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人被關押,每個人不時接受審訊,有的人在看到自己的妻兒家小和自己一起被關押,他們自然崩潰了,當然這些人中根本不是參與刺殺陳飛塵的幫凶,他們招供的都是自己以前做下的罪行。

天亮了,天終於亮了,這有很多人都是期盼的,這一夜讓不少普通百姓甚至是黨政幹部都是提心吊膽,他們都是對陳飛塵以往的工作經曆有所耳聞,華東平叛、西南整肅可都是這個人啊!死在這個人手裏的不僅僅是敵人還有不少曾經的昔日同誌啊!

到了這個時候,這些人都知道魔鬼的稱號不是白稱呼的,不是徒有虛名的,他們也算是真實感受到陳飛塵到來的威力。

陳飛塵看著劉大奎親手交上來的審訊報告,這上麵不僅有刺殺案件的進展還有一係列的人命案件,陳飛塵沒有什麽暴怒或者興奮這類的表情,他很有點風輕雲淡的架勢。

他平靜放下這份報告淡淡說道:“行動吧!記住一點如果不能一網打盡,那麽就放長線釣大魚,把大魚給我釣出來!至於那些罪孽深重的人就把證據準備充足點,然後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做什麽事就該有承擔一切後果!”

“是!我明白了!”接著劉大奎又說道:“不過,首長,上麵還有一些涉及到地方上同誌幹部的,這些人怎麽處理?”

陳飛塵說道:“這些人你把人給我抓起來,然後送到公安部門去就好了,交給他們處置,畢竟你們是部隊上的人,和這些人不是一個係統,也不能越俎代庖了!”

“是,我明白怎麽做了!我這就去辦!”劉大奎敬禮後匆匆離開了。

陳飛塵緩緩站起來,他心底很平靜,平靜讓他自己都覺得可怕,解放快三年了,可黨內已經有些幹部開始沒有了原則,離貪汙也隻有一步之遙,人情關係已經逐漸在了黨紀國法之上,這一二次或許可以,但是以此為潛規則處置,那就不行了!主席恐怕也知道了這點,西北這樣的窮地方也都有了這麽多同誌犯錯誤,那更加不要談其他地方了,西南地區也是如此,華東地區被清除一批之後,不知道又能清白多長時間。

陳飛塵想了想又不再去想了,自己到這裏來還是以軍事為主,之所以現在這麽做還是一切為了接下去的戰鬥做準備,自己的職務還沒有到主席那種地步,有時候可以想但不能深想,否則心就會失去平衡與冷靜,到那時候恐怕自己就會成為第二個林剛。

西北局第二書記是趙鵬恒,第三書記則是王大胡子,隻不過王大胡子一直在一線坐鎮所以書記碰頭會說穿了就是陳飛塵與趙鵬恒兩人的會談。

趙鵬恒是主動過來和陳飛塵商談的,要事商談。聽了趙鵬恒所謂的要事就是限製部隊的權力,要嚴明黨政軍三個係統職責以及範圍。

陳飛塵有點驚訝但也沒有太大驚訝,估計是看到昨天晚上的行動後擔憂吧,陳飛塵想了想後含笑說道:“昨晚的行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為了行動保密也是為了不擴大影響,我才決定讓部隊執行的,畢竟部隊在組織上以及紀律上還是最好的,戰鬥力就不要說了。”

趙鵬恒臉一沉,他沉聲說道:“一次還是可以,但是不能再有第二次,俗話說無規矩不成方圓,每個部門犯錯自有章程上規定的執行部門來執行,否則軍權無限放大那麽後果不可想象。”

陳飛塵自然明白趙鵬恒的擔心,陳飛塵淡淡說道:“以前軍閥混戰那是他們思想覺悟的問題,但是我們的部隊是人民的部隊,部隊裏還有政工幹部,我們已經有了一套成熟完善的班子隊伍,不是一個人就能說的算的,我們就是不相信自己也必須要相信下麵的同誌,我們站的位置高了,但牽扯的方麵同樣多,難保沒有私心,但是下麵的同誌尤其是基層同誌,他們雖然職務小,但是牽扯方麵同樣很小,他們反而能保持本心,隻要基層不,那麽我們國家、我們黨就不會有危險,你說對不對?趙鵬恒同誌。”

趙鵬恒一怔他細細回味了陳飛塵剛才一番話後,他說道:“陳書記,你這麽說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還是堅持我剛才說的,必須要劃清範圍,否則黨政軍三個係統非得亂套不可。”

陳飛塵眼睛眯了眯說道:“嗯,隻要不是我的命令,誰要是這麽做,那麽就嚴厲處置,老趙,你就寫一份通告文件下發到下麵,讓下麵同誌都知道,你看怎麽樣?”

趙鵬恒一怔,老趙?趙鵬恒有點無奈了,我和你陳飛塵很熟悉嗎?這不是在談私事這是談正事,你不稱呼彼此職務也罷了,那也不能這麽隨便吧。

趙鵬恒也是達到了這次來的目的,他點點頭說道:“我自當盡力而為,我這就寫,那我走了,再見,趙書記。”

陳飛塵送趙鵬恒到了門口,等趙鵬恒消失在走廊之後,陳飛塵無奈搖搖頭返身回到了自己辦公室,當他剛坐下後,就看到趙偉拿著熱水瓶進來,他給陳飛塵續完水後,趙偉低聲說道:“首長,要不要對付他?這明顯是在針對你,首長。”

“嗯?”陳飛塵倒是感到很意外,緊接著陳飛塵臉一沉厲聲說道:“閉嘴!”

趙偉一愣隨即就立刻肅立一旁不敢說話。陳飛塵重重拍了下椅子上的扶手,陳飛塵唰站起來,他虎著臉兩眼惱怒看著趙偉,他說道:“你好大的膽子,不僅偷聽我和趙書記的談話,還給我說這麽一句話,你還有沒有組織性了?還有沒有黨紀國法了?你的膽子到底是誰給你的?嗯簡直是放肆!”

趙偉一臉委屈站在那裏不吭聲,陳飛塵惱火接著說道:“趙書記提出的意見我看很好,很好,我看現在確實有不少軍隊幹部翅膀硬了都不知道自己所處什麽位置了?你立即給我寫份檢討,然後自己給我關十五天禁閉,好好反省!”

趙偉低低說道:“是!”

趙偉不敢如此了,他強提起精神挺直了身軀大聲說道:“是!服從命令!”

陳飛塵惱火揮揮手說道:“去吧!你手頭上的工作就交給小吳吧!”

趙偉再次聲音響亮說道:“是!”說完,趙偉敬了一禮後轉身離去。

陳飛塵看著趙偉離開後,他真的是有點震驚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會這樣,自己身邊人尚且如此,那麽自己部隊上的那些人是怎麽樣的,那更加不用說了,如果今後萬一文革還是要爆發的話,那麽自己這些人不是全部完蛋啊!有一個算一個,一個不拉,就是自己恐怕也要被牽連進去。

陳飛塵悶悶不樂想了一會兒後,發現自己的腦袋很疼,他覺得自己暫時沒有什麽事情要處理,他決定自己出去走走順便去醫務室看看病,問問醫生這頭疼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是他不知道這個臨時司令部裏有沒有醫務室,他問了問秘書小吳後,聽到還真有,於是勒令小吳帶路領自己前往。

到了醫務室門口,他命令小吳在門外等著,他自己走了進去,和普通的辦公室差不多,也是兩張桌子並在一起,隻不過桌子上擺放的都是醫用物品以及筆筒這類的東西。

靠牆左側的是一個個櫥窗,裏麵都是放著一些藥物,不過陳飛塵可不知道裏麵是什麽藥,陳飛塵看到這裏麵還有一間房間,大概醫務官在裏麵吧!

他正要走過去看看的時候,裏麵一間房間倒是出來了一個人,一看體形就知道是女人,等這位女同誌抬起頭看向他時候,陳飛塵愣住了,那位女同誌也是一愣但隨即就恢複了,她說道:“原來是陳司令員啊!請坐!”

“呃!方慧,你怎麽在這?”陳飛塵驚訝問道。

方慧沒有回答而是徑直坐到了屬於她的辦公桌前,她淡淡說道:“坐吧!”

陳飛塵苦笑了下,這方慧比他還有派頭,陳飛塵眼珠子一轉說道:“方慧同誌,看到首長就是這麽一個態度嗎?連軍禮也不敬嗎?”

方慧抿嘴一笑說道:“如果在外麵我自然要敬禮,但是在這裏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沒有第二種關係。”

陳飛塵倒是嗬嗬笑道:“尖牙俐齒,說不過你!”說完,陳飛塵是一就做到屬於病人的椅子上,就在方慧身邊不遠的地方。

陳飛塵說道:“你怎麽也來了?”

方慧倒是很快就回答了,原來方慧也是被調動到西北軍區來了,而且還是從西藏軍區直接調動,這讓陳飛塵有點驚訝,陳飛塵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點關係的嘛!跨軍區調動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方慧笑而不答,但很快方慧就問道:“你身體哪裏不舒服了?”

陳飛塵就說自己時不時頭疼的情況說了出來,方慧隨即用手在陳飛塵的頭部這邊按按2那邊按按還問這疼不疼,那疼不疼,一番問詢下來後,方慧說道:“你這個屬於偏頭疼,今後不能多想事情,要注意休息,不能熬夜,少吃點葷腥,多喝水,茶盡量少喝!”接著又是一番提醒,這讓陳飛塵隻能頻頻點點頭。

方慧看到陳飛塵如此,方慧還是首次覺得陳飛塵再怎麽樣畢竟還隻是個二十三歲的年青人。陳飛塵褪去職務光圈後他也隻是個年青人,他也有著自己本應有的年青人的朝氣,別的年青人或許還在遊樂還在自己父母麵前撒嬌聊天,可他已經是為了國家大事在練,他更是經曆了一次次的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