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高桐番外篇39

我向前開著,卻發現路燈越來越稀,我竟然有開到了那條去酒庫的路上,我知道陳酒櫃也在醫院裏,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車燈前出現了那個岔路口,我把車駛進去。

四周死一般寂靜,隻有微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響,我下了車,空氣中還彌漫著燒焦的味道還有濃濃的酒氣。

那片廢墟上漆黑一片,火燒後的漆黑與殘垣斷壁是那麽的猙獰,不時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在寂靜的夜空顯得是那麽的令人毛骨悚然,還有一種淒涼。

我邁步向那片廢墟走去,夜太黑,我在感受著曼琪一個人被關在這裏的感受,她該有多怕呀!我無能到在40個小時才找到她,竟然還把她放下!

我心如刀絞一般,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心中的不甘像一團烈火在焚燒著我。

我一個趔趄,我感覺自己無法呼吸,我按著自己的心口,大口的喘氣,淚珠滾燙的滑落。

“曼琪......曼琪,對不起!曼琪......”我瘋狂的嘶吼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緩解我的疼痛。

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我會放下她,為什麽就把她放下,她是那麽的盼著我來拯救她,我卻讓她失望至極。

高桐啊高桐,你究竟為什麽要放開曼琪?

還有,為什麽我轉身之際就會起火爆炸?前後離開隻有不到10分鍾,這十分鍾裏究竟發生了什麽?這件事情是陳酒櫃下的手,綁架了曼琪是他幹的沒錯,但是火不是他所為。

從他看見起火爆炸跑回來的狀態看,他也不知道火是誰放的,看得出這裏是他的酒庫,藏酒都在這裏,他不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的。

那麽還有誰會這樣做?放火就等於要了陳酒櫃的身家性命,並且知曉嚴曼琪被關在這裏,那麽在我離開之後,他就點燃了酒庫,那說明,這個放火人,根本就是沒想讓嚴曼琪活著!

而且是在我找到曼琪之後下手,那麽意義何在?

沈蘊涵在我身邊,她一定是看到了那個信息跟我過來的,然後被等在這裏的陳酒櫃發現關在這裏,那麽沈蘊涵的嫌疑可以排除。

但是有一點她必須付出代價,那就是裝做崴腳,這筆賬,我一定跟她算。

那麽跟嚴曼琪有過節的就隻有方茹與陳酒櫃,沈騰鞭長莫及,他還不至於隔山跨海的想弄死嚴曼琪,因為沈騰一向目空一切,一個小丫頭他目前還不會放在眼裏。

即便是他有此想法,他隻需要暗示沈蘊涵亦或是他的手下就可以做到,他不會關了他妹妹。

那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在後的人究竟是誰?

我之前一直防範的就是沈蘊涵以及沈騰國內沈家的爪牙對曼琪下手。

顯然,這一次根本就不是沈家所為。

那最後,隻剩下一個!

那就是——方茹。

我的思維越來越清晰,這個女人也未免有些太過霸道,她何以要殺人放火?

可是為什麽她會知道陳酒櫃抓了嚴曼琪呢?

難道他們是聯手?

我在寂靜詭異的會場廢墟了,安靜的站著,思緒一點點的清晰起來,我的目標鎖定方茹。

天一點點的亮了起來,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眼前的慘敗景象,我在想著一個極其可怕的問題,如果她在裏麵,沒有逃出來,那麽......

不!不可能,她不會死。

身後傳來車子的聲音,由遠及近,不用看,一定是尉遲找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廢墟,轉身離去,我上了車掉頭急速向市區駛去,我先回到了瀾灣山莊,簡單的衝洗一下,換好了衣服,又衝出去。

樓下五叔攔住我,“少爺,無論發生多大的事情,請您與自己的身體為重,吃了早餐在走!嗯?”他的目光想慈父一樣。

五叔跟了我很多年了,他原是爺爺的一個部下,後來爺爺身體不好了,生意也慘淡,再加上我父親高天澤從政,爺爺就收手了高家的生意,不在繼續,隻留下幾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人。

那時的五叔還小,卻是個孤兒,本來爺爺打發他離去,可是他說什麽都不離開高家,一直幫著打理後續的事情,就留在了高家。有那麽幾年,因為那時的時局動蕩,離散了幾年。

我長大以後,偶然的機會父親見到了五叔,就把五叔帶了回來。我建了瀾灣山莊後,五叔就一直在我的身邊事無巨細,照顧我的家,也照顧我。

我看著他焦急的眼神,點頭向餐廳走去,坐下來吃了幾口飯,可是我的眼前一直是曼琪哀怨的眼神,是啊!她生死不明,憑空在我的眼前就沒了,不知道是死是活,我還有什麽臉吃飯。

我放下手裏的筷子,站起身向外走去。

我囑咐阿斌,“不用跟在後麵我,去找,找人回來!”

說完我上了車,直接去了刑警隊,我找到法醫,問了相關問題。

他給我的答案是:即便她留在了火場,按著我的描述,還有我所說的情形,距離酒桶的位置,焚盡的幾率很小。

我不滿意他的答案,拉起他跟我一起去了現場,我很準確的指給他位置,他很負責,跟他的助手在廢墟中,在我指的那個位置仔仔細細的排查了將近2個小時,很確定的告訴我:“高總,這裏確定沒有屍體焚燒後的遺骸,殘留物!”

他的結論,讓我一顆心落到了肚子裏。

她沒死,她沒死!

這個結論像一記強心劑一樣,讓我信心倍增,隻要她還活著,我就一定要找到她。

我們回到市區,我回到了禦景觀瀾,這裏成為了臨時的指揮部,我不想高氏太多人知道這裏的事情。

尉遲跟我說了新的情況:“總裁,我們已經查遍了航班信息,所有青州市內的各大醫院,還有酒庫周圍路況信息。發現在酒庫的後身還有一個出口,離一條主幹道很近,原本酒庫這裏有監控,但是發生爆炸後一切信息數據被毀,無法複原,那個公路的進口處有一公裏盲區。我們正在與交通部門排查那個時間段過往車輛的信息!”

“她沒有死,一定還活著,她一定是被人接了出去!找!”這就是我心裏的信念。

我們有研究了幾個方案,所有的人都下去執行。

我坐在沙發上,拿起電話打給張奇,他接起電話語氣陰鷙的對我責問,並告訴我他正全力以赴查找線索。

兩天後,張奇電話關機!

我叫來曹汐,問他是否可以聯係上張奇,或者找到張奇。

曹汐搖搖頭,“一直沒有這小子的消息,給他電話,他就說在找曼琪,他人也不在公司!”

我的腦海裏總是有一種預感,他跟曼琪在一起,曼琪如果被接走,被救,那個人隻能是張奇。

接下來的幾天所有的信息都反饋了回來,查無消息,一切外界的輿論都說美女畫家死於非命。

陳老也叫我過去了一下,他雖然沒有直言怪我,但是語氣裏也有責問,而畫廊的爺爺也病倒了,我安排他住進了醫院。

自始至終,這半個多月裏,張奇都沒有露麵,這更加的讓我篤定,張奇接走了曼琪。

我讓尉遲查香港的醫院,查公路出境的記錄。

終於查到事發當天午後5點45分,一輛醫護用的房車過境直奔香港。

而就在這時,高氏出事了,沈騰在這段時間,已經入手高氏,一宗大單從高氏流入,而重要的是這批商品竟然是違反規定的限控商品。

更可怕的是,跟上次一樣,這批貨涉及到我父親的簽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