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了一會兒還沒有聽到,方慧這才注意到陳飛塵此刻的樣子。她突然發現陳飛塵定定看著他,方慧突然感覺心中一慌,她臉上露出朵朵紅暈,她慌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她整了整護士著裝,她言不由衷說道:“差點忘了,打擾首長休息了,我走了!”

“呃。”陳飛塵驚醒過來,他抬頭看到方慧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他還能說什麽,喊住她?什麽理由?陳飛塵也明白自己剛才的目光很有問題,這不是讓這護士同誌發覺了嗎?盡管自己當時在想事情,可是眼睛還是盯著她看的嘛!

管他呢,老子現在好歹也是軍長了,也是高級幹部了吧!這也需要一點自己一軍之長的臉皮不是?難道自己還比一個小護士心虛?這即使被告狀了,自己也沒事吧?

陳飛塵也是感情白癡,他又怎麽知道一個女孩子的心思?他又怎麽能從剛才方慧的反應得出方才那股子謬論呢如果知道了,陳飛塵還不會立即展開攻勢啊?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陳飛塵身體恢複的很快,到了今天陳飛塵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完全可以出院了。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對那位方慧美女沒有什麽進展,他拿出所謂的泡妞大典,那都是臭簍子!傻子才不會知道陳飛塵的想法呐!

方慧不是沒想過,可是她心裏還是有顧慮,一個軍長和一個普通護士這有可能嗎?不得不說現實的差距是一道大大的鴻溝!這也是方慧不肯正麵回複的一個最大的理由。

原本陳飛塵十點打算在今天親自要和方慧攤牌的,這小動作都使盡了,可絲毫沒有進展,這也磨盡了陳飛塵的耐心,還是很幹脆明說,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可是命運給陳飛塵開了個大玩笑,或許這就是上蒼不給陳飛塵這個機會吧。中組部派來了一個工作小組,總共四人。他們立即走進了陳飛塵的病房裏,他們出示了證件。

為首的介紹自己道:“你好,陳飛塵同誌,我是中組部的左星,我有些情況需要了解下,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陳飛塵有點搞不懂,這中組部來找自己了解情況幹什麽?了解什麽情況?了解誰的情況?接下去左星就說道:“陳飛塵同誌,您的老家是哪裏?家裏還有什麽人?幾幾年參的軍?在哪裏參軍?”

嗯?這算什麽問題?這不是在自己的檔案裏都有嗎?這些難道都不清楚?陳飛塵心裏有了一股不好的念頭,他還是定了定神,他說道:“這些都是有據可查的,恐怕不需要我再回答什麽吧!左星同誌,幹脆點,直接說吧,你們來這裏做什麽?”

“陳飛塵,放老實點,我們問什麽你就答什麽!”另外一名年青人在一旁叫囂道。

陳飛塵火氣一下子大了,這算什麽鳥?在我的麵前如此說話!陳飛塵剛想痛斥一番的時候,左星說話了,他橫了那位一眼,他很不客氣說道:“誰讓你說話了?隻是什麽態度?什麽語氣?陳飛塵同誌是我黨高級幹部,是你如此說的嗎?還不道歉”

那位氣勢一憋,他眼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過,掙紮了一會兒後,他方才開口說道:“對不起,陳飛塵同誌,我剛才的語氣不好,希望您原諒。”

陳飛塵冷笑一聲,他說道:“陳飛塵同誌?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嗎?你是什麽職務?你是什麽人?你還有沒有上下級觀念!難道中組部就是這種素質?還是中組部瞎了眼招了這個有人養沒人教的東西!”

陳飛塵的話極不客氣!陳飛塵是什麽人,他才二十歲,上輩子他也才二十六歲!純一個小年青,正是火氣最大的時候,最容易發脾氣的時候,再加上陳飛塵剛從死人堆裏爬出來,屬於已經死過一回的人,他怕什麽?別人或許對中組部有點忌諱,可他陳飛塵不怕!

“你說什麽”果不其然那位年青人立刻跳起來,他都沒法想象自己還會如此被人痛斥,這簡直不敢想象。

左星同樣驚呆了,這算什麽?這還是我黨高級幹部所說的話嗎?說應該說的話嗎?這不是自掉身價嗎?左星還是很有涵養的製止手下的發怒,他語氣還是比較溫和說道:“陳飛塵同誌,還請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不是來吵架的,我們是來調查取證一些情況的,早點回答不就是早點完成此項任務麽?到時候你我不都是沒事了嗎?”

陳飛塵耐住性子,他說道:“那好,你就直接說主題吧,那些廢話就別說了。”

“嗯,那好,為什麽你要對在滿洲裏的蘇聯協調員發生衝突?”左星一下子就問到了當初滿洲裏的導火索上。

陳飛塵哦了一聲,他說道:“難道蘇聯人在我們的國土上還耀武揚威?難道蘇聯人主動挑釁我們還忍讓?那我們還算什麽軍人?軍人就是要保家衛國!要是服軟還當什麽兵?”

“難道你就不知道蘇聯是我們友好鄰邦嗎?難道不知道蘇聯與我黨的關係嗎?”

“可是我還知道蘇聯還霸占著我們一百多萬的故土,我還知道蘇聯一手策劃了外蒙的獨立!這算什麽”陳飛塵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度,看那架勢和人吵架也差不多,這哪是在接受詢問的!

左星仿佛沒有生氣,他反而很感興趣,精神一下子大振,這讓陳飛塵感到很納悶。左星接著說道:“那是不是你對蘇聯很仇視?是不是很想殺蘇聯人?”

“我說左星同誌,你這可是在誘供,你這還是在詢問嗎?我看是審問還差不多!你們到底是想幹什麽?我現在什麽都不說,我是東野的軍長,如果沒有東野一號首長的許可,對不起,我不奉陪了!”

陳飛塵剛站起來,左星帶來的三名屬下竟然動作很熟練掏出了手槍,很快上膛瞄準了他,那位在陳飛塵口中吃癟的年輕人更是虎著臉說道:“不許動!要是敢動,斃了你!”

“你敢!”陳飛塵一聲爆喝,接著外麵的門打開了,衝進了兩條人影。董成與齊格同樣舉著手槍對準了左星他們四人。

陳飛塵冷著臉對著左星他們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奉了誰的命令,不知道你們是在執行什麽任務?可是我知道我沒有接到有關配合你們詢問的命令,你要是敢開槍,你盡管,不過我要奉勸你,你肯定比我先死!”

陳飛塵對還想攔著他的左星叱喝道:“走開!”

陳飛塵一行三人很快就離開了病房,陳飛塵黑著臉,他的心情可以說是很壞,壞到了極點,沒想到自己還有被審查的一天,這算什麽?難道這就是卸磨殺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清算?

陳飛塵隨即說道:“我們去野司,我要去見一號首長,我倒要看看這世界上還有沒有公道?”

左星在向總部發報之後,他對著那位年輕手下訓斥道:“黃剛,你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真不該帶你過來執行任務,你這是在完成任務嗎?你這是在破壞任務!你馬上給我寫份檢查,我要看!”

正在訓斥的時候,總部已經發回了電報。左星看完之後,他的臉立刻黑了,上麵大半字幅都是批評的話,上麵最後才命令左星他們立刻趕往東野司令部,直接找政治部彭真同誌,告訴來意,要求他的配合,一起詢問陳飛塵。

左星低沉說道:“走,去東野指揮部。”

醫院發生的一切自然瞞不住人,當這一情況逐一上報後,政治部主任彭真知道後,他感覺事情很不正常立刻想林剛做了匯報。林剛知道後,他勃然變色,他猛地拍了桌子,他生氣說道:“這是在搞什麽花樣?”

彭真隨即說道:“我沒有派人調查,隻不過前不久中央來電詢問過陳飛塵同誌有關情況,現在看來中央某些領導對陳飛塵還是有某種顧慮。”

林剛冷哼說道:“什麽顧慮?我看是對我有意見,也不是什麽某些人,都是那些親蘇的人,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我,就是主席!他們是想沒事找事!還想著抓權、奪權!”

林剛說道:“陳飛塵現在在哪?”

“不知道,不過陳飛塵同誌應該不是回駐地就是到我們這裏來?隻要一有消息,我就會立即知道。”

林剛點點頭,他說道:“如果陳飛塵回到第三軍駐地,那麽就立即把他喊到我這!當然他直接來我這裏那更好,你立即去傳達吧。”

“嗯,關照下去,發現陳飛塵同誌,立即帶來見我。”

“好的,我立即傳達。”

林剛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氣,他說道:“大戰正酣,還搞這些花樣,這是在拆台!我到要看看他們怎麽收場耍陰謀詭計,我林剛奉陪。”說完,他再次重重拍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