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就又長歎一聲,他覺得這個日子索然無味,自己都是司令了,可是卻沒有兵聽他的,軍區副司令,警備區司令,可就是沒有部隊能聽他的,唯一能調動也就小貓兩三隻。

他鬱悶之餘隻能用酒消愁,他除了這個還怎麽能讓自己的心情好轉呢?沒有什麽意外,他喝醉了,他迷糊之間說著酒話:“司令員,你出事了,我就成了龜孫子了!他們都不理我!我活著還有啥意思,司令員你張開眼看看吧!”

說著說著豪爾嚎啕大哭,哭聲傳出了辦公室,門外很快就聚集了不少司令部的辦公幹部,他們都神色莫測駐足聽著,至於他們內心怎麽想的,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豪爾在新職位上醉酒大哭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額麗娜的耳朵裏,對於這個同族老大哥,額麗娜還是很了解的,沒有過分的壓抑,豪爾絕不會如此。

額麗娜很難過,在她的心裏豪爾從來沒有如此過,給她的印象永遠是豪邁,笑容似乎都沒有離開過。額麗娜皺著眉毛,她無神看著轉頭看向窗外,她喃喃說道:“難道這就是樹倒眾人散嗎?”

陳飛塵依舊沒有醒過來的預兆,已經第八天了,陳飛塵現在還如同睡熟的人一般,靜靜躺在病**,要不是心髒還在跳動,真不看出他還活著。

現在看望陳飛塵的部下們已經散去不少,有的還必須要工作,不得不離開;有的則是心思異動,都想著今後的出路。當然,還有些沒有離開,這裏麵自然包括了肖華、張華、陳發賢三人。他們此刻依舊在走廊邊上的一個窗口前在聊天,周圍也沒有人。

張華說道:“老楊,也真是的,到現在都沒來!出事的時候倒是很起勁的,現在鬼影子都看不到!這人我也算看透了,搞不好已經和唐先正一樣投向了別人了。”

聽著張華話裏的埋怨,陳發賢沉默不語,肖華則是低沉說道:“人各有誌,如果真的他要如此,誰都攔不住,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每個人相應的也需要承擔與之相關的後果!路是自己走出來的。”

張華聽了麵上一驚,他訝然看著肖華說道:“老肖,沒想到你現在說話很有一套嘛!真看不出來,文化水平長進不少啊。”

肖華沒有被張華這麽一句打趣話影響到什麽,他依舊平靜說道:“老孫那裏還是沒有確切的消息傳過來,不過聽他的意思似乎已經有點眉目了,現在中央卡的消息很嚴,老孫現在工作起來很艱難,不過,我相信他還是能找到線索的,司令員的事情,我們必須要擔下來。”

張華點點頭說道:“那是自然,這個時候就能看出誰是和司令員一條心的,這些動搖分子,總有一天給他們好看。”

陳發賢淡淡說道:“我已經準備了一個排的人,絕對可靠!隻要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就可以立刻展開行動。”

張華淩冽說道:“我那邊也是如此,這次不殺不足以讓某些人死心,我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做什麽事都需要承擔後果!”

肖華也是殺機迸發說道:“一切都等著,消息一過來就行動!”

主席難得在軍委大樓裏視察了一圈,在他離開軍委大樓坐上車離開後,他在車上淡淡說道:“今天已經是第八天了,還有二天!”

李橋在前麵聽了心中一緊,他知道主席說這些是什麽意思?這意味著主席已經有了動手的準備。李橋也不得不心中低歎一聲。他很清楚主席的行動內容是什麽?說到底主席還是對陳飛塵掌握的力量忌諱了,無論是誰都必須要有動作了。

主席的心思誰都猜不出,李橋也僅僅是預料一下,他也不敢十分確定主席就會如此做。主席接著又說道:“李橋,你說我是不是太無情了?”

這個問題怎麽回答?自己又怎麽可能回答?李橋心裏苦笑一下。李橋自問自己不是做政治工作的人,他不適合,他原先接過葉龍的職務之後的振奮心情走就沒有了,他經曆這麽多事情,他也寒心了不少,這哪裏都離不開鬥爭。

李橋嘴上說道:“主席,我不知道!因為我還沒有您那麽高的覺悟!”

主席一愣,接著淡淡一笑,他轉頭看著車窗外,他沒有再說什麽,一直到目的地下車了,主席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額麗娜在保姆的攙扶下在院落裏散著步,她每天都堅持活動散步一下,這個時候她會暫時忘掉所有的事情,她此刻就如同普通母親一般,她滿腦子都在想著肚子裏的孩子。

回到屋子裏後,小夏進來匯報道:“夫人,主席辦的人又打電話過來了,問上次的事情,夫人您的答複是什麽?”

額麗娜近乎沒有考慮說道:“我是不會去的,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後,小陳明可以過去,你就這樣給他們答複吧。”

小夏肅然說道:“是,夫人,那麽我這就答複去。”

小夏出去後,額麗娜臉上顯得很冷漠,她腦子裏想著的是主席,她怎麽不知道主席抱著什麽打算呢?又能撈個好名聲,又能防止自己這邊的異動,把心思都動到孩子身上了。

額麗娜這個時候如此思考也很正常,發生這麽多事情不得不讓額麗娜如此想,這個時候人心本惡是主題。

方慧,這個一切事情的導火索的人物。此刻她已經回到了北京,她沒有看到家人,她的父母都遠在東北農場,她孤身一個人在北京,她的行動遭到了嚴重限製,她此刻還麵臨著調查組的調查。

方慧對於調查組的調查起先很不理解,她看來自己在國外遭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國家理應給自己撐腰,而不是一回來反而在懷疑她,在質疑她在美國的行為。

麵對方慧不合作的態度,調查組幕後人物終於來了。方慧看到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她有印象,這個男子不就是陳達麽?如今的中組部部長。

陳達進來沒有什麽客套或者虛偽,他隻是進來說了一句話,就徹底讓方慧陷入彷徨之中。陳達說道:“你可知道?為了你,陳飛塵同誌竟然背著國家私自采取行動,如果你為了陳飛塵同誌將來考慮,那麽你就必須要主動交代問題,我可以保證可以減輕對陳飛塵同誌的處罰,現在你可以交代了。”

一聽到陳飛塵被牽連進來了,她立刻不一樣了,她說道:“這和他有什麽關係?我是我,他是他,你們怎麽能這麽做?我和他清清白白,你為什麽就要往這方麵扯”

陳達冷笑一聲,他說道:“清清白白?真是可笑,如果是這樣,他會如此?他會私自采取報複行動?你也別把我們當傻子!要知道如果你能主動交代,那麽我可以從輕考慮對你的處分,就是陳飛塵那裏我也可以想中央建議從輕處分,畢竟是衝動嘛,一怒為紅顏,這可以理解!如果你不合作的話,那麽我也可以現在就告訴你結果,陳飛塵同誌的問題已經很清楚了,不僅有生活作風問題,還犯有瀆職、以權謀私等重大問題,不要以為你不合作,他就沒事了,相反他問題更加嚴重!主席已經說了,隻要你主動配合,那麽可以從輕發落,無論是對你還是陳飛塵,你可以交代了吧。”

方慧臉色蒼白坐在椅子上不再言語,她嘴唇抖動好幾下,眼神顯得很慌張以及焦慮。

半個小時後,陳達看著眼前這份供詞,他滿意點點頭,他對著身旁的部下說道:“讓她簽字。”接著,他對著方慧說道:“這才是明智的選擇,很好。”

方慧拿著筆在供詞上簽了字,當供詞重新擺在陳達的麵前之後,方慧厲聲說道:“你一定要說到做到,否則我和你沒完!就是死也要拉上你!”

陳達冷笑一聲,他冷聲說道:“你這麽說有用麽?我是被你嚇大的麽?就憑你剛才一句話我就可以嚴厲處分你!”

接著陳達站了起來仿佛突然想起什麽,他恍然說道:“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說完,他看著方慧笑嗬嗬說道:“陳飛塵如今身負重傷,是死是活還不一定呐!如果他這次沒能死,那麽你這份供詞,就絕對讓他不好過,就是不死也脫掉一身皮!哈哈。”

陳達走出審訊室,他聽到門裏麵傳來方慧的嘶叫聲,聲音顯得那麽嘶厲!陳達淡淡說道:“愚蠢的女人!”說完,他邁步一步步往前走去。

主席看著陳達這交上來的供詞,主席看完之後,他放到一邊,他抬頭看著恭敬站在麵前的陳達,主席說道:“這些都調查證實了嗎?有沒有違反紀律?”

陳達立刻說道:“都調查證實了,主席,審訊過程中沒有犯任何紀律,你不放心的話可以調查。”陳達臉色顯得有點惶恐,但語氣卻顯得很真誠。

主席點點頭嗯了一聲,他說道:“這件事就暫時到此結束吧,至於那位女同誌,就讓他去東北農場吧,好好改造下思想觀!”

陳達低聲說道:“是,我這就去辦。”

陳達走到門口的時候,主席輕飄飄又說道:“下個星期有個學習班,你去報名學習吧,部裏的事情你暫時可以交給部裏其他同誌負責!”

陳達身子一震,他轉過身臉色難看說道:“主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