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駐華大使館。司徒大使手中的雪茄散發著煙霧,而他眼神一片凝重。他正在想著在他看來原本沒有希望的陳飛塵。這個時候他方才對國內一些人士的高明眼光感到佩服,連自己長居中國的人都沒有如此的眼光以及見識,沒想到陳飛塵竟然鹹魚翻身了!

想到這司徒大使幽然一歎站起來,他抽了一口雪茄,他邊在客廳裏踱著步邊繼續想著:前段時間陳飛塵離人人喊打相差不多的境地時候,何曾想到如今的陳飛塵如此的炙手可熱!當初報紙上都是在滿篇幅的抨擊陳飛塵的錯誤,中央上層對於嚴厲處分陳飛塵的呼聲占據絕對的上風,可是現在卻已經沒有了聲音,相反現在又是對陳飛塵的讚賞,報紙上又開始回顧陳飛塵在軍隊裏一路走來的所獲取的功勳,這明顯又是在造勢!可以預見陳飛塵剛大落就又快速大起!變化之快簡直就是出乎意料之外。

這個時候,大使館參讚進來對著司徒大使匯報道:“大使先生,中國方麵剛傳過來消息,中國政府已經明確拒絕我國企業開發哈薩克斯坦石油的合作申請。”

司徒大使沒有震驚,他隻有無奈,他苦澀說道:“這沒有什麽意外的!”

參讚憤然說道:“中國政府這是言而無信,之前還客氣異常,可是現在呢?哈薩克斯坦當地政府已經開始限製美孚公司人員的行動,油田附近區域已經禁止他們進入!這是限製人權,我們一定要匯報給國內,讓政府出麵教訓中國政府。”

司徒大使聽了搖著頭說道:“我們怎麽匯報?政府怎麽教訓中國政府?用什麽名義?之前的合作雙方都沒有簽訂具體的協議,這沒有什麽法律依據,我們拿什麽去打官司?這不僅僅是經濟方麵的問題,是涉及到政治層次方麵的事情了!”司徒大使頗有點語重心長對著參讚說著這番話。

參讚還是不以為然說道:“我們的實力遠在之上,無論從武器裝備上還是從經濟實力上,我們有航空母艦以及先進戰鬥機,還有原子彈,有什麽?他們也是在我們的幫助下才艱難戰勝了蘇聯,他們完全不可能戰勝我們強大的美國。”

司徒大使肅然說道:“你看問題還是看的太簡單了,我的夥計!蘇聯絕對不會輕敵!蘇聯的戰鬥力在二戰時期就已經驗證過了,可是蘇聯還是失敗了,為什麽?我們牽製了蘇聯有多少兵力?我們的戰機支援中國有多少?蘇聯丟掉了中亞以及遠東大部分領土,這種疼痛如果不到無可奈何的情況下蘇聯怎麽可能會停戰?軍隊軍官的戰術素養不容小覷,他們軍隊戰鬥意誌甚至在我隊之上!這是事實,必須要正視!政府沒有絕對的的把握是不可能輕易與政府鬧翻,開戰?開戰那可是要死的!那可是要花費巨大納稅人的錢來支撐的,我們不是蘇聯,蘇聯能承受傷亡近百萬人的代價,而我們能承受嗎?恐怕傷亡十萬人,恐怕國內就會開始遊行!到那時候該怎麽下台?該怎麽收拾?”

參讚聽了還是有點不以為然,不過他卻沒有爭辯下去。司徒大使沉默了會兒後有開口說道:“這次中國政府的反應其實我也知道是為了什麽?”

參讚急忙問道:“為了什麽?大使先生。”

司徒大使沉聲說道:“這是陳飛塵的反擊,是對之前我們行動的反擊!畢竟我們在他最需要支援的時候,卻拋棄了他,轉而和別人合作。”

參讚吃驚說道:“陳飛塵?我是聽說過他的能耐很大,但也不會如此吧?要知道他隻不過是軍隊一個將領,他還沒有到能影響到政府決策方麵吧?”

司徒大使凝重看著參讚,他語氣比較嚴肅說道:“我隻說一件事,陳飛塵此人在中國上層人士中有不少的外號,但是有一個外號最能回答你的質疑?”

參讚不以為然回答道:“什麽外號?魔鬼?軍閥?這些都不足以有如此大的影響力,大使先生,您太高估他了,雖然我來中國時間不長,才來了一個月不到,但是我還是知道點中國領導層的一些事情的。“司徒大使對新來的這位參讚是頗為不屑的,這種生活在美國的少爺脾性完全不熟悉中國人的性格!司徒大使淡淡說道:“西北王。”

接著司徒大使又加了一句:“這連的那位boss都是知道的,但是你看看陳飛塵現在如何?這才免職多嚐試時間,半年都沒到,竟然就重獲軍權,而且還是擔任中亞軍區司令員,為什麽要把陳飛塵派到中亞去?明明知道我們對那裏的石油等礦產資源很感興趣,可就偏偏派了他過去,現在又如此明顯拒絕了我們的合作議案,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參讚聽了這麽多後他倒是不敢小覷這個陳飛塵,他也開始正經起來,他說道:“既然之前我們有與他聯係的基礎,那麽我們完全可以重新恢複過來,這比沒有途徑去打好關係要好的太多,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不喜歡錢不喜歡權的!”

司徒大使苦笑一身,他說道:“中國人實在是個奇怪的民族,有太多的軟弱的人,他們的賣國賊可以組成軍隊,相反,他們也有著太多的勇士來誓死捍衛國家與民族!這種倆個極端同時出現在一個民族上麵,這難道不奇怪嗎?”

說完,他看著參讚接著說道:“立即把這裏的情況匯報給國內,還要加上一句,那就是必須要修複與陳飛塵的關係,此人很有可能在未來會成為中國舉足輕重的人物!我們已經錯過了一次,那麽就不能再繼續錯過。”

參讚領命出去之後,司徒大使這才低聲說道:“真是愚蠢,但願國內不要有這麽多愚蠢的人,總統先生也必須要作出明確的選擇,現在不可能與交惡,有了的配合,蘇聯已經死死被限製在歐洲東部而絲毫動彈不得。”

第二天,中國政府有揮出了一記猛拳,為了保護國內農民利益,中國政府將從即日起開始對美國進口的農產品加三倍的關稅!還不止如此,中國單方麵在中朝邊境關閉關卡,還在黃海海域派出艦艇巡邏打擊越界捕魚船。

同天下午,美國中情局接到可靠情報,暗中支持朝鮮武裝首領金月功一批軍火,還同意武裝在中國境內設立基地,中國方麵還派出教官對叛亂武裝進行培訓。不僅如此,中情局還獲得情報,支援越南北部武裝,武器糧食源源不斷進入北約實際控製區域。還有伊朗,在那裏的情報機構活動非常猖獗,收買伊朗高官、滲透伊朗軍隊高層的行動也積極有效的進行中。

當司徒大使代表美國政府向中國政府發出強烈譴責的時候,中國外交部回答很簡單,絕無此事!這四個字。言下之意,那就是要求美國政府拿出證據出來。

等美國拿出不少證據質問中國政府的時候,中國給出的答案同樣讓美國方麵無可奈何,這些人員都是國家的叛亂分子,我們也正要抓捕他們歸案,請美國方麵及時交予給我國,對這些叛亂分子實施應有的法律製裁。

美國抓獲的這些情報人員成了燙手山芋,反間根本不可能,殺了會落入計謀之中,到時候一句話“滅絕罪證,掩人耳目”就讓自己這方落入完全被動局麵,可是如果交還給方麵,那心又有不甘。

杜魯總統很是頭疼,但他心裏還是頗為高興,高興在於狠狠的把國內那些鼠目寸光的議員們給於當頭一棒,杜魯已經在國會上表態,那就是誰惹出來的亂子,誰出麵收拾,收拾不好,讓國家蒙受損失的,那麽就不要怪他依照法律進行懲治。

杜魯雖然第二次連任,但是與第一次連任一樣,沒能成功控製國會,他再次被國會所製約,共和黨人依然在國會裏和杜魯對著幹,杜魯確實需要在連任之初給與重拳回擊。國會不少共和黨議員對杜魯抨擊十分厲害,聲稱杜魯在國內一舉釀成了“紅色恐慌”辭退免職了數千名同情的公務員、官員,可他卻在外交上卻與紅色背景的關係非常良好!他采取了馬歇爾計劃來扶植歐洲經濟,但是卻在國內連連發生財政醜聞!

杜魯不滿還不止於此,他一直認為對於要區別對待,在蘇聯與中國倆個國家的選擇上應該選擇弱者,必須要依靠中國在亞洲的地理位置以及影響力來製衡蘇聯的擴張,可是,共和黨人甚至民主黨內部不少議員都反對,隻有強有力的進攻才能抹殺根除紅色主義的存在。直接造成的結果就是國務院裏矛盾重重,之前扶持陳飛塵的計劃也被迫中止。可是現在杜魯知道陳飛塵的東山再起,這如何讓他甘心?如何不憤怒什麽叫鼠目寸光?這就是!

國防部是杜魯一手提議下創建的,可是現在一度失控,這讓杜魯需要機會來重新奪回國防部的實際控製權,國家安全會議也是同樣如此,杜魯利用這次中國強有力的反擊,他同樣開始來對付國內的政敵,既然讓他執政理念得不到貫徹,那麽就必須采取強硬手段來掃清障礙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