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副主席回家之後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也清理下今天的事情,他對主席對陳飛塵的調令也是不置可否,劉副主席現在被主席敲打了幾次之後,也放正了心態,他也知道主席畢竟是主席,自己畢竟是副主席,一天自己不上台,那麽自己一天就得夾起尾巴做人,政策隻能執行而不是提議,這不是自己能提的也更加不要說是自己能發表看法的。

劉副主席算是看出來了,陳飛塵就是一麵鏡子,就是主席特意而為之的,從陳飛塵身上就可以看出所有人的心思,自己何嚐不是就是如此吃虧的嗎?陳飛塵是好解決,難解決的是主席,主席的心思永遠摸不透啊!

想到這劉副主席索然之餘長歎一聲,他張開雙眼說道:“茶呢?泡杯茶上來!”

老總負手站在自己家的院子裏看著,其實他卻是在想著事情,而他的身旁不遠處站著兩人,兩人都是穿著軍裝歲數都是五十多歲,精神還是非常的好,至少看上去不像是進入到老年的樣子。

老總緩緩說道:“你們說的這些我都考慮好了,還是那句話,不妥!現在政權已經建立,國家已經是新中國,我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我也該是退休享福的時候了,你們這些老弟兄也要看清楚這點,服從的必須服從,不許有什麽打折扣的地方,現在不是革命那段時期了。”

身旁兩位明顯就是老總的老部下,他們互望了一眼後都是失望的臉色,其中一人說道:“既然老總都這麽說了,那麽我無話可說!可是如果任憑別人如此,那麽老總您還是老總嗎?還是總司令嗎?這不是名存實亡了嗎?”

老總臉一板怒聲道:“慎言!慎行!禍從口出!如果你還是這樣下次就別登門了!我就當作不認識你!現在已經是軍隊一統的時候,是置於政府管理之下,是接受黨的領導的人民子弟兵,不是你的,更不是我的!我不需要他們來服從我,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我反而害怕,我擔心我睡不著覺!”

如果前一句話還有點隱晦的話,那麽這一句話就足夠明顯的了,這兩位聽了都是肅然一驚,他們都低頭沉思著。而老總則是依舊看著院落裏的草木。

良久之後,其中一位滿臉橫肉的漢子說道:“老總,難道就這樣?”

老總冷冷說道:“那還能怎麽樣?你想怎麽樣?”老總的連續兩句反問,讓他啞口無言。

老總轉過身,他看著自己這兩名老部下,他鄭重說道:“你們心態變了,要知道上進心是優點,但太過了,就不是上進心了,那是野心!那是要犯錯誤的,到時候可是要連累一家老小以及同事戰友的!明白嗎?好了,你們走吧!我心意已決。”

兩名部下無奈敬禮一起離開了,看著他們倆的身影從視線裏消失後,老總悵然若失,他低歎一聲,他說道:“不是我不想,而是不敢,我已是花甲之年,我不能看到新成立的國家再四分五裂!國家再也不能內耗了!”

離開的兩位老總的部下他們在門口停住了腳步,他們的座車就在門口停著,他們的機要秘書都站在車旁等著。其中一名看著滿臉橫肉的那位說道:“老王,老總的意思很清楚了,這次我們就不要動了,就看著吧。”

姓王的那位則是有點懊惱說道:“好不容易等到那位回京,主席明顯是要削權了!這個時候不落井下石,不徹底打死,遲早我們也要被他弄死的!”

說完,他又說道:“老譚,你是公安部長,你可要當心啊!”

老譚灑然說道:“當心什麽?我做好自己的工作,我怕什麽!我問心無愧!難道還想妄加罪名?再說主席在,我怕什麽?劉副主席也在,我更加不怕!”

老王提醒說道:“別這麽早站隊,劉副主席一天不接過主席的位子,一天就是主席的部下!主席現在身體很好,時間還長,什麽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慎重啊!”

老譚點點頭說道:“這我知道,但是我畢竟是擔任公安部長,這還是屬於政府管轄,這劉副主席就一直要見麵辦公的,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老王低歎一聲說道:“聽說西北的那位也回來了,不知道他是什麽打算?我想等他回來了,我過去拜訪下,探探底,你看怎麽樣?”

老譚思考了下後說道:“我看沒有這個必要,蒙古兵敗,他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否則何至於如此局勢膠著,老毛子早就被打敗了!我們犧牲了這麽戰士來引誘敵人主力來攻,結果呢,反而被老毛子打了回馬槍,丟盔棄甲,我都是替他臉紅!換著我是主席,早就撤職查辦了?還調職?還接替葉總的職務擔任秘書長,真是不知道主席是怎麽想的?”

老王提醒道:“不要忘記了,他的職務可是在你我之上,他是軍委委員,還是國防委員,這是我們比不了的!”

老譚一愣,他臉色有點難看,他悶聲道:“真是不知道主席他們是怎麽想的,就打了幾仗就提拔他如此的高度,難道就不怕我們不服嗎?”

老王雖然是滿臉橫肉,但是心卻很細膩,他說道:“老譚,看來你對他是很有意見啊?不要忘記,我們現在主要的對手是另外一個人,他可是把你我的兵權都給奪了的!”

老譚有點不在焉說道:“這我清楚,那麽就這樣吧,走了!”

兩人很快分別坐上自己的車子離開了老總的住所門口。老王坐在車子裏,他神色有點凝重,他今天才知道老譚會有這樣的想法,他心裏有了決定,他打算如果老譚還是如此的話,那麽就此結束,劃分界限,別連累到自己,如果惹了一位不夠再去惹第二位,那就是在找死,活著不耐煩了,也不想想西北的那位身後站的可是主席。

想到這,他突然想到了那位奪了自己兵權的人物,他想到那位身後不是同樣站著主席嗎?他這才感覺到老總的話很對!這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啊?和那位鬥就是在和主席鬥啊!老王哆嗦了下,他冷汗立刻冒出來,他感覺到自己有種慶幸、死裏逃生的情緒。

陳飛塵在機場親自迎接了葉總。葉總看到陳飛塵能親自來機場迎接他的到來,他很意外同樣很感動,能抱病歡迎,這本身就說明了很多事情。葉總與陳飛塵的雙手下一刻緊緊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