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肖華考慮很充分,他說道:“敵人空軍占據優勢,所以我們選擇登陸作戰必須是夜間,然而敵人現在已經有了警覺,他們的海上艦艇的巡邏以及雷達係統肯定是最嚴的時候,我們麵臨的壓力將是空前的,一但行動泄露,那麽後果是什麽那是不言而喻的,所以我認為,負責詳攻的24軍、25軍很關鍵,必須要吸引住敵人的目光,而且我們也必須要繞道,如果直線那麽,我們勢必要經過澎湖海域,所以我認為,我們完全可以從台灣北部登陸,從新竹登陸,直接攻擊台北。”

陳飛塵微微一笑道:“這也是我這次來的用意,你能想到這點,很好,既然要聲東擊西,那麽就不可能依舊在廈門不動,我在這建立前敵總指揮部,那是迷惑敵人,讓敵人以為我的重點還是在澎湖,所以你們所部立刻北移,你們將直線遠渡新竹。”

頓了頓陳飛塵接著說道:“新竹,甲午戰爭時候就是日本登陸點,現在根據情報,台灣的第八轟炸編隊就在新竹,新竹現在是台灣的重要的空軍基地,那裏的防守不言而喻,所以我們重中之重就是必須要隱秘,即使在澎湖吸引敵人的目光,僅僅在新竹的敵人實力也非常強大,所以你們必須要在夜間就登陸,必須在天亮之前就推進台灣縱深,必須率先把敵人這個空軍基地給我拔了!”

肖華等人的神色不用陳飛塵問看看就知道他們的意思,他們的自信都寫在臉上了。陳飛塵接著說道:“你們將得不到炮火支援,開始階段隻能依靠你們自己,重武器也不可能隨船運送,一切都需要你們自己解決,戰場上繳獲是我們的老傳統了,希望你們繼續發揚!”

郭靜忠說道:“那麽時機就必須選擇正確,時機抓住了,那麽我們就有勝利的希望。”

陳飛塵點頭同意說道:“不錯,所以在開戰前,你們必須保持部隊的隱蔽性,必須保證部隊位置不能!否則我們就將前功盡棄,好了,就這樣,時間寶貴,你們即刻開始行動,你們隻有晚上有時間行軍,白天必須隱蔽!這個時候小心無大事!都聽明白了嗎?”

眾人一一告辭離去,陳飛塵則是鬆開了風紀扣,他長籲了一聲,他雙手放在桌麵上輕輕地有節奏的敲打著。李平走了進來,他走到桌前說道:“司令員,13號發來情報。”

陳飛塵敲打著的手指立刻停止,眼神一亮,他頗為精神問道:“內容是什麽?”

李平聲音不高也不低匯報道:“美國已經達成一致,國會將在明天投票通過,美國將出兵武力幹涉朝鮮局勢!”

陳飛塵雙眼平視,一會兒後凝重的臉龐浮現了笑容,笑容看上去很輕鬆,他說道:“嗬嗬,好,那麽攻克台灣的把握更大,中央知道這份情報了嗎?”

李平沉聲說道:“我來這之前已經發給了軍委,現在應該擺在周副主席的桌上。”

“嗯,很好!”陳飛塵很滿意李平的動作,能知道事情輕重,這很好!起碼他不會壞大事。陳飛塵說道:“7號還沒有消息嗎?”

李平搖搖頭表情也變得凝重說道:“還沒有,已經失去聯係一天,按照以往約定,7號已經!”

陳飛塵低下頭沉默了,他足足沉默了20秒,他抬起頭正色說道:“不惜一切代價保證他的安全,一定要活著看到台灣解放那天!”

李平身子一正沉聲說道:“是!明白,我已經下達命令。”

陳飛塵接著說道:“如果聯係到7號,告訴他務必隱蔽,務必等到我軍攻克台灣那天,我要親自見他,我要親自給他請功,我要給你頒發軍功章!”

“是,我這就去傳達。”

李平走到辦公室門口,陳飛塵又說道:“即使聯係不到他,也要盡可能通過各種渠道讓他知道這個指示,要讓他知道國家沒有忘記他,國家沒有忘記他為解放台灣所立下的赫赫戰功!”

“是!”李平推門離開。

中情局如果按照世界各國職能劃分的話,那麽總參二局就是類似美國的聯邦調查局,三局才是真正的軍情局,對外稱謂是技術情報分析局,職能是保障中央對各部隊、各地區通信通暢和情報收集。

這麽一看似乎三局是對內而不是對外,其實不然,三局才是真正的軍情局,三局一直到55年過後方才把台灣、美國二處轉交給二局,原因這就不說了。

李平是三局三科(對外是三處)科長,團級幹部。現年34歲,曾經前往蘇聯接受無線電專業培訓,被蘇聯導師、蘇聯內務部上校瓦西列夫譽為百年難出的奇才。如果不是因為資曆問題,李平早就是科長,而不是之前的副科長。

李平思想發生轉變的時候,正是高平被陳飛塵處理的時候,李平明白這是個機會,自己雖然得到中央領導的賞識,但是結果自己還是副科,自己雖然得到重視,但是付出與收獲根本無法正比,高平憑什麽能做到科長的位置!業務?技術?那都是可笑的。

越是才能突出的人越是執著,他們思想一但轉變那就十分的堅定,所以李平在一度迷茫、在一度有點放棄的時候,陳飛塵出現了,或許陳飛塵不提他,他或許也會成為科長,但這都有前提,那就必須是高平被拿下,所以李平現在就隻有一個想法,陳飛塵提拔了他,沒有陳飛塵,他或許就毀了!

李平口中的7號以及13號都是這些年來潛伏海外的情報人員,以數字為代號,從1一直到36號,總共36人。有很多都是周副主席親自安排主持的結果。

一號被台灣、美國稱之為天字一號,這到底是誰一直是個謎,他們都為能抓獲這天字號的三十六個情報員而努力,一但能抓到一個那就是巨大的榮耀。

7號情報員從45年台灣歸國府統治就開始在台灣、香港兩地奔走,48年開始就一直在台灣。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往日的西裝革履,已經不是叼著雪茄遊走在台灣上層社會的那位俊傑,他現在躲藏在一間倉庫裏。

倉庫位於基隆港,他打算想辦法偷渡上船先離開台灣再說。7號正如李平預測的那樣,他確實了,他之所以很可惜,竟然是被自己的兒子說漏了嘴,自己兒子怎麽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都不知道。而和兒子聊天的對象正好是國府保密局1號領導。結果自然是遭到通緝,要不是7號機敏加上少許的運氣他早就呆在保密局到審訊室裏了。

此刻的他很仔細動作很慢在擦拭著手槍,這款手槍是勃朗寧係列。是國府將軍送給他的。他沒有什麽可行的辦法,現在隻能設法離開台灣。

家人早就被抓,兒子、妻子、老父老母都被抓了,想想自己還真是對不起自己父母妻兒,這都是為了心中的夢想,都為了組織交給自己的任務,自己的存在就是為了台灣解放。

7號喃喃說道:“或許自己看不到台灣解放那天了!”

他這句話剛說完,他就聽到了車子緊急停車的聲音,緊接著又聽到淩亂的腳步聲,他立刻找了個地方隱藏,他手持手槍精神高度注意門口。

門被撞開了,在撞開那一刹那,一顆美式手雷仍了進來。“轟”的一聲,7號被手雷爆炸的震動給震倒了,等他爬起來的時候,敵人已經衝了進來,敵人都是便衣,7號明白是同行到了。

敵人都沒有喊什麽投降之類的話語,他們都一個勁朝著7號撲去。他們的目的很明確也很現實,那就是7號是生是死必須要見到他本人。喊7號這樣的精英投降那就是在浪費口舌以及精力。

急促而密集的槍聲在這間倉庫裏響起,槍聲響了十多分鍾,槍聲停止後沒多久,敵人走出來隻有寥寥4、5人,這和當初衝進去一二十人相比實在太明顯了。

敵人架著7號走出來,為首一個人邊走邊說道:“不愧是的精英,不愧是7號!可惜,你還是落入到我的手中。”

7號肩部以及小腿部被子彈擊中,他眼神很冷靜,他隻是淡淡說道:“在我的時候,我的命運已經注定,你我都知道特工就是死亡!”

“可你現在還活著!難道不是嗎?”為首的那位保密局特工得意說道。

7號沒有回答,他以沉默反抗著。就在7號剛要被加上車的時候,有開來兩輛車,一輛吉普、一輛軍卡,都是荷槍實彈的正規軍。

保密局的特工們都停了下來,他們顯然也在猜測著這是哪路神仙。車子停了,卡車上站著的國府士兵紛紛跳下車,他們很默契保持著戰鬥隊形。吉普車走下一名上校軍官。

軍靴幹淨的發亮,軍服看上去很平整,給人的第一感覺這個人不是簡單之人。那名上校軍官說道:“你們是誰?為什麽要在這裏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