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第一天上任雖然沒有什麽動作,但是他本人到任就是一個無形的震懾,尤其對二部上下而言。他們在京的部門人員都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在做事,往常本就嚴肅、沉悶的氣氛越發厲害,稱得上壓抑二字。

陳飛塵下部門的第一站沒有選二部,而是去了警衛局。這多少讓不少人驚訝。警衛局局長汪興同誌與中央辦副主任李橋同誌都得到消息親自迎接陳飛塵一行。

在中南海警衛局辦公室裏,陳飛塵與汪興、李橋兩人進行了關於工作方麵的談話。至於內容沒有往外宣布。汪興與李橋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臉上神色依舊顯得平靜,看不出有什麽事情。警衛局的戰士雖然是特工精英,但是他們也是人,他們同樣在關注著這位年青將領陳飛塵的上任有什麽行動。

陳飛塵在汪興與李橋的歡送下離開了警衛局駐地,他坐車回轉總參。這一次出行前後隻不過二個多小時,時間非常短。

他回轉到總參之後,又去了第二站,總參警衛部隊總部。三個小時後陳飛塵離開,這時陳飛塵方才開始進餐休息。從午飯過後開始一直到晚飯前,陳飛塵出行去了二個部門,這讓劉副主席、老總他們開始分析陳飛塵這一天的行動的用意。

他們分析暫且不談,陳飛塵晚飯後獨自一人在院落裏散著步,嘴上還叼著一支煙,一口一口抽著。他今天出行用意就是想知道熟悉總參警衛部隊以及警衛局實際情況,這兩支武裝部隊如果能抓到自己手中,那麽結果是毋容置疑的。

可問題是能抓到手中嗎?警衛局關係到中央大佬們的安全以及涉及到自身的機密,所以不可能會讓自己控製住,大佬貼身警衛如今都隻是掛名在警衛局,他們其實都已經算是大佬們的私兵性質一般,警衛局頂多也隻能命令外圍武裝部隊,警衛局尚且如此,何況自己這樣的外人。

陳飛塵想到這裏沒有過多的不忿,在他的計劃裏原本就沒有有把警衛局拉上自己戰車的打算,自己過去更多的也不過是走一個過場而已,自己看重的恰恰就是總參警衛部隊。

二部、三部不少行動隊人員都來自總參警衛部隊,都是從警衛部隊選拔,可以說總參警衛部隊是二部、三部行動隊的後備基地。總參警衛部隊還負責總參以及總參下屬機關單位安全保衛工作。在二部執行任務的時候,事態緊急的時候警衛部隊也需要參加行動。

所以總參警衛部隊與二部的關係更加親密些,如果要掌控二部,那麽就必須要拿下總參警衛部隊,這是一個先後問題,而且總參警衛部隊有個優勢,那就是沒有二部那般有太多局限性,隻要涉及國家機密以及安全等案件,總參警衛部隊都可以直接出動抓捕,可以全權實施具體行動,開槍什麽的這些根本不是問題,小兒科問題。

陳飛塵想了想回去就打電話給了總理,他必須要得到總理的支持,總理在建國前就一直負責情報部門工作,他是總負責人,而李農是具體負責人,他直接向總理匯報。所以如果能得到總理的支持,那麽對於自己在二部乃至警衛部隊開展工作要輕鬆許多。

總理聽到陳飛塵開門見山的話語,總理斟酌一下後說道:“陳飛塵同誌,你剛才說的這些情況,主席知道了嗎?”

陳飛塵沉穩說道:“我還沒有向主席匯報工作,但我能做上這個職位,本身就是主席親自提議並通過的,所以主席那邊應該沒有問題。”

總理眉毛一皺,他說道:“我看還是先向主席匯報一下吧,如果主席同意,那麽我這邊也沒有問題!”

聽著總理打太極一般的回答,陳飛塵心中低歎一聲,他還是略顯失望,他說道:“好的,總理,我這就向主席匯報。”

說完,陳飛塵掛斷電話,他手沒有從話筒抽開,依舊放在話筒上,他腦海裏卻在想著該如何辦?自己雖然是情報部門總負責人,但這畢竟是名義上的,有些事情心裏清楚就可以了,嘴上卻不能說破,而現在陳飛塵就是在做說破這件事。

陳飛塵脾性是不允許自己做個空架子的負責人,自己已經放棄警衛局,那麽自己就不能放棄二部,如果連二部都放棄了,那麽總參警衛部隊怎麽想?難道自己就指揮一個三部嗎?這種情況是陳飛塵不希望出現的,也絕對要杜絕的。

主席對陳飛塵的來電,他絲毫沒有奇怪,他早料到陳飛塵會打電話過來,陳飛塵不是打腫臉充胖子的人,說他不成熟或者說他沒有擔當,那同樣不完全。陳飛塵就是如此現實的一個同誌,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能解決的,這無關自身能力或者讓自己落個能力不行的壞印象。

主席淡淡說道:“我讓你做這個負責人,不是讓你過去請客吃飯,該怎麽樣就必須要怎麽樣,任何部隊都必須聽從黨的領導,這不是個人武裝,你盡管放手去做!但同樣部隊最重要的還是需要穩定,情報部門更是如此,人心惶惶是開展不了工作的,那同樣要出大問題的,如果出了什麽岔子,那麽我同樣要嚴厲處分你,該怎麽辦這是你的工作!”

說完,主席就掛上了電話。陳飛塵聽了一陣的無語,前半段沒有意外,可是後半段聽上去就把前半段的話給推翻了,這不是和沒說一樣麽?又要讓我掌控部隊,又要讓我穩住不能因此出差錯,有這樣的好事?難道我花費個三五年的時間慢慢滲透麽?這不是笑話了嗎?別人可以,自己絕對不行!自己可沒這個心思花個三五年時間才能掌控局麵。

這時,小夏進來匯報道:“首長,中亞出事了!勞德普被抓了,是二部的人直接動手的!”

“什麽”陳飛塵驚呼道。這種事情陳飛塵就壓根沒有想到,這算什麽事情?這不是開玩笑麽?這玩笑開大了啊!

勞德普非常的鬱悶,他一早吃好飯出門,原本打算去石油工地溜一圈,然後再去塔什幹總部。可是去機場的時候,自己竟然被一行便衣給抓了,自己多說了兩句,自己的眼睛黑了一圈,嘴角流血,右半邊臉腫了像個饅頭。

如今已經是晚上,他被扯去蒙住雙眼的黑布之後,他從窗戶上看到外麵已經全黑了,按照他的經驗估計,現在的時間應該是晚上十點左右。

他麵前坐著兩名身穿中山裝的便衣,其中一名中年人開口說道:“勞德普,你在我們國家裏做的事情,我們已經掌握了很清楚,你是中情局亞洲地區主要的負責人,目前是我們國家美國中情局的負責人,你還是老實交代吧!這麽做對你,還是對我們,大家都好。”

勞德普憤慨說道:“我要見李星!你們應該認識李星!”

審訊的兩人聽了互相看了一眼後,其中一人眯著眼睛說道:“你說的李星是不是總政督察處的李星同誌?”

勞德普點點頭說道:“當然是,他沒來,我一句話都不會說!”說完,他雙眼就閉上,顯然是要頑抗到底了。

審訊的兩人猶豫了,他們是知道勞德普一度和李星聯係很密切,雖然很隱秘,但這不妨礙二部的人偵查下所洞悉。李星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星背後是陳飛塵,這同樣不是秘密,這個時候,他們兩人感覺事情不是自己之前想的那麽簡單。

劉偉接到陳飛塵的電話後,立刻趕到了陳飛塵的住所。他是被陳飛塵一個電話就喊來了。他看到陳飛塵黑著臉,他知道事情有些不妙,接下來事情的發展果然沒有出自己的預料,劉偉沒想到自己部下會把勞德普給抓了。

劉偉雖然上任沒多長時間,但是勞德普和陳飛塵部下走的近這不是秘密。他腦子很靈活,他一下子聯想到一種可能性,他求證般說道:“副總長,您的意思是那位是我們的人?”

陳飛塵雙眼一瞪說道:“你說呢?告訴你,這件事一定不能泄露出去,你們二部的人執行什麽任務難道就這麽隨便?明知道此人和我這邊關係莫逆,你們就不會事先打聲招呼再行動嗎?這是什麽組織觀念?”

接著陳飛塵又說道:“你知道我把此人拉過來是花費了多大的心血嗎?你難道認為這種機會很多嗎?你馬上給我親自解決!一定要計劃好行動!必須要保住他!”

劉偉自然知道陳飛塵已經抓住一個很好的機會了,這是二部自己送上去的機會,陳飛塵第一把火實打實的要燒到二部頭上了。

劉偉腦子裏快速想著解決辦法,而且還要萬無一失的辦法!陳飛塵看著劉偉沉聲說道:“你立即把你們的人在什麽地方給我說出來,接下去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劉偉聽到陳飛塵的言下之意,那絕對是要清除這次抓捕行動的人員了,甚至知情者都要連累,他明白紀律,涉及到勞德普這樣的重要情報員身份的事情上,隻有死人才能最大限度保證秘密不被外泄。

劉偉隨之就在陳飛塵的書房裏開始辦公,電話一個個打了出去,很快這裏就成了二部的暫時臨時總部了。

陳飛塵臉上是陰沉如水,其實心裏卻樂開了,這不是睡覺就有人送枕頭麽?主席啊,總理啊!你們可別怪我啊!不是我不想穩定,而是我不得不如此!這是他們自找的!就是說到任何地方,我都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