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政在聽到左星的匯報後,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如何?因為左星手裏的資料以及他所知曉的內容實在是太驚人了,這些東西根本就不該讓人知道,他突然感覺自己似乎太自作聰明了。

他原本以為如果知道什麽的話,一切都交給主席就是了,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因為這些東西根本就不能讓主席知道自己也知道這些事情,這些都是機密中的機密,都是絕對的黨內內幕。

他越想越是害怕,左星看著譚政此刻的神色,他怎麽不知道譚政的想法呢?他冷笑說道:“我之前就說過,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可是你還是不聽,這下好了吧,哈哈,我也算是拉上一個墊背的了,哈哈。”

譚政臉色突然變得猙獰說道:“如果讓你消失,那麽所有人都不會知道我也知道這些事情!”

左星神色都沒有變化一下,他依舊神色如常說道:“如果你這麽做,那麽你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你以為陳飛塵同誌會放過你?他花費了這麽大的代價要保我,是為什麽?嗬嗬,你以為他現在不知道嗎?嗬嗬,我也沒想到陳飛塵這裏還會有你這樣的人,看來陳飛塵同誌也是有看錯人的時候,真是防不甚防啊!”

譚政簡直就快要瘋了,他怎麽也想不到左星這家夥怎麽就會知道這些東西,康慶也是個廢物,怎麽這麽多機密敏感資料就會被左星知道?怪不得主席會如此震怒?可是現在自己明白的太晚了。

是啊,主席為什麽要如此力挺陳飛塵,恐怕主席都知道抓獲左星就是要讓此人永遠閉嘴,是想穩住陳飛塵,可是,現在自己卻陷進去了。譚政心情是非常的差,他感覺這世界都快要變成一片黑暗了。

譚政這麽猜測是對的嗎?如果他知道主席早就知道左星的行蹤了,那麽他又該怎麽想?主席似乎把左星這件事當作了一塊大大的試金石,用來檢測華東局乃至整個西南局的忠誠度,陳飛塵自然是首當其衝。

左星繼續說道:“譚政同誌,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趕緊把我以及你知道的一切都交給陳飛塵同誌,這樣你才能沒事,否則,你的下場不比我好到哪裏去!我是光棍一條了,什麽都沒有了,而你不同,你現在的事業正在上升期,你還有老婆孩子,所以你應該如此做,你牽扯太多了,譚政同誌。”

譚政抬起手腕看著手表,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四十分了,現在陳飛塵應該上班了。譚政還是決定選擇陳飛塵。

陳飛塵接到了譚政的電話後,陳飛塵心底裏是鬆了一口氣,他不願意看到老搭檔被自己親手解決,現在總算避免了這樣的結局。其實,陳飛塵還是在給自己找個借口,他心底裏其實已經對譚政有了決定。

陳飛塵靜靜聽完譚政的匯報,陳飛塵淡淡說道:“老譚,我從沒有想到過你會這樣,難道我陳飛塵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想想當初我們在蒙古剛組建兵團的時候,我們兩人親密無間的配合工作,想想我們之後在福建,我們的都是這麽過來了!可是,你懷疑我的忠誠,說實話,我很傷心,不過,你最後還是堅決選擇了我這邊,這很好,這給你的家人以及你自己獲取了生命!”

陳飛塵掛斷電話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他撥通了福建福州公安部隊負責人的電話,他說道:“我命令你立即馬上控製整個福州所有的治安以及重要部門,暫時控製所有的宣傳部門的對外聯係,立即執行!”

接著,他立即打電話給了華東軍區副司令兼福建軍區司令陳發賢,他說道:“立即控製住所有軍區部隊,同時把譚政同誌控製起來,禁止所有人探試,我的意思明白了嗎?”

“什麽這是怎麽回事”陳發賢大吃一驚他怎麽也想不到陳飛塵會下達如此的命令。

可是長年作為陳飛塵的部下的陳發賢還是執行了命令。陳發賢還沒有走出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他看到軍區警衛團團長已經帶著士兵在外麵集合了,這讓陳發賢後背一陣發涼,他現在知道陳飛塵雖然不在了,可是在福建軍區的人脈還是依然堅挺如故。

打完這些電話後,陳飛塵想了想後他還是決定先打電話給主席,他必須要想到萬一譚政已經向主席做了匯報呢?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何況左星如今已經不重要了,左星失蹤這麽長時間,突然在福建出現,還正巧被當地公安人員抓獲,這實在都太巧合了。

在華東局,如果有人發現左星的行蹤沒有去抓而是一路讓左星來到了福建,然後再同誌福建的公安這邊的人抓獲,那麽這個人是誰?華東局現在已經不是饒石的天下了,早已經是被中央絕對的控製,那麽這個人就可以浮出水麵了。

陳飛塵心中一震,他覺得自己必須在麵見左星的時候就向主席做匯報,肯定要這樣,必須。陳飛塵再次作出了他一生中最英明的決定,他打了電話給主席。

耳朵邊聽著主席那熟悉的聲音:“是我,你是陳飛塵同誌?”

陳飛塵感覺心髒一下子跳的很厲害,他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他沉聲說道:“主席,是我,我是陳飛塵。”

“哦!有什麽事情嗎?你那裏工作是不是碰到困難向中央求救了啊嗬嗬。”

主席還是如此關心自己,陳飛塵想到這裏,他感覺自己似乎有點對不起主席。他說道:“主席,我接到消息,左星同誌已經在福建泉州被抓獲了,現在我正式向主席您匯報,並請求指示。”

“嗯?好!很好啊!那麽立即把左星同誌就地關押,記住不能讓所有人見麵!”

“那麽之前有多少人見過左星了?”主席突然變得有些嚴厲起來。

陳飛塵如實說出了譚政以及之前的相關公安人員,主席又問道:“那麽誰單獨審訊過左星?是不是隻有譚政同誌?”

陳飛塵隻能說是,主席聽完後,他說道:“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記住你現在的崗位是在西南局,而不是在華東,為什麽這件事不是華東局來向我作報告?這裏麵的事情很複雜,飛塵同誌,有些話我不說你也知道,任何一個朝代都是最忌諱的是結黨,希望這隻是最後一次,現在你就當作這件事什麽都沒發生!”

掛斷了,陳飛塵知道主席掛斷了電話,陳飛塵有點失魂落魄也掛上了電話,他知道自己還是心急了點,沒考慮清楚,是啊,自己已經不是在華東了,自己如今是西南局書記,自己有什麽權力去管華東局的事情呢?這怎麽會不讓主席懷疑自己呢?

陳飛塵苦笑一聲,他接著拿起電話立刻開始告誡福建以及台灣的部下們都不要輕舉妄動,都必須服從中央的任何命令。打完這些個電話後,陳飛塵苦澀咽下了口水,他知道自己這次算是拖累部下們了,主席的手段是絕對是無情的,自己或許能沒事,但是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6月23日,中國政壇再次丟出了一記重磅炸彈,當然這也是在黨內部引起。原福建軍管會主任譚政涉嫌瀆職被撤職接受審問,原華東軍區副司令兼福建軍區司令陳發賢有重大違反紀律問題撤職接受審問!原泉州地委書記董成俠撤職查辦,原福建公安廳廳長以及政委雙雙被停止接受審問。

以上的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還是下麵一條,陳飛塵同誌撤銷十六兵團司令職務。看上去很簡單一條,可是,再聯係到上麵的這一連串的人,那麽就說明陳飛塵一係人馬遭到主席的清洗了。

一些對陳飛塵很不對付的人則是拍掌歡慶啊!他們恐怕都會說老天開眼,總算讓陳飛塵吃癟了一會。

這還都是表麵的,實際情況上,整個福建黨政軍開始被中央徹底的清查,大大小小的幹部都接受了中央調查組的審問,整整十五天的時間才終於結束。

福建現在都是清一色的中央選派的幹部下來擔任一二把手,而且都是帶著尚方寶劍來的,可以說完全是掌控了黨委,政令也開始順利傳達中央的各項指示。其實這一切都是表麵文章,福建原先都是在執行中央的政策,他們隻不過是遭到牽連而已,這就是***。

陳發賢被調職,當選為福建軍區的顧問,這算什麽職務?明顯就是掛起來了,而譚政更是一擼到底,撤銷所有職務,開除黨籍,譚政是徹底完了,不過能撿回一條命就很不錯了。

陳飛塵現在呢?他一直在反思,他現在原本還想動腦子澳門什麽的現在是什麽都暫停,他現在也從一廂情願中清醒過來,主席並不是真的不發飆,自己所做的一切主席都是知道的很,之前主席就有過打壓自己的意思,隻是自己沒覺察,憑著主席的威信,自己當初的戰功會如此難產?會鬧到*會議上進行爭吵?那都是主席在繼續試探自己,可惜自己沒有收斂,不過總算還好,自己要是把販毒以及洗劫澳門的事情開始的話,那麽自己還能不能活著都需要打個問號!

陳飛塵對牽連到的陳發賢是最為愧疚的,如果不是自己一個電話過去,陳發賢怎麽會如此。自己現在還不能聯係他,等過了這個風頭再聯係吧!還有福建公安廳的那二位同誌,也是如此。他們都沒有錯,錯的是自己,而自己卻還能繼續工作,這是什麽?諷刺?還是主席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