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西山。***。主席難得的在這裏主持會議。會議的中心內容還是加緊對台灣的控製,從黨政軍全麵入手,一定要讓台灣快速穩定下來。

這個議題就討論了很久,在結束之後,自然又要進行第二個議題,那就是關於不久前的綁架案件。

誰是主謀?目前來看陳飛塵是最有嫌疑的,他有動機,可是問題在於他遠在福建,親自動手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就目前證據看,陳飛塵完全沒有幹係。

主席為此上來就說道:“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是何許人策劃,所以我們必須要用證據說話,我對某些同誌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說我們黨內有位同誌一手策劃了這一係列的行動,所以我在這裏想說的是,你有沒有證據,如果你能保證是他,那麽我現在就可以讓他來,如果沒有,那麽一切後果都由你全力承擔!現在我想問,有沒有人能保證?有沒有”

鴉雀無聲,主席厲色以及越來越響亮的聲音讓在座的每個人都沒有聲音。此次參加會議的不僅有軍委委員等軍隊幹部還有*委員,主席之所以放在軍委開這個會議,主要的就是要讓某些人閉上嘴。

主席冷冷看著康慶問道:“康慶同誌,你說怎麽樣?”

康慶還能怎麽樣?能說我一力承擔?康慶還是很會表演,他大義凜然說道:“我完全讚同主席剛才的看法,我個人沒有什麽不同的看法。”

主席點點頭後再次看著大家繼續說道:“現在重要的是要知道失蹤的這些同誌的下落!而不是在無故懷疑!當然,我沒有幹涉排查的意思!我現在擔憂的是什麽?大家知道嗎?”

依舊是安靜一片,主席頓了頓說道:“要知道失蹤的名單裏還有陳飛塵的嶽丈,如果陳飛塵知道了,你們說陳飛塵會怎麽樣?”

主席沒有給眾人考慮的時間,他繼續往下說道:“你們隻是知道關心這個,關心那個,你們何曾關心過陳飛塵同誌,如果沒有陳飛塵同誌,那麽就沒有台灣被解放的那一天!難道我們都要做那些讓前線將士戰鬥中流血、生活中流淚的事情嗎?這是在寒了將士們的心!”

“不錯,我知道你們中間有人對陳飛塵有意見,這點我認為很正常,人嘛都有意見不合、吵吵鬧鬧的時候,可是如果要把這種心思帶進工作中,那麽我現在就可以表態,我發現一個就處理一個,決不姑息!”

最後四個字主席是用力喊出來的,這讓在座的人都心中震動到了極點。會議室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會議的每個角落都散發著主席的怒火。

過了好一會兒後,主席才緩和了下語氣,他說道:“我提議讓陳飛塵同誌擔任華東局黨委副書記,華東軍區副司令兼黨組第一副書記,福建、台灣省軍區司令、軍管會主任維持不變,解散攻台指揮部!撤銷陳飛塵參謀長以及前敵總指揮職務!,十六兵團、十一兵團番號不變,駐地就定在福建、台灣兩地!大家認為怎麽樣?如果沒有意見就這麽決定了!”

主席的話音一落,周副主席第一個舉手讚同、接著就是老總、聶總,幾乎所有軍委委員都舉手表示讚同,接著劉副主席、任秘書長都舉起手。

高山與康慶都是無奈之下舉手表示同意,沒有意外陳飛塵任命通過了。

什麽叫一步登天,這就是,這裏麵最為關鍵的職務就是台灣省軍區司令以及軍管會主任,台灣畢竟是台灣,國府在台灣這幾年裏投入了很大的資金,還有留台的那筆黃金巨款,以及龐大的軍隊以及先進的海陸空武器,這些都將是陳飛塵的資本。

當然台灣的黃金儲備還是要調往中央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台灣還是會留下一筆黃金的,再說陳飛塵在那裏,就是卡點那也是可以接受的範疇之中。

如果還要加上台灣的情報機構,那麽陳飛塵就是一個可以自給自足的小諸侯了。最讓人不可思議的還是這竟然是主席一手造成的,誰會想到,誰又能想到!主席拿著這次事情做了一次大舉動,完全就是一次賭博,不過目前來看,台灣算是徹底被主席控製了,陳飛塵頭上早就寫著“我是主席的人”這五個大字。

黨內的鬥爭一向是很激烈,戰爭年代就是如此,全國解放了這鬥爭越發的激烈,什麽地方都需要爭奪,以前是沒有地方、沒有機會,現在不同了,每個人的心思都有了變化。主席的心思很肯定,那就是維護他的權威,維護他在黨內的威信。

陳飛塵之所以如此快速進入到軍隊高層,這裏麵絕對因為是主席,沒有主席,陳飛塵或許現在運氣好的話可以當個團長師長什麽的,軍長絕對是不可能的,可是陳飛塵一轉眼就已經是封疆大吏了,兩省的黨政軍一把抓啊!

主席看著眾人的表情,他心底裏自然有著他自己的想法,主席安排那麽陳飛塵的職務,其實在主席的心目中最重要的還是華東局副書記以及華東軍區副司令這倆個職務,這是主席對華東局這個華東最大的地方勢力一種製衡。

台灣?那隻不過是吸引大家注意的表麵文章而已,台灣陳飛塵擔任的職務絕對不會長,但目前卻是主席心目中最佳的人選。

主席其實從內心講是最喜歡眾人與陳飛塵矛盾重重,這樣才能更好的讓陳飛塵發揮自己的力量,這樣才能讓那些心懷叵測的人顧忌乃至縛手縛腳。

散會後,主席獨自一個人坐車回到了住所,在走進書房裏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葉龍喊了進來,主席說道:“你告訴陳飛塵,該收場了!下不為例,如有第二次,新帳舊賬我和他好好算!別讓不相幹的人知道,去吧。”

葉龍嚴肅說道:“是!”說完,他朝著主席微躬了一下身後轉身出去了。

主席早就知道陳飛塵就是這場事件的主謀,隻不過主席是有心推了一把,主席對某些人的做法是很不滿的,拿著手中的權力去打擊對手,這個先例絕對不能開!國家剛建立,什麽都還脆弱,經不起多折騰。

陳飛塵接到葉龍的電話後,他的得意心情就沒有了,他有點膽顫心驚,他掛斷電話後,下意識拿出手帕給自己的額頭、頸脖子擦汗。

好一會兒後陳飛塵坐在椅子上才吐出一口重重的濁氣。他苦笑著低喃道:“主席到底是主席,什麽都知道,什麽都瞞不住他老人家。”

陳飛塵雖然想罷手,但是也不能這麽簡單罷手。於是,很快一條決策又在陳飛塵腦海中形成。

10日當晚,中央下達了任命,陳飛塵的新職務正式下達到了福建、台灣、華東局、華東軍區四地。當然陳飛塵是第一接到任命的。

陳飛塵微笑著把這份任命電報放進了抽屜裏,他點燃一根香煙,他沒有什麽不滿意的,他唯一內疚的是拿著自己妻子與丈人的生命危險去搏自己的前程,幸虧自己成功了,否則自己就是終生都要懊惱。

11日,陳飛塵發往中央的一份電話算是徹底把事情拉向了。陳飛塵的電報裏向中央詢問自己的妻子極其家人的問題是否已經有了結論?本來中組部也要打算把額麗娜等人放出,可是陳飛塵這份電報讓康慶的眼睛紅了紅,他也認準了陳飛塵就是綁架他家人的主謀,他也打算和陳飛塵做筆交易,那就是互換。

可是,結果,陳飛塵第二份電報立刻發了過來,這份電報引起了中央的轟動,主席都是驚訝之餘有點憤怒。

陳飛塵的電報上的內容簡單的說就是在巡視海防時候,部隊戰士截獲了一艘行蹤可疑的船隻,據查上麵的人都是潛往國外,打算就此叛逃國家,經過詳細審問方才知道裏麵的人不僅有康慶的家人還有以左星為首的一群原先在中組部擔任重要職務國家幹部,陳飛塵鑒於此不敢做主,所以上報給中央,讓中央決定。

陳飛塵如此的電報讓不少人都是無比的震驚,怎麽黨內還有這麽一個同誌,怎麽還能這麽做的,看到過囂張、狂妄的,還真的沒看到過如此的!

康慶是抓狂了,要不是手下死死抱住康慶,說不定康慶真的要飛到福州和陳飛塵單挑了。

主席很快就給陳飛塵發了一份電報,上麵就倆個字:“回京。”

陳飛塵沒有絲毫怠慢,他立刻帶上警衛以及秘書坐上飛機飛往北京。陳飛塵是豁出去了,他也不怕主席會真的對自己進行嚴懲,真的要嚴懲,那麽陳飛塵也要把康慶、高山一起拖下水!

陳飛塵抵京後就直接坐上辦公廳的車前往主席住所麵見主席。當陳飛塵從主席的房間裏出來的時候,趙偉見了都是嚇了一跳,陳飛塵的額頭開了一個口子,血一個勁的在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