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軍事胡蝶不懂,但是胡蝶對主席的心思把握還是很了解的,胡蝶現在自從上位之後就一直在琢磨政治、在琢磨該如何進步。所以胡蝶現在同樣是在琢磨主席作出這麽一係列的決定。胡蝶肚子一個人坐在書房裏,她同樣在學習著主席的作風,什麽都要求和主席一樣。

她脾氣現在也變得有點不好,輕易不能拂逆她的意思,否則麵臨的就是她的怒斥。她低聲說道:“老頭子這麽做難道是平衡陳飛塵?不會如此,如果這樣的話,那不是在打臉麽?老頭子那樣還有什麽威信可言?他不會如此不智!竟然任命三個剛不久就被撤了的司令員,還是陳係的幹將,這也太巧了!難道別人就不可以了?真是猜不透啊!”

胡蝶也知道老頭子那邊的心思很難猜透,如果這麽簡單就猜透了,那就不是他了,早就下台被別人取而代之了。可越是這樣才越有吸引力,吸引她來不停地琢磨。

胡蝶對陳飛塵的心思不少人都無法知曉,或許也沒有人知道。主席即使知道也不會去注意,主席壓根就沒有把胡蝶當作不穩定因素來對待,這點上主席確實受到了傳統思想的影響。

姚遠作為西北軍區司令員,他日子很不好過,他聽到陳飛塵醒轉過來後的消息後,確實高興了一陣子,這和派係什麽的無關,純粹的出於簡單的軍人之間的關係。可是隨著目前形勢絲毫沒有變化而越來讓他感覺到日子的難熬。

姚遠很久沒有感受到如此的難受的日子了,這讓他想起了昔日的紅四,昔日的西征,那一段段日子。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這是怎麽也不讓他預料的到的。華東那麽複雜的局麵他都挺過來了,他因為有了西南軍區司令員的經曆,讓他錯判認為陳係還是很接受他的,至少可以忍受!可是事到如今,一切都證明他想的太簡單了。

姚遠負手站在地圖前,眼睛雖然盯著地圖,其實他的注意力就放在了今後自己該怎麽辦的問題上。有兵麽?有,小貓兩三隻,有權麽?有,司令員嘛!命令傳得出司令部麽?他很想告訴自己可以的,但現實無情告訴他,這就是在做夢!

西北轄區內野戰部隊沒有一支聽他的,兩支常備野戰軍,五支警備區部隊,他完全調不動!至於五個分軍區不服從他命令也就絲毫不奇怪了,很正常。

想到這姚遠就道:“正常才怪!老子這個司令員他就是傀儡!我現在明白什麽叫傀儡了,這叫他過的是什麽日子!陳飛塵,陳飛塵,我該怎麽說你!你還真是本事見長了!我還真是不得不佩服你膽大!在主席眼皮子底下你都敢擁兵自重!”

罵歸罵其實他內心裏也清楚知道自己更多的是妒忌,誰能不妒忌呢?領兵大將誰不想有實權啊?自己除了妒忌外,剩下的隻有佩服!打仗的本事,那不算啥,這是指揮員的本分,但是能得到這麽多將士擁護,這就不容易了!這還是在黨領導下的情況下,要是沒有黨組織,這他陳飛塵就壓根可以成為軍閥了!要是陳飛塵再有主席一半的威望的話,這奪權完全就有可能!主席在還可以,要是不在,這不是要出大亂子啊!

想著想著,姚遠心思又轉到了將來穩定上麵,這不得不讓他如此朝著這方麵去思考。他現在也著他不得不如此想!自己該怎麽辦?該怎麽辦?

他越想越不耐煩,越想就越憋氣,對自己無法打開局麵而感到憋屈。姚遠苦笑說道:“如果我現在向主席求救的話,那麽主席未必能幫自己多少,甚至主席還會對自己失望,如果主席對自己失望了,自己還有什麽價值?自己的顏麵還有嗎?還能剩下多少真是諷刺啊。

姚遠如此想,雲南軍區、東北軍區這二大軍區司令員何嚐不是如此想,按理說陳飛塵在東北以及在雲南就沒有多長的任職經曆,這完全有機會可以掌控局麵,但是誰都沒有想到,事實上完全相反,陳飛塵老家就在東北,他還是擔任過黑龍江軍區司令員,在這一片享有很大的威望,這還不算,肖華,肖華在東北經營了一年多,成功的在消除東北係影響之餘,還收編了不少東北係的勢力,這不得不說肖華的能力出眾,這側麵上也能說明主席的任人之高明,但是這一切都因為陳飛塵而變得不可捉摸了!

反觀雲南軍區,雲南軍區所編部隊都是陳係嫡係部隊,雖然沒有類似十六兵團如此矚目,但是都不可忽視的是雲南軍區二個野戰軍確實是陳係部隊,張華在這裏威信如同不亞於東北的肖華一般,早就經營的如鐵桶陣,他們確實沒有幹涉地方,隻是管理好部隊,可這管理部隊太幹淨了,不是消除山頭主義嗎?是消除了,全部都隻有一個派係,那就是陳係!

陳飛塵在病房裏醒過來之後,他在腦子裏自動就想起了東北、雲南、西北三大軍區的現狀。他想到:這三大軍區的具體情況軍委乃至主席都知道的很清楚,主席沒有過問不代表主席不知道。主席現在的打算很清楚,那就是坐等,也就是考驗這三位司令員的能力,如果可行那麽就自然不用多說,如果不能,那麽就如同棄子一般!如果自己有了怒火,那麽這三位很有可能就是平息自己怒火的棄子。

陳飛塵對主席之前調動三大軍區司令部的舉動感到很寒心,他能理解主席的冬季,但是理解歸理解,不代表陳飛塵他能原諒主席。陳飛塵此刻確實有著自己的想法。

不就是手下鬧情緒嗎?難道看到自己的領導被人對付,自己無動於衷?這還算是部下?還算是兵麽?換著在戰場上,這樣的部下或者這樣的兵誰他要?他們給自己的領導報仇這難道不好?國家確實需要穩定,這就不能代表說軍隊就需要沉默。隻有桀驁的將士,才能有橫掃天下的能力!畏首畏腳、前怕虎後怕狼的部隊這還是部隊麽?政治一套理論不適合用在軍隊上,或許兩者有想通的地方,但不能相同!

陳飛塵怒火有點旺,可隨即就是感覺到胸口發悶,他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身體還沒恢複,自己現在還是重傷員。他好不容易忍到胸口不發悶,他鬆了一口氣,他感覺到自己額頭上都是汗水。他苦澀想到:這在**的日子還真不適合自己,自己還是適合衝鋒陷陣!我招誰惹誰了,怎麽別人輪不上,偏偏都輪到我了?我就這麽讓人恨的要自己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