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理也是適可而止沒有過於批評下去,他也知道有些人現在喜歡扯虎皮拉大旗,底下的同誌也是無奈。總理掛上電話後,他想了想還是打電話給了主席,在電話裏隻是說有事要當麵匯報,主席想了想後同意了。

總理立刻乘車前往主席的住所,至於總理與主席談話如何不得而知。

汪知養憤然掛上電話,他的怒火已經讓他隱忍功夫破壞殆盡,他心裏想到:這就是沒有能幫襯的結果,俗話說樹大好乘涼,說的一點也不假,原本以為新中國了可以革除一些陋習,現在看來自己是太想當然了。

汪知養想到了當初自己滿腔抱負毅然回國報效國家,從做了一段時間的文案工作後,就被中央委以重任派往上海擔任副市長的職務,當時認為自己終於可以一展抱負,可以不負自己一身所學,可是接下來卻讓自己看到了很多,讓自己知道隻要有人那麽就離不開鬥爭,這在世界上任何國家都存在!他一直認為政治不會影響到自己的才能展現,可是一次次的事情證明,這都是自己一廂情願,隻要一天是官,那麽就少不了權力的漩渦,沒有這身官皮又怎麽能施展自己的才華呢?

汪知養慘然一笑,他喃喃說道:“我終於懂了,既然如此,那麽我也不會坐等,更不會俯首就擒,我也要讓你們看看,我也會!不但會,而且比你們都做的好!尊嚴最歸需要自強來維護!”

汪知養是想好就開始行動的人,他不是空談者,也不是說大話的人,他隨即開始坐車前往了公安局,與新任公安局局長進行商議,半個小時後,公安局局長乘上汪知養的車子離開,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哪裏?

不過有人還是知道的,總參二局與三局的人為了這個展開了一陣的暗鬥。上海三局分部的人暗中阻擾二局上海分部的人對汪知養進行追蹤!結果自然是無果而終,雙方都可以說一個係統的人,都是情報係統也都是總參的人。

孫佳琪很快就接到上海分部匯報上來的消息,他看完之後,他拿起桌子上的電話隨即打電話給了陳飛塵。孫佳琪辦公室電話非常安全,如果孫佳琪這樣的情報頭子的電話也不安全的話,那麽全國也沒有幾個人的電話是安全的了。

陳飛塵掛上孫佳琪打來的電話後,陳飛塵知道汪知養還是有了決定,這個決定對陳飛塵來講是最樂於見到的,隻不過是在外部壓力過重的情況下使汪知養作出了選擇。其實,陳飛塵沒有告訴汪知養,早在汪知養被自己提名新書記的時候,汪知養的身上就已經貼上了自己一係的標簽,汪知養隻不過在自欺欺人罷了。

陳飛塵笑了笑低聲說道:“還真是個書呆子,總算也開竅了,公安局與警備區的力量足夠可以威懾一些人的野心了。”

陳飛塵何止安排了這些棋子,他還有後手,隻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會啟動。

總理離開了,主席卻拿著電話在通話,主席說道:“你在上海那裏的檢查組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是讓你派人去了解基本情況的,是了解上海百姓的生活情況,不是讓你去翻舊帳的,那些舊賬早就蓋棺定論了!這都是在政府作出的決議,也是得中央批準同意的,你如果還要追究是不是想讓政府下不來台啊!別忙著否認,我再說最後一句,你要記住你也是政府官員,你也是政府的一份子,拆政府的台也就是在拆你的台!你好好想想吧。”

掛上電話後,主席冷哼一聲說道:“愚蠢!簡直就是沒腦子!如果換著陳飛塵來做,絕對要好上許多!連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好!這不是明擺著讓上海上下合成團嗎?難道真的以為你是我嗎?”

主席說完他都一愣,他沒想到陳飛塵在自己心裏麵會如此重要。他眉毛一皺低聲說道:“這個小子還不能推出來,一出來承受不住火力,就是一個地雷,怎麽碰結果都是地雷先完。”

劉副主席不知道汪知養之前的那番舉動,不過上海的動靜他也知道了,他現在也是按兵不動,他同樣在觀望,他對商人也好,對外商也罷,他都沒有什麽好感,這也是雖然自己夫人那邊親戚屢遭打壓他也沒怎麽伸手的原因。商人固然能擴大財政收入,但是同樣也是禍亂之源,貪婪就是原罪!如果不加壓製,那麽就會造成嚴重後果!

劉副主席剛停下休息,他這一空閑就想到了上海的事情,他看上去在休息其實滿腦子砸分析。他想到:主席把她推出來到底是什麽用意?是分權還是要把陳飛塵身上的注意力轉移過去此次來保護陳飛塵?還是這兩者根本都是為了給他的兒子在開路!

劉副主席一直都有危機意識,現在更是到了極點,以前有高山、有林剛,現在卻要對上陳飛塵這樣的年青人,還有胡蝶,最主要的還是主席,劉副主席想到這裏,他感到一陣的疲累。他一想到這個他就感到一陣的無力感,他現在看上去很光鮮,可是實際上呢不僅有主席在後麵遙控,還有總理、陳白、李部長他們在監督,說他們是大公無私也好,說他們是不放心自己也罷,總之自己的權力已經限製在了很小的範圍。

對於城市,劉副主席一向是很有經驗,在革命時期,他就是負責城市方麵的工作,從宣傳還是潛伏都是他在負責,所以總政第一任主任就是他,他也算是情報部門的頭領隻在總理之下,可是現在則是全然不同,在北方還好點,在南方自己沒有多少的威信,江蘇等地本就是國府統治地區最長的時間,解放才幾年的時間,自己怎麽也不可能有主席這樣的威信!而經濟稅收方麵恰恰那裏卻是重頭戲。

對於上海,劉副主席自然想攬入懷中,可是他卻沒有機會、也沒有實力去拿下,這也是當初為什麽會默認自己夫人親戚們去上海折騰的原因,他就是這麽矛盾,現在他看重的是影響,要擴大自己的影響,而在南方擴大影響就不僅僅隻是為了溫飽,江蘇等地要遠遠超過京畿各地,就是東北也比不上,那裏的百姓何止就是溫飽就能獲取他們支持的?可是如果那裏的百姓富足起來了,可北方以及那些落後地區怎麽辦?這不就是貧富不均了嗎?

劉副主席想到這他又感到一陣頭疼,這就是個死結,如果擴大南方稅收,那麽這不就是不平等了嗎?總不能南北不一致吧?

劉副主席低歎一聲,他又想到主席為什麽要讓那個女人出來去上海,這同樣讓他想不通,他隻是想到文化教育方麵其實就是思想方麵,可是這群孩子從小學到大學那還早著,何況這也不是這一代孩子就能見成果的時候,那麽主席到底有何用意呢?還隻是把這個當作跳板,把那個女人往更高的位置推?

劉副主席在冥思苦想的時候,陳飛塵卻又接到了孫佳琪的電話,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時分,陳飛塵顯得很高興,汪知養已經和公安局、警備區的人達成默契,汪知養終於要強硬起來,也知道要運用權力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其實一但走出那一步,那麽第二步、第三步就很快,陳飛塵樂意看到上海市委書記是個強硬分子,這也是中央樂於看到的,擔任這樣的職務的同誌最基本的條件就是必須要強硬,能壓住各方麵的聲音,能在上海真正的掌控全局,否則就根本不可能做長,那就是害人害己。

對於二局的人在盯梢,這個陳飛塵早就知道,也沒有放在心上,如果沒人盯著汪知養,那陳飛塵反而擔心,主席這麽做何嚐不是在安自己的心呢?

很快就把這些念頭全部散掉,這些不是自己目前要想的,自己目前要關注的還是組建部隊以及形成戰鬥力的事情,這是自己職責之所在,到時候主席可是要驗收的,自己到時候多擴建了二個軍,隻要驗收合格,主席也會睜一眼眯一眼。

陳飛塵很有信心主席會如此,因為在當初與主席談到伊朗問題的時候,陳飛塵就看到了主席的心態在變化,他看到了主席的心在徐徐雄起,主席一直生活在鬥爭的環境之中,如果沒有了外部鬥爭,那麽主席反而不習慣,說的好聽點主席就是為了鬥爭而生存的,說的難聽點主席就是好戰分子。主席雖然不是軍人,但是比軍人還像軍人,或許主席身姿以及基本素質不如軍人,但是主席的戰略眼光以及膽魄都遠遠超過了現役軍人。

陳飛塵說是崇拜主席,或許陳飛塵不會同意,但是佩服是肯定的,陳飛塵對主席的人心把握實在佩服不已,隻有確實看透人性才能如此觀察入微,才能有如此的眼光,很多時候都是共通的,自己把握人性方麵就是遠遠不如主席。

陳飛塵嘖嘖作響搖搖頭,他回轉餐廳繼續坐下來和家人吃飯。孫佳琪打電話來的時候,陳飛塵正好吃晚飯,看著額麗娜還有兒子小陳明,陳飛塵心裏頭暖暖的,他想到的是自己奮鬥這麽多不就是為了他們麽?陳飛塵不是沒有激情,他這是有了根,他反而更加有鬥誌,隻不過,他越發的精明,也越發的凶殘,他很明白,如果敵人不死,那麽很有可能會危及家人!自己受點苦沒什麽,但不能斷了自己的根,誰斷他的根,那他就殺誰的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