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看到這份文件就是抓捕名單,至於怎麽來的這不重要,太子交給自己的那就沒有什麽問題。陳飛塵看著這上麵的名單,陳飛塵心底是震驚,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憤怒與殺意。

名單上總共76人,覆蓋黨政軍三個部門以及民間團體成員。陳飛塵看著名單上排在第四位置上的名字。

他看著會議室裏委員們,他說出了那個名單的名字:“王成天,王大委員,來人!”

陳飛塵一聲厲喝,緊接著門就被打開,太子身後跟著兩名警衛大步走了進來。太子對著陳飛塵嚴謹敬了軍禮嚴肅說道:“首長!請下指示。”

陳飛塵指著王成天說道:“帶下去。”

太子冷冷轉過身對著坐在椅子上的王成天說道:“抓起來!”

兩名警衛立刻上前一人一個肩頭就把王天成給控製住,王天成驚吼道:“你們這是幹什麽?我是黨委成員,你們無權抓我!陳飛塵你沒有這個權力,現在不是戰時,你沒有這個權力抓我!”

太子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逮捕令,他對著王天成揚了揚手中的逮捕令冷聲說道:“這是軍委直接簽發的逮捕令,這總該可以了吧!”

陳飛塵冷聲道:“帶走!嚴加審問,務必讓他交代問題。”

“是!”太子應聲道。

“你們不能抓我,陳飛塵,你不得好死!你這個靠著主席、舔著主席的往上爬的關係戶,你總有一天下場比我還要慘!陳飛塵。啊!”

王天成邊被押走邊在怒罵的時候,被太子直接上去就卸了他的下巴。太子冷聲說道:“敗類,全軍以你為恥!”

王天成被捕這個突發狀況讓在座的剩下的委員們都目瞪口呆,他們都知道事情大發了,中央是要動手了!

在座的各位都是突然提拔到如今的位置,他們原本心裏就有個覺悟,認為這是中央調整之後必將有大動作,中央委員會會議上的不愉快可以說是傳播很厲害。他們身後人都是在他們上任前就私下提點一番的。

陳飛塵冷冷掃了一眼在座的,會議室裏原本熱鬧的氣氛如今成了蕭殺、冷冽。陳飛塵手拿著名單說道:“你們心裏也不要有壓力,你們應該慶幸,你們沒有在這名單裏,但是不代表你們就沒事,我希望接下去的行動力能看到你們的表現,如果誰陽奉陰違,如果誰出工不力?哼哼,軍法無情!都聽明白了沒有”

“是!”這一次委員們的回答異常的響亮,異常的整齊。

陳飛塵緩和下表情後接著說道:“要知道目前空出來的崗位還有很多,在座的各位可都是空有委員的名頭而沒有實職,所以這次行動就看大家的表現了,我會向中央匯報建議的!”

在座的都是明白了,這就是陳飛塵拋出的胡蘿卜,這是陽謀!由不得你不上鉤,你不是官迷那你也不會這個時候來西南、也不會做到現在的這個位置,你就不會現在坐在這個會議室裏。

“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下麵開始下達任務!”

一道道命令下達,一個個委員從會議室裏出來,他們一個個奔向各處,按照交給自己的名單上的人進行抓捕。

軍區警衛團開始一陣忙碌,警衛團原先團長、政委已經被捕,現在主持工作的是副團長肖同偉。與此同時,陳飛塵對軍區各部隊打去電話,要求控製部隊,誰的部隊出亂子,誰負責一切後果!

緊接著西立師與24軍開始緊急出發進入西康地區,他們的目標方向都是陳飛塵下達的指定目標。

57軍警衛團開始乘坐剛剛分配到的運輸機從西藏剛修建的簡易機場緊急起飛方向依然是四川。

同一時間,陳飛塵分別給西南軍區下級軍區下達密令,執行逮捕行動。這個時候就是執行責任製,誰的任務沒有完成,那麽直接就是撤職查辦!

成都。曆來都是西川中心,即使後來重慶發展起來後,還是沒有影響成都作為西南第一重鎮的地位。成都軍區司令部大門突然打開,一輛輛的滿載著戰士的軍卡從裏麵開出,城郊的軍營裏也開始了戒嚴,嚴令戰士不得外出。

成都軍區副司令被捕,成都市委幾乎全部被抓!公安部隊幾位領導也是同時被荷槍實彈的戰士野蠻帶走,他們的辦公室裏一片狼藉,他們的秘書被緊急隔離審查。

緊接著是昆明市委、軍區司令部。再下來就是貴陽。

這一天是動蕩的,整個西南黨政軍都是陷入忙碌,忙碌的過程中很多部門開始暫停辦公,有的城市就是停止了所有的工作。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19日一大早,陳飛塵的辦公室,他的辦公桌上都擺滿了各地的進展匯報,他的電話倆個秘書都接不過來。

陳飛塵此刻的心情是相當的震撼,他都不知道會如此,事情已經開始朝著無法控製的趨勢在發展,名單上雖然隻有76人,但是拔出蘿卜帶出泥,下麵又是一連串,這一串出來了緊接著下麵又是一串。

陳飛塵這個時候覺得是該刹車的時候了,任何一個整肅運動都避免不了冤枉的事情發生,但是也絕對沒有完全冤枉的事情發生,難道這些人就真的很清白?拉倒吧!

陳飛塵開始傳達命令,到中午12點停止任何抓捕行動,開始進行集中審查,然後集中起來向上一級領導部門匯報。當然最終這些報告還是會到陳飛塵這裏來讓陳飛塵審閱的。

24軍已經開始對西康地區進行戒嚴,他們解除了當地不少部隊的武裝,西立師更是往川東挺進,而57軍警衛團則是抵達成都,配合成都軍區進行戒嚴。

西南地區的變動並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中央在京城也開始了大刀闊斧的整頓、反肅。西南地區比起京城來還算是小貓一隻。

不少中央委員被帶走隔離審查交待問題,也有不少中層幹部被關入大獄接受審訊。主席的雷厲風行,主席的殺伐之氣再次讓人驚醒。正如主席說的那樣:“中國的政權隻有一種顏色,正如那顆當初拳拳愛國之心那樣紅的發亮!如今的新中國是無數的革命同誌用著生命換取的,國家豈容的下這些人亂說亂做?事不論對錯,隻論結果!”

雖然如此,但是還是有不少地區並沒有陷入整肅之中,比如東北、比如華東、又比如華南,這些地區還是按照以前的政策在進行、百姓依舊在按照以前的生活習慣在生活。

陳飛塵如今正在和鄧公說話,鄧公基本上經曆過這次之後,他的權限被大幅度削弱,黨政機關基本上陷入停頓,幸虧軍隊接管了地方,整個西南地區差不多已經開始了軍管。剿匪依舊在進行,部隊動蕩隻限於上層。

陳飛塵不是不打算動有些基層同誌,但是他看來這些人都是浮萍,其作用也是小的很,國人一向是抓大放小的思維,陳飛塵也是如此。如果擴大化,那麽這和曆史上的文革有什麽兩樣。陳飛塵可不想自己被曆史記上這麽一條。

街道上還時不時開過軍車,市區主要道路都設立崗哨。解放軍戰士還組成了巡邏隊24小時巡邏,重要的黨政機關、民用設施也加大崗哨力度,提高警戒力量。

在這種情況下陳飛塵主動拜訪了鄧公。這是陳飛塵到任之後的第三天。

陳飛塵和鄧公的談話內容沒有人知道,很多人都想知道內容,但一直到二十年後也依然沒有人知道。事後,陳飛塵是神情嚴肅坐車離開的,而鄧公則是一聲不吭坐在椅子上坐了一天。

如果說陳飛塵穿越過來改變了不少曆史進程的話,那麽對於國內的黨內鬥爭他還是沒有改變多少,外部環境的改變促使了不少事情提前爆發。

20日。陳飛塵接到軍委任命,陳飛塵正式接管西南軍區,當選為司令員兼政委,西南軍區四省軍隊全部聽從陳飛塵指揮。這是唯一一個能直接指揮野戰部隊的軍區司令員,至少這是正式報告裏上級同意的。

陳飛塵很看重的西南局書記依舊沒有陳飛塵什麽事,他再次和這個職務滑肩而過,鄧公依舊擔任西南局第一書記,陳飛塵連個第三書記都沒撈到。陳飛塵估計這是中央製衡的一個方式,既然自己掌控了軍權那麽黨政倆個部門就輪不到自己了。

當初的福建、台灣甚至是西藏都是和現在不同,畢竟那裏都是隻有一個省或者都是特殊的環境下促使陳飛塵軍管,使陳飛塵黨政軍一把抓。如果現在陳飛塵能在西南做到一把手,那麽陳飛塵離死也不遠了。

陳飛塵事後自己分析下後覺得自己該知足了,自己如今的職務都是別人一輩子都未必能做到的位置,隻要自己安心做好自己的工作,隻要把土匪剿滅了,隻要把東印度、西藏治理好了,那麽自己還會少得了職務嗎?中央的大門其實這個時候就已經為自己敞開了。陳飛塵自以為是的在遐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