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可額頭上的汗珠在不要錢的拚命往下流,他的嘴唇在劇烈顫抖著,他的目光是如此的複雜,有憤怒、有擔憂、有畏懼,一切的一切最終都隨著朗可的一聲長長的歎息而消失。

此時的朗可很有分寸在整理原本亂糟糟的軍衣,這顯示出朗可已經有了決定。他整理萬袖口之後才看向了陳飛塵,他原本開口想說什麽,可是他看到已經放下槍雙手抱胸笑眯眯看著他自己的時候,他愣住了,但很快他就露出了苦笑。

他說道:“我服從你的命令,我沒有什麽條件,我相信我的家人以及我的崗位都已經安排好好的了。”

陳飛塵聽著翻譯的話後他點點頭說道:“這是明智的決定,你會為今天的決定而慶幸!因為活著才有繼續的可能,死了就都是在扯淡!”

當朗可回到給他準備梳洗換裝的房間裏的時候,當他看到自己心愛的配槍、當他看到自己鍾愛的佩劍的時候,他很感觸的撫摸著這倆件寶貝,他對陳飛塵如此重視自己心底裏有著深深的感動,他自問如果換了自己,自己固然不會殺了他,但自己絕對會嘲笑諷刺,因為這是失敗者所應當承擔的一切。

朗可看著新式的軍服,他感到有點熟悉,不錯,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印度軍服或者是新設計的軍服,壓根就是軍服,沒有軍銜、沒有肩章之類的標識,有的恐怕就是口袋的多少來區別吧,他看著布軍帽上的紅色五角星,他感覺自己的心情不可抑製的有了一種要大哭一場的衝動。

他嘴唇哆嗦、身體也是劇烈在顫抖著,可最終的他沒有流下淚,他嘴裏隻是低喃道:“原本的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隻是一名穿著軍服的印度裔人士,我所效忠的國家隻能是中國!我已經沒有資格再作出什麽選擇了!”

陳飛塵接到部下把聽到的話語轉告匯報給他之後,他沉默會兒後命令道:“務必保證他的安全,要保護我一樣保護他,他是個人才,雖然他和我交手的時候存在指揮失誤,但不是他責任,是印度軍隊的傳統害了他!如果他的部下如同我們的戰士的話,那麽他早就已經踏上進攻拉薩的道路上了。”

朗可,現年47歲,21歲就已經是印度地方部隊營長,32歲就是旅長,畢業於英國皇家指揮官學校,畢業成績優秀,參加過二戰,經曆了滇緬抗戰後期戰鬥,跟隨著英軍反攻緬甸的日軍,抗戰勝利後成為印度部隊少有的越級提拔為師長的少壯派領袖,印度獨立後,擔任國防部次長,後選派為這次攻華總指揮。

朗可的投誠以及印度所謂的公投很華麗的謝幕,結果都是沒有什麽意外的,該上任的上任,該改投中國的改投中國了,現在這個臨時政府已經被命名為東印度自治區,朗可擔任東印度軍區司令員,東印度軍區被軍委審議為二級軍區,西藏軍區被戳升半級,為中央直屬軍區,名義上也是二級軍區,但是司令員同時是西南軍區副司令。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給陳飛塵量身打造的,陳飛塵一線部隊開始撤軍,57軍奉命回防西藏、接著就是24軍,最後就是西立師。

本來如此大規模的從東印度自治區撤軍是不明智的選擇,按照正常邏輯還是應該要鞏固駐軍一段時間,可是陳飛塵還是下達了撤軍命令。

後來私下有人問起陳飛塵為什麽如此做?陳飛塵的回答卻是:“既然我相信朗可他們的能力,那麽我還擔心什麽?我的安全就由他來負責!”

後來這個人就隨即在與朗可私人酒桌上告訴了朗可,當時就他們倆個,朗可聽了沉默了會兒後平靜說道:“我是軍區司令,安全是我的職權範圍之內,我責無旁貸。”可是他激動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明顯他的內心並沒有表麵上那麽平靜。

6月17日,陳飛塵親自作為介紹人,介紹朗可入黨,這是裸做了朗可的擔保人,陳飛塵就是告訴別人,朗可是他的人,他的靠山就是我陳飛塵!朗可自己並不知道他入黨之後他的腦袋上就刻著陳飛塵陳係的大字。不過,朗可本來就自認為自己就是陳飛塵的人。

克什米爾的戰事也告一段落,第2軍與印度軍隊在這窮山惡水兜了這麽久後,還是下令撤回東部地區,至此克什米爾地區的戰鬥也停止下來,占據了克什米爾四成的土地,扼守了主要的製高點與要道。

57軍的防區被18軍全盤接手,而東部地區則是由朗可組建的原印度軍隊士兵組成的東印度獨立軍接管。

東印度獨立軍沒有番號,它是作為地方部隊而存在,獨立軍屬於四四製部隊,就從編製上和野戰軍沒有什麽兩樣,武器配備也是絲毫不差!獨立軍除了東部之外,還駐紮在恒河東岸各個要點渡口,負責全麵防守東印度防線。

新德裏則是由14軍、25軍聯合防禦,新德裏方圓三十公裏都是防區,而且新德裏四周主要城市都控製在部隊手中,可以說陳飛塵是下了點功夫和印度阿三較勁的。

在這半個月裏,印度軍隊就是零星的騷擾,情報部門的消息傳過來是英國佬派出一支教官團以及運送了一批新式武器支援印度政府。現在印度在西部可以說是在不停的集結部隊,他們還是在做夢妄想著****、想著收複自己的首都,新德裏。

可是英國教官們卻是收集了一切關於部隊的情報後經過仔細分析,他們得出結論,單憑印度現有的戰力實施****那就是在自殺,是拿著士兵的生命去浪費!

這樣的結論自然讓印度過渡政府很不滿意,尤其是赫尼魯,他甚至是在電話裏對著英國首相卡梅倫說道:“如果大英帝國的戰士都是如同現在身在我那裏的一樣的話,你們的軍隊戰鬥力同樣會在軍隊的鐵蹄下慘叫。”

這樣的話,這樣的話出自一個國家的總理,這讓傲慢的英國人如何能接受?可是,沒有成績就沒有發言權,說的再多也沒有成績那麽信服,可是同開戰這似乎很不現實,如今的大英帝國已經是日落西山,國力衰退的十分厲害,現在經濟實力已經拉在了法國之後,甚至意大利都已經在快速恢複實力。

中國與英國相距遙遠,這是困難之一,財政壓力又是一個困難,民眾不支持同樣是一個難點,所以說英國與中國開戰那是困難重重。

英國對中國那是相當的憤恨,是恨到骨子裏,看著中國如此局勢,那真是牙齒咬的癢癢的,這肚子也是恨的癢癢的,首相卡梅倫是絞盡腦汁、思前想後在想著辦法來對付中國。

世界上沒有哪個國家會有如同新中國那樣如此的自信,也沒有哪個國家會有如此的膽魄與強國交戰,也沒有那個國家會如像剛建立政權就敢插足亞洲事務,與美、蘇平等對話,新中國都開創了一個從未有的記錄,也給落後的國家與地區打開了窗戶,他們的都在中國的身上看到一條不同的道路。

新中國還是處在危險之中,美蘇環伺,英國等老牌強國也是虎視眈眈,陳飛塵在西隆指揮部裏看的很清楚,他分析了目前國家在日益競爭強烈的環境下還是處在相當危險的境地之中。

這也不能說陳飛塵不務正業,到了陳飛塵如今的地位以及陳飛塵穿越人士的本質都決定了陳飛塵不得不如此考慮,誰不想讓國家少走彎路,誰不想讓國家趁早抓住機遇實現中華民族的騰飛

陳飛塵對上個星期就召開的中央委員會臨時會議很是關注,但是一直到今天都沒有閉幕,會議的結論還沒有決定,這都讓陳飛塵預感到肯定有什麽大事發生,這不是什麽好兆頭!陳飛塵想歸想但這種事情不是他能幹預的,也不是他有這個資格幹預的!他隻能作為一個看客、一個旁觀者坐等會議的結論,陳飛塵也期盼著國家沒有什麽大事發生,現在國家不能再出什麽分歧、內鬥了。

可是,軍委打來了一個電話讓陳飛塵感覺到京城確實要出事了,而且還是個大事,這就是暴風雨的前兆,如此的詭異的平靜。軍委辦公廳打來的電話,內容很簡單,就是把手頭上的工作交給信任的部下,立刻返回西南軍區,等待下一步命令。

陳飛塵是壓抑的,也是知道這個消息不能走漏,因為剛才那個電話上來就是一聲:“以下說的話執行保密紀律”。難道西南軍區有什麽事情發生?這怎麽可能?

陳飛塵轉念又一想很有可能是主席擔心地方會有影響,這也算是未雨綢繆,看來主席真的是要有所行動了。陳飛塵想了想還是認為必須要和主席通話求證一下,這樣才能飛往重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