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大西南已經進入到剿匪的末期,這和曆史上有著很大的不同,土匪以及****殘餘都因為台灣的被攻占而人心渙散,抵抗自然土崩瓦解,一些罪大惡極的土匪頭子、特務固然還在負隅頑抗,但也是日薄西山了;大部分不是向當地駐軍或者剿匪部隊投降就是往緬甸瘋狂逃竄,到了50年的3月,西昌等地解放,胡宗南與曆史上不同的是,他也已然入緬甸,他還是沒能投降。

西南軍區已經成立,賀帥是司令、鄧公為政委,陳大將是副司令、李達是參謀長,這幾乎都是一係列的猛人,陳飛塵是有點顧慮的,他的顧慮是該怎麽和他們打交道?陳飛塵的位置很懸乎,說是西路軍司令員,可是西路軍畢竟是臨時編製,況且西南軍區對西路軍雖然沒有直接指揮權的,但是卻有監督以及名義上的領導權。

西路軍的一應補給都需要西南軍區的提供,當地的風俗習慣等等都需要西南軍區的支持!否則陳飛塵就是兩眼摸瞎,困難重重。

陳飛塵想到這裏他的心情是很壓抑的,他對於開國功勳們是有心理的壓力,對這些人說實話還是底氣不足,他當然也不會自認為可以和賀帥他們能板腕子、平起平坐,如果真的那樣那自己就真的是狂妄、目中無人了,到時候自己就真的是孤家寡人,等著被群起而攻之。

太子靜悄悄走進來匯報道:“司令員,軍委剛送來的文件。”

陳飛塵收起紛雜思緒,他接過文件看了起來,軍委的命令,上麵明確的提出了西路軍的定位,這次是非常的明確了。

陳飛塵有點感慨,真是想到什麽就來什麽。西路軍歸軍委以及西路軍雙重領導,西路軍所屬原先的不變,18軍、14軍也將入編,歸西路軍指揮,上麵還要求陳飛塵盡快把西路軍領導班子名單準備好盡快上報,陳飛塵看到命令上的署名是周副主席,下麵則是主席的批語:“同意”。

陳飛塵自然注意起18軍以及14軍的領導班子,18軍在後世可是影響頗大,他的現任軍長可是赫赫有名,對印度反擊戰總指揮,在求穩的當時,隻有他極力主張對印度實施軍事反擊,可以說是很有名的軍方保守強硬派。

14軍也是很出名,援越抗美的先鋒部隊,可以說14軍就是當時越軍的師傅級別,後來中越戰爭,14軍一個軍奪取陰山以及老山全線,這就是明顯的師傅教訓徒弟典範!14軍是我軍的叢林專家,在80年代就有叢林猛虎之稱。

當然現在的14軍還不是之後的14軍,還沒有常駐雲南經過叢林訓戰,但是陳飛塵看來什麽部隊都要看什麽將領率領。

這兩支戰鬥力強悍的部隊歸自己指揮也側麵上說是軍委對自己的看重,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考驗,該怎麽統率這些將領軍長是自己需要好好琢磨的。這些想法自然浮在陳飛塵的腦海中。

西南軍區,重慶。對於陳飛塵出任入藏西路軍司令員,西南軍區是有點意見的,在西南軍區領導班子心目中,這原本就應該是他們自己就能解決的事情,部隊可以從自己這邊調,人選也可以從自己這邊選派,沒有這個必要派陳飛塵過來,在賀帥等人的心目中陳飛塵就是麻煩的代名詞。

曾幾何時,陳飛塵也為有如此大的影響,陳飛塵指揮才能是得到認可的,脾性也是被認為是一名優秀的將領所具有的,但是沒有多少人願意當他的領導,因為他就是個刺頭。

一個軍方高層被人認為是刺頭這多少是個諷刺的意思,但也說明陳飛塵的爬升的速度是何等的驚人,別人這個年紀或許就是在基層打磨的時候,消掉尖角,陳飛塵倒好他是在高層打磨,消掉尖角。

陳飛塵就是個異類,軍方中的獨一無二的異類,隻有一家別無分號。

賀帥、陳大將這兩人心底是有點清楚的,因為他們兩人早晚是要調往京城任職,而李參謀長也會如此,那麽自己這些人走掉,該派誰來接任那就是個值得推敲的事情,照目前的跡象來看,陳飛塵的出現或許就是主席心目中的人選。

18軍、14軍分別來自陳大將的4兵團以及楊勇的5兵團,18軍、14軍都是各兵團中戰鬥力強悍的部隊,抽調他們歸陳飛塵指揮,如果陳飛塵能讓他們服氣,聽從陳飛塵的調遣,那麽接下去陳飛塵出任西南軍區高層,那麽就會有很大的希望。

賀帥抽著煙他苦笑了下,這陳飛塵四野、三野禍害完了,又跑到一野、二野來禍害了,這陳飛塵算是把所有野戰軍都禍害過了,真是不知道主席是什麽打算。

陳飛塵可是給彭帥打過好幾個電話,無非就是套套交情,讓彭帥給賀帥說說,這樣自己過去赴任也可以輕鬆點,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想拉住一野一係在西南的幹部,那麽剩下的二野就壓力小的多,他可不認為自己真的有那麽大的能耐可以遊刃有餘。

4月2日,我們的陳飛塵同誌,新紮西路軍司令員帶上太子、趙偉、董成一幹人飛往重慶,他先要去報道述職,西南軍區司令部就是在重慶。

57軍、25軍已經抵達各自的集結地,部隊剛剛開始整訓,適應高原氣候!這是必須的過程,高原反應那可不是開玩笑,不注意的話,那是後患無窮,要出大亂子的。

下午1點,陳飛塵是腰酸背疼下了飛機,他一直在誹謗現在的飛機也太難受了,這坐飛機簡直就是折磨。太子等人都麵無表情,但心裏都樂開花。

尤其是太子,他心裏一直對陳飛塵有點不平衡,自從那天開始自己就有了一種重溫部隊生活的感覺,可惜的是自己隻能呆在後方,而不是一線。他多次提請想去一線部隊,可都被陳飛塵個否決了,最讓他感到氣憤的是,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吧,理由還真是簡單:“服從命令,難道你想違抗軍令?”接著陳飛塵就是臉一沉,虎著臉低喝道:“違反軍令,嚴懲不殆!沒聽明白?哼!”這簡直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陳飛塵在機場還是得到了極大的禮遇,賀帥等一幹領導一個不拉都去機場迎接陳飛塵的到來,這讓陳飛塵很有點驚訝,同時他也提高了極大的警覺,這明顯是要把自己放在上麵讓眾人評價或者攻擊啊!捧殺,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捧殺

接下去的就是那一套的流程,就是前往司令部談話,陳飛塵報道,然後談談對西路軍的進藏策略,賀帥倒是沒有說什麽,隻是囑咐陳飛塵一定要謹慎,注意***、以及宗教問題,鄧公則是不然,他很熱情,一直都是他在說話。

這讓陳飛塵感覺到鄧公為什麽一直做政委?恐怕原因就是在此,這話聽上去就是很舒服,短短幾句話就能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

最後鄧公才說起目前的形勢,鄧公說起了西藏的地理位置,對於西藏鄧公的主張是軟硬並施,對於那些頑固分子堅決鎮壓、消滅,對先進分子以及貧苦百姓則是大力爭取,但是一定要注意方法和策略!

陳飛塵自然清楚,他準備了這麽多天也不是白準備的,他自然也是談了談自己的看法。

他說了之後,這才結束了這次會談。在晚飯上陳飛塵可是狠狠和一幫領導們拚了一番酒,太子雖然沒能一起喝酒,但是陳飛塵帶他來就是在關鍵時刻能拉自己一把。

果然,在陳飛塵快要抵擋不住的時候,太子出現了,他的理由就是:“主席命令過,陳飛塵同誌不能過多喝酒,防止他有過激行為。”

這麽一句話拋出,自然沒法繼續喝酒了,很快酒席就散了,陳飛塵回到自己的住處,他紅著眼問道:“我說什麽時候主席說過這樣的話了?”

太子倒是輕飄飄說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這是我們父子之間的談話,有必要向你匯報麽?要不然給你說說?回京之後我也會向父親匯報這件事的,就說你經常問起我們父子之間的談話,好不好?”

陳飛塵還能說什麽,他鬱悶大手一揮說道:“滾蛋,各自回房休息!”

18軍軍長張華呆在軍部裏看著天花板,他沒有如同往常一樣看著地圖,研究著當前的形勢,現在也沒有多少仗可以打了,隻剩下剿匪,而且剿匪也進入了尾聲,已經和他十八軍沒什麽大的關係,他原本就一直關注西藏,原本以為他可以入藏,可以成為第一批主力部隊,可是哪曾想到,中央會從華東以及蒙古調了25軍以及57軍過來,一個是十一兵團,一個是軍區駐軍,是防守蒙古邊境的邊防部隊。

當不當入藏總指揮不要緊的,但也必須要讓自己的部隊入藏一展拳腳吧,這樣看來自己是不要想了,否則從大老遠調57軍以及25軍過來幹什麽,雖然自己十八軍還是入選在西路軍,可是陳飛塵可都是這倆個軍的昔日領導,換著誰都喜歡用自己熟悉的部隊!

“唉!”張華再次發出了長長的歎息聲。張華身旁的警衛員都是感到有點驚訝,怎麽軍長這一段時間老是如此,怎麽老是唉聲歎氣呢?難道發生什麽讓軍長解決不了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