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嘲笑又說道:“你同樣記住這裏是中國,不是美國,何況就是在美國犯罪同樣也要遭到法律的處置!難道你作為領事就是這麽糊塗的?看來你的素質、能力也不過如此!”

陳飛塵說完根本就沒看美國領事,他朗聲道:“走!”

領事嘴巴張了又張,反複幾次,可最終他還是沒有說話,他右手緊緊握著,他緊咬著下唇轉過身,他看到如今的領事館已經是一片狼藉,雪白的外牆早被火所熏黑,屋頂也露出好幾個大洞,這屋子根本就沒法繼續住人。他憤恨吼道:“我一定會找回公道!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陳飛塵正要坐進車內,他正好聽到領事的這番怒吼,陳飛塵輕蔑撇撇嘴,他心想:想法是值得肯定的,但是你沒有這個能力,當你是總統麽?笑話。陳飛塵坐進車子後沉聲說道:“回去!”

當陳飛塵的車隊消失在街口之後,四周的戰士也開始登車撤退!對於戰士們來說任務已經完成,現在也該回去好好休息會兒了。

12月的5日,總理接到了美國方麵的強烈抗議,美國大使司徒雷登極為憤慨述說著發生在上海領事館的一切,最後他氣憤說道:“這是對我美國主權的侵犯,是民主倒退,我對貴國政府如此的野蠻行徑感到憤怒以及失望,這難道就是中國的民主進程?貴國政府必須給我國政府一個交代,必須嚴懲主使者,必須公開道歉!”

總理眉頭一皺,他還沒有接到上海方麵的報告,他嚴肅說道:“事情具體經過我還不清楚,孰對孰錯還需要調查,如果過錯在我國,那麽自然會給出讓貴國滿意的答複,但是如果過錯在貴方,那麽貴方將如何自處?”

麵對總理的反問,司徒雷登辯解道:“根據我方掌握的情況,過錯都是在貴國政府,根本不可能我方有過錯的發生,所以總理先生這個問題根本就不存在。”

總理義正言辭說道:“這隻是你方一家之言,何況你們所掌握的情況同樣也沒有經過證實,同樣也隻是聽了你們的屬下匯報吧!如果僅此而已,那麽我是不是理解為貴方無理取鬧呢?上海目前正在進行全方麵的調整,而且上海有不少間諜勢力在活動,所以一切我必須要深入調查才能給出答複!這不僅是對我國政府負責也是對你方的負責!”

司徒雷登有點失望,他原本就認為一但政府不認賬的話,那麽這就是個僵局,就是個你說你有理,我說我有理的糊塗賬,但是這畢竟涉及到美國政府的臉麵,現在也正在進行總統大選緊要時期,這件事必須要得到國內滿足的結果!

司徒雷登也知道再談下去也沒什麽結果,他隻是冷冷說道:“那麽我等著你方的調查結果!如果沒有讓我們信服的證據,那麽我國政府就將識貴國政府的行為為挑釁,一切後果將由貴國政府獨自承擔。”

說完,司徒雷登站起來不告而別。總理坐在沙發上,他眉頭緊鎖,他沉思了會兒後站起來從會議室走出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立即打電話給陳飛塵。

陳飛塵這個時候已經回到自己的下榻的場所,警備區招待所。他的電話也是警備區拉上的,可以直通北京。當然這也是中央下令執行的。

陳飛塵聽了小吳通報後知道是總理的電話,他隨之接起電話說道:“總理,您好,我是陳飛塵,不知道有什麽指示?”

總理在電話裏嚴肅說道:“美國領事館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飛塵立刻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然後說道:“這些外國小偷不嚴加懲治,這還得了,如果這次讓他們逃脫,那麽其他各國都會帶本加利,更加的猖獗!所以這個口子不能開,如果他們威脅撤資或者中止合同什麽的,那麽損失他們絕對要超過我們,美國不做生意,難道英國、法國他們也不做生意嗎?二戰結束後他們急需恢複本國經濟,所以能打通中國的市場,對於他們來說是個十足的機會,他們再和美國人關係好,他們也不會坐視機會溜走!當初美國人單獨和我國展開貿易,本身就已經讓這些西歐國家眼紅不已,如果美國撤走,隻要我們****消息過去給他們,他們絕對會上套!這本身就是利益所決定!”

陳飛塵信心十足的回答讓總理也是心動了動,不過總理畢竟還是總理,到了他這個位子上不能想的如此單方麵簡單,需要全盤考慮,有些區域美方撤資就撤了,合作中斷就中斷了,但有些區域一但撤資是非常頭疼,幾乎於前功盡棄!這是總理不願意看到的,總理想了又想才說道:“必須要把證據做足,不能有什麽把柄留給美國人!我們首先先把道理占住,這樣我們就立於不敗之地!馬上去執行,越快越好,做好了之後立刻向我匯報。”

陳飛塵自然同意,他說道:“是,總理,我立刻吩咐部下做好,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之前就可以交到你的手上。”

總理掛上電話後,他又打電話給了孫佳琪,總參三局負責海外情報網。總理在電話裏說道:“立刻弄清美國國內對上海事件的態度,可以啟動緊急方案,這是我的命令,立刻執行。”

孫佳琪自然不敢怠慢說道:“是,總理,我立即傳達命令。”

孫佳琪掛斷電話後,他想了想,又打電話給了陳飛塵,把總理的意思同樣匯報給了陳飛塵,陳飛塵想都沒想說道:“立刻照辦,這是必須要做的,美國畢竟現在是整體實力最強的國家,蘇聯戰敗在我們手上後,已經沒有了和美國對抗的底氣,沒有恢複元氣前,蘇聯方麵隻能防禦,美國人做龍頭老大目前來看是肯定的,我們就是不服氣也是沒有用,這同樣需要實力來說話,告訴美國的同誌,一切小心,安全為上。”

“是,明白!”孫佳琪掛上電話後立刻傳達這道指令,半個小時後這道指令開始發往美國各地潛伏的特工。

不僅僅如此,孫佳琪還把啟動了歐洲情報人員進行對各國的態度進行摸底,隻有知道各國的態度,這樣才能有底氣和這些國家打交道。

上海這二天來如同上演的大戲一般,蕭殺、壓抑籠罩在上海的天空,不少黨政幹部被抓捕,不少工廠的工人被抓捕,還有不少企圖阻擾抓捕行動的工人百姓也負傷在身,上海好幾個在金融市場裏翻江倒海的富商集團沒了影子,有消息稱同樣是被政府抓了進去在交代問題。更讓上海市民有點震驚有點振奮的是美國領事館竟然失火,有消息稱這也是為了抓捕逃進領事館的幾名投機倒把的美國商人而特意為之的結果。

上海的戒嚴令到現在還沒有解除,夜幕還沒有降臨,大街上的行人就非常的稀少,家家戶戶很多都是早早關門,一家老小都是不敢出門,都是生怕災難降臨到自身的頭上,不少人都認為政府這次是要動真格的,剛剛解放沒幾年的上海,居住在上海的老市民個個都是有經驗的人,他們都能預料點事情,什麽事情可以做,什麽事情必須要避開,這些都是生存之本。

聽著門外傳來的士兵巡邏的腳步聲,老王憂心忡忡對著家人說道:“政府這次不知道什麽時候才結束?這次可是天翻地覆,抓進去的人聽說少說都有一二百人,還有不少大官都抓進去了,看來這次政府整頓是動真格的了。”

老王的老婆低聲說道:“這些我不管,我隻求我們家上上下下平平安安就可以,能活得下去就可以,我可告訴你老頭子,這些事情可別亂參合,昨天你沒看到隔壁的六嬸,兒子被抓了,聽說她家兒子就是挑起工人罷工鬧事的頭頭,估計這次是凶多吉少,六嬸可就這麽一個兒子,唉,作孽啊!”

老王的兒子才剛上參加工作,他還有稚嫩的麵龐上露出的有些興奮,他說道:“今天我們廠子裏的老板也被抓了,說是囤積物資,聽公安局的同誌說他可是囤積物資有好幾噸,好家夥一個倉庫都塞不下!”

老王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說道:“這些事情少去湊熱鬧,好好工作,知道麽?政府怎麽做那是政府的事情,我們隻要好好工作就可以了!能吃上太平飯就知足了,你可給我聽好了,如果被我知道你去參合那些不該參合的事情,我打斷你的狗腿!聽到沒有”

老王的兒子嘴一癟說道:“現在都是新社會了,這叫言論自由,那還像你這樣霸道的?我可是大人了,我比你知道的多!”

“你說什麽”老王怒吼道。

看到自己兒子立刻害怕縮了縮頭不吭聲了,老王好久才低歎道:“我吃過的鹽比你走的路都多,我是看得多了!我是不會騙你的,誰看見自己的老子騙兒子的這世道要變了!”

老王一家隻不過是大上海百姓的一個縮影,很多像老王一家一樣的普通人家他們要求的不多,也就是能吃飽飯太太平平過一輩子就可以,但是有很多人卻為了更多的利益而利用這些百姓去鬧事,是這些百姓可悲還是愚蠢呢?

陳飛塵目前就是看到了如此的情況,他同樣也是在感歎,法不責眾?還是照章處理?首惡是必須嚴懲的,重要脅從者、幫凶也要嚴懲的,可是那些蒙蔽的群眾而且還犯有罪責的群眾這些人也要嚴懲?要知道這批人可占了總人數的一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