不太願意,但缺少了這矮漢的相助他也沒有把握能夠直接拿下蟋蟀,所以不得已隻好答應矮漢的提議。

“沒問題。”矮漢答應一聲,也不等黑衣服漢子在過說話,轉身就朝幻木林走去。

搖了搖頭,黑衣漢子陰笑一聲也朝林中走去,看其架勢,大有獨吞成果的念頭。

正當蟋蟀準備悄悄的潛到大漢身後將其暗算之時時,那三岔小道裏不時的走出來一名或兩名修士,看其修為,竟全都是築基後期的高手。

想了想,蟋蟀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在此地呆了下來,同時分析著所有經過此地的修士實力。

就這樣,在陸續的探查到上百名經過的修士之後,蟋蟀的心裏也終於開始有些動容了,這段時間以蟋蟀的探查手段,自然得知很多修士的實力。

根據這些修士的實力,蟋蟀大約將這些人判為三種:

第一種自然就是心高氣傲的大派弟子,依仗擁有強*器,所以一般修士在他們眼中根本引不起重視,不過因為袁平事件,蟋蟀倒也不會輕視這群家夥。

第二種則是被蟋蟀基本忽略的修士,這類修士修為境界不高,大部分都在初期左右,當然,他們的心境同樣也不高,屬於不足為患的一類。

第三種就是蟋蟀最頭疼的一類修士了,這類修士從表麵上看並不起眼,有的甚至連境界也非常之低,隻有初期左右,而有的自然是後期高手,隻是看他們的架勢應該都是經曆過數次生死爭鬥過來的,因為他們這類人,自身的煞氣非常之濃,並且他們本身不懼任何對手,爭鬥起來比較有難度。

不過這些修士也是蟋蟀準備獵取的對象,因為隻有這類人的身上才會有好東西,並且在他們身上能夠積累一些比較豐富的戰鬥經驗,這對將來蟋蟀的發展可是非常有好處的。

微微一笑,蟋蟀撤去隱身術,從剛才的那名黑衣大漢進入的地方鑽了進去。

剛進入幻木林的蟋蟀,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方向感,有些摸不清如何繼續走下去。

並且這樹林裏的參天大樹似乎都是一個樣子,樹與樹之間的距離,也都是都是一樣長寬,並且樹木也是相同的,找不到任何異樣之處。

“雖然幻陣簡單,但這確實是一個迷惑人的好地方。”想了想,蟋蟀歪了歪頭,兩手迅速掐了幾道指訣朝空中打去。

隻見那法訣在打出以後,迅速的變化成一道古樸的符咒隱進一棵大樹之內。

當那符咒在進入大樹之後,這四周似乎晃了一晃,隨後就恢複下來。

微微一笑,蟋蟀將自己失而複得的紫竹劍扣在手中,慢慢的朝前方潛去。

因為蟋蟀清楚,在這幻陣之中,雖然自己的這一條路是將幻陣解開了,但那也隻是自己這一條道罷了,熟知幾種陣法的蟋蟀自然明白這大型幻陣的特點。所以他將青簡取出,為的就是防止萬一,比如,前麵率先進入的黑衣大漢。

大約走了十數裏之後,蟋蟀終於發現了前麵的黑衣大漢,隻見那黑衣大漢手中拿著一塊大約隻有手掌大小的青色木頭,正時不時的朝木頭上打法訣,隻見他每打一次法訣,那木頭頂部就會閃爍一下瑩光,緊跟著就將黑衣大漢身旁丈遠距離的幻陣臨時破除。

當他脫離這一丈範圍之後,那幻陣自然又開始緩緩愈合。

就這樣,那漢子每打出一次法訣,他就走一段距離,隨後停下來,接著繼續打出法訣。

看著這大漢,蟋蟀嘿嘿一笑朝漢子身後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