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自己何嚐不震驚呢?這可是副主席級別,按照52年的規定,這可是軍隊第一級最高級別了,自己能當?那簡直就是笑話了!自己能當第四級的兵團級時候還很得瑟,當上軍委級時候自己無所謂,當上大軍區級的時候,自己還有點不甘心,可是如今自己算是清醒了!這要是真的當了,很有可能自己就大難臨頭了!

陳飛塵隨即把小夏喊了進來,命令他立刻擬電報把自己的意思發給主席,推了!當小夏離開去發報之後,陳飛塵心情相當的不好,他冷聲道:“好啊,我還沒算上筆債,這又來了,真的當自己是泥捏的啊!看來自己不發威,還真的當我是病貓了!可惡至極!”

緬甸戰場勢如破竹取得節節勝利的時候,國內軍隊內部風波激蕩。雲南、東北境內部隊聯名上報軍委請求撤換司令員,聯名電報裏清一色的師級幹部以上,而且都是野戰部隊實權師級以上級幹部。總政接到兩個軍區的司令員舉報信是不斷!上麵檢舉材料五花八門,隻要是重罪上麵都有!

接著北海艦隊與濟南軍區爆發嚴重衝突,艦隊陸戰部隊人員與濟南軍區警備部隊上演全武行!在青島、旅順、大連接連上演。而調查結果全部指向濟南軍區負有全責。又過了一天,張華發電要求軍委加大補充軍需物資,理由前線消耗過大,補充物資項目上涵蓋了全部,隻要總後有的,上麵都列上了。

這還不算,張華在後麵還加上了一句:“如果因此耽誤戰機,一切後果我部將不負責任!”

這難道都瘋了嗎?竟然如此做!難道就不怕軍委重拳出擊嗎?知道內情的,自然不會如此想,一些級別不夠的幹部隻能說一句:“神仙打架!凡人避開!我是凡人,看都不敢看!”

陳飛塵在西安醫院裏摸著下巴冷笑著說道:“我倒要看看誰先跳出來,誰跳出來,老子就第一個對付他!拿他示威!”

葉龍現在很頭疼,現在他都是快無奈了,自己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這麽一天,他都怕去上班了,隻要去肯定有那麽一堆舉報信!他低歎一聲,他揉著眉頭靠在椅子上。

這個時候,他的秘書走進來又匯報一個緊急情況。舉報信今天有新內容了,不再是那幾個軍區的事情了,現在總政也有人遭舉報了!葉龍隨即拿過舉報信看了起來,看完之後,他都苦笑不已,總政一個主任三個副主任一個不拉全部上榜,七個部門主管幹部除了自己其他人全部上榜!

葉龍讓秘書離開後,他憤然拿起電話打給了孫佳琪,葉龍沒好氣說道:“我說老孫同誌,你真是孫猴子啊!連這個都開始了?我可沒惹到你吧!”

“我可什麽都沒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知道的,我每天事情很多,做情報工作的時間就是生命!”孫佳琪一本正經回答道。

葉龍聽了氣急敗壞說道:“拉倒吧,你還時間就是生命,你別對我說你現在在工作,你不是在和咖啡就是在抽煙,對不對?”

孫佳琪聽了下意識看了看四周,他心裏嘀咕道:“他,葉龍你行啊,連我這裏都有釘子!看來有必要整頓一下了。”

他嘴上說道:“沒證據別亂說,我正在想著事情呢?要知道情報工作的重要性遠遠超過你的工作,你空閑的時間總比我多吧,這可是事實。”

葉龍不耐煩說道:“好了,好了,傳個話,告訴你身後人,適可而止吧,據說有位大佬已經很有意見了,別收不了場。”

說完,他就隨手把電話給掛上。他看著電話低聲說道:“真是不知道你的膽子到底有多大?就是主席再怎麽護你這次恐怕也惹的了吧!”

王召啟,這位劉副主席夫人的遠房親戚,真個要排輩份的話,還是劉夫人一輩,他得稱呼劉夫人一聲“姐”!隻不過,他也沒有這個膽子如此稱呼,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他都是如同奉承的下人一般拜見劉夫人。

他原本的苦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了,後頭有人,再加上自身察言觀色的能力,倒也讓他在京城混得風聲水起。無論誰當政,這總需要按照原本老祖宗傳下來的生活方式生活吧。妓院、青樓取締了,煙館自然也是如此,賭博也是嚴厲禁止,但做生意不止這些,倒賣也是一個不錯的道路。他開了好幾家店,有飯店、有咖啡館,也有一家馬戲團。

這些都是表麵上的文章,他最重要的還是從國外走私一下緊俏物品,比如雪茄、手表、車子等等,如果這些也就罷了,他還倒賣國家文物,換句他的話說,什麽都東西都沒有真金白銀來的真實,能活下去就離不開錢!自己都活不下去了,那些個所謂的文物留著幹啥!

他正好從自家的咖啡館裏出來,他原本要是回家休息會兒,這天熱的可以,什麽都不動還使勁流著汗。這個時候,他的貼心屬下從裏麵走出來,在他耳朵邊說了幾句話。

王召啟聽了臉色大變,他這段時間養成的涵養功夫讓他總算沒有太失色,他匆忙又回到了咖啡館裏,這個被他當作總部的地方。

他在廣東的物資被扣了!所謂的物資自然是走私,這些加起來也是不少的錢,足夠讓他肉疼好久了!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肯定是發生誤會了,葉家不是和自家後麵人物是聯盟關係麽?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剛剛吩咐下去趕緊聯係廣東方麵的葉家負責人的時候,他又接到了一個讓他大驚失色的消息,他的下家,文物下家在公海上被一群武裝分子給綁了!出事點就是在西太平洋靠近日本海上。他這時意識到肯定有人在對付他,說不定最終的目標還是他身後人,他的老姐。

他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大部分劉夫人都知道,可唯獨倒賣文物,劉夫人是不知情的,他獲得利潤大多都是分了一部分給一些知情人,打通關係,形成一個以他倒賣文物為中心的圈子。他擔心這件事如果被劉夫人知道的話,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

天津港。豪爾此刻正在率領著士兵對一艘外國貨輪進行檢查。豪爾作為警備司令,他完全有權力進行對有危險的地方進行檢查。掛著的國旗,豪爾是不認識的,據有關人士說這是什麽叫西班牙的國家。

他出示了自己簽名蓋章的搜查證以及要求貨船人員配合協助的通知給了船長,接著他就率領著二個連的戰士上船進行檢查!豪爾現在與一個多月前完全不同了,他現在因為陳飛塵蘇醒而重新掌權,天津軍權沒有絲毫意外落入到他手中,本就是一家人,都是陳係人馬,陳飛塵下令了,沒有人會阻擾。

豪爾是排名第三也是最後一名的北京軍區副司令員,他還比不上主管軍區後勤、財務的副司令,這讓他情以何堪,以前他盡管不服氣,但想到自己連天津都沒法掌控,想想也就算了,可是現在,他當然是不一樣了!他眼睛已經盯著司令員的位置上了,唐先正這個名字在他豪爾的心目中就是萬死莫贖的存在。

經過二個小時的排查,貨輪上發現了一大批的雪茄、洋酒還有二大箱的古董。他是得意下令把船扣下船上所有人全部押回!東西自然也全部扣留你!他留下一個連的戰士在船上負責警戒之後,他帶隊回到警備區。

陳飛塵接到了豪爾的報告後,他說道:“在船上留點武器,美國貨,讓船員都安上指紋,就說他們私藏武器,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還妄想用武器頑抗!另外那兩箱古董,往文物上麵給我扯,找幾個專家,故宮不是就有好幾個麽?讓他們去鑒定一下,然後把這批貨物的下家以及上家全部給摸清楚,該抓的立刻抓!你不僅僅是天津警備司令,還是軍區副司令,京城也是你轄區範圍之內,我的意思就是無論是誰,隻要證據確鑿就老子抓!誰敢阻擾,就說是我,陳飛塵說的!諒某些人也不敢阻擾!”

豪爾大聲說道:“是,隻要首長您這聲話就可以了,接下去就看我的行動,我不做好這件事,我就沒這個臉在您部下當差了!”

廣東,一向是葉家、劉家的根據地。以前葉家被中央整治一番之後,很多都是劉家接手,其實劉家也隻不過是代管而已,葉家也付出不好勞務費給劉家。陳飛塵很明白自己的手還沒有這麽長,但是,陳飛塵也不是在廣東沒有人。台灣、福建一直是陳飛塵苦心經營的地方,他所花費的心血一點都不比西北、西南少!

前國府的不少人員都是被陳飛塵收編了不少,尤其是中下層人員,一部分被三部接收,一部分被軍隊接收,還有一部分則是被陳飛塵安排去做生意,當然他們的身份都冠上了總參三部的帽子,還都是絕密!真的要追究的話,陳飛塵也算得上是以權謀私、瀆職的罪名了。

可是,陳飛塵絲毫沒有認為自己這些有什麽錯誤,現在有誰能拍著胸脯說自己沒瀆職?不少人是沒有貪汙什麽的,可是以權謀私的地方多得是,有些基層幹部惹毛了一些老革命,那些老革命一句話老子是某某,上來就是一拳!這難道就不是謀私了嗎?比如拿著自己的官位身份打電話辦私事,這些難道不是嗎?說的好聽,是給麵子或者是人情關係,這些都是公平?所以在陳飛塵看來公平都是弱者的呻吟,如果這些弱者哪天都成了強者,恐怕他們也免不了如此做,因為這就是國人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