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亮根本不知道自己給瓦西列夫一個文件袋裏是什麽東西,如果是知道這裏麵是密碼本以及接頭暗號不知道他該如何想。

他現在心頭一片火熱,作為前國民政府軍官現在又是軍官,說實話這才是他需要的戰場,對內作戰不是一個軍人該有的戰場,真正的軍人,真正能體現自己價值的戰場隻有對外!保家衛國、開疆擴土,不外如是!

警衛團,全稱是滿洲裏警衛團,作為地方部隊,他的前身是內蒙騎兵團,說起騎兵團就要說到奇俊峰的騎兵旅,而這支部隊就是騎兵旅的一部,也是精華所在,在經曆一係列的風波後,原先的騎兵旅成為了如今的騎兵團。

警衛團有資格驕傲,在內蒙他們有這個資格,在抗日戰場上他們戰功彪炳!所以陳飛塵這支外來戶部隊,在他們眼裏不算什麽!

警衛團共有三個營外加一個警衛連,其中二個營是騎兵部隊!這也造成了警衛團的主力在城外。當警衛團接到了受到蘇聯人攻擊的時候,他們第一個反應就是反擊!要不是團長下了死命令要忍耐的話,他們已經發起騎兵衝鋒了!

短短一個小時,蘇聯人已經把邊境警衛團防線全麵突破,兵鋒直指滿洲裏!蘇聯人這個時候的攻擊已經不是一個營了,後麵源源不斷開進部隊,可以預見這已經不是一個營而是一個團甚至是一個師!

蘇聯人如此強烈的反應也從側麵反映出蘇聯人對中國人的蔑視,這就是強國對弱國的蔑視,這和黨派無關,這就是人的本性!尊重需要的是實力、需要的是戰績!

警衛團團長豪爾這位蒙古漢子臉色鐵青在辦公室裏咆哮著,他不停在痛罵蘇聯人,老毛子是不絕於口。他是見不得自己手下陣亡的,要不是政委劉守靜在不停說著黨性、說著原則,豪爾早就拔出槍全麵抗擊了!

可就是如此,豪爾團長還是命令野外駐紮的騎兵營開始集結,在後方集結,等候時機!整個滿洲裏隻有一個警衛連外加一個連的治安部隊(類似公安部隊)!內蒙屬於地廣人稀,整個滿洲裏平民不算多,大部分還是民工負責轉運物資。

如果說邊境被蘇聯人突破還能接受的話,那麽一個步兵營唯一的一個步兵營遭到蘇聯人猛烈進攻的話,豪爾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步兵營離滿洲裏僅僅相距一公裏就是駐紮在鐵路沿線。

豪爾怒吼道:“政委,這就是你的忍耐!這就是你的大局為重!如果說蘇聯人是在誤會,那麽現在作何解釋?他們的目標是滿洲裏,他們就是奔著滿洲裏來了!如果說這是誤會的話,那麽老子就給他們誤會!我手裏的槍也不是吃素的!”

接著他大聲說道:“傳我命令!”

“慢!團長,先等等,上麵還沒有命令下來,我們不能輕舉妄動,我們不能成為開戰的導火索!那樣的話,你我都無法麵對父老鄉親啊!”

“見鬼去吧!再不開槍,我無顏麵對那些死去的弟兄!如果我守衛國家的領土還有錯的話,我寧死無悔!”

“命令各部還擊!命令三營全麵後撤,進入滿洲裏城區,把鐵路給我炸了!”

“命令一營、二營全麵準備出擊,命令他們從側麵迂回出擊!具體何時出擊等我命令!”

“命令前線部隊一定要摸清敵人具體部隊數量,我們必須知道敵人有多少實力?立即執行!”

“命令城裏所有部隊立即加築共事,號召所有戰士拿出不怕犧牲的作風出來,拚死守衛我們的土地!”

陳飛塵在作戰室等待前線動靜,現在情報尤為重要,他並不打算把部隊拉近滿洲裏,他的打算是在野外迂回出擊,打蘇聯人一個措手不及,爭取盡可能殺傷蘇聯人,但一個度必須把握住,不能讓蘇聯人惱羞成怒,那樣的話就不可收拾了!

時間一分分過去,劉光達、陳明亮已經回到了作戰室,唐靜武也不在接什麽電話了,現在也沒有電話進來。

耳朵邊可以隱隱聽見滿洲裏方向的槍炮聲!劉光達他們臉現焦急,他們同樣在等待著出擊命令。

又過了好一會兒,陳飛塵牙齒一咬說道:“劉副團長,命令你率領一營、二營立即部署在滿洲裏西側三裏地方等候命令!你的任務就是掐斷蘇聯人的後路,一但得到出擊命令,你們立即收複我邊境防線陣地,把攻入我國境內的老毛子後路給我斷了!這次能否全殲敵人,就看你的了!”

“明白!我這就走!”劉光達戴起帽子正準備離開,陳飛塵叫住了劉光達,說道:“光達,一切小心,我們滿洲裏見!”

“嗯!一定!”劉光達鄭重點點頭,接著他轉身離開作戰室。

陳飛塵接著對唐靜武以及陳明亮說道:“你們留在指揮部,我親自帶領三營去滿洲裏,如果發現情況不對,我會立即進城援助警衛團守城!”

陳明亮第一個反對說道:“不行!你是團長,我是參謀長,於情於理也是我帶隊!這裏需要你來指揮!”

陳飛塵搖搖頭說道:“論指揮你比我強!大局觀你是專長,何況這裏也不是沒有事情,這裏離前線、離蘇聯邊境同樣很近,不排除蘇聯人會往你們這進擊!”

陳飛塵看到陳明亮還要開口說話時,陳飛塵眼一瞪說道:“這是命令!”

說完,他低沉說道:“這件事是我引起的就由我來結束,如果失敗,所有的罪責往我身上推!明白嗎?好了,不多說了,就這樣!政委,這裏就靠你和上麵周旋了!萬事小心!”

陳飛塵掉頭就走,唐靜武長歎一聲,頹然坐下。陳明亮則是默默朝著陳飛塵離開的方向敬了個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