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列夫是一名傳統的蘇聯軍官,胡子被修理的很漂亮,軍靴擦的發亮,軍服穿的嚴嚴整整。他是蘇聯派往滿洲裏的督察員,職責自然是督察軍火接受情況,負責協調與中國方麵的合作工作。總的來說就是在滿洲裏的蘇聯全權代表。

作為經曆二戰洗禮的老兵,瓦西列夫全身散發的應有的氣勢,看上去如同一把刺刀,冷冽、血腥!

他並沒有對有著同等的心態,在他看來中國就是落後、無能、的代名詞,哪怕是也隻是蘇聯的一個扶持起來的政黨而已!而且隨著實力強大起來後,越來越不服蘇聯的指派以及命令了!他搞不懂自己的政府為什麽還要支援?或許這就是政治。

他滿滿喝完一杯伏特加之後,他站起來打開房門,門外的冷空氣一下子迎麵撲來,他深吸一口氣,他內心在咒罵著這鬼天氣!不過,嚴冬快要過去了!暖空氣快到了吧!

他帶上一同來的二名同誌,他現在是要巡查一下軍火情況,主要的目的地自然就是火車站,那裏堆滿了軍火以及物資。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監督,他很明白是不會有貪汙倒賣的情況發生,可是他還是必須要每天巡視一下。

他從吉普車上下來後,他走在火車站軍火倉庫,開始他一天的例行工作。當他剛詢問完車站倉庫警衛後,他發現一夥6名的身穿軍服的人在四周觀看著,還不時的指指點點。

瓦西列夫有點疑惑,因為在滿洲裏的大部分軍官他都能認識,至少也是個眼熟,他自問他的記憶很好。可是這眼前的幾個人他都沒見到過,難道又換人來了?可是不對啊!如果換人的話,那麽我也該知道啊!

瓦西列夫有了點好奇,他覺得自己有必要上前和這些人交談幾句,這樣自己也可以了解對方這些人的身份!瓦西列夫當然也不會認為這些人是什麽間諜,這點他對的保衛工作還是很有信心的,況且間諜也不會讓如此明目張膽,如此光明正大吧!

陳飛塵、劉光達、陳明亮帶著各自的警衛員一早就來到火車站,他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看看火車站的保衛力量有什麽漏洞,雖然目前這裏不是負責的,但是陳飛塵有信心將來整個滿洲裏都是自己的轄區。

這些還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陳飛塵想認識下蘇聯的督察員,他想製造一個偶然預見的場景,當然登門造訪也是可以的,但是那樣畢竟落了下乘,況且自己上門這不是自掉身價嗎?蘇聯的督察員還沒有那個資格!

陳飛塵在如何打破如今的局麵的想法上,他還是決定在蘇聯人身上先找找,如果能在蘇聯人內部有個自己人,那麽這無疑對今後進兵外蒙是個很好的條件。

陳飛塵看到這瓦西列夫在往他這邊走來後,他心裏有點樂了,陳飛塵、劉光達、陳明亮三人都露出了笑容,他們彼此都明白重頭戲來了。

很快,瓦西列夫就在二米開外的地方說道:“你們是什麽人?”瓦西列夫神色嚴肅但語氣還是帶有詢問而不是質問。

陳飛塵等人自然都看向了瓦西列夫,隨同而來的警衛沒有阻攔瓦西列夫等人,瓦西列夫暢通無阻來到了陳飛塵的麵前,瓦西列夫明白從這幾人的所處的位置上就能知道這些人是以這年青人為主,盡管瓦西列夫很驚訝。

他神色嚴肅說道:“要知道這裏是軍事重地,不是一般人就能進來的!我再重複一遍你們是什麽人,請表明身份!”

蘇聯人在中國人麵前一向優越慣了,不管是對國民政府還是對,蘇聯人都認為中國不值得自己重視。

看著瓦西列夫趾高氣昂的態度,這自然讓在場的陳飛塵等人心裏有點憤慨。陳飛塵同樣嚴肅說道:“這位同誌,你要明白這是在中國人的土地上,應該是你表明你的身份,而不是我!”

瓦西列夫一愣,他有點憤然,但卻沒有生氣,在他看來這年青人是有來頭的,從這年青人的說話就可以看出。這點在蘇聯都得到了驗證。

瓦西列夫收拾起起初的不以為然,他少了點輕視多了點重視說道:“我是瓦西列夫上校,我是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負責援華協調代表,全權負責援華物資事宜。”

陳飛塵看到瓦西列夫很正規的介紹了他自己,那麽自己也不能丟了身價,有時候相互尊重是必須的。陳飛塵身子忽然站的筆直,他一本正經說道:“我是陳飛塵上校,東北野戰軍獨立團團長,奉命調防負責滿洲裏防衛工作!”

陳明亮心裏有點發笑,這團長也是的,怎麽自己替自己封官了,什麽時候也有軍銜製度了?還上校,真是好笑。

劉光達倒是有點納悶了,怎麽部隊也有軍銜了?自己怎麽不知道。而陳飛塵倒是灑脫的很,在他看來主力團團長是上校那很正常!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瓦西列夫倒是沒有什麽對陳飛塵軍銜有什麽疑問,他關心的是陳飛塵的部隊,他是知道前一段時間來了一支部隊,可具體的什麽他卻不知道,在他的概念裏應該是這支部隊主動向他拜訪,而不是現在這般!

瓦西列夫有點刁難說道:“可是根據我了解的情況來看,滿洲裏的守衛部隊應該是內蒙自治區政府的獨立團,而不是你的所謂東北野戰軍獨立團,盡管都是獨立團。”

陳飛塵嗬嗬笑了笑,他淡淡說道:“這是軍事秘密,你無權過問!在我理解來看,瓦西列夫上校,你的職責是關於援華物資方麵的協調工作,而不是滿洲裏最高長官!”

陳飛塵的話很不客氣,但占住了理字,陳飛塵再次點出這裏不是蘇聯,是中國這個事實。瓦西列夫又吃癟了,這是他來中國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盡管他知道陳飛塵說的沒錯,可是他卻感覺到很不舒服,這也很正倉,平時聽慣了奉承以及妥協,猛地一聽陳飛塵如此義正言明的語句還真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