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聶總站起來說道:“我來說幾句。”頓了頓他就說道:“軍隊不比從政,軍隊裏需要的是上下一心,當然這也有個前提那就是在我黨的領導下,軍隊同樣是眼睛裏揉不進沙子的地方,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沒有第二個答案!軍隊是做什麽的?他們時刻都要有犧牲的準備!他們都是把自己的生命、把自己的腦袋都寄托在部隊指揮員身上,一名優秀的指揮員可以減少戰士們的傷亡,可以奪取戰鬥的勝利!陳飛塵同誌確實在工作中存在不少問題,但是瑕不掩瑜,我們同樣要正視陳飛塵的功績!誰一手攻取了蒙古,誰攻取印度,又是誰把蘇聯在大西北壓的抬不起頭來,你們行嗎?你們肯定會說你們不是部隊上的幹部,那麽你就沒有資格來批判一名軍中將領,優秀的將領!這就如同我們不能批判你們從政的幹部一樣!不掌握情況就沒有發言權!主席,我的話完了。”

聶總坐下來後,會場立刻爆發出一陣低語聲,不少委員都是交頭接耳在低聲交換意見。軍方兩大大佬發言同時也是表明自己的態度,這也可以看作是軍方中已經有人要力挺陳飛塵。這下不少人都決定觀望,都決定等待接下去是否還有人力挺陳飛塵,他們都不自覺看向了剩下的沒有發言的軍方大佬們。

羅恒雖然經曆審查,但是目前已經解除了審查,依舊恢複他的*委員的身份,他精神不是很好,顯然身體還是沒有康複。他同樣也是以老好人,忠厚而享譽黨內。他清咳一聲後,他說道:“方法不可取,但出發點是好的,我支持彭總與聶總的建議,可以處分陳飛塵同誌,但不能過重。”

說完,他身體略顯搖晃坐了下來,主席看了羅恒如此的狀況,他心生憐意說道:“羅總,好好保重身體,好好休息。”

主席這麽一句話,讓底下人都明白了,主席這麽關心羅總其實不就是說明主席是決定小懲陳飛塵了嗎?這和方才康慶、劉副主席兩人的聲勢也太不成正比了吧?虎頭蛇尾?這不是主席的作風啊!

老總這個時候沉聲說道:“我發表下建議。”

主席點點頭,老總這才轉頭看著底下與會的同誌們,他說道:“陳飛塵同誌無論有什麽理由都不能掩蓋他犯有重大錯誤這個事實,這必須要正視,有功可獎,有過必罰!如果獎罰不明這如何治理國家?”

老總的話又讓不少同誌疑惑了,這老總的意思是嚴懲陳飛塵?這風向又要變了?老總是名義上的三軍總司令,這威望以及資曆都遠遠高過羅恒,這一下子又把獲取同情分的羅恒給打壓下去,嚴懲陳飛塵的念頭有有占據上風的趨勢。

老總略微停頓了下後繼續說道:“但是我們也要清楚陳飛塵為什麽要犯錯誤、他不知道嗎?我看他知道,他為什麽還要犯錯誤?這點在座的同誌們有沒有想到?我是細細想了下,我個人認為陳飛塵同誌之所以這麽做,那還是因為他太過於優秀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屢立戰功而遭到不少同誌妒忌,這不是才發生,而是自從陳飛塵同誌擔任團長開始就是如此,到了陳飛塵當選為兵團司令就更加達到了頂峰,我是最有發言權的,因為不少舉報陳飛塵這樣那樣問題的信件不少於一百,這不包括那些打電話的,還有給軍委一些幹部遞話的,如果這些要加起來那數字更加多。”

老總語氣變得很沉重他說道:“同誌們,什麽時候我們黨也講究論資排輩了?什麽時候我們黨也講究妒忌賢達了?我很想問問這些同誌,你們拍拍自己的胸口,換著你們上,你們能不能做到和陳飛塵同誌一樣你可以妒忌但是你也要有資格妒忌!誰有陳飛塵那樣功績的人,那麽他是可以的,沒有的人,那麽就給我閉嘴!人言可以殺人,所以我勸告你們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口中積德吧!所以我建議陳飛塵同誌可以撤免他的職務,但是同時也應該任命陳飛塵同誌擔任總政主任,全麵負責全軍軍紀!”

老總的話是立刻讓會議室轟然作響,大多數的同誌都忍不住提高聲音在交談討論起來。這可是峰回路轉啊,老總的本意還是在力挺陳飛塵。

目前的形勢很有點意思了,黨政機關領導同誌大多數都是支持嚴懲陳飛塵,但是軍方卻在支持陳飛塵,明顯這是黨軍兩係在角力,這才是新中國最大兩大派係的角力。

主席這個時候開口說道:“那麽我說兩句。”主席一發話立刻會議室就安靜下來,落針可聞,大家都齊齊看向主席,等待主席的高見。

主席嚴肅說道:“既然大家分歧都很大,那麽就不能倉促下決議,處分一名同誌必須要慎重!既然如此,那麽暫時休會,晚上繼續開會!休息一個小時。”

散會後,主席是一個人都不見,隻是呆在休息室裏休息,當然主席到底是不是在休息那就不得而知了。總理與老總也是如出一轍,都沒有會見外人。但是劉副主席卻在會見外人,召集了不少委員在他的休息室商量談話,內容嘛肯定涉及到了陳飛塵。

軍方大佬們也都在一起抽煙喝茶談話閑聊,同樣內容沒有泄露,也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麽,也不知道達成什麽協議。

而陳白等東北、西北一係的同誌同樣在一起,同樣閉門商量。這個時候一個*擴大會議上演了真正的角力,各方勢力也逐漸上演,站隊就是這麽無形中開始。

京城風雨欲來的氣氛讓京城各部門工作的同誌都繃緊了神經,平時聊天打趣的氣氛蕩然無存,個個都在埋頭苦幹,認真仔細或許就是一致的表現。

額麗娜坐在客廳主位上,而兩邊一列沙發還有搬來的椅子上都坐著客人。京城所有陳飛塵的鐵杆部下們個個與會到來。孫佳琪這位情報頭子,這位情報部門三號人物麵無表情坐著,他是坐在左麵第二張單人沙發上。

唐先正赫然同樣在座,他的到來確實讓一些人意外,他還是最後到的,他的到來也讓這些人都明白一件事,唐先正還是自己這邊人,所謂的離心恐怕也是幌子。唐先正坐在左麵第一位置上。他同樣是目光炯炯看著在座的每個人。

福王是人大三號人物,他坐在右麵一張沙發上,他不得不來,他就是不來,他也脫離不了一個事實,陳飛塵是他的女婿,唯一的女婿。他對唐先正的到來也有點驚訝,他也被陳飛塵給忽悠了,他現在自然明白一切,他內心還是非常讚賞陳飛塵如此做法。

在他右首坐著的就是趙鵬恒,自從西北局撤銷之後,他現在的職務是財政部三號人物。因為沙發就這麽些,所以其他與會的人都坐在了椅子上,椅子自然就級別上要低上少許。比如軍委辦公廳代主任董劍卿、總政副主任二號人物費興成,駐紮在京城大興、廊坊一線的45軍新紮軍長郝鵬,前任軍長於東山已經是蒙古軍區司令員兼十九兵團司令,京城昌平一線38軍軍長桂天祥,他原先是天津警備司令,後京城會戰之後38軍撤下休整的時候,被任命為38軍軍長。

可以說來這的人級別都是軍級幹部之上,副兵團級別,如果換著陳飛塵的說法就是如果他們能在55年授銜的話,都是中將以上的。

當然趙鵬恒是除外的,他也是唯一一個不是軍隊中人,但他也是軍隊出身,革命時期又有誰沒參加過部隊呢?除非是純粹的地下黨工作者。

這些都是沒有資格參加*擴大會議的人,如果要是再把參加會議的同誌叫來,那麽就更加多。額麗娜說道:“剛剛的電話裏告訴我,會議暫時休會了!目前軍方已經決定力挺飛塵同誌了。”

唐先正冷靜說道:“這不稀奇,也不意外,司令員成績擺在那裏,何況他和幾位老總關係一直很好,雖然談不上密切,但是交情是擺在那裏的!得到他們的支持很正常。”

額麗娜想到什麽問道:“老唐,你那裏情況怎麽樣?”

唐先正微微一笑說道:“還可以,審查組沒有直接證據來證明是我指使部隊控製天津軍隊的,現在他們隻能找出天津駐軍內訌,何況我是軍區司令員,沒有軍委的命令,他們中組部不可能軟禁我,就是時間長點也不行!”

費興成插言道:“隻要不是我們總政出馬,老唐沒事的!軍委有什麽風吹草動我第一個就會知道,唯一變數還是葉龍那裏,他畢竟是主席的心腹如今還是軍事調查統計局局長,是明當明的憲兵司令,主管軍隊軍紀,他這個位置很重要。”

孫佳琪酷酷說道:“二局的局麵還是沒有根本改善,畢竟二局是對內,我們三局對外,李農部長雖然離職,但是他還是控製著二局,情報上我們還是落後一步。”

福王也知道這些人是陳飛塵的嫡係,看到這些手握軍權的人,他覺察出什麽異味出來,他提醒說道:“這不是造反、叛亂,這點希望你們要清楚。”

孫佳琪絲毫沒有顧忌福王的麵子,他直言不諱說道:“不說我們也知道,我們這也是在自保,如果沒有點實力首長恐怕早就被骨頭都啃的一點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