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總參本部的狀況的話,那麽外界則又是另外一種狀況。蘇建忠是主席的親信這點是不假,但是他卻是和劉副主席很親近,所以陳飛塵這才敢下決心來架空蘇建忠。

劉副主席通過蘇建忠知道三部根本沒有可能控製,這讓他原本高興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差。他在書房裏不止一次的在低聲咒罵。他現在知道自己還是被主席這一手給折騰了不少元氣,原本二部自己還能通過蘇建忠能控製一部分實力,可是現在呢?蘇建忠剛剛離開二部,他的部下就遭到了清洗,他到了三部,已經被架空!三部依舊在服從孫佳琪的指揮,甚至這種情況比孫佳琪擔任三部部長的時候還要好,因為一但三部有什麽錯誤的話,那麽蘇建忠作為部長第一個要背黑鍋!這怎麽也沒有像這樣好的好事了。

主席看著李橋那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李橋聽了略微猶豫後吞吞吐吐說道:“主席,主席,我,那個”

主席擺擺手阻止李橋繼續說下去,他淡淡說道:“你是說關於蘇建忠的事情?”

李橋立刻點頭示意主席猜測沒錯,自己就是要說這件事。主席笑了笑語氣依舊很平淡說道:“你認為蘇建忠同誌畢竟隻是和劉副主席走的很近而已,並沒有證據表明他靠向了劉副主席,對不對?你是認為我太無情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認為蘇建忠同誌以前立了那麽多功勞,應該看在這些功勞上麵該網開一麵?”

李橋被主席這麽幾句反問給說的低下頭都不敢看向主席,不過這個反應已經說明他李橋就是這麽個意思。主席語調突然高了不少,頗為嚴厲說道:“他蘇建忠處在什麽位置?他身後代表的是誰?他這麽做其他同誌會怎麽看?怎麽看劉副主席?這會不會給其他同誌一個錯覺?這不僅僅是對其他同誌不負責任,同樣也是對劉副主席他本人不利!”

主席語氣越發嚴厲說道:“我們就是有些同誌沒有看清楚自己所處的位置,就是沒有放正確自己的位置,我們一些領導本身都沒有錯誤,都是別他的一些底下同誌給影響了!這才一步步走向犯錯誤的深淵!這種同誌我看不處理幾個是不行的!”

說到這,李橋感覺主席看向自己的眼光變得更加銳利,仿佛一把劍臨頭一般。他聽到主席厲聲說道:“處理這樣的同誌還需要證據嗎?隻要他有了私心,那就必須處置!這不是證據的問題,而是原則問題!有證據要處理,沒有證據也要處理!陳飛塵這麽做不是他陳飛塵膽大,不是無視中央,而是他看清楚我的打算,他看清楚蘇建忠的為人!他明白我這麽處理是為了什麽?他這不是在給他自己打算,他是在給我做我不能做的事情!這點你可知道?”

李橋震驚抬起頭看著主席,李橋很清楚這段時間陳飛塵根本就沒有和主席聯係過,這恰恰說明陳飛塵是何等的厲害,說明主席是如何賞識陳飛塵,這個時候他突然發覺陳飛塵真的有可能是主席精心培養的接班人!他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念頭感到震驚,他越想就越認為有可能!他艱難咽了咽,咕咚一聲。

主席接著又說道:“你是我身邊人,是我值得信任的同誌,我不想讓你走錯路,以前我批評你不要和陳飛塵走的太近,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李橋搖搖頭,他也太想知道這是為什麽了。他直直看著主席,主席緩緩說道:“因為你是我身邊的同誌,你所作所為代表的是我!你無論怎麽想,但你必須要從公正不偏不倚的心態來做事,不該你管的不能管,該你管的你也不能私自管,蘇建忠如此,你也要如此!我這次可以因為劉副主席而處理蘇建忠,我不想下次因為陳飛塵而處理你李橋!我說的這些你明白了嗎?李橋同誌!”

李橋有點聽不懂,這不是前後矛盾,前麵說是要幫襯陳飛塵,怎麽後來又說不能幫襯陳飛塵呢?主席看著李橋有點迷茫的眼神,主席淡淡說道:“你現在不懂不要緊,但是我剛才說的那些,你必須要做到!你可以出去做事了。”

李橋盡管還沒有搞明白,但卻把主席說的話記在了心裏,他恭敬說道:“主席,那我出去了!主席,您早點休息。”

主席看著李橋離開後,主席輕歎一聲,接著他沒有拿起書看,而是坐著想著事情,一動不動在想著,他的眼神是那麽深邃,是那麽的銳利。

李橋在回去的路上還是在琢磨著主席的方才那番話,可依舊沒有搞明白。當他回到自己的住處躺在**的時候,他突然想通了,說是想通也是按照他理解的角度來看這是最好的解釋。李橋認為主席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做什麽事情都不能讓別人看出什麽,自己是什麽,自己是主席的人,一切都有主席來心,自己隻要服從命令就是了,如果主席讓陳飛塵接班,那麽自己就輔助陳飛塵,如果是別人,那麽自己就輔助別人,主席這是在告誡自己要做到真正的中立,他之前之所以說到陳飛塵,那也是要告訴自己不要和陳飛塵起衝突,因為主席十分看重陳飛塵。

想到這,李橋感覺什麽都明白了!那麽一切都可以解釋的清楚了!自己也走進死胡同了,自己其實也被目前的局勢給誤導了,自己有這樣選擇的嗎?自己有這個資格來選擇誰嗎?自己充其量也隻是主席的衛士,沒了主席自己什麽都不是!警衛局局長何嚐不是主席的衛士呢?李橋自嘲搖搖頭。

李橋低聲說道:“主席把所有人都誤導了,讓他們都感覺必須要站隊了!選擇劉副主席、選擇總理還是選擇陳飛塵?嗬嗬,恰恰最恰當的選擇就是保持中立,他們都忘記了現在當家人依舊是主席,主席還是主席。”

好了好久,李橋又悠悠說道:“真是佩服主席,怪不得他老人家能領導一個國家!不厲害不行啊!我現在才明白!主席這麽做何嚐不是在保護我這樣的同誌呢?我們到底還都是局外人啊!”

唐先正坐在自己辦公室的椅子上,辦公室的燈還開著,他雙眼緊閉,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麽!這個時候,電話響了,唐先正猛地張開了雙眼,他看到桌子上紅色專線電話在響著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