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漢子小心的觀察四周,現在的他心情絕對糟糕之極,因為他發現自己居然探查不到蟋蟀的任何氣息,他明知道蟋蟀一定就在四周,可惜的是無論他如何探查,就是抓不住蟋蟀的任何信息。

明知有危險還發現不了,這對任何一名修士來說都是一件非常懼怕的事情,畢竟對方若是趁此偷襲的話,那麽自己肯定會吃大虧。

就在黃衣漢子光顧著探查四周之時,他突然聽到了一聲火花爆響,緊跟著他轉頭之後發現,那隻毒寡婦已經被兩隻幻獸燒成了糊寡婦。

隻見它此時已經被兩獸一左一右的咬的渾身直冒黑煙,已經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眼看著它就要遭到滅頂之災時,黃衣漢子似乎發現了什麽,突然的一閃身避開背後射來的一到青光。

青光激射而來,卻沒有任何停息,直直的朝那隻沒有防備的毒寡婦射去。

看著射過的青光,黃衣漢子忙指揮兩隻幻獸離開那蜘蛛的範圍之內,生怕遭到了什麽不測。

而那毒寡婦見兩隻幻獸離開以後,很明顯的準備逃離此地時,卻被那道青光正中腦門,緊跟著那青光突然爆開,硬是將毒寡婦的腦袋炸翻了一個大洞,緊跟著就不再見那蜘蛛還有任何動靜。

皺了皺眉,這黃衣大漢顯然不相信蟋蟀的攻擊隻此一次,所以此時的他已經將兩隻幻獸聚集在自己身邊,以防止會發生什麽不測。

似乎擁有兩隻幻獸在身,那漢子還是有些不放心,隻見他迅速的掏出一隻火紅色的小旗,迅速的打了幾道手訣,緊跟著那隻小旗就變幻成了一隻火鷹盤旋在大漢的四周。

看著身邊的三隻火屬性幻獸,黃衣大漢這才稍微有些放心下來,不過看他滿頭大汗的模樣,似乎操控著這三隻幻獸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而這時,躲在暗處的蟋蟀卻一直冷眼看著做出各種準備的大漢。

搖了搖頭,蟋蟀也懶得管這名大漢,反正對方找不到他,多給他些壓力,更方便接下來的爭鬥,想到這裏,蟋蟀眼睛一閉居然打起坐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而黃衣大漢頭上的汗水也越來越多,他現在為自己的舉動已經後悔了不知道多少次。在這半個時辰裏,他不敢有任何行動,因為他感覺自己的危機一直沒有消退,還隱隱的加重了幾分,這讓他有一種進退兩難的感覺。

這種感覺無時無刻的不在折騰著大漢,現在的他,甚至已經瀕臨崩潰了,如果在這麽繼續下去,他很有可能會像那毒寡婦一樣暴走。

“啊……你個混蛋,你給我出來,偷偷摸摸的算什麽本事。”終於,大漢撐不住了,他瘋狂的吼道,希望能將蟋蟀給激出來。

“哦?這就支撐不住了?難得你之前還有那份隱忍之心,現在看來,你不過也就是個空架子罷了。”

眼見著大漢已經開始崩潰,蟋蟀很會尋找時機的走了出來,同時出言譏諷對方。

“空架子?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空架子的厲害。”黃衣大漢見蟋蟀走了出來,哪裏還有剛才的恐懼之色,也不等對方多說廢話,隻見他一揮手,三隻幻獸同時朝蟋蟀衝來。

就在那幻獸即將攻擊到蟋蟀時,黃衣漢子發現眼前的少年突然就出現了數百道身影,緊跟著就見那三隻幻獸的攻擊全部落空。

收去幻身的蟋蟀,知道是時候該攻擊了,隻見他一伸手將自己手裏扣著的烏筆打了出去,目標直指那漢子。

蟋蟀很清楚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而這三幻隻幻獸一看就非常了不起,甚至很有可能會免疫物理攻擊,所以蟋蟀若想攻擊落實的話,除了也使用幻化攻擊外,就隻有攻擊黃衣漢子這一條路了,所以此刻蟋蟀的第一目標就鎖定了黃衣漢子。

見烏筆打來,那三隻幻獸很自然的飛開一隻朝那烏筆飛去,而另外兩隻則一左一右的包抄蟋蟀,準備將他重傷當場。

見這三隻幻獸的速度比之自己也慢不了不多時,蟋蟀頓時就心動了,如果他能將這三隻幻獸全部收了的話,那麽在以後的爭鬥中肯定也會發揮更大作用的。

想到這裏,蟋蟀突然控製著烏筆那隻火鷹射去,而他本人則是利用風幻影步順利的避開那一狼一狐的攻擊。就在蟋蟀避開的同時,那隻火鷹也和烏筆撞上了。

轟然一聲炸響之後,那隻火鷹被轟散了形,點點火星灑滿了一地,瞬間將四周燃起。

見此,蟋蟀不免一陣失望,還以為這火鷹幻化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幻化獸呢,原來就是這德性,才一擊就被轟散。

看了看大漢,蟋蟀發現這家夥居然沒有絲毫痛惜之色,似乎想到什麽,蟋蟀連忙朝一旁閃去,可惜已經遲了。

隻見原本已經散了形的火鷹突然出現在蟋蟀身旁,緊跟著這火鷹張嘴就咬,並且使用它的全身火焰包裹住蟋蟀,瞬間將蟋蟀引燃,燒起了熊熊大火。

看著渾身是火的蟋蟀滾在地上掙紮的模樣,那黃衣漢子似乎終於有種目標達成的感覺,隻見此時的他一指追趕蟋蟀的兩隻幻獸,隨後又朝蟋蟀身上指去,緊跟著那兩隻幻獸似乎就得到了某種命令般化成了一兩道火箭將蟋蟀包裹。

瞬間,蟋蟀身上的大火燃燒的更厲害了,並且看蟋蟀在地上掙紮的模樣,眼瞅著他就要被活活燒死。

“哈哈,這下終於知道我烈炎殿的厲害了吧,哼,敢跟我鬥,玩不死你……”

正當大漢狂傲的說著此話之時,他卻突然的被打斷了聲音,緊跟著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胸前的那道青光。

這青光看起來,是那麽的熟悉,就好像是剛從自己身後飛過去的那道青光一樣,但是,那青光不是法器幻化的嗎?他不是在打中蜘蛛後炸開了嗎?該不會是……到最後,漢子似乎終於明白了,原來那道青光就是少年一開始時埋下的底牌,為的就是趁自己分心而來一次突然襲擊。

就在黃衣漢子明白了這道青光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突然傳來的一聲轟響,將他最後的一絲意識也剝奪了。

而原本已經躺在地上掙紮的蟋蟀也站了起來,連手幾個水屬性法術打在自身,終於將身上燃燒的火焰給熄滅,同時他還非常感興趣的收起那兩塊令牌和一麵小旗。

“都說粗心大意是修士爭鬥之間的禁忌,可為什麽你就還是那麽粗心呢,並且還連犯兩次,真替你感到悲哀。”一拍手,蟋蟀將身上的梵風衣收了回去,順手招回打出去的兩件法器,然後有些可惜的看著死的不能在死的大漢,隨手將黃衣漢子的儲物袋不客氣的收了起來。

正當蟋蟀準備離開時,他的臉色突然一變,緊跟著蟋蟀就朝這山嶺某處隱匿之地激射而去。

大約盞茶時間後,這裏出現了四名修士,其中兩名後期高手和兩名中期高手,這四人一出現在此地之後,就迅速的開始搜索這地方。

找了一圈之後,四人都蹲在這名黃衣大漢的身邊,有些麵色驚訝的看著他,並且其中一人則是驚呼一聲:

“許陽?怎麽回是他?”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說話的這名濃眉老者還忍不住翻看了一下。

“馮道友,如果你是這隻毒寡婦的對手,你有幾分勝算?”而這時,另外一名青衫後期高手則有些發愁的看著那隻黑蜘蛛。

“大約四層,但對手若是這許陽,他的把握應該會更大,大約有七層勝算。”濃眉老者沒有抬頭,而是眼睛直盯著那許陽身上的傷口仔細探查了起來。

檢查了一翻,老者突然想到了什麽,做出一個禁聲的手勢,隨後就見他又開始探查起了那隻毒蜘蛛。

伸手試探了一下,他的臉色突然變了變,緊跟著他又返回到這名叫許陽的黃衣漢子身旁,伸手又扒了扒,然後他的臉色又慘變了一下忙喝道:“快離開這裏……”

“幾位道友這是要去哪兒?”

正當這四人要離開之時,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名穿著藍色長衫的少年,並且少年的手中正把玩著一根青簡和一支烏筆,正有些興奮的看著自己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