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是要休息一下,然後再出席晚宴。在飛機上陳飛塵是簡單吃了點算是午飯,這點對於軍人來說不算什麽,打仗起來一天不吃也是經常。

住進招待所事先安排好的房間,警衛們立刻開始布置警戒,從車上開始分發武器。而小夏與小金帶著擅長無線電的警衛員在陳飛塵房間隔壁架起電線擺上電台。而二部在廣東分部的負責人則是站在陳飛塵麵前開始匯報情況。

塗青他們沒有跟進招待所,這是陳飛塵在機場就事先說好了,晚飯時候再聚會。陳飛塵是不相信塗青他們,陳飛塵沒有必要給他們好臉色,表麵上應付過去就行了。

在陳飛塵的心目中這些人都是必須要打倒的對象,既然遊離中央之外,那麽就沒有必要存在了,何況又是和自己一係敵對,這對付他們這種人陳飛塵絲毫沒有壓力,沒有什麽可以背負良心債的。

廣東分部負責人是二部老同誌了,當初延安內務部的老同誌了,在隱蔽戰線上經驗非常豐富。這位同誌名字叫洪嘯天。

洪嘯天匯報完情況後,他神色凝重接著說道:“首長,我建議目前廣州局勢不明,首長必須盡快離開廣州!”

陳飛塵淡淡說道:“你的意見可以保留,但不會采納,我既然來了,沒有把事情辦好,我怎麽也不會離開這裏!我有個習慣。”

陳飛塵看著洪嘯天,他說道:“如果有人動了我的人,那麽這些人不付出代價,我怎麽能安心?這些人都得死!不管動手的人還是那些幕後的人,都得死!”

說完,陳飛塵起身慢慢走到洪嘯天麵前,他輕輕拍了拍洪嘯天的肩膀,然後越過他半個身位,他沉聲說道:“我來到這裏,就是已經向他們宣戰了!明白嗎?宣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們有本事盡管出招來要老子的命!他們有多少本事調動軍隊?嗬嗬!別真的認為軍隊不是黨領導下的部隊了。”

就在陳飛塵說這番話的時候,塗青也在和部下們商量。他們就在離招待所不遠的一間軍區開的服務所。塗青這個時候說道:“這個時候千萬別有什麽異動?陳飛塵代表的是中央,他要有什麽三長二短,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誰都無法控製住這影響!”

“可是如果是另外的人要動他呢?”廣東省軍區司令黃燦問道。

塗青毫不猶豫回答道:“那也是他們的事情,但是我會出麵先通知他們的,讓他們也不能動陳飛塵,不過他們身後人也清楚的很,這個時候動陳飛塵實為不智!陳飛塵過來也是無奈之行,他是沒有辦法,他過來就是來找茬!就是急的瘋狗一般,我們不湊上去,看他怎麽咬?如果反過來被我們抓住把柄,到那時候他也就沒什麽好下場。”

黃燦點點頭接著又問道:“可是,他背後可是主席啊?他過來代表的是中央,如果真的要有什麽行動的話,他完全有權力推卸所有責任!不見得有什麽不好的下場吧?”

塗青冷笑一聲,他說道:“你這是想岔了!什麽靠山不靠山的?他來了廣東就說明中央把他當作探路石,是拿著他的命來換取我們這邊的犯錯,來置死地而後生,來個絕地大翻盤!他陳飛塵出發來廣州這一刻就已經注定他是中央或者說是主席的一顆棄子!棄子?懂嗎?”

孟竹國自然現在知道陳飛塵已經抵達廣州,他在辦公室裏臉上露出冷笑,他心裏想到的是這個人還是到了!怎麽?電話裏說不通難道要親自來?他不過如此!也就這麽點水平?想用他一個人的命來換我們這麽多人的命嗎?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們也太不值錢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出來。

李廣才看著辦公廳秘書長,這位新投靠過來的部下,他說道:“你說我們該怎麽辦?現在他們那邊是沒有絲毫動作,我們先有動作恐怕不合適啊!”

霍剛秘書長說道:“書記,我的看法是我們現在沒必要去和陳副總長見麵,陳副總長應該明白我們的立場,我們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看住他們,要知道他們在幹什麽,有什麽陰謀?我想陳副總長也是這樣的想法!我們現在跳出來也不見得能幫陳副總長多大的忙!陳副總長有什麽行動肯定會事先告訴書記您的,他需要您的支持以及行動結束後收拾攤子,書記您畢竟是這裏的一把手,您看呢?”

李廣才點點頭,他說道:“嗯,你說的很對,我是急了點,你的提醒很重要啊!嗬嗬,真是要好好謝謝你方才那句話啊。”

霍剛怎麽敢居功,他說道:“我隻不過想了快了點,書記也不過是一時沒想到罷了!何況隻要是人,總有疏忽的時候!”

李廣才聽了自然順水推舟點點頭嗯了一聲,霍剛接著說道:“現在陳副總長過來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要武力解決這裏的問題,所以書記您還是需要多多考慮該如何收拾好這攤子,盡可能保存好咱們的一省的元氣!”

李廣才苦澀說道:“這些我是早就知道了,可是我現在也是沒有辦法,我在廣州還算有點影響力外,出了廣州恐怕沒有多少同誌會認識我這個書記!”

霍剛頗為正色說道:“書記,您可就想錯了,不是還有我們這群部下嗎?我們雖然比不上現在那群人,可是我們還都是有著自己的關係,何況葉總不是也是在廣東有很深的影響力嗎?書記您也可以和葉總多多聯係。”

李廣才猶豫說道:“這合適嗎?要知道中央之前對他可是重點打壓的對象啊!如果這個當口我再和他聯係的話,中央要在怎麽看我?這需要慎重。”

霍剛微笑說道:“書記,俗話說此一時彼一時,形勢都是不斷在發展變化,沒有一成不變的對手,以前是打壓,難道現在就不能聯合了?恐怕陳副總長在離京前肯定和葉總有過接觸,主席也肯定和葉總談過,否則陳副總長來廣州就太不智了!”

聽著霍剛嘴裏對陳飛塵並沒有那麽大的尊敬,李廣才說道:“注意言詞,陳副總長不是一般人,不是你我現在能評價的!就是評價也是組織上的評價,明白嗎?陳副總長可是有怨抱怨的人!”

說完,李廣才又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就按照我們剛才商定的辦,我們就盯著那邊,有什麽情況也可以透露給陳副總長那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