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會是在下午1點舉行,總參的相關部門本就很負責在安排,後來肖華也親自到會場上進行布置,這更加讓會場布置的越發仔細起來。

肖華也是有點著急,因為原定計劃的是陳飛塵應該在上午十一點就應該抵達北京,可是現在已經十二點了,可是還是沒有見到陳飛塵的影子,他一再要求秘書去聯係,可是聯係不上,肖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擔心別陳飛塵碰上不好的事情了吧。

陳飛塵也確實碰到了不好的事情,不是什麽刺殺這些最糟的情況,而是飛機好死不死的碰上出毛病了,在膽顫心驚之中降落在蘭州機場之後,陳飛塵又換上了另外一架飛機飛往北京,可是要知道,現在國家哪有那麽多航空客機啊!陳飛塵無奈坐上了軍用運輸機,這中途還要換乘,這讓陳飛塵一陣的無奈。

陳飛塵也不想讓別人擔心,所以他也就沒通知過去,所以造成了肖華的擔心,肖華是一個個個電話打過去,終於在二十分鍾裏才知道陳飛塵的具體的方位,肖華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他想了想立刻坐上自己的汽車駛向南苑機場。

當時間到了十二點二十分的時候,陳飛塵的座機一架軍用運輸機終於出現在了飛機場上空。這讓肖華的焦灼的心情輕鬆了不少,他連忙走到停機坪上等待飛機的降落。

肖華看到陳飛塵下飛機的神態的時候,肖華就知道陳飛塵現在非常的勞累,他是知道長時間坐運輸機是什麽滋味的,那顛簸那發動機的轟鳴聲,夠吃上一壺的了。

陳飛塵是強作精神和來接機的肖華親切交談了幾句後,就立刻坐上車前往追悼會現場。在車上肖華給陳飛塵準備了一份飯菜,用了鋁製飯盒裝的。陳飛塵盡管很餓,但是他還是說道:“其他人都有嗎?他們也是和我一樣都餓了一天了!都隻是知道趕路。”

肖華點點頭哦說道:“都有,你就放心吧,不是隻有你愛兵!”陳飛塵笑了笑,於是他低著頭開始吃了起來。

五分鍾的時間就消滅的一幹二淨,陳飛塵鬆了口氣說道:“這餓肚子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這人啊還真是享不起福,這過上好日子了,這一頓沒吃就渾身不自在,這哪像當兵那會兒,餓肚子是經常的事情。”

肖華笑嗬嗬說道:“是啊!”

陳飛塵說道:“李平的事情現在是什麽樣的狀況?”

肖華神色立刻變得凝重說道:“根據我的調查下來的情況分析,凶手是高山那邊的,但是我個人認為不會是高山親自下的命令,很有可能是下麵的人擅自作主的,可我有點想不通的是他們為什麽有這個膽子去做?”

陳飛塵冷哼一聲說道:“隻要有人給他們這個膽子就可以了,何況一個人火大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害怕這個詞,熱血沸騰的時候最盲目了!我看這件事和林剛有牽扯!”

肖華一愣接著說道:“現在各種說法都有,反正現在隻要有點權力的都是懷疑對象,現在人人自危!”

陳飛塵再次冷聲說道:“這都是假想!這是有人特意營造出來的結果,是讓我知道現在大敵當前,不能讓自己內部再亂了陣腳,所以這就是變向在給我施加壓力,也是給主席施加壓力!我估計這麽一個局麵倒是高山搞出來的!”

肖華沉聲說道:“飛塵,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給李平報仇!你是不知道李平同誌犧牲的樣子有多慘,整個身子都被打爛了,都是槍眼啊!”

陳飛塵看著肖華有點紅的雙眼,陳飛塵點點頭說道:“你放心,我是李平的領導,如果保護不了自己部下的領導還能情有可原的話,那麽不能給部下報仇的領導那麽就是混蛋!我不會是混蛋!大不了我從軍隊裏滾蛋!”

肖華一驚,他連忙說道:“飛塵,你可不能做傻事!知道嗎?報仇是一定要報的,但不能莽撞!”

陳飛塵冷聲說道:“如果我再不發出聲音,如果再繼續息事寧人的話,那麽接下來的目標就有可能是你!到時候我怎麽辦?到時候部下們怎麽看我?還有誰來支持我?這次我過來目的就是一個,那就是把這潭水進一步搞混了,既然有人想搞混,想搞點事情做,那麽我滿足他的希望!”

肖華歎了一口氣說道:“反正我是聽你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陳飛塵露出微笑對著肖華說道:“老大哥,這件事我心裏已經有計劃了,反正我能不讓你進來不會讓你牽進來!”

肖華急聲道:“為什麽?”

陳飛塵低歎說道:“誰知道這是什麽結果?什麽事情都需要以防萬一,如果我有什麽事情了,還有你可以頂著,這麽多人也可以依靠你!明亮他們畢竟資曆不如你,也都是半路參與進來的,不像你出身如此純粹!”

肖華也不是笨蛋,他明白陳飛塵這是在安排後路,他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聽你的。”

陳飛塵笑了笑說道:“這才是大哥,要知道不是同甘共苦才是兄弟,有時候活著保身才是兄弟!”

肖華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難道就不能等機會再報仇嗎?”

陳飛塵眼神堅定說道:“不!我不僅僅是為了報仇,也是為了你們大家,如果我還是憋著不發聲,那麽接下來有可能是你或者明亮他們,這個險我不能冒!我就是要出動出擊!他們不是喜歡擺架子、擺資曆嗎?喜歡老是拿以前那一套在麵前說嗎?那麽我就要讓他們知道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真理!不服打到服為止!”

看著肖華還是一副擔憂的樣子,陳飛塵笑了笑說道:“別擔心了,這隻不過是最壞的結果,再說我的老婆被人刺殺,現在我的兄弟被人殺害,橫屍街頭,這一切主席都看在眼裏,何況現在我的部隊都已經調集差不多了,馬上就要擇機開戰,在這個時候撤換指揮員不是很好的選擇,所以我就是過分點於情於理主席都會原諒我的。”

說完,陳飛塵看這車外的路旁的景色說道:“人活著當一展抱負,我陳飛塵不會如此憋屈活著,與其憋屈活著不如轟轟烈烈死!”

追悼會安排在軍委總參小禮堂進行,李平的遺體被擺放在正麵原先主席台上,主席台早就撤換一空,如今隻有李平的遺體,李平看上去很安詳,仿佛睡了過去。由於時間還沒有到,所以來者都默默在下麵四周小聲談話著,有的人也都是在默默抹眼淚,整個會場洋溢著悲傷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