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戒嚴盡管是軍事管製,但是工人集合起來外帶著這些工人的家屬,這些人加在一塊那就是個不小的數字,再加上政府部門本就不是一條心,真是內憂外患。陳飛塵頭一次感覺到棘手,這不是敵人,可都是一時蒙蔽的群眾!

陳老總作為前任市長,他現在已經在了北京,他接任者也不是曆史上的那位市長,隻不過被陳飛塵給撤職了,陳飛塵的心目中的接替者有倆個,一個是趙鵬恒,一個就是北大校長馬寅初,一個是工作經驗豐富,一個是經濟學家。

陳飛塵把這倆個人選上報中央國務院,另一邊陳飛塵著手命令開始了整頓上海官場、商場,對於那些妄想著趁亂奪取權勢或者金錢的人,陳飛塵已經有了實打實的殺心。

劉家是新型的家族,當家人自然是劉副主席,而作為重要的組成部分,劉夫人的家族勢力一向是插手經濟領域,可以說上海亂成一團,有著這些皇親國戚分一羹的原因在內。

劉家也隻是一個代表,一幫投身革命但是出身富裕的革命同誌都有著這個或者那個原因還開始對全國開始了布局,什麽布局,那就是依靠自身的職務開始擴大自身的影響,政績是一種,而商業擴展經濟區域同樣也是一種!沒有人可以忽視上海,這個東方明珠的魅力!

陳飛塵僅僅隻是撤換上海一二把手,接著而來的就是各方的攻擊,主席以及總理都麵臨著巨大壓力,依托民心再聯合所有能聯合的勢力一起朝主席以及總理施壓,結果就是陳飛塵手中的權力被壓下,陳飛塵隻有建議權卻沒有任命權。

這麽一個命令一下,陳飛塵的位置就很尷尬了,既然是欽差,那麽尚方寶劍失效沒有了,那是什麽境地,那就是沒了牙齒的老虎,沒威懾力。當然這也是僅僅對一般人而言,陳飛塵可不在此列。陳飛塵不是空架子,他也不是沒有根基的火線提拔的類型。

陳飛塵很快就有了針對性方法,既然正麵不行,那可以,你和我人海戰術,那麽我就陪你玩。陳飛塵立刻就乘車前往上海警備區,上海駐軍前身17軍,如今是警備部隊,取消師級單位,分成六個團,每個團幾乎就是一個旅的編製,這還不算上防空部隊以及空軍以及海軍部隊。所以上海警備區司令雖然隻是軍級幹部但是手中的兵力遠遠超過一個軍,而且還是陸海空都有的警備司令。

張傳芳司令在司令部親自在大門口迎接了陳飛塵,在小會議室裏,陳飛塵與警備區區黨委成員開了一個小會,華東軍區司令是原先東北戰場負責指揮增援兵團的楊誌同誌。楊誌雖然剛來沒多久,但是華東軍區本身就前後經曆三次大調整,更是經曆過平叛饒石反革命集團事件,陳飛塵在上海的威信還是有的,原先的上海駐軍都是先後調整出去,現在這批部隊戰士都是從西南調入,可以說除了番號以及編製沒變外,其餘的都已經有了根本性變化。

張傳芳沒有什麽異議,立刻就執行了陳飛塵的計劃。就是軍隊直接插手,一律換裝成公安部隊進行抓捕。抓捕成功後立即押往軍區直接看押審問,至於證據,那都是細枝小節。

陳飛塵在會上對著黨委會成員如此說道:“不管是誰,這些人擔任什麽職務,還是這些人父輩、爺輩是領導還是老革命,出了問題就給我抓,不要對我說什麽證據,現在我也沒有證據,但是我就是認為他們是罪犯,現在每過一分鍾就是他們進行實施一分鍾的犯罪!我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動作要快速,要徹底,同樣要狠,對於阻擾抓捕的可以便宜行事!但必須盡量避免造成無辜傷亡,對於那些不明真相的無辜市民,萬不得已可以敲暈了!但不能製造流血事件!”

接著,陳飛塵親自坐鎮在司令部,命令調查組成員開始各自指印軍隊開始秘密抓捕,首先開始的就是政府部門機關,市委、市政府、公安局、工商局、稅務局、貿易局,市屬企業幾個重要領導,這些都是第一批開始需要抓捕的。

陳飛塵很明白自己這道命令一下就等於是徹底捅了馬蜂窩,至於自己將來如何,就看主席、總理的能耐了,當然也看自己這次行動是否徹底以及是否成功!

從下午4點開始,到下午6點不到的這近二個小時的時間裏,各組抓捕情況非常順利,都全部抓捕名單上涉及的幹部。抓捕結束後,陳飛塵冷聲說道:“審問,嚴加審問!不擇手段嚴加審問!我要的是結果,不是過程!”

陳飛塵就呆在司令部,大部分人是不知道陳飛塵行蹤的,所以當抓捕了幾十個幹部之後,上海黨政部門開始動蕩,不少領導幹部開始找陳飛塵,一些中央部委領導也開始找陳飛塵,可是偏偏就是找不到,因為抓捕這些人的身份根本就不知道,隻是知道公安部門人員,可是打電話給公安部門,卻發現不知情,不僅如此連上海公安市局都有人被抓,難道是外地公安來抓的?不管哪個實施抓捕的,陳飛塵肯定知道。

一夜就這麽過去了,到了天亮,陳飛塵也看起一夜下來的成果,幾乎八成的人都交代問題,陳飛塵不管這些人是主動還是被動交待,隻要是有口供在手就好辦。然後陳飛塵再次下令依照口供上提供的情報上綜合起來的人員名單再次進行抓捕。

這次陳飛塵倒是離開警備區而是直接去了市局。他在市局裏辦公,陳飛塵的警衛以及從警備區抽調了一個排的兵力負責陳飛塵的安全。電話除了主席或者總理的,其餘的一律不接,任何人來拜訪一律擋駕。

大白天實施抓捕,講究的是動作迅速,比如抓捕洪興,這位解放前是青皮,如今是機械廠工人,抓捕實在廠裏進行的,原本工人們還想阻擋下抓捕,看到槍還自認為不會開槍,結果是槍是沒開,但是上前阻擾抓捕的工人個個被打趴下,不少人都是被打的皮開肉綻,倒在地上呻吟不止。洪興本人更是如同一條死狗一般被拖走押上車子。

又比如劉厚,本身是南洋富商,解放後呆在國內經商,依靠海外關係狠狠發了一票,可他還是不滿足,還和國外資本聯合起來倒賣銀元以及囤積物資,他甚至還把劉家也綁上戰車,隻不過劉家加入的時間不長,才剛剛拿到點甜頭。原本他認為不是最講究民心民意的嗎?那麽這麽多人鬧起來,除了讓步還是讓步,絕對不會撕破臉硬幹!

可事實上他還是失算了,抓捕地點就是在他的公司裏,他還和美國客商在笑嗬嗬談論著當前時局,他抓捕前還樂嗬嗬對著美國客商說道:“我在這裏還是說的上話的,上海灘到處都是黃金,就看你有沒有膽量和人脈關係了,就憑現在的我,整個上海灘還沒有人敢公開抓我!哈哈!”

他笑聲還沒結束,他就聽到了門被踢開,以及門外正在攔阻外人進來手下的驚叫聲,再接著他就看到一群公安衝了進來,他還沒罵出聲來自己就開始了慘叫,兩條胳膊被反扭,接著就是哢嚓一聲被手銬拷上,再接著他聽到來者說道:“劉厚,你被捕了!帶走!”

那位美國客商還想阻止公安,他還沒問,他就聽到為首的公安說道:“阻擾抓捕者,就地槍斃!”美國客商聽了翻譯的話後立馬不吱聲了。

那為首公安輕蔑看了看美國客商然後說道:“在上海灘,沒有三分三都給我老實點,否則黃埔江不介意多一條冤魂!什麽玩意!”接著他大吼一聲:“帶走!這裏的文件賬本什麽的全部帶走!”

最後劉厚的公司大門被關上,大門上貼上了封條。臨走前一名公安對著圍觀的群眾大聲說道:“都散了!這家公司老板就是反革命,難道你們都是同夥?”話音一落,圍觀的群眾立刻散開,沒一分鍾就沒有了影子。

第二次抓捕的都是和第一批被捕幹部有著密切關係的商人、民主黨派人士,三個小時,整個抓捕工作結束,接著又是審問!地點依舊是在警備區內,而陳飛塵則是坐鎮市局,他的話依舊是非常犀利:“誰要是不想幹了,立刻辭職!”

雖然陳飛塵已經沒有了任免權,但是不要忘了,陳飛塵是中組部部長,隻要他下定決心給你小鞋穿,那麽你就沒有出頭之日,何況如果陳飛塵真的要對付你,那麽你還有什麽前途可言?等著在監獄裏過一輩子吧,當然這些都是下麵的人如此想,陳飛塵是否會這麽做,那隻有天知道,畢竟沒有體會過,不是嗎?

陳飛塵對著市局領導下達命令:“立刻封鎖所有出滬交通、公路、海路、航空機場全部監控,隻能進不能出,貨物可以出,人不可以出!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違抗!一但發現違抗者一律抓起來!”

看著市局局長猶豫的神色,陳飛塵臉一冷說道:“你是不想執行命令是嗎?”

市局局長遲疑說道:“這可是大事,是不是請示市委或者請示中央?”

陳飛塵笑了笑說道:“那麽你是不執行我的命令咯?”

局長堅定說道:“沒有市委命令,我不會執行命令,按照原則您屬於越級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