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對此並沒有過多考慮,這畢竟需要時間,需要自己必須把部隊裏的關係理順了才能把注意力放在這裏。自從該死的反肅事件開始之後,自己部隊就一直不怎麽安穩,不少戰士都經曆了思想衝擊,這些戰士大部分都來自前****,他們都有了危機感,都害怕***秋後算賬!

而唐靜武他們同樣對自己不理解,同樣有了很大的成見,認為自己這是在質疑上麵的命令,是在不配合唐靜武的本職工作。搞到現在自己這個團長是兩麵受氣,如果這件事不徹底了解,那麽自己部隊就別想完成任務了。

陳飛塵早想找陳明亮好好談談了,開始部隊剛來,事情都多,現在三天過去了,這該有一點空閑時間。

陳飛塵想到就做,他隨即就打電話給了陳明亮,他說道:“老陳,今天晚上我請客,就我們倆人,沒什麽事情,就純粹談談心,咱們一個團長、一個參謀長,也該好好談談,為將來的工作都談談各自的看法,你看怎麽樣?”

陳明亮略一想想後點頭同意了:“好的,團長,你的酒可要備足,現在天氣冷的很,可需要酒來熱乎熱乎!”

“哈哈,這就放心吧,酒我一定備足!”

晚上在自己的住所裏陳飛塵和陳明亮麵對麵坐著,桌上擺滿酒菜!陳明亮也剛來,這坐下後兩人都不知道該怎麽起頭,還是陳飛塵率先打破僵局,陳飛塵原本琢磨著該如何做好陳明亮思想工作,就這麽一愣神的功夫,他才發現這局麵有點僵,這可不利接下去的談話。

陳飛塵打開酒邊給陳明亮倒上邊說道:“來,滿上,這酒也沒嚐過,聽說這味道還不錯!”

陳明亮手碰著就碗眼看著酒是否倒滿,他說道:“酒好不好不重要,關鍵的是看和誰喝了?“這話中有話啊!陳飛塵嘴上很認可說道:“嗯,那是,這酒啊,還真需要和自己相近的人喝,這酒喝下去才夠滋味。”

很快酒都滿上,陳飛塵端起碗來說道:“來,喝!”

沒說的,兩人都一口氣喝完,陳飛塵與陳明亮都看著對方的碗,這個時候他們都很高興,他們彼此會心一笑。

再次倒上後,陳飛塵放下酒瓶,他說道:“老陳,我不是喜歡瞎琢磨的人,我有話就直接說了。”

陳明亮隨即打斷陳飛塵的話,陳明亮說道:“團長,我明白,你喊我來喝酒談心我知道的很,我不是那麽小肚雞腸的人,我知道哪頭輕哪頭重!我也明白我剛過來的人,上麵的人對我不放心那很正常,換著我也是如此!團長你也別解釋了,我都明白!”

陳飛塵看到陳明亮如此明白事理,他心頭的歉意更加濃了,他嘴上說道:“老陳,不怕你笑話,我這歲數擺在這的,你也知道我這對打仗還真不如你,我希望你能多幫襯點我,今後工作上有什麽地方不對你可要指出來!來,我敬你!”

說完,陳飛塵再次把酒一口喝了,等他再次看向陳明亮的時候,他發現陳明亮也同樣一口陪著自己喝了,陳飛塵這心情更加的好了,這是看的起自己啊!陳飛塵感激的眼神讓陳明亮看在眼裏,他微笑說道:“我剛才就說了,這酒還需要看和誰喝了,和團長你喝酒痛快!”

“我也是如此,和老陳你喝酒,痛快!”陳飛塵略帶興奮說道。

兩人越說越投機,這酒自然也越喝越暢快,不知不覺這每人一瓶酒喝下去都沒感覺到。陳飛塵吃一顆花生後,他說道:“老陳,現在上麵把我們三團從東北調到了這邊境線上,你說上麵是不是看重我們?我的看法是上麵是看重我們的,這任務看上去好像是不現實,好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我認為這是我們的機會,不僅僅是我,還有你,這是我們證明自己的時候,完成了任務,別說這些狗屁的肅反了,到時候誰還敢說你老陳有問題,到時候升職那是肯定的!”

陳明亮默默喝了一口酒,喝完放下酒碗後,他說道:“團長,這些我都知道,不過這個任務還真有點難度,別,聽我說完,我說的難度不是指蘇聯或者外蒙方麵,我說的難度是指上麵!”陳明亮邊說邊手指朝上指指。

陳飛塵看著這腦子開始琢磨陳明亮話裏的意思了,很快,陳明亮接著說道:“這任務關鍵是要看上麵的決心,這不是簡單的打一仗或者說是安排幾個人搞幾份情報就可以了,這可是對蘇聯幹仗,現在蒙古都獨立了,說的嚴重點這是國與國打仗,這麽重要的事情,這上麵如果決心不下或者說這壓根就是野司的單獨想法,那麽這個任務搞不好就是你我的火藥桶,說的不好聽點,完成任務了那也是要背黑鍋的,完不成任務,那趁早自己解決自己!”

陳飛塵略有的醉意馬上消失了,他倒是被陳明亮提醒了,對啊,這還是林剛他自己的想法,要是這沒有主席他們黨中央的同意,自己這邊敢行動?完成好任務了,這風頭也是林剛出,功勞都記在林剛身上,要是完成不好,那就更加不要說了。想到這,陳飛塵灰心了,這算什麽事。

陳明亮似乎沒有察覺陳飛塵的心情變化,他接著說道:“這次任務上給我們就很模糊,什麽摸清蘇聯、蒙古兵力部署,什麽摸清蒙古內部派係情況,這壓根就是情報部門的任務,這和我們野戰部隊有什麽關係?這裏原本就有保衛部隊在拱衛,我們過來算什麽!這都是讓人疑惑的地方。”

“是啊,老陳,這也是讓我疑惑的地方,你有什麽好的想法?”陳飛塵幹脆不想了,幹脆直接拋給陳明亮,看看他怎麽回答。

陳明亮靜靜吃一顆花生,嘴裏邊嚼著邊說道:“我認為,這是上麵讓我們的打前哨戰,如果中央同意野司的方案,那麽我們就沒有白做,如果中央不同意,那麽我們就真的過來放羊了!”

陳飛塵臉僵住了,他越想越覺得陳明亮分析的不錯。中央如果不同意,那麽自己這邊還真的是過來流放了。林剛還真是好計謀啊!一舉兩得!中央不同意,那麽自己前不久鬧出的那個動靜正好有了回答,這不是被流放到這邊境了嘛!

陳飛塵有點不甘心說道:“不行,我們可不能坐以待斃,這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說什麽也不能同意,太憋屈了!”

陳明亮聽了陳飛塵這麽一說,他眼睛一亮,他說道:“團長,你是真心這麽說?還是就這麽一說”

陳飛塵沒好氣說道:“我是這麽隨便的人嗎?一個唾沫一顆釘!難道你這麽一個軍中人才就這麽荒廢在這裏了?你同意我可不同意!”

陳明亮用力說道:“好!”接著他一本正經說道:“其實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們現在部隊已經到了這裏,那麽我們就開始做,首先我們就摸清咱們對麵的兵力部署,還有多和這裏的蘇聯老毛子協調員聯絡聯絡感情,看看從他們嘴裏有什麽我們有用的東西,接著,我們知道蘇聯人的部署之外,那麽我們就有了敵人邊境線上詳細部署,我們這樣心裏就有底,接下去我們的方向就必須放在對麵內部上麵,堡壘往往從內部攻破才是最佳的方法!我們把網撒出去,就不信沒人上鉤!隻要有一個我們就是成功,還有就是外蒙,我不相信外蒙沒人對蘇聯老毛子沒意見的,不相信外蒙沒有人喜歡我們國家的,隻要我們聯絡這些人,那麽我們就完全不是瞎子了,等我們做好這些之後,最後就需要我們鬧點動靜出來,最好讓蘇聯老毛子或者外蒙這些狗腿子得寸進尺,讓他們慢慢囂張,讓他們原本囂張的更加囂張,到時候,我們抓住時機來一個悶棍,到時候讓他們連哭都沒地方哭,到時候責任完全不在我們這邊,到時候就看那時候是什麽形勢了,根據什麽形勢我們采取什麽方法!我就這麽多了,你看怎麽樣?”

陳飛塵讚賞說道:“行啊,到底是我的參謀長,有你在我可省心了,這個方法思路很好,我沒有問題,我看我們可以按照這個思路來,最主要的就是需要知道中央的思路,還有這開始的時候每一步都必須小心,一個不好就會落入老毛子的算計之中,到那時候你我可就真的要成罪人了!”

“嗯,老毛子就不是人!!讓我們被承認外立他們方才出兵,可是哪知道沒過多久美國人就在日本丟了兩顆原子彈,日本人就這麽投降了,這協議就是坑人,老毛子壓根就是來竊取我們的領土!老毛子從我們手裏奪過去的領土還算少嗎?我為什麽當初不參加***領導的隊伍,就是因為老毛子!你們那會兒什麽都聽老毛子的,這不是狗腿子是什麽”

陳飛塵作為後來人,他明白的很,別的不說,列寧當初承諾歸還沙俄強占的140多萬平方公裏的土地,就壓根就沒有實行,斯大林上台後采取的策略哪條是真心對中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