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也不是不想栽贓,可是這件事已經鬧大,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做手腳是不聰明的做法,這是白白留下把柄讓人攻擊,陳飛塵一直都是認為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可不想埋一個定時炸彈,何況劉偉是主席的人!

如果上麵真的要重視一件事情,那麽速度是驚人的。這不管是哪個年代都是如此。方慧躺在簡陋的屋子裏,她還在發著高燒,嘴裏還低聲說著胡話!在她身邊還有一位少婦,衣著樸素,雙手手掌上都長滿了老繭。

她擔憂看著方慧,她低聲而又著急說道:“不知道這信寄出去有沒有用?也不知道那位看到信了沒有?”

又過了幾分鍾,方慧突然醒了過來,她幹澀的嘴唇動了動,她雙眼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顯得很黯淡,她說道:“柳姐,你也去休息吧!我沒事。”

柳姐聽了立刻搖著頭說道:“這怎麽行?我已經請假了,我這裏沒事的,你現在好好養病,身子骨養好了才是大事!否則到了老了,那身體就要給你顏色看了,別說話,好好休息。”

方慧顯然與柳姐很熟悉,她也沒有再說什麽,她隻是點點頭,虛弱看著柳姐。柳姐看著方慧現在這個樣子,她心疼極了,可是這又有什麽辦法呢?這病隻能靠個人扛過去!扛過去就好,扛不過去就完了!

時間一分分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柳姐也一直在照顧方慧,她也好幾天沒好好休息,所以現在她也感覺到累,眼睛慢慢合上。看了就在這時,她聽到了門外汽車刹車停下的聲音,接著就是開門關門的聲音。

她立刻張大了眼睛,她精神也是一振,她明白有人來了,而且這個時候能開車過來的都是大領導,大幹部,在她心目中縣長此類的幹部就是大官。

她也沒注意有多少車子停下,她隻知道開門看看到底是誰?到底是什麽情況?她剛打開門,就看到好幾名身穿軍服的軍人參雜在幾名幹部中間向她這裏走來。

她隻認識其中一名幹部是這裏村長,其餘的人都不認識。村長很快就快步走過來說道:“柳丫子,方慧同誌在裏麵嗎?”

其餘的人這個時候才走到,方慧不客氣說道:“她現在病的這麽重不在這裏還想在哪裏?這些同誌是誰啊?”

村長立刻想開口介紹的時候,中間一名軍人幹部嚴肅說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必須現在就要知道方慧同誌的情況。”說完,他邁步就走入屋裏。

屋裏東西很少,隻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再有就是一張床!連灶台燒飯的都沒有!這軍人幹部看了就是眉頭一皺,接著他看到了臥床躺著的方慧。

他快步走過去,他看到方慧臉色神情之後,他隨即說道:“立刻把方慧同誌送上車,立刻送醫院!不,立刻去機場,即刻飛往沈陽!送軍區總醫院!”

“是!”跟著進來的兩名戰士立刻對著柳姐說道:“請給方慧同誌穿衣服!”

那軍人幹部聽了也意識到不妥,他立刻說道:“我們全部出去!”然後對著柳姐說道:“立刻給方慧同誌穿好衣服,麻煩你了!”

柳姐再怎麽也知道這軍官職務肯定很大!她立刻高興說道:“好的,我這就去!”

軍官帶著其他人退到屋外,他厲聲說道:“告訴你們,如果方慧同誌出了什麽意外,你們就等著接受處分吧!”

村長聽了心中嚇了一跳,他立刻看向了縣委書記,他這也是第三次看到過縣委書記,縣委書記還兼任著縣軍管會主任職務。他也知道這軍官是什麽人。

他立刻說道:“是,是!”

一會兒,方慧被柳姐攙扶著出來,軍官看到了立刻揮揮手,兩名戰士立刻左右上前扶住方慧往車子走去,那名軍官走上前對著方慧說道:“方慧同誌,你受苦了,你放心吧,我是奉了陳司令員的命令直接帶你去沈陽軍區總醫院!”

方慧聽到陳司令員這四個字後,她眼淚立刻流了出來,她哽咽點點頭。人很快就帶上車,軍官冷聲說道:“方慧同誌再怎麽樣,她也隻不過是來進行勞動改造,不是犯人!你們所作所為我會如實向上級匯報的,至於上級該如何決定那是上級的事情的!”

他轉身走向車子,臨上車前他對著縣委書記等人冷哼一聲,他說道:“你們太過分了!這人在做,天在看,小心遭報應!”

縣委書記目瞪口呆看著車隊慢慢消失在視野之內,好一會兒後,他才清醒過來,他對著村長就是一個耳光,他怒吼道:“你幹的好事!你等著處分吧!”

很快,這裏除了村長之外就沒有了其他人,村長捂著挨打的臉龐欲哭無淚說道:“我這也不是遵照上級指示在做嗎?怎麽怪我起來了呢?”

方慧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裏,她看到雪白的牆壁,她腦子裏立刻想到自己昏迷前聽到那句話,陳司令員,陳司令員,方慧自然而然想到了陳飛塵,她低喃說道:“你到底還是記起我來了,你總算還是沒有忘記我!”

陳祖銘親自到了醫院來看望一下方慧,他也詳細過問了方慧的病情,水土不服、身體虛弱、連日勞作致使感冒發燒!這病是來的很猛,但是一但有效治療後恢複起來也快。隻要打特效藥以及食物進補,方慧應該不會落下病根。

陳祖銘總算放下心來,他隨即就走向方慧的病房!門打開後他看到方慧已經醒了過來,他立刻微笑說道:“你好,方慧同誌。”

方慧不認識陳祖銘,她同樣驚訝看著陳祖銘,她想爬起來,可是隨之被陳祖銘按住說道:“你身體還沒有恢複,病還沒有好,躺著說話,要是讓陳飛塵同誌知道了,那還不罵死我啊!嗬嗬!”

方慧這次終於聽到陳飛塵這三個字了,她心一鬆沒在爬起來。陳祖銘很細致給方慧蓋好毯子,陳祖銘嘴上說道:“在這裏好好養病,這是最重要的事情,這裏有什麽問題可以隨時找我,我會關照這裏的醫院領導的,你就放心吧。”

方慧點點頭嗯了一聲,陳祖銘接著說道:“陳飛塵同誌很關心你,所以一直到你生病了,就打電話給我,為了你陳飛塵同誌還親自打電話給了主席,為了你主席都驚動了!所以你就放心住下來好好休息,今後的事情今後再說,現在身體最重要。”

院長剛知道陳祖銘來到醫院,他也知道方慧是通過陳祖銘的關係住進來的。他正好走到門外,剛推門想進來,可推了一半,就聽到陳祖銘這句話,這讓院長大駭,他此刻心裏是驚濤駭浪!這女孩子竟然還驚動了主席!

院長進來之後立刻開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決定無論如何一定要把方慧病徹底治愈,完完整整健健康康出院!

陳祖銘又說了一些話之後就告辭離開了,他事情也多,現在東北邊境也非常緊張,美國與朝鮮聯合部隊駐紮在邊境上,部隊人數超過五十萬,飛機大炮無數!美國人的第七艦隊一直在日本海上,還有蘇聯方麵,蘇聯也一直沒有停止增兵與調防,可以說蘇聯在邊境上想盡辦法在提高軍事力量,這一切都表明戰爭並沒有遠去,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戰爭的危險。

方慧聽到院長稱呼她為首長的時候,方慧嚇了一跳,她連忙推辭讓院長可以喊她同誌,院長也不同意,就這麽互相推讓之後,最終稱呼方慧為方慧同誌!這是兩方都滿意的答案。

院長對方慧一下子有很大的好感,他認為這女同誌沒架子、為人很好、很和善。而方慧認為這院長很客氣、和藹!這側麵也讓方慧放心不少。

陳達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他早就接到了匯報,方慧已經被接到了軍區總醫院進行治療,陳達沒有什麽想法,對於他來說方慧活下來或許更好些,因為他現在還握有方慧的口供,這是一個很好的證據,隻要主席對陳飛塵不滿了,那麽到時候這份口供就是一個殺手鐧!

陳達對陳飛塵最終的根源還是妒忌,自己在主席身邊如此辛苦、如此認真工作,到頭來還不如一個毛頭小子!一個大頭兵!陳達盡管也比較佩服陳飛塵率軍的勝率,但陳達也隻不過認為陳飛塵是個莽夫。

陳達有著傳統文人的思想,有著文人的傲氣。自古文臣很少有看得起武將的,文臣也更喜歡和文臣人打交道!武將自古就是一介武夫的評價。

陳達眼神陰晦不時閃現陰謀的光芒,他嘀咕道:“他還真是大膽,還真敢對主席提!他難道就不知道主席最恨這方麵的事情嗎?況且又碰上自己的正牌夫人中毒住院!陳飛塵,陳飛塵,還真是高估了你!如果主席都撇下你不管了,到時候你還有什麽好下場?嘿嘿!”

主席坐在椅子上,他看著手裏的材料,他正在看方慧一家人的資料。當他看完之後,他把這份十幾頁的資料放在了桌子上。他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點燃一支煙慢慢抽了起來。

肅立一旁的李橋則是一聲不吭等待著主席下達指示,這份資料也是李橋親自去中組部、總政查看資料匯總起來的。他知道方慧與陳飛塵這兩者之間的關係,這不是秘密,不少中央領導都知道,而目前所有證據表明兩者確實沒有發生超越同誌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