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年的征戰讓西南地區的百姓很多都生活在極度貧窮水平線上,一家人甚至都沒有什麽完整的衣褲可以穿,這也是陳飛塵看著手頭上的報告後極為震驚的。他此刻的心情已經沒有了那些在軍中獲取連連勝利以及如今晉升職務的喜悅,他非常的沉重。

作為主持日常工作的第三書記,陳飛塵全麵接手了日常事務,局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他簽字批準,鄧公也早已經是開始準備前往北京,這裏的事情隻是象征性通知一下就可以了,第二書記也已經出發前往西北局。所以現在陳飛塵真正算起來已經是西南局第二書記。

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花,陳飛塵感覺肩頭上的擔子非常重,他不是什麽經濟專才,他隻是腦子裏在盡量回憶些前世的那些所謂的成功經驗,可是,他發現都沒有什麽能有大用!因為時代不同,科技技術水平不同,很多東西都沒法開始,比如網絡,陳飛塵屬於會用電腦,但不屬於開發電腦的技術人才,所以隻能幹瞪眼。

他現在隻能通路,把整個西南地區都組成一個個公路網,這想法是好的,但是政府沒錢!準確的說陳飛塵手裏頭沒錢,不僅沒錢,而且今年還需要補貼下去用來幫助百姓夏收!陳飛塵真是很愁,什麽地方都需要錢,可偏偏手裏頭沒錢!這如何是好!

他想到了緬甸,緬甸聞名世界的有玉石,這個陳飛塵也開始打算在通路之後才能進行,何況沒有什麽好的技術設備進行開采的話,那就是在糟蹋這些玉石礦,還有一個就是臭名昭著的毒品了。

三角洲地區,是位於緬甸、泰國、老撾三角邊境地區,那裏的毒品一度曾經占據世界毒品的六成,這可是十分恐怖的數字,而陳飛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動到這個上麵去的。當然還有一個進項那就是剿匪,這些個匪徒首領手裏頭肯定是有不少的錢財,把這些匪徒剿滅了,也有很大的一筆進賬,可這是一次性買賣,剿光了,就沒了!

陳飛塵想著事情的時候,重慶市市委書記劉光才同誌過來匯報工作,陳飛塵在辦公室裏接見了他。劉光才是個五十歲左右的老牌地下黨,曾經是重慶特工委的負責人之一,他一直在營救解放前期關押在重慶的我黨被捕人員,但很多還是沒有營救出來,但是對他的工作能力還是得到了組織上的肯定,所以他如今是當選為重慶地委書記兼四川省委常務委員。

他進來匯報的內容還是關於重慶目前的商業等經濟發展的困難,也是上門尋找組織上支持的。陳飛塵耐性聽著,一直到匯報結束,陳飛塵才開口說道:“嗯,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了,那麽我想聽聽你有什麽好的辦法?”

劉光才一怔,他過來就是來尋找辦法的,就是想上級部門領導解決困難並對目前的工作進行正確指導。可是現在陳飛塵卻把這個球又推回來,這讓他心裏有點不舒服,同時對陳飛塵的工作能力感到有點輕視。

劉光才臉上自然不敢有所不滿,他還是很熟練把自己的工作安排以及計劃作出了詳細的解說。解說完畢後陳飛塵開口說道:“劉光才同誌,我從你的計劃安排裏沒有聽到什麽新的東西,還是老三調,難道沒有了上級的支持你們就沒法開展工作了?當初那麽困難的局麵下你們不是工作開展的很好?不是和國府特工戰鬥的很英勇嗎?要多開動腦筋,不要老是守舊,老是照著國府的那套曾經的思路來工作,我們也要有我們的思路,商人要求穩定金融市場,這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一味遷就他們,商人逐利,利字當頭,商人就絕對不會鬧事!什麽是利?除了錢難道就沒有什麽其他的了嗎?我看有的是,給他們代表身份也是可以的嘛!他們也是需要社會地位的,現在是新中國了,他們的心還是很不穩定,生怕我們清算,前一段日子我們再次開展了整肅嚴打行動,這更加讓他們心思不穩,所以,我建議召開一次商人座談會嘛,我來參加,你你擬個名單邀請重慶的社會名流、紳士、商人來參加,我和他們談談。”

劉光才聽了陳飛塵的意見後大吃一驚,他連忙說道:“邀請各位重慶各界人士來參加那是完全可以的,但是陳書記,您剛才提到的給與他們代表身份這恐怕不妥吧,很多都是資本家啊!這些都是要被打到的對象,現在我們這樣做,是不是犯錯了?老百姓怎麽想?”

陳飛塵笑了笑,他說道:“那麽我問你,現在老百姓最關心的是什麽?”

劉光才想都沒有想就開口說道:“他們自然關心怎麽過上好日子,想看看新中國能給他們帶來怎麽樣的好日子?”

陳飛塵接著說道:“那麽我們現在給他們了嗎?”

很快陳飛塵就作出了自己回答:“沒有!百姓現在最關心的是該怎麽生活下去,而不是關心哪個人來當什麽代表百姓為什麽這麽擁護我們黨,那是因為我們給他描繪出了一副對未來充滿美好的圖畫,如果我們沒有做到,那麽百姓會怎麽想?他們絕對會失望,失望之後是什麽?是煩躁,到最後就是掀杆子造反!劉光才同誌,到時候你是什麽樣的結局?我肯定是查辦,但是你呢?你比我還要悲慘!所以這個時候不是在寄希望於西南局,而是你們要自己開動腦筋,怎麽來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怎麽發展地方經濟,而不是天天到我這裏來幫忙!否則我還需要你來當這個地委書記?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那麽很好,你立即給我讓位讓賢!我相信我們黨內還有很多同誌會做好你這個職務的,如果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你可以出去了,把我的話好好想想!”

劉光才被陳飛塵這麽一溜串的連珠炮給轟的暈乎乎的,他出來後他才回過味來,他苦笑著坐上車離開。至於他該怎麽想怎麽做,隻要不是笨蛋都會做出應該有的選擇。

別看陳飛塵剛才說的話氣勢很足,但其實他的心裏還是沒有什麽底氣,因為他根本就不懂什麽,他也是回憶著前世的一些東西作出的結論,他現在的心情變得很差。

他認為自己也應該做出什麽決定出來了。他拿起電話撥通了雲南軍區司令部的電話。接通後陳飛塵說道:“是周寶山同誌嗎?是我啊,陳飛塵。”

“陳司令員,您好,有什麽指示?”周寶山神色一正立即回答道。

陳飛塵想了想後開口說道:“是這樣的,現在緬甸的局勢怎麽樣?穩定下來了嗎?”

“報告陳司令員,緬甸現在大致的地區已經穩定,但是民心還是沒有什麽大的變化,現在百姓都不怎麽出門,很蕭條,而且雲南山區不少的土匪還是很猖獗,我建議是不是可以把駐紮在緬甸的軍隊調一個師回來,我想這樣一來可以更加快捷剿滅匪患。”

陳飛塵沉聲說道:“可以,我批準你這個建議,你可以立即調一個師的兵力回來,但是我要的是你的結果,如果還是不能剿滅匪患,那麽你就讓出你的司令位置出來!”

“是!保證完成任務,我這個司令員職務還沒過完癮呐!嗬嗬。”

周寶山倒是很灑脫,在他看來如果自己提出要求被批準後還沒能完成任務,那於情於理自己也應該滾蛋,沒啥好說的,從這方麵來看,軍隊的幹部確實要比地方上的幹部要灑脫以及直率,沒有那麽多的道道。

陳飛塵滿意點點頭,他接著說道:“關於越南方麵你也要同時盯盯緊,知道嗎?越共有什麽要求你可以滿足一點,但是不能全部滿足,十成裏麵滿足一二成就可以了,另外可以派出部隊適當占據越南邊境地勢險要的地方,以免今後會有什麽意外,任何時候都要有防備之心,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明白!司令員您說啥就是啥,我執行!”周寶山很幹脆回答道。

陳飛塵倒是很欣賞周寶山,周寶山也是這次整肅期間提拔上來的幹部,原先是軍區司令員副職,一直是邊緣化,原因很簡單沒什麽心計嘴巴快,很容易得罪人,但是打仗以及執行上級意圖方麵沒有話說,陳飛塵就是喜歡這樣的部下,尤其是在軍隊裏。

陳飛塵接著又說道:“根據情報顯示,現在在泰國、緬甸、老撾這三角邊境地區還存有不少的前國府的潰兵,他們在那裏發展很快啊!那裏的氣候很適合種植鴉片,我的意思是,你必須要把精力還需要放在緬甸這塊,最好能打入這些匪徒當中去,為今後剿滅這股敵對勢力打下基礎,這件事不得外泄,隻有你我兩人知道就可以了,知道嗎?”

“是!明白,我立刻執行!”周寶山心裏很激動,他從陳飛塵的話裏感覺到陳飛塵是把自己當作自己人看待了,這沒啥可說的,自己這一切還不是陳飛塵給的麽?

周寶山自從進入雲南之後就開始倒黴,從副軍長的位置上一下子踢到了後勤的位置上,接著成立雲南軍區的時候被任命為軍區副司令主管運輸方麵,還不是後勤,這讓周寶山很有意見,很多次在會議上鬧歡,結果被勒令寫了幾次檢討,甚至關過禁閉,堂堂副司令竟然落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說這是個倒黴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