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人一度想把孟買大撤退譽為第二次的敦刻爾克撤退!想法是美好的,但是現實是殘酷的,英國人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卻隻是撤回了一部分的士兵以及武器,大多數的軍需物資留在了印度,當然這些也便宜了陳飛塵的部隊。

在孟買建立了七處戰俘營,裏麵關押了此次被俘的英軍與印度士兵,其中英軍士兵就有三萬多人,一部分都是傷員,被譽為文明國度的英國,竟然也恢複發生丟下傷員不顧的事情。

每天都有印度士兵被審問,然後被拖出去斃了,這種恐慌的情緒在每座戰俘營裏發生。陳飛塵確實做到了在印度的一手遮天,在這裏陳飛塵就是皇帝。

絕大多數的部隊主官都是支持陳飛塵如此做的,這些士兵都是沾滿戰友們鮮血的敵人,不要以為放下武器就不是敵人,婦人之仁隻會讓自己自吃苦果,陳飛塵一向就是如此觀點。

何況陳飛塵並不是親自命令部隊動手而是讓朗可的自治區出麵解決。所謂的審判都是事先做好的,而且都被存入檔案,陳飛塵就是把這些都做成死案,怎麽也不能翻案!就是外國人知道了又能奈我何?

陳飛塵的膽子大那是不用多說的,他就是拿著這次槍斃染有血債的戰俘事情來檢查下部下們都是有什麽反應?說穿了就是考驗,他不會放任一個不是自己人呆在自己的部隊裏。陳飛塵給出了很多裸的利益誘惑,政工幹部也是人,隻要是人那麽都會有弱點,如果你們不抓住這次機會往上走,那麽你就別做了!

陳飛塵心態確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地位決定思路,這句話一點也不假,這不是以你的性格脾氣所能決定,而是利益的推手在無形之中推著你在前進。

印度被攻占的消息傳回到國內後,國內的爭議再次爆發,支持的有之,歡騰的有之,反對的更加有之,甚至批判陳飛塵的聲音是大行其道,說陳飛塵就是野心家,是個劊子手。

陳飛塵知道後他盡管有點思想準備,但還是非常氣憤,他在辦公室裏對著太子說道:“你說我這麽做對嗎?”

太子猶豫了下後說道:“雖然手段有點血腥,但是卻能夠短期內迅速整合所有的印度勢力,利大於弊,我個人認為司令你做的對!”

陳飛塵心裏有點失望,如果太子不猶豫下,那麽陳飛塵就真的會把太子當作可以結交的人物,可是現在嗎?

陳飛塵指著國內的報紙,他說道:“難道戰士們忘死拚殺浴血奮戰就是得到如此的評價?難道我們這麽做就是當上了個劊子手的名號?他們這麽說就不寒了戰士們的心?難道非要發生第二次侵華戰爭才會開殺戒?這些人都是什麽貨色?現在都有人對敵人講什麽仁義道德!如果這些人的家人被割掉頭顱懸掛在馬棚裏,他們還會怎麽想?還會這麽說?這些人就是反革命,這些人就是無恥的背叛者!我建議立即對這些人采取強製措施,好好查查這些人是得到什麽好處?如果是沒有好處,那好,我就采取特例條款,把他們都征兵入伍,我讓他們也他上前線、上戰場!我也讓他們知道他們在國內的太平日子是用著我們戰士們的鮮血換來的,我讓他們也知道什麽是保家衛國!王八蛋!”

陳飛塵幾乎於咆哮的聲音在辦公室裏回蕩著,也傳到了外室的作戰室,外麵的參謀都沉默著放下了原本手頭上的事情,他們都注意聽著司令員傳出來的話語。

太子出國留學在蘇聯,戰鬥在蘇聯,他見多了蘇聯式的整肅,他也明白什麽叫個人崇拜,為什麽要把這個寫入黨章,這都是特殊時期的產物,中國目前就是非常需要這些。太子對於陳飛塵在部隊中享有的威信,他並不反感,因為這樣才能上令下行、政令通行,這樣才能保證部隊快速落實上麵的作戰指令。

同樣的他對陳飛塵的觀點也有些不是很讚同,太過強硬。太子說道:“我想我們應該向中央反映,中央必須要統一全國的聲音,這確實很不利於我們國家的形象,這是讓外國人看的笑話的事情。”

陳飛塵同意了太子的建議,太子也立即出去向自己的父親報告去了。陳飛塵在太子走後,他長歎一聲,他對太子實在有點失望,他拿起電話說道:“給我接北京總參找李平!”

李平在辦公室裏接起電話聽到總線裏說是西南軍區司令陳飛塵同誌找他的時候,李平忙不迭說道:“接過來,馬上!”

電話通了,耳朵裏傳來陳飛塵的聲音:“是李平同誌嗎?是我,陳飛塵!”

李平已經站起來,他的身子挺直回答道:“您好,陳司令員,有什麽指示?”

“有點事情麻煩你,把那些今天發表文章的那些在罵我的以及罵部隊的那些個作者都給我抓起來,然後送到我這裏來,該怎麽做你應該明白。”

“是!我已經知道這些人的住址了,我之前就已經在注意到他們,他們都是知識分子,都是老學究了!深受老一套思想影響!”

“不管他們是什麽人,也不管他們是多大歲數!不要以為年紀老就是可以脫罪的資本,什麽叫學到老,這就是!主席曾經說過,沒有實踐過就沒有發言權!他們都是軍人?都當過兵嗎?沒有!那麽他們廢他什麽話!對於這些人就是迂腐,所以我必須要好好敲打他們,還有把他們的家人也都給我送來!”

“是!我立即執行!”

“嗯!我等你的消息,盡快!”陳飛塵說完掛斷了電話。

李平不敢有什麽怠慢,他立即開始布置任務行動起來,對於把這些人全部秘密抓起來送走,那很簡單的事情。

一個小時後開始了行動,一個小時後,各組都發揮消息,完成任務!李平隨即下達指示說道:“立即押往拉薩,交給來接機的軍區的人,然後立刻返回!”

主席看著今天的報紙,他很氣憤放下,他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接通後,他說道:“請周副主席到我來這裏一趟有事情商量,嗯。”

很快,周副主席就來到了主席這裏,時間才過去十分鍾。周副主席進來就說道:“主席,我來了,有什麽事嗎?”

主席指著桌子上的報紙說道:“你看了今天的報紙嗎?這是什麽?上麵說的都是誰批準的?這還有沒有組織原則了?他們都是怎麽把關的?如果有錯,那也是我的錯!是我命令軍隊反擊的,是我同意攻占印度的,他們有本事衝我來!這事必須嚴查!”

周副主席聽完主席的話語後,他方才開口說道:“主席,這報紙我也剛知道啊!我看宣傳部的同誌工作能力有待提高,這事情確實是失察!我這就去找聞天同誌,和他談談。”

主席一聲怒喝:“談什麽談!還有什麽好談的,這都是什麽時候了?他會不知道?他不是失職、失察就是同謀!取消他的職務,接受審查!沒有問題的也要給我好好檢討下!還有立即以我的名義召開*會議,讓軍委負責的同誌也列席參加會議,我們要好好研究關於此次對印作戰的有功人員的評定問題,盡早下發,我們不能讓他們受什麽委屈!軍隊是我們的鋼鐵柱石!馬虎不得!”

“好的,我這就去辦!”周副主席匆匆離開了。

主席隻是靜了一會兒後,他臉上突然怒氣勃發,再次用力拍了下桌子,他還說道:“亂彈琴!”

對於中央遲遲沒有下達這次作戰的功過決定,這讓不少參戰部隊軍官同誌們開始了議論,清一色的對中央此次如此緩慢態度而感到憤憤不平,他們其實內心裏都是在給陳飛塵抱怨,他們都不是傻蛋,這肯定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否則怎麽會遲遲沒有動靜,肯定是哪個王八蛋在出什麽幺蛾子!

45軍、50軍、蒙一師三隻部隊千裏迢迢趕過來也隻是撈了點小仗打打,這心裏很有點不甘,現在又看到司令如此待遇,他們心裏更不是滋味,這算什麽回事?於東山是個大嗓門,他一早就從駐地趕過來,誰讓他的部隊是孟買城防部隊呢?

於東山是一進陳飛塵的辦公室,就能聽到他的高嗓門,外麵的參謀們個個都是有點佩服這位軍長,也隻有這樣的人才會在陳飛塵的辦公室如此聲音響亮。

陳飛塵聽著沒有說話而是笑吟吟看著於東山在喋喋不休,一直到於東山把自己要說的話都說完。

陳飛塵看到於東山說話聲音有點斷層了,他就知道於東山快沒詞了。陳飛塵說道:“好了,老於,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我不支持!我們是什麽?我們都是黨領導下的部隊,中央自然有中央的態度,角度不同這看問題也就不同,我們所處的位置也僅僅局限在我們的眼前的事情,中央可是放眼全國,可是著眼於世界的,這檔次不一樣嘛!再說中央什麽時候會虧欠過有功人員了?”

於東山嘀咕道:“誰說沒有?當初那麽多好同誌不是都被肅反錯殺了麽?”

於東山的話一出口他立馬就感到後悔了,這嘴巴又沒有把門,這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