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陰狠說道:“既然老毛子如此不要臉,如此把我們中國人不放在眼裏那麽我們就給他們好看!”

唐靜武大驚,他連忙說道:“不行!這樣絕對不行,就是憑著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是蘇聯人的對手,在蘇聯邊境,蘇聯駐紮超過三個軍的部隊,就是我們滿洲裏對麵邊境的蘇軍就有一個師,還是參加過衛國戰爭的精銳步兵師!這還不算蘇聯的空軍、大炮,我們和他們交戰連塞牙縫都不夠!”

陳飛塵不屑說道:“怕什麽?蘇聯人現在出兵他們還是倆說,何況我們隻要把滿洲裏的蘇聯人逮住,把他們的口供錄好,到時候官司有的打!再說我們主動攻擊他們蘇聯老毛子地方了嗎?沒有,整個滿洲裏都是我們中國的領土,我們隻是在自己領土上辦事!”

唐靜武連連搖搖頭說道:“少忽悠我,蘇聯人也是講道理的人?從外蒙的事情上我就看出來了!他們和美國人沒什麽區別!到時候還是憑實力說話,我們別說是一個團就是一個師一個軍都不行,這是本質上實力的差別!到時候死去的戰士還有這裏的百姓怎麽辦?他們找誰去?你能承擔這個罪責嗎?就是我們戰勝了,我們就能得到重用提拔了?曆史上勝利者也有不少遭到處分的!這樣的例子屢見不鮮!退一萬步講,我們後麵不是還有野司不是還有黨、主席在嗎?我們必須等到上級的命令,必須等到中央的指令!”

陳飛塵橫了唐靜武一眼,他很是氣餒,唐靜武都說不通,這怎麽辦?自己是可以強拉隊伍,可是這畢竟是下策!唐靜武點燃了一根香煙沉思不語。

一旁唐靜武見機立刻又開始開導陳飛塵了,反正陳飛塵是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他的神思還是放在了該怎麽辦?這是個機會!重大的機遇伴隨著自然是巨大的危險,什麽大的風險就有什麽大的回報,這是正比關係!

陳飛塵的沉默在唐靜武看來是被自己說動了,這是個好兆頭啊!於是,唐靜武發揮了自己政工幹部的長處,那是越說越起勁,一直到他實在沒詞了,他才不得不停下說道:“你說對不對?我看還是這樣一切等中央決定,飛塵,我們都必須慎重!不能影響大局啊!”

說完,唐靜武還很自得親自倒水開始有一口沒一口喝水解渴了,這話說了這麽多,還真是渴啊!

當唐靜武白開水喝了一半的時候,陳飛塵大喝一聲站起來說道:“就這麽辦!嗬嗬!我們不跳期事端,那麽就讓他們挑起來,最好讓他們先動武!到時候就是追查下來我們也不怕!就這麽辦!”

說完,陳飛塵看向唐靜武說道:“政委,你真是好同誌,辛苦了!我這就去處理!”

唐靜武聽著一愣一愣的,等到陳飛塵離開辦公室沒影之後,唐靜武方才醒悟過來,他道:“這小子竟然什麽都沒聽!”

吼完,他慢慢整理思路頭緒,漸漸他明白了,他失聲道:“怎麽還要繼續下去?他瘋了嗎?”

中午,當戰士都開始吃午飯的時候,團部高層都在會議室裏就坐開著工作會議。會議已經召開了近二個小時。

陳飛塵想到的辦法就是挑釁,還有就是他親自去和瓦西列夫攤牌!這樣雙管齊下,到時候,蘇聯人根本就忍不住。可是這辦法是好的,也是可行的,可最大的問題就是蘇聯人真的被跳起來了,那麽接下去怎麽辦?自己一個團外加滿洲裏警衛團,滿打滿算也就倆個團!武器裝備人數全麵落後蘇聯人!還有當地百姓生命財產安全怎麽辦?那可是一條條生命!

陳飛塵也是沉默了,他總不能說:“一切為了收複外蒙,一切為了加大中央的決心,就讓他們損失點吧!”他明白自己這麽一說,結果肯定是會讓在座的各位斥責於他!

唐靜武還是第一個開口說道:“我就搞不懂了,難道外蒙就這麽重要嗎?我的意思你們都明白?這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我們都沒有那資格可以決定中央的決策,我們都還隻是團一級幹部!我們都必須要好好靜靜心,好好從頭想想!”

陳飛塵不是不明白這些,自己也好,哪怕就是唐靜武也罷,大家都已經陷入了外蒙這個圈子而無力自拔,別看唐靜武說的這麽清楚明白,其實他自己也同樣深陷其中,這知道是一件事,這解決又是另外一回事。

陳飛塵知道自己再不開口,這對今後的作戰思路肯定會造成混亂,這不利自己部隊戰鬥!思想必須統一。

陳飛塵大聲說道:“我們是什麽我們是軍人!我們是不能影響中央的決定,但是我們難道看到有機會可以好好教訓下蘇聯人,甚至可以以此收複外蒙,我們為什麽不做?難道我們都是膽小鬼,難道我們的這身軍服真的如此重要嗎?沈陽戰役馬上就要結束了,現在華北、華東戰火密布,這局勢的主動權已經牢牢掌握在我軍的手中,這解放長江以北已成定局!國民政府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蘇聯人為什麽還是承認國民政府為合法政府,蘇聯人真的把我們黨當作自己人,他們會這麽做嗎?我想說的是,先有國才有黨!別把黨置身與國家之上,那是什麽?那就是賣國賊!”

陳飛塵說的話雖然有點亂,但是不可否認說的很震駭人心,先有國,才有黨,不能把黨置身於國家之上,這些話,如同晨鍾重重敲在在座的每個人!

唐靜武發現自己的思想覺悟竟然不如陳飛塵,不如這位參加隊伍才二年的年輕人,這位黨齡還不滿一年的小家夥!唐靜武有了一種覺悟,這就是為什麽他是團長自己是政委了?這也是為什麽這位年青人為什麽能如此得到戰士們擁護!一切都是因為他是有風骨的人!風骨啊!

這個時候,陳明亮站起來說道:“團長的話令人深思!團長的話讓我長了很大的見識!就憑剛才那番話,我陳明亮服!徹底的服了!我陳明亮願意和團長您一起幹!”

劉光達血未冷,他同樣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沸騰,他激動說道:“團長的話讓我聯想到一句話‘弱國無外交’,團長的話確實讓我慚愧!我們為什麽要參加革命?還不是為了富國強民嗎?一個殘缺不齊的國家將會是我們一輩子的遺憾!我們不能留有遺憾,哪怕死,我們都能挺著胸見死去的戰友以及列祖列宗了!沒說的,我服從團長的命令!”

一切都被陳飛塵掌控,唐靜武內心動搖了,他沒有理由說服自己,看到在座的都在看著他,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站起來緩緩說道:“我是三團的政委,希望我死後墓碑上能刻上三團這個字號!”

陳飛塵看著站著的自己三位戰友,他激動仰頭大喊一聲:“好!”喊完,他伸出了右手說道:“那我們痛快幹一場!”

“好!痛快幹一場!”

漸漸地四個人雙手都不由自主握在了一起,四個人的眼神都是如此的激動以及如此的熱烈!

瓦西列夫剛剛打算午休的時候,陳飛塵到訪,對於陳飛塵這個人瓦西列夫還是很重視的,盡管上一次的不愉快,但更加讓瓦西列夫心中警惕,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上一次陳飛塵的最後一句話已經充滿了威脅,這讓他心裏有點發毛。

瓦西列夫已經和國內的幾位同盟聯係上,並互相商量完畢,他們都認為做完這次就立刻罷手,不能再和陳飛塵產生任何的聯係,陳飛塵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到時候不僅他死還會讓自己這些人一起死。

瓦西列夫準備回國了,他已經通了關係,明天就會有電報命令過來,他將會調到新的崗位上。既然馬上就要走了,那麽就好聚好散吧。

瓦西列夫請陳飛塵來到了會客廳裏就坐,在互相說了些沒營養的客氣話後,陳飛塵還是把自己的來意直接給說出來了!

什麽是威脅,什麽是拉下水?這恐怕就是!陳飛塵說道:“瓦西列夫,你的貪汙情況我看很有必要上報中央,將由我黨中央發報給你們中央,我相信很快你們的領袖斯大林會知道這件醜聞!不知道瓦西列夫上校現在有何感想?”

瓦西列夫抽煙的手一抖,他知道事情來了。他很快恢複平靜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這是玩笑嗎?”

陳飛塵嗬嗬輕笑一聲說道:“玩笑?嗬嗬,當然你要這樣想,也不錯!我的意思很簡單,如果你能為我服務,那麽你可以很好的做你的應該做的事情,你繼續可以在蘇聯逍遙!你看怎麽樣?”

“嗬嗬,你有什麽證據嗎?有什麽證據證明我貪汙了?要知道一切都是拿事實說話!”

“哈哈!證據?難道你以為你們做的一切可以瞞過內務部的那群人?何況我手裏有著物資入境的詳細清單,這東西我要上交,那麽你就如同脫光的女人,很明顯不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