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恐怖的寧靜

我有一絲絕望,我奮力的想叫,我努力著,拚命的想喊,可是喉嚨隻出現沙沙的響聲,並沒有聲音可以發出。

我絕望了,我根本就不能動,也發不了聲音,我多希望現在誰來我的房間看看,六哥,黎凡哥......你們都在幹什麽呀?快來呀?每天總來我這裏貧,今天是怎麽了,快點來......

我有些懊惱,懊惱自己的疏忽大意,最近的事情太順利了,順利得我都有些放鬆了防備,現在......我在想,究竟是誰?是誰在背後設局,想要怎麽對付我?

我惶恐的看向那個半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我堅持著,我努力的睜大眼睛,不敢昏迷過去,可還是在一點點的失去知覺,我重重咬了一下舌尖,劇烈的疼痛頓時讓我清醒了一會兒,隻可惜這種短暫的清醒怎麽也抵不過迷藥的強烈藥效,漸漸的支撐不住,我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昏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漸漸的醒來,四周好安靜,靜得讓人發怵。

我努力的活動了一下自己,可還是不能動,我轉動著我的眼睛,想轉動脖子,向四周看看,可是我依舊還是不能夠。

現在天是亮的,我不知道我在哪?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時候。

隻是四周好近,我轉動著眼睛看著四周,視線所及之處隻能是眼珠可以轉動的幅度空間,因為我根本就不能動。

我看到我能看到的地方是一處破舊房間的天棚。

天棚很破舊肮髒,似乎都有些年久失修,牆壁上布滿了黴斑,看起來很猙獰,破敗。

我吸了一下鼻子,到處都是灰塵的味道。

我試著發聲,還是‘沙沙’的響聲。

我大聲的說話,喊‘救命!’可是我發不出聲音。

我不能活動我的頸部,所以看不到目光所及的其它地方,隻能看到天棚,不過看起來這個天棚好大,也就是說,這個房間很大。

我不知道這是哪裏?

哥哥們一定知道我丟了,我的眼裏湧出淚水。

我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發現我丟的,我被迷暈的時候是晚上,大約晚上8點多,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更不知道是哪天的幾點了?

我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哭,在這裏,哭死也沒有用。

我隻祈禱哥哥們能快些察覺我失蹤了,也好快點找到我。

現在的我隻好聽天由命,躺在這裏等待著命運對我的救贖,我現在毫無辦法。

哪怕自救,也得我能動才可以。

高桐,你在哪裏?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寶貝失蹤了!

想到高桐,我的心像撕裂了一樣疼痛,他要是知道我就在他們的眼皮子低下就失蹤了,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沒了,一定會急瘋了。

老公,快些來吧!快些找到我,我想跟你回家!

眼淚又一次溢出眼眶,像瀉閘的洪水,我的胸口起伏著。

我哭的一塌糊塗,卻沒有聲音,而在我自己的心裏,我已經哭到天昏地暗了。

異國他鄉,我就這樣被人家拋在這裏,甚至我都不知道,這是哪裏?他們能不能找到我。

我不禁感覺慨歎,我嚴曼琪的這個命也真算可以,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失蹤,遭綁。奇葩的事情都讓我遇到了。

我直到哭的頭昏腦漲,再無一點力氣,一點點的又暈厥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確定,這是新的一天了,因為我看到,那照射進來的陽光很光亮,充滿的能量,有些許刺眼。

我在想著,這是第幾天的白晝呢?我似乎還沒有看到夜晚。

夜晚,我感覺到絕望,我應該是夜晚被丟棄在這裏的,似乎無人知曉。

最後一站,我丟了,會不會展演就沒有進行呢?他們都得急瘋了,我的肩上還肩負著重任的,卻還沒有完成任務,就被綁架,失聯。

活動會不會因此受到影響,我帶隊出來,卻出了這樣的事情,該怎麽跟上麵的最高官交代?

是的,失聯了,假如我不放下電話,我的電話就有定位。可是現在我身上什麽都沒有,值得慶幸的是,那晚我還沒有來得及換衣服,假如我換了睡衣,那在這樣的天氣,我也會扒層皮。

我越來越不明白,究竟是什麽人對我這樣做?

在青州,我有所謂的仇人,但是在這裏,在美國,......美國,難道依舊是沈蘊涵?

沈蘊涵生活在美國多年,隻有她會追蹤到這裏對我出手做這樣的事情。

沈蘊涵!

未免她的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公然就在酒店就把我劫持走了?

她是怎麽知道我的行程的呢?

我好傻瓜,知道我的行程不是太簡單的事情,別說很多媒體在跟蹤報道,就沒有媒體的跟蹤報道,對沈家,想知道我的行蹤也不在話下,唾手可得!

我努力的轉動我的頭,可是頸部一點力氣都沒有,他們究竟給我打的是什麽藥。

難道我這一生就要這樣了嗎?

不......不要!我還要與高桐好好的過我們的人生,我還要給他生一大群孩子,他說像小豬一樣的放在我們瀾灣山莊的院子裏,讓他們自由自在的成長,來讓高家人丁興旺。

我眼睛看著陽光一點點的淡去,淡去。

夜,來了!

四周為什麽會這樣的靜。

這裏究竟是哪裏,怎麽會這樣的安靜,哪怕有點聲音也好。

而且我感覺我好餓了,也好渴。

這一天,我隻看見天棚上的陽光爬上落下。

我不知道我的親人們都是什麽樣子的,我篤定他們是焦急的。

為什麽綁了我又不管我,就想把我拋棄在這裏讓我自生自滅嗎?

我想再有一天沒有人找到我,我也許真的會死在這裏吧!

我恐懼,我前所未有的恐懼,因為我還不想死!

一定是很不好找到,為什麽還沒有人來救我。

四周靜的可怕,黑暗中我看不到一絲光亮,一絲希望。似乎我已經接近了死亡。我睜大著眼睛,看著黑暗中的天棚,看著猙獰詭異的畫麵。

我不能就這樣死去,我要活著,我要見我的老公!

我努力的用自己的意誌轉動我的脖子。

我試著動了動我的手臂,腳!

似乎我的手指可以微微的彈動了,我一陣歡喜。

看來我還能動,我不停的努力的勾我的手指,腳趾。我不知道我今天已經丟了多少天了,我隻知道我已經最起碼兩天沒有進食了,如果我計算的時間還算正確的話。

其實我自己知道,我已經虛脫了。

我還清晰的記得那晚的晚餐,是畫商田先生安排的晚宴,是在唐人街的一家國人的餐館裏。老板因為我們的來自祖國的畫家們,特別的熱情,也在餐館裏見到了好多華人客人,知道這些都是國內知名的畫家,他們也都很開心,都跟我們合影留念。

我回憶著當時的場麵,真的好熱鬧。

那是我最後的一頓飯,可是從那以後,我就再沒有進食。

我在懷疑,是不是現在我不能動,也是因為自己太虛弱了?我冰涼的心再次燃起了熱忱,我要好好爭取能動才不至於餓死。

茫茫的黑暗向恐怖至極的鬼門,張著大嘴想要吞噬我,我看向哪裏都享有一雙隱形的眼睛在盯著我。

天棚上的黴斑,在暗夜朦朧的月色中顯得更加的猙獰,這次跟上次還不一樣,上次在陳酒櫃的酒庫裏,我還可以聽到風聲,還有夜貓子的叫聲,雖然恐怖,但是那是生的希望,而此時在這裏,卻什麽聲音都沒有,難道美國不刮風的嗎?

我試著努力的向上看,我的頭頂方向似乎那裏才是出口,這棟房子究竟是什麽地方。

我一邊大力的活動著自己的身體,勾著手指,一邊在動我的思維在想。

最後我還是暈了過去,我確定是暈過去的,而不是睡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