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麵無表情說道:“你這已經第幾次了?每一次都是承認錯誤,這是什麽屢教不改還是自以為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國家少了你陳飛塵就不行了?是不是”

主席的聲音越說越大陳飛塵是一動都不敢動,後背上的汗已經把襯衫給浸濕!主席怒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陳飛塵雙眼呆看著主席,主席怒吼道:“你好大的膽子!這就是你工作的態度我看你確實不合格,就你這個能力隻能當個團長!當副校長那是屈才了!你幹脆就去部隊當名團長!你看好不好?省得你整天怨天尤人,把氣撒在別人身上!”

陳飛塵是根本就不敢也不會回答,他隻能祈禱著自己能過這一關!就在這個時候,胡蝶母女、額麗娜母子推開門走了進來。主席的女兒一進來就喊道:“爸!”看著小女兒的笑臉,主席的麵孔緩和不少,他抱住了朝他撲來的女兒。

胡蝶這個時候也隨之坐在了主席身邊的沙發上溫和說道:“坐下,像什麽樣子,看你把額麗娜嚇成什麽樣了?”

主席也意識到這裏不是自己的住所,畢竟還是在陳飛塵的家裏。主席的臉色再次好轉,主席勉強露出笑容對著額麗娜說道:“對不起,額麗娜同誌,我剛才沒能控製好脾氣。”

額麗娜嚇了一跳,她連忙回答道:“不要緊,不要緊,陳飛塵就是應該好好批評他,做事太衝動,不考慮後果!主席就應該狠狠批評他!我完全支持主席。”

額麗娜邊說邊抱著兒子,陳明雙眼一直看著主席,一動不動,根本就不怕生。主席看著孩子眼裏的純真以及俊秀的外貌,主席心裏一喜,他雙手攤開說道:“來抱抱!小陳明。”

本來不喜歡讓人抱的小陳明此刻卻高興張開雙手要到主席那裏,陳飛塵一愣,但隨即抱著自己兒子轉交給主席,主席一邊接過孩子一邊冷哼一聲。

一場風波暫時停止,陳飛塵是暗暗吐了一口氣,胡蝶是似笑非笑看著陳飛塵,而額麗娜則是擔憂看著陳飛塵。陳飛塵則是苦笑著聳聳肩。陳飛塵也明白主席這是在敲打自己,何況到了主席這位置要處分自己理由、借口完全可以找!

陳飛塵在送了一口氣的同時自然心裏有對主席的一絲怨恨,難道對付王亮你不喜歡?非要找個大義凜然的樣子?王亮是真的如此難以對付?恐怕不是吧,主席真的要對付他何用如此困難?陳飛塵心裏是越來越有點惱火。

主席的笑聲這個時候傳出來,陳飛塵立刻清醒過來,他看到主席抱著自己的兒子在逗玩,兒子的奶聲奶氣的笑聲引著主席也是嗬嗬笑著,而主席的女兒也是一旁在逗著自己兒子玩。看著這一切,陳飛塵突然間對自己剛才的怨恨有點臉紅,他突然醒悟,這自己剛才是怎麽了?沒有主席,自己會有今天嗎?

主席一家是留在陳飛塵家一起吃的午飯,雖然沒有紅燒肉,但是小炒還是很不錯的,陳飛塵和主席都喝了點酒。胡蝶也是看著說道:“飛塵,主席可是往日不怎麽喝酒的,即使喝酒也隻是三小盅,今天能喝這麽多,你可夠臉大的。”

胡蝶也是提醒了陳飛塵,對於胡蝶的善意陳飛塵也是感覺的到,隻不過陳飛塵天然對胡蝶有著深深的防範,這不是一次二次就能消除,陳飛塵傻傻笑了笑,主席也沒有多說什麽。

午飯過後,主席喊上陳飛塵在樹蔭子底下看風景!這麽熱的天,陳飛塵真是沒想到主席會有這麽好的興子,也不喝茶竟然出來。主席看著遠方說道:“這次,影響確實很不好,王亮同誌在黨內很有影響,也是曾經我黨的領導人,雖然他在那段時期犯了很多錯誤,但是對黨還是忠誠的,也是對我黨有著巨大貢獻的,上次爭吵後,他甚至都生病吃藥了,你好好想想吧,換著是你,你會怎麽想?理念不同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尊敬上級、哪怕是老人也是美德,是一個基本準則!公私分明這是為官的基本!你做到了嗎?”

主席輕輕一句話讓陳飛塵根本找不出話來解釋,主席的話是說到陳飛塵的心裏,陳飛塵是無話可說,他羞慚低下頭。主席接著說道:“工作的方法很重要,但態度同樣很重要,采取什麽方式來工作,這取決你的態度,我沒想到你還是如此衝動,還是如此不成熟,你怎麽讓我放心安排你到更重要的崗位上去!我很想聽聽你為什麽不想離開軍隊?”

陳飛塵喝了點酒外麵的溫度又高,他腦袋有點暈,他還是竭力讓自己清醒,他斟酌了下後說道:“主席,我喜歡呆在軍隊裏,因為軍隊沒有那麽複雜,彼此之間也沒有那麽多的道道,工作也比較少,隻要能帶好部隊、抬高部隊戰鬥力就可以了!”

說完後陳飛塵看著主席,等待著主席的發落。主席點點頭他說道:“對你如何使用,中央裏的意見很多,不少同誌都是建議你繼續留在部隊裏,也有不少同誌建議把你安排到黨政部門去工作,因為你的年紀輕,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用來學習,就是犯錯也有時間及時改正,他們都認為把你限製在軍隊裏對你將來的成長很不利!我個人是傾向後者的,隻不過你一直沒有同意。”

陳飛塵心裏苦笑不止,這如果不知道後來的曆史,那麽自己何苦一直窩在部隊裏不出來啊?那不是自己怕麽?現在黨政機關的幹部有幾個能幸免的?就是在軍隊裏也是被掃了一片,自己隻是自保。

主席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擔心什麽?還是害怕什麽?難道你真的因為自己的能力問題而不敢接受新崗位?這不是你陳飛塵的作風!能在前線與敵人舍生忘死拚殺會害怕?這可能嗎?那麽就一個原因,你心裏有顧慮,而且還是一個很大的顧慮,隻不是?”

陳飛塵心裏有點慌,他是不敢說什麽文革、三反五反的,他說道:“主席,我是認為國際環境還是不穩定,蘇聯這邊就不用說了,英國對失去香港、印度也是懷恨在心隻要有機會隨時就會出兵來對付我國,就是美國何嚐也不是如此呢?資本ZY根本上就決定了美國不會和我們走到一起,隻能互相利用而不是共抗風雨,一個不好,國家就會陷入四麵圍攻的境地。”

陳飛塵說的比較亂,但是主席還是聽明白了,主席站著沉思了一會兒後,主席說道:“走,回去,喝茶,醒醒酒!”

在客廳裏,主席和陳飛塵一邊喝著茶一邊在聊著家常,似乎主席忘記了外麵說的事情。等家常聊了差不多的時候,主席終於說起了正事。

他說道:“你繼續擔任副校長的職務,不過同樣有心理準備,你在這職務上時間不會長,但也不會短!你趁這個機會好好充實自己,學校裏那麽多的專家教授,完全可以提高你的知識,別打贏幾場仗就認為自己天下無敵了,你這個態度要端正起來!”

“目前裁撤了地方局,所以很多地方需要調整,不少同誌思想浮動,這需要時間,你這會兒不適合在醒目的位置上工作,這也是出於對你的保護,你要明白,別整天怨天尤人,像是別人都是你敵人似得,你這種思想就是不成熟的表現,這次我可以原諒你,如果還有下次,我是要嚴重處分你的!明白嗎?”

“是,主席,我一定端正自己的態度,請主席看我今後的行動。”

“嗯,關於王亮同誌,你要好好了解他,他的過去,這些你不知道怎麽能行?還有柏古同誌,還有我黨以前的發展曆程,這些你都不知道,所以這也是今後你需要學習的地方,你是一名中央領導幹部,是*候補委員,你不是普通同誌,你的一言一行都是榜樣,你在年青人的心目裏還是非常有威望的,我可不想讓他們學到你不成熟的地方,這點你想到沒有?你曾經帶過的部隊,每個部隊身上都有不少缺點,而這些缺點恰恰又是你的缺點,這很能說明問題,這擱在戰爭期間,或許問題不怎麽明顯突出,可是在和平時期呢?這點你想過了沒有?外部環境固然比較險惡,但是我們內部環境決定我們必須以建設發展為主,沒有那麽多仗要打!如果你不希望看到這些部隊上的同誌犯錯的話,那麽你就必須現在就努力提高起來,讓他們也看到,也主動改正自己的缺點!這是對他們的負責,更是對你自己的負責!”

“是,主席,我明白了,我一定提高自己的能力,如果不能進步,任憑主席處置。”

“有這個決心就好,你不是一般幹部,所以我對你的要求肯定要嚴格的很多,所以你自己也要有這樣的心理,蔣公那裏情況怎麽樣?”

陳飛塵愣了愣,他沒想到這話突然轉到了蔣公,陳飛塵實話實說道:“不清楚,不怎麽聯係,怎麽?主席。”

主席淡淡說道:“蔣公雖然很低調,但是他的身份就決定我們必須要重視他,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而是對國家負責不負責的問題,國家不能出亂子,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允許!這也是我為什麽要裁撤地方局、中央集權的原因,隻有自己內部處理好了,才能一致對外,對黨外如此,對國外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