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知道陳飛塵將第一個對總參進行整肅的時候,主席風輕雲淡對著匯報的葉龍說道:“執行命令吧,今後關於這些事情就不要對我匯報了,現在陳飛塵同誌才是你的直接領導,好了出去工作吧。”

另一方麵,陳飛塵靜靜坐著,一會兒桌子上電話響了:“葉龍同誌剛才去主席那裏了!”接著電話就被掛斷。陳飛塵摸了摸下巴掛上電話。陳飛塵同樣低語道:“到底還是去主席那裏了,那麽主席也是知道了!嗬嗬,這樣我才能真正開始對總參動手!”

說著的時候陳飛塵打開抽屜,他拿出之前調查的報告,自己兒子的幼兒園裏的學生家長大部分都是任職總參。同樣粟總長和自己關係一直很好,從總參執行也能得到粟總長的支持!總參、總政整肅牌子掛起來之後,那麽對自己接下來工作也極為有利,至少地方軍區以及野戰部隊都不會忽視、掉以輕心,他們都會重視這次整肅。

“備車!去粟總長那裏!”陳飛塵朗聲吩咐道。

陳飛塵很了解粟總長,他知道這個時間段粟總長肯定在辦公室裏工作。所以他也沒打電話過去。陳飛塵很快就下樓坐上車朝著總參總部開去。

自從軍委設立直轄總部之後,五總部之間一直都是彼此不怎麽對付,尤其職權相近的部門,而這裏總參與總政一直都有著競爭或者挑對方辮子的情況發生。

作為既在總政任職又在總參任職過的陳飛塵,他很清楚總參與總政之間的恩怨!說到底還是當初劉副主席主持總政工作留下的弊端。從紅軍革命時期開始總政與總參就一直是對頭!早期的總政自然是掌握實權,中後期因為軍事逐漸成為主題,所以總參水漲船高,職權也與總政不相上下,到了49年,總參更是到了一個巔峰!

陳飛塵的車牌已經撤下總參的車牌,但是陳飛塵並沒有上交,陳飛塵現在的車牌自然懸掛總政一把手車牌,陳飛塵現在軍委常委排名第10,在11名常委裏陳飛塵算是不錯的。

值勤戰士們原本想攔住車子,盡管是總政一把手的車子,但是這裏是總參,守衛值勤戰士有權攔下任何車輛進行盤查!可是,他們看到副駕駛上的小夏的時候,他們都自覺把盤查自動過濾忘記,攔下的手勢改成了敬禮手勢,為首軍官大聲說道:“放行!敬禮!”

三輛車前後進入總參總部,陳飛塵的斯蒂龐克車子在大樓正門前停下。小夏立刻走出車子打開後門,陳飛塵從車裏鑽出,他整了整軍服,然後說道:“進去!”

一路暢通無阻走到了粟總長的辦公室。粟總長秘書抬頭一看是陳飛塵,他立刻肅然從辦公椅站起右手舉起敬禮說道:“陳主任,您好!”

陳飛塵詢問道:“粟總長在嗎?”

秘書立刻回答道:“首長在裏麵,請!”他立刻站出來領著陳飛塵走向了裏間辦公室。

粟總長工作還是依舊繁重,他現在一直都在忙著研究外部局勢以及海陸空現有我軍的布防以及在遭受攻擊之後快速作出反擊的布局。這都是目前全軍必須重視的,誰都不想再次上演第二次中蘇大戰早期的劣勢。

蘇聯威脅更集中在陸地上的話,那麽美國威脅更多來自於海空!美國的空、海軍部隊越來越厲害,先進武器已經逐步開始列裝部隊,二戰時期的武器逐步開始淘汰!何況在朝鮮半島上美軍長期駐守30萬大軍,在日本橫須賀駐紮著第六艦隊或者第七艦隊!美國隨時可以侵略我國,而且是全方位的海陸空立體式侵犯!這其中的危害性遠遠高於蘇聯。

所以粟總長一直把美蘇兩國列為假想敵,一直讓參謀本部研究任何作戰可能性。看到陳飛塵走進來,粟總長驚訝起身招呼道:“飛塵,你怎麽來了?坐!”接著他對著秘書說道:“泡茶!快去!”

在三人沙發上兩人分別坐下後,粟總長問道:“今天怎麽會想到我這裏來了?你可是去了總政之後就一直沒回來啊!”

陳飛塵笑嗬嗬說道:“我這不是來了嗎?前幾天一直很忙,現在剛有點空閑!聽說你這裏有好茶,所以我就過來叨擾一番來了。”

粟總長聽了大笑道:“你這是來打土豪來了,我就這麽像土豪麽?”

陳飛塵同樣微笑不止,這時秘書端茶進來,等他把茶端上並且隨之退出後,粟總長說道:“這茶還是很不錯的,不管怎麽樣也算是今年采的!”

陳飛塵欣然端起茶喝了一口,他讚歎說道:“好茶,一個字香,回味無窮啊!”

等陳飛塵又喝了幾口茶之後,粟成終於問道:“說吧,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到我這裏來肯定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了!還是那句話,能幫我一定幫!”

陳飛塵點點頭,他輕鬆的神情也換成了嚴肅,他說道:“你也勢必知道這次軍隊整肅的事情吧?主席很重視,主席的決心已下,所以我必須要作出一番成績才能過關。”

粟成臉上還是顯露絲許笑容,他說道:“你這是謙虛了吧,不是過關還是再次獲取功績!”

陳飛塵苦笑看著粟成無奈說道:“總長,你這是寒磣我吧?我能過關就不錯了,這主持整肅工作的能有什麽功績啊!純粹是出力不討好的工作!我比不上總理他們,讓我來主持這就是獨上高峰啊!不僅是膽顫心驚、步步維艱,還要注意意外發生,一個不好就是掉落下去粉身碎骨!”

粟成很直接說道:“你是不是想率先從我這裏開始?”

陳飛塵知道粟成肯定會猜出來,他點點頭說道:“總政的內部整肅工作基本上已經完畢,當然這還是指在京的總部以及直轄部門!發現的問題很多,但情況還沒有到非常糟糕的地步,還能挽救!而軍隊目前除了總政外就剩下總參了,我相信隻要我們倆個部門能結束,那麽這接下來的工作就好開展了,地方各大軍區也都會重視,所以我這次來是尋求支援的,粟總長,您可是我的老領導了,你不幫我還有誰幫我?”

粟成苦笑指著陳飛塵說道:“我就知道你上門不會有好事!現在知道我是你的領導了?”說完,他神情一肅接著說道:“你是不是發現什麽情況了?是不是總參有很大的問題?”

陳飛塵聽了粟成這句話後他心裏誹謗不止:這還需要我說嗎?你是總長,總參一把手,你還會不知道情況?隻不過你現在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麵吧?何況即使知道情況了,也不一定能治理好,整肅就是得罪人又費時費事的活計!

想歸這麽想,但是陳飛塵還是很配合給出了答案,他說道:“是的,我發現不少同誌都沒能做好帶頭人的工作,他們都隻是停留在工作上,但是在生活上、個人行為上都非常糟糕,甚至還越過界限的舉動!這一切都是非常不好的苗頭,必須要嚴厲製止!”

說完,陳飛塵喊道:“小夏!進來!”

小夏拎著公文包走了進來,他對著粟成敬禮說道:“首長好!”粟成點頭示意了一下。

陳飛塵說道:“給我那份資料!”

小夏應聲道:“是!”接著他立刻打開公文包,從裏麵拿出一疊資料文件遞交給了陳飛塵。陳飛塵轉手就交給了粟成,他對著小夏說道:“你先出去。”

“是!”小夏拎著公文包走出了辦公室並且順手把門關上。陳飛塵接著才看向已經埋頭看起資料文件的粟成。十分鍾後,粟成看完了這份資料。

粟成臉色沒有什麽顯著變化,陳飛塵知道粟成肯定是知道這些事情,隻不過沒有這麽係統完整罷了。粟成放下資料,然後他看著陳飛塵說道:“你的計劃是什麽?”

陳飛塵說道:“抓住一二個典型,嚴懲!剩下的可以給與機會,但也必須作出相關的處分!您看怎麽樣?‘粟成看了看陳飛塵接著他低著頭想了想後說道:“可以,證據要充足,還有執行的時候要保密,注意影響!二部的同誌配合你的工作!”

二部參與進來就意味著這是總政與總參的聯合行動,也是告訴全軍總參也是支持總政的這次行動的。軍委兩大直屬總部行動,而且是最關鍵職權最大的二大部門開展聯合行動,這威懾力不言而喻。

陳飛塵高興說道:“謝謝,老領導的支持!”

粟成打趣說道:“難道我不這麽做就不是你的老領導了?嗬嗬。”粟成交好陳飛塵的意思非常明顯,這同樣不意外。

陳飛塵高興離開了總參,在車上,陳飛塵閉著眼睛開始盤算著。他想到:粟成之所以能同意,最關鍵的還是在於粟成到現在還沒能掌控總參,威信還是不足,作為總參實際上的一把手,卻不能把命令讓總參上下用心用力執行,這不得不說是對粟成的一個極大的挑釁!而總參與總政一樣,都是非常敏感的部門,中央怎麽又可能放心讓一個人掌控呢?粟成從根本上就是錯誤的,這點自己是不可能提醒他的!每個人走的路都是不同。

陳飛塵轉念又想到:何況他對自己何嚐不是有意見呢?二部、三部根本上還是聽從自己的指揮,這樣二個重要的情報部門卻脫離他的控製,這讓他如何不對自己有意見呢?如果自己不能掌控這二個部門,粟成能否如此態度還是二說,說到底還是實力為基礎。