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馬子建錯了!

他真的錯了!

他錯就錯在沒有真正的弄清楚,那個年青軍官最後一句話中,那段沒有被自己聽懂的話語意思,然後就直接動手了。

這才造成了年青軍官那悲催的結果!

然而,錯的也並非完全就隻是馬子建一個人!

那存著不良心思,準備在事後殺人滅口的年青軍官,也同樣的犯一個嚴重的錯誤!

他忘記了那瓶‘語言藥劑’在進到馬子建肚子之前就已經被自己喝掉了近一半。

剩下的藥力,已經不足以支撐馬子建在短時間內完全掌握這種異世語言了。

藥力的發揮需要時間,馬子建的語言掌握自然也就同樣的需要時間。

可是,年青的軍官太心急了,換句話說,他太害怕死亡了。

在死亡的恐懼下,他那顆原本冷靜和冷酷的心,終於出現了一絲的破綻,造成了這場對於自己來說,難以挽回的悲劇。

在此期間,馬子建隻聽懂了拔箭的意思,完全忽略了之前那‘@#¥%%’未掌握的‘緩慢’‘慢慢’又或‘輕輕’的意思。

力量十足的迅猛出手,再加上長箭十分靠近心髒的原因,馬子建的這一次‘幫忙’,最直接造成的結果就是年青軍官的心髒少了整整小半邊,連他原本準備的‘高級治療藥劑’也無力回天了。

死亡降臨的很快,馬子建還在發呆的工夫,年青軍官的眼前就已經迅速的黑了下去。

至於他臨死之前是否大罵馬子建同學‘坑爹’,就不得而知了!

或者說……那幾乎是肯定的!

好吧,回到案發現場!

此時此刻的馬子建同學已經完全被嚇呆了,不管怎麽說,這可是馬子建同學第一次殺人,而且還是這個陌生異世之中的一個高級軍官,緊張和害怕是難免的!

不知道這個世界殺人要判什麽刑?

如果殺一個普通民眾都要判終生監禁的話,那已經成功殺死了一個高級軍官的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該死的!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還好案發地點無比荒涼,周圍又沒有什麽目擊證人,而從眼前這個軍官的衣著來判斷,這個異世應該還處於冷兵器時代,那些現代化的偵探手段應該都還沒有被發明和掌握。

這樣的情況,隻要做好毀屍滅跡的善後事宜就OK了!

“他娘的,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老子就隻能黑心一把了!反正你也不是我那個世界的人!我也是做好事救人未遂!沒那麽大的負罪感!”

想到就做,馬子建也不是一個悲天憫人的家夥,想當年在外婆家手拿鋤頭滿地‘屠殺’毛毛蟲的情景,至今都還曆曆在目。

“爸爸,媽媽,還有老姐!我這也是好心幹壞事,你們也不會怪我是不!”

一邊強烈著自我暗示著,一邊迅速的將年青軍官身上的衣甲都給扒了下來,身上的物品也都取了一個一幹二淨。

開什麽玩笑!

老子現在可還算光著屁股呢!

既然你人死都死了,那就不如塵歸塵,土歸土,來搭救我這個世人吧!

阿米豆腐!

反正你就是留著也用不上了!

先來到小溪邊,將從年青軍官身上扒下來的衣服和鎧甲清洗幹淨,洗去了上麵沾染的血汙。

然後,已經基本自我催眠成功的馬子建毫不猶豫的將其穿了上去,完成了從野人走向文明的重大進步。

還別說,這倒黴家夥的身材與馬子建還真差不多,這套衣甲簡直就仿佛是為馬子建同學定做的一般,十分的合體,紅黑相間的衣袍戰甲穿在馬子建的身上也顯得十分的威武,再配上可以拉下麵甲的頭盔和背後如血一般鮮紅的披風,更顯得馬子建同學英武非常。

對著小溪反射出的影子,很是臭美了一陣,心性已經在這兩個多月原始生活中鍛煉的非常強大的馬子建,十分滿意自己現在樣子。

當然,左胸甲前那處箭痕和殺人的事實除外。

趁著這股新鮮勁,馬子建又檢查了那年青軍官‘留給自己’的‘遺物’。

好吧,既然沒有明確說‘不’,那就估且算是‘留給馬子建’的‘遺物’吧!

反正現在也沒有人去計較了!(尼瑪,誰說沒人計較,老子還計較著呢!已經升天的某人淚流滿麵)

“一把看上去不錯的劍……”

“一個證明自己身份的身份牌,可惜上麵寫的不是我的名字,不然還有點用。”

“咦,這是什麽?高級治療藥劑?解毒藥劑?不會那家夥之前就想用這東西來治療自己吧,可惜他用不上了,不過正好便宜我……”

“一小袋金幣……尼瑪,怎麽還不到十個?好歹你也是個穿著不錯的軍官,怎麽這麽窮……”

“小說中常說,通常異世中有點身份的家夥,身上都會有空間戒指之類的裝備,讓我找找看……”

“尼瑪……又沒有!你這家夥,混成這樣,不死也沒前途了你!”

……

整理了半天,馬子建收獲甚微,對自己有用的東西,除了自己這身行頭之外,也就隻有一把看上去不錯的劍(可以用來當拐杖),兩瓶藥劑(關鍵時刻可以救命),一小袋金幣(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物價,但走出去之後至少不用怕餓死了),以及……

好吧,沒有了,那個被馬子建定義為不死也沒前途的家夥,就為馬子建同學留下了這三樣看上去還有點用的‘遺物’。

“雖然,沒有太多有用的東西,但做為一個正直,善良,並且擁有正義感的優秀青年,我還是會把你安葬了,這樣總對得起你了吧,希望你變成鬼之後不要來找我!”

前邊還大義凜然,可到了後麵卻不由得露出了尾巴,馬子建拿著手裏的長劍,就近找了一個泥土鬆軟的地兒,開始挖掘。

很快的,一個可以容納一人的深坑就出現了,馬子建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累。

“難道是這兩個月的原始生活讓自己不知不覺變強壯了?”

非常蛋疼的感慨了一下,馬子建將已經被剝的赤條條的年青軍官拖入了坑內,雙手合什拜了幾拜,然後迅速的將他埋了,連墓牌也沒有一個。

“小黑,你是不會出賣我的吧!

成功的完成了善後工作之後,馬子建突然賊溜溜地轉過目光看向了蹲在自己左肩,一臉茫然的小黑,眼神裏射出的某種光芒,使得原本神色迷茫的小黑沒來由得猛然一顫。

緊接著,小黑仿佛聽懂了馬子建的話一般,開始伸出舌頭賣力的舔著馬子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