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親自給楊誌續了水,楊誌倒是不客氣承受了,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著楊誌如此的做派,陳飛塵笑了笑,他說道:“老楊,平時沒看出來你還真有性格啊!”

楊誌笑了笑放下茶杯,陳飛塵說道:“今天你表現很不錯,說了他們很想說的話,我今天這麽一說我相信他們也不會有什麽不好的念頭了!”

楊誌說道:“我隻不過把我該做的做了而已,隻不過我代替他們被你訓斥一番罷了!”

陳飛塵說道:“自從我遇刺之後,他們想法都非常危險,好像認為上麵一直很不公,我對此很憂慮啊!今天你正好說了那句話讓我趁此說開,現在主席在、總理也在,隻要我們自身做好,上麵又不是昏君,不會做荒唐的事情!這點我們還是要相信的。”

楊誌很裝樣子說道:“那是當然!”

看著楊誌如此大義凜然的做派,很難相信之前在大家麵前那副言詞姿態。陳飛塵笑著搖搖頭。楊誌這個時候卻問道:“司令員,你真的沒機會授銜了嗎?”

陳飛塵淡然一笑,他靜靜說道:“你認為呢?”

聽著陳飛塵的反問,楊誌深深看了一眼回答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認為這些司令員肯定有答案,否則不會有如今的局麵。”

陳飛塵聽了哈哈大笑起來,他站起身子,他眼神顯現的是傲然,他說道:“何必爭這一時呢?現在沒有我,難道今後還沒有我的麽?主席又沒說這次是唯一的一次,所以放心吧。”

簡單一句放心吧,讓楊誌很相信將來某一天他會聽到陳飛塵授銜的消息。

楊誌接著又問道:“你認為這次事情會有什麽結果?”

陳飛塵冷哼一聲,他慢慢坐回自己的沙發上,他不屑說道:“能有什麽結果?和我一樣!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會有證據,人死如燈滅,既然凶手已經當場擊斃,那麽就意味著沒有主使者,接下去頂多拉幾個替死鬼撐撐場麵,除了這些外,還有什麽”

楊誌點點頭,陳飛塵問道:“你們有沒有接到通知什麽時候回去?”

楊誌搖搖頭說道:“現在還不知道,估計沒有結果之前,我們是不可能回去的。”

陳飛塵卻說道:“不會,這麽多軍隊高級指揮官離開一線部隊,這不合適,早一點話明天就會有通知,晚點話也就後天,你回去之後別的都不要管,你隻要給我死死盯住空軍部隊,最好能插進去一二個釘子。”

楊誌若有所悟點點頭他說道:“難道有什麽變化了嗎?”

陳飛塵說道:“陸軍發展已經基本上到頭了,即使有什麽變化也無關大局,但是海陸空三軍來看,空軍是基礎最薄弱的,今後國家肯定重點在空軍,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或許海軍也會納入,所以軍委接下去的工作重點肯定是放在空軍上麵,今後空軍肯定要擴編,按照目前的編製來看,遠遠不夠!沒有強大的空軍,敵人隨時可以侵犯我國領空,甚至可以在京城上空搖擺!這如何能讓主席能接受?”

楊誌恍然點點頭,接著他不為佩服說道:“司令員還真是有遠見,這見底沒說的。”

能聽著楊誌的恭維,這讓陳飛塵很是舒服,他再次發出爽朗的笑聲。

京城在折騰,而在緬甸同樣也是如此,局勢依舊在這邊,但是這種優勢卻不牢固,緬甸遊擊隊活動非常頻繁,不少特工都化妝成百姓混進來搞破壞,這大大的影響了一線作戰。

陳飛塵第二天看著眼前的緬甸戰況後,他低聲罵道:“愚蠢,和當地百姓將仁義道德,這和找死有什麽兩樣?他們難道沒想到他們這不是在自己的國土上作戰,對緬甸百姓而言,我們是侵略軍嗎?被縛住了手腳,這仗還有什麽打頭”

罵了一通後,陳飛塵也是發發牢騷而已,說到本質上陳飛塵並沒有更多的的意思在內,頗有點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味道。

肖華三人老老實實上班,他們的工作在京城,楊誌則是打電話過來說軍委下達的通知,明天可以隨時離京回去,接著段思成他們一個個打電話過來,他們都是和楊誌一個意思。這早就讓陳飛塵想到的事情,陳飛塵依舊耐著性子告誡他們幾句。

忙完了這些事情後,陳飛塵帶上額麗娜去醫院檢查。本來可以上門來檢查的,不過陳飛塵不放心,畢竟醫院裏還有儀器什麽的!這也是心理因素,但是陳飛塵還就真吃這一套。

剛剛遭遇刺殺,所以今天的京城馬路上隨處都可以看到戰士們的身影,雖然不多,但是這麽一加起來這數字相當的可觀。陳飛塵想到的是:這也很好,至少我出行安全了!

剛剛在醫院裏陪著額麗娜檢查完身體,陳飛塵就接到通知,主席有請。陳飛塵還是堅持把額麗娜送回家後,他才坐車前往主席那裏,這個時候陳飛塵就是抱著“天大地大,老婆最大”的想法在做事。

一進來,他就看到了劉副主席,看上去沒什麽變化,所謂的負輕傷那也是托詞了。陳飛塵很正規的向主席、劉副主席問好,然後就在主席的指示下就坐。

所謂的事情果然還是就劉副主席遇刺這件事情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陳飛塵根本就沒有什麽猶豫,他直接就把自己想的一股腦說了出來,話裏話外意思很清楚,那就是這起刺殺事件是偶然,不是必然!還有一層意思就是天知道這是不是苦肉計?

當然這第二層意思主席與劉副主席即使領會也不會裝作知道,主席眉頭一皺說道:“現在緬甸戰場上有了點變化,根據我們情報上顯示,美國人一家軍火商賣給了緬甸不少武器彈藥,是海運過去的,貨船上懸掛的還是美國國旗,這太猖狂了。”

陳飛塵一愣,他沒想到主席話風一轉就直接跳到了緬甸上麵去了,這多少出乎陳飛塵的意外。陳飛塵沒有回答,他還沒有領會主席的意思。

主席接著說道:“英國人現在在印度活動很頻繁,畢竟英國人在印度那裏還是很有點影響力的,這些你也清楚的很,現在看來我們所麵臨的局勢還是非常的凶險,蘇聯就不要談了,美國人、英國人他們同樣對我們虎視眈眈,你有什麽對策?”

陳飛塵想了想後說道:“主席,這很正常,英國人自然是不會坐視我們能完全消化印度這塊肥肉,他們肯定是要找點麻煩讓我們來做做,這種情況估計短時間裏是不會消停的,至於美國人的這樣的做法,也同樣很正常,原因很簡單,他們是資本主義國家,而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他們和我們建交看重的是我們的市場所帶來的利潤,同樣他們賣軍火給緬甸同樣是看重的是利潤,沒有法律上說他們不能賣軍火給緬甸,換句話說我們現在正是在侵略一個國家,我們先天上就不占優勢,而要打破這個局麵,隻能靠我們自己,靠我們消滅緬甸有生力量,直至把緬甸拿下!”

陳飛塵作為軍人,他的話裏免不了殺氣,這很符合陳飛塵的身份,劉副主席沒有什麽表情一直在聽著,主席倒是眉頭越皺越緊,聽完陳飛塵說完後,他說道:“這些我們都知道,不過緬甸種植罌粟同樣是事實,我們目前已經占領緬甸東部山區,可就是這些現在已經開始了動蕩,我們的戰士在那裏隨時都有犧牲的危險。”

陳飛塵憤然說道:“主席,這主要是指揮員的責任,他們如果足夠強硬的話,根本就沒有這種事情,這些人不殺他們永遠不會老實!我們是侵略者,我們不是在做慈善,和他們婦人之仁就是對自己殘忍!可以想象這些戰士犧牲的毫無價值,甚至可以說死的太冤枉!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冷槍上,這換著我的話,實在不能饒恕這些指揮員的愚昧思想。”

劉副主席這個時候冷冷說道:“我們是人,不是畜生!我們不是日本鬼子那樣見人就殺!”

陳飛塵針鋒相對毫不客氣對視著劉副主席說道:“要不劉副主席您去指揮?你可以到那裏試試嘛?您是主席的接班人今後可是要治理整個國家的,您先去緬甸那裏試驗一下您的執政理念累積下經驗,這樣對將來接替主席治理國家很有幫助!”

陳飛塵的這句話算是捅了馬蜂窩,不僅是劉副主席,就是主席也是對陳飛塵冷眼旁觀。劉副主席說道:“你不是我上級,我聽你什麽難道我做什麽還需要聽你的安排嗎?你既然說的這麽輕鬆,你怎麽不去?”

陳飛塵斷然說道:“隻要給我權力,我就去!我要讓你明白嘴上說一套沒用!我能有今天那是一刀一槍憑著自己真本事做出來的!不像某人坐在辦公室裏動動嘴,好像就能解決一切似得!”

“夠了!你這是什麽語氣?是什麽態度你就這點覺悟?劉副主席是你的上級領導,是中央領導,給我道歉!”主席搶在劉副主席之前厲聲道。

陳飛塵站起來對著劉副主席說道:“對不起,劉副主席,我剛才太激動了,有點口不擇言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別記著心裏!”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陳飛塵足夠死上幾百次了,這就是劉副主席此刻看著陳飛塵的眼神。劉副主席口裏一字一字咬著說道:“我不會和你一般見識。”

陳飛塵笑了笑說道:“劉副主席到底是中央領導,這涵養真沒說的。”說完,他一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